在服務員的帶領下,秦川和李狂瀾等人來到了最頂層的包廂中。
整個包廂奢華大氣,絲毫不比京城的頂級飯店差。
很快,四個人入了座。
柳潤澤對服務員說道,“把你們天香閣最好的酒端上來!至於菜什麼,你看著上!”
“是!”服務員退了下去。
李狂瀾則是將目光望向了秦川,眼神中露出打量的神色。
當年秦家鼎盛之際,李狂瀾也與秦家有著些許交集。
二人只有幾面之緣,是以,李狂瀾對秦川的記憶,並不算太清晰。
“李先生,你這麼對著我看,難道有什麼問題嗎?”秦川問道。
李狂瀾笑道,“不算,只是看著秦先生,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人!”
故人?
聽到李狂瀾說的話後,譚婉吃驚的看著秦川。
李狂瀾可是皇室後裔,能夠讓李狂瀾稱之為故人的人,並不算簡單。
秦川笑道,“人海千千萬,或許有面熟的人,也說不定!”
“一旦見多了人,有相似的人,也無可厚非。”
現在秦川實力強勁,可以出手為秦家報仇,但這還不是秦川想要的結果。
秦川最想要的結果,莫過於查出當年事情的真相。
光是靠著拳頭來報仇,不盡興。
李狂瀾眉頭一挑,這秦川的回答,倒是出乎李狂瀾的意料之外。
很快,在柳潤澤的示意下,天香閣中,頗為名貴的酒水,挨個被端了上來。
柳潤澤想要起身給秦川倒酒時,卻被李狂瀾的一個眼神給攔住了。
緊接著,李狂瀾站了起來,從其中挑選出了一瓶酒,擺在了秦川的面前。
“這是三十年釀造的女兒紅,說起這女兒紅,倒是有一件不得不說的故事。”李狂瀾說道。
柳潤澤和譚婉,同時將目光放在了李狂瀾的身上。
直覺告訴二人,接下來李狂瀾說的事情,絕對不簡單。
“這二十年前,京城有一個頂尖家族,名為秦家,這秦家老家主秦天德,最好一口女兒紅。”
“家中有一個酒窖,藏滿了各種年份的女兒紅,對於嗜酒之人來說,可是天大的寶物啊!”
聽到李狂瀾說的話,譚婉也點頭說道,“不錯,我也聽父親說過,這秦天德最好一口女兒紅。”
李狂瀾沒有接譚婉說的話,反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可惜,最後秦家滅亡了,根據錦衣衛推測出訊息,是秦天德不小心將打火機掉進了酒窖中。”
“導致秦家十口人,全部都葬身在了火海中。”
“這人啊,不能有太喜歡的東西,所謂善泳者死於溺,你說呢?秦先生。”
說話之間,李狂瀾的目光,落在了秦川的身上。
秦川的記憶,彷彿在那一刻,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個雨夜當中。
他對兒時的記憶不是太過清晰。
只是他清晰的記得一件事情,父親秦天德從來不會將打火機帶入酒窖中。
那一晚,突如其來的火災,如同火龍一般,吞沒了整個秦家。
父親讓人急救這場來勢洶洶的火災,可上天似乎是為了要讓秦家毀滅一般。
火勢越來越大,以至於整個秦家都葬身在了火海中。
只有吳老爺子和妙花兩個人,拼死保護秦川,逃出了秦家。
眼見秦川半天不說話,李狂瀾走到秦川的面前,拍了拍秦川的肩膀。
“怎麼?秦先生,半天不說話,莫不是你也是秦家的人?”李狂瀾輕聲說道。
李狂瀾的聲音,卻猶如一道驚雷般,炸響在了秦川的耳畔。
李狂瀾對自己的身份,已經開始懷疑了。
旋即,秦川笑道,“李先生,就因為我姓秦,難道就是秦家的人嗎?”
“哎,我只是想到一件事情,這位秦家家主秦天德以仁義傳世,卻遭遇了一場莫名的火災。”
“難道是這老天無眼嗎?”
李狂瀾臉色微變,他打量了秦川幾眼,這秦川還真是巧舌如簧。
旁邊的譚婉說道,“這場火災也是來到比較詭異,眾說紛紜,秦天德這也是無妄之災啊!”
想起秦川說的淵源,譚婉內心也有些思索。
當年父親鎮北王參軍的事情,譚婉不是不知道。
相反,鎮北王還跟譚婉聊過幾次。
沒有秦家的幫助,他也就不會走到現在這個位置。
當秦天德去世後,鎮北王也暗中派人調查過秦天德的死因。
傳來的訊息很簡單,卻透露著詭異,秦天德的死亡,有蹊蹺!
只是秦天德死後,皇室急忙頒佈了詔令,將秦天德的死定了性質,是意外死亡。
再加上秦家一家人都葬身於火海,證據全部都毀滅了,想要調查,也無從下手。
李狂瀾見到試探無果後,便拿起那女兒紅,倒在了秦川的酒杯中。
“哎,我聽柳潤澤說,你急著要九龍伏天圖,還以為你是秦家的後人呢。”
“你若是秦家的後人,這九龍伏天圖,我便不再與你爭鬥,將其讓給你!”李狂瀾笑道。
說話間,李狂瀾面帶笑意,誠意拳拳。
秦川輕輕眯了一下眼說道,“李先生,我只是好奇九龍伏天圖的秘密。”
“聽說這九龍伏天圖能夠讓人長生,我對此也頗為好奇。”
李狂瀾笑道,“哎,看來我和秦先生的目的相同啊,我也好奇這九龍伏天圖的秘密!”
“可惜啊,自從秦家滅亡後,這九龍伏天圖就落入到了林家的手中。”
“林家研究了二十年,都沒有研究出九龍伏天圖的秘密!”
林家!
居然是林家,在秦家滅亡後,佔有了九龍伏天圖!
這林家當年還是秦家的附屬家族。
對於那一位林家家主林農,秦川倒是比較有印象,每天笑呵呵的,跟個彌勒佛似的。
為人很精明,很少有人能夠從這林農手中佔得了便宜。
隨即,李狂瀾端起酒杯,對秦川說道,“秦先生,我跟你倒是一見如故,可惜,不能早一些認識秦先生。”
“這第一杯,我就跟秦先生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