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聽我說還要住一宿,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但幾秒鐘後又馬上恢復正常,沒好氣的問:

“咋回來啦?”

“哦,計劃有變,206房有人嗎?沒有就給我住。”

老闆警惕的重新打量我和老吳一遍,可能看我倆穿著普通,眼神裡流露出藏不住的輕蔑,從櫃檯裡找出206房間的房卡拍在桌子上不耐煩的說道:

“押金!”

付了錢,我們拿著房卡上樓,老吳剛進屋的功夫,忽見兩個美女從隔壁207房間推門出來,他倆穿著時髦首飾貴重令我印象深刻,特別是那個大眼睛的美女,還曾跟我有禮貌的打過招呼,奇怪的是她們怎麼還沒走?

大眼美女還記得我,經過身邊的時候對我莞爾一笑,我好奇的問道:

“旅遊大巴都走了一天了,你倆咋還在這呢?”

還沒等大眼美女回話,她身邊穿著牛仔超短褲的美女抱怨道:

“她嫌太累了!”

我聞言笑道:

“才坐了一段車,還沒到景點呢就累了?”

大眼美女解釋道:

“我倆剛從九寨溝回來,本來就累的不行,這個旅行團我倆其實並不應該報的。”

說罷,她又反問道:“你倆呢?”

“哦,我東西丟了,回來找找!”

寒暄幾句後,她們下樓,我進了房間。

老吳進屋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脫衣服鑽被窩,確實,路邊蹲了一宿再加上白天往回走的這一路,他這個歲數實在熬不住。

“聽好了,除非是鬼出來把我抬走,否則我是說啥也不動彈了。你小子甭再起什麼么蛾子,你愛找啥找啥,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吧!”

老吳這幾句話說的有氣無力,看樣子他是打算放棄了。

這最後一枚虎紋銅錢對我太重要了!重新折返賓館,雖然我大概猜到了銅錢的去向,但還需要證實一番!

走廊裡來來往往很多人,看著他們拖著行李歡聲笑語的樣子,我暗地裡為他們捏了把汗,走到昨天中分男聽到鬼哭聲房間的時候,見一個高中模樣的小姑娘正在開門,她看樣子不過十七八歲,板著臉,好像心情不太好。

我在門口停了下來,她轉頭警惕的盯著我。

“你自己嗎?”

小姑娘沒回話,但還是陰沉著臉。

“晚上把門鎖緊,沒事別出來溜達。”

見她對我有防範,我囑咐她幾句後便離開了,在樓梯拐角的時候我忽然聽到小姑娘衝我大喊一句:

“你見到我媽媽了嗎?”

我停住腳步,回頭看時,她已經關上了房門。

旅遊大巴的遊客已經全部安頓住下,老闆今天穿著大紅格子的短袖,大紅褲衩,腳上踩著一雙涼拖,吹著口哨,好像心情很好。

見他不忙,我湊到前臺把胳膊靠在上面,衝老闆笑了一下。

老闆冷漠的看我一眼,用手把前邊的頭髮往後一捋,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

我笑道:

“沒事兒,這陣睡覺也早,出來透透風。”

老闆冷哼一聲,好像懶得搭理我,又開始哼上了小曲。

黑色的大理石臺面上放著一部座機電話和一個卡片盒,我順手抽出一張卡片,中間印著輝哥賓館四個大字,右下寫著總經理池永輝和他的私人手機號。

卡片背面是一行醒目的中號字型:特別歡迎各類旅遊團中途下榻休息。

看到這句話,我笑著問道:

“老闆,你家賓館這地方也不是啥旅遊景點,也沒有啥特色,旅遊團要不是車壞了,誰能半道在你們這裡下榻啊?”

老闆搖頭晃腦的哼著小曲,聽我這麼一說,伸手把卡片拽了回去。

“怎麼的啦,也有很多回頭客的啦!”

他這股大舌頭的肉麻口音,聽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說罷,又抬頭盯著我問:

“兄弟,你有沒有事兒的啦,你沒事兒請你走開啦,我很忙的啦!”

我掏出兜裡的煙,嘴上銜了一根後把煙盒推向他。

老闆瞄了眼我的芙蓉王煙盒,瞧不起的“嘖”了一聲,從櫃檯下掏出一包軟中華。

我給他點上煙,低聲問道:

“老闆,我有個事兒問一下,我的206房間退房之後,你們打掃房間的有沒有撿到什麼東西?”

老闆吸了口煙,坐在了櫃檯裡的高腳凳上,緩緩說道:

“整個賓館只有我一個人的啦,我打掃房間也沒見到什麼的啦,我記得你跟朋友來的時候都沒有行李的啦!”

我聞言一笑:“記性這麼好,我倆幾個人住,帶沒帶行李你都記著?”

“吃這口飯的,當然記性好的啦!”

“哦”我應和一聲接著說道:

“我丟了一個不值錢的小掛墜,是一枚有虎紋的銅錢,見到沒?”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死死的盯著他,雖然他在極力掩飾但我依然捕捉到了他的不自然。

“沒看到的啦,破掛墜就算看到也扔掉啦,你要是想找去垃圾桶裡翻翻吧!”

這番答覆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笑著點點頭。

“哦,這樣啊,老闆還有個事兒!”

他顯的有些不耐煩了,把手一揮說道:

“什麼事兒啦,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煩啦,我很忙的啦。”

“不耽誤你多少時間,我就是想問,你們賓館有沒有客戶投訴過鬧鬼呀!”

我把頭湊過去,故意在最後“鬼”的字眼上加重語氣。

老闆叼著煙,跟我四目相對,眼睛中帶著兇狠,學著我的語氣緩緩回道:

“對,鬧鬼,晚上千萬別出門!”

他在回我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大舌頭,說的異常標準,氣氛一時冷了下來。

“哥,我那個.....”一個拄著單腿柺杖的年輕人自樓梯口出現,來打破了這份僵持的平靜。

我抬頭望了他一眼,這人跟老闆長得很像,右腿纏著雪白的繃帶,好像是才打上去不久的。

“老闆,你不是說這賓館就你一個人看著嗎?”

老闆吐了口煙霧,突然又笑了出來。

“哎呦,這是我兄弟的啦,他平時很少在的啦。”

這人身材比較單薄也是典型的南方矮個子,但脖子上卻戴著一條東北的大金項鍊子,看起來十分不搭氣質。

他看我一眼後,微微點個頭便轉身不見了。

“行,那你忙著。”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叼著煙出了門。

今天天氣很好,太陽掛在西邊的天空上映著數條紅霞,美輪美奐的讓人沉醉。

在大院抽完了這根菸,想去附近的小吃買點東西,剛出賓館大門,見到一個個子不高的身影迎面了過來。

是住在中分男房間的小姑娘,剛才一直在跟老闆聊天,完全沒注意到她是什麼時候下的樓,小姑娘穿著一身灰色的衣服,挎著一個斜包,手裡還捧著一個飯盒。

經過身邊的時候,我主動跟她打了個招呼:“小妹妹,還沒吃飯啊?”

小姑娘停下腳步,怯懦的盯著我,臉色還是那麼難看。

“我不餓,哥哥,你看見我媽媽了嗎?”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是跟著你媽媽來旅遊的嗎?你們沒住在一個房間嗎?走散了嗎?”

小姑娘沒回答我,只是嘆了口氣,捧緊了飯盒繼續往前走了。

看著她嬌小的可憐背影,我雖然有心幫忙,但感覺她好像還是有些忌憚我。

我在心裡暗歎一聲後轉身去小吃鋪買飯了。

打包了飯菜回去,老吳已經睡醒了一覺,我們倆喝著啤酒聊著天,他這會有了精神話也變的話多了起來。

虎紋銅錢是他當年和劉雲波老唐幾個下妖洞子掏出來的,現在出現在我手上讓他十分震驚,我長話短說只是告訴他這枚銅錢是輾轉到朋友手裡送給我的。

老吳並沒有多問,只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喝了一大口啤酒說道:

“當年為了報答村長的救命之恩,我們把其中的一枚銅錢給了老村長,不過後來聽說老村長把東西給了小李子。”

老吳口中的小李子就是李瞳,聊到這裡我嘆了口氣,把李瞳的死告訴了老吳。

老吳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他聽完之後捧著酒瓶掉下了幾滴眼淚。

“可惜啊,小李子那人除了貪點錢財外,人是不錯的。”

對於李瞳的死,我還存有很多疑問,他的銅錢應該是被劉雲波順走了,那麼,他到底發現了什麼經歷了什麼呢?

我想起老吳這趟要帶我去找的老鬼,問道:

“你領我找的這個老鬼是什麼來頭?他有沒有過陰的本事?”

我想的是,如果這個老鬼也會過陰的話就好辦了,可以讓他去尋找給李瞳報信的小鬼,這樣我就可以知道關於李瞳單獨行動的一切了。

老吳搖搖酒瓶子。

“老鬼不是陰陽先生,就是個老農民,他啥都知道啥都能看出來,但就是不會一點本事。”

“還有這樣的人?是故意不出手嗎?”

老吳嘆了口氣:“不知道,這是他的規矩,只賣訊息,不出頭、不抓鬼、不指路。”

我苦笑一聲問道:

“那會給我看病嗎?”

老吳喝了一口酒。

“絕對會給你看病的,這點你放心吧,明兒咱就繼續趕路,也沒多遠了。”

說罷,老吳往嘴裡扔了一粒花生米問道:

“銅錢找到了嗎?對了,你不說咱房間有鬼嗎,說馬桶會自動沖水嗎,也沒見什麼動靜啊。”

我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臨近十二點了,淡淡回道:

“今晚不鬧鬼就對了,跟我猜想的一模一樣,就是......”

我疑惑的走到洗手間,把耳朵貼到牆上,仔細的聽隔壁美女房間的動靜,隔壁不再有淋浴的水流聲了,取而代之的變成了一陣陣悽慘的鬼哭。

這些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唯一讓我想不明白的就是隔壁這兩位美女異乎尋常的反應,在這不停抽搐的鬼哭聲裡,我居然還能聽到她們倆在淡定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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