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可能幾分鐘,也可能幾天,我醒了過來。感覺了一下,不是太餓,時間應該不長。

伸手一摸,半個身子躺在水中,只覺得左側胸部劇痛,好像被一塊大石頭砸了一下似的。

我試著動了一下,剛想站起來,就覺得嗓子一陣腥甜的感覺,“哇”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同時肋骨上的疼痛告訴我,我肋骨骨折了,內臟可能也受了傷。伸手一摸,身邊還有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正是我剛才敲出火花的那一塊。

他大爺的,我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情景,我腳滑摔下來,本來下面是水,不會摔這麼重,偏偏我手上的石頭砸到了肋骨上,居然把我砸傷了。

鍾慧還沒有來,我緩了一會,憑著剛才的記憶,慢慢地向志明天師爬了過去。

志明天師還躺在地下一動不動,我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還好,人活著。

我推了推,志明天師毫無反應。我在他身上一寸一寸地摸過去,終於在他後腦上摸到了一根細針。我輕輕地一拔,志明天師輕輕地“哼”了一聲。我感覺他動了一下。

我叫了兩聲,“志明天師,志明天師。”

過了一會,志明天師微弱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是左不言?你也被抓來了。”

我說:“不是,我是救你來的,不過出了點狀況,我現在也需要人救了。”

志明天師聲音大了一點,“你是怎麼受傷的?”

我說:“我是自已摔下來的,肋骨斷了,吐了點血,不過沒關係,過一會鍾掌教就來了。你怎麼樣了?”

志明天師說:“我沒事,就是身子有點痠軟,肚子餓,不過比剛才好多了。”

我說:“你的魂魄被定魂針定住了,我已經把定魂針拔掉了,你休息一會就好了。”

身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志明天師坐了起來,“不言,我被綁架了多長時間了?”

我說:“十天左右吧,你到底是怎麼被綁架的?收到信後為什麼不找其他天師商量自已跑出來?”

志明天師驚訝地說:“什麼信?我沒有收到信啊?”

我說:“什麼?你失蹤以後,鍾掌教在你桌子上發現一封我父親寫給你的信。”

志明天師更驚訝了,“你找到你父親了?”

兩人正說不清,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絲亮光,接著頭頂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鍾慧的聲音響了起來,“左天師,你在下面嗎?”

志明天師大喜,“鍾掌教,我在這兒,不言也在,他受傷了。”

洞口垂下了一根繩索,鍾慧一手打著手電,一手拉著繩索滑了下來。“志明天師,你沒事吧?不言,你怎麼受傷的。”

我說:“我從上面摔下來了,沒事的。”

鍾慧急道:“這麼高摔下來,怎麼會沒事?誰讓你不等我們就自已下來的。哪兒受傷了?能站起來嗎?”

志明天師說:“鍾掌教,不言肋骨斷了,還吐了血,現在不能動他,小心斷骨扎傷心肺。”

鍾慧更急了,衝著上面喊,“小胖,叫老黃下來。再多下來幾個人,綁一副擔架。”

我小聲說:“慧慧,你別急,我死不了。只是被石頭砸了一下,胃部小血管出血,我能感覺到。”

鍾慧解開我的衣服,用手在我胸口輕輕按了按,我感覺到她的手在微微顫抖,“第八、第九兩根肋骨骨折,骨頭輕度移位,不太要緊。但是不能動,要躺一段時間。老黃呢,怎麼還不下來?”

繩子上下來一個人,老黃說:“我來了,來了。你放心,只要現在還有氣,我保他死不了。”

志明天師說:“鍾掌教,都怪我不小心,要不然不言也不會受傷。”

鍾慧說:“回去再說,人沒事就好,先看看不言的傷。”

老黃在我肋骨上捏了幾下,只聽“咔、咔”兩聲輕響,我的疼痛感一下子減輕了好多。老黃從箱子裡取出兩根帶子,在我胸腹部纏了幾圈,說:“輕傷,這半個月不要做劇烈運動,走路慢點,別跑別跳,包你沒事。還有胃部靜脈破了,但不嚴重,這七八天吃點輕淡的,不礙事。”

這時上面已經垂下來好幾根繩索,婁守正挾著一副擔架,和薩胖一起滑了下來。

鍾慧說:“志明天師,你自已能走嗎?”

志明天師說:“我還可以,你不用管我,照顧好不言就可以。”

志明天師爬上去後,婁守正用四根繩索把擔架綁住,鍾慧不理我自已可以走的要求,橫著把我抱起來,放到擔架上。四根繩子一起用力,我被拉了上去。

到處都是手電光,鍾慧這次帶來了足有上百人,一見志明天師和我上前,頓時一片歡呼聲。

我這才看清志明天師,一臉的灰塵,衣服上還破了好幾個口子,看見我就說:“不言,貧道這次欠你一個大人情啊。”

我起身說:“不用客氣,我以前不是也欠你人情嘛。”

鍾慧按住我肩膀,把我按到擔架上,“給我老實躺著。”

我說:“老黃說我可以動。”

鍾慧:“我說你不能動,不行嘛?”

薩胖說:“左師叔你聽掌教天師的話,好好躺著,我來抬你。”

我剛才也是硬撐著,現在上來,一放鬆,就又覺得肋骨疼,身上其它地方也不好受。老老實實躺了下來。志明天師說自已能走路,鍾慧也不允許,又拿一副擔架讓他躺了上去。

薩胖和一個小道士抬著擔架,鍾慧和婁守正守在兩邊。薩胖每碰見一個人就說“是我和左師叔把太師父找回來的。”

說了七八遍後,我說:“小胖你特麼能不能低調點,我把自已摔下去就夠丟人的了,你還到處給我宣揚。”

薩胖笑著說:“以前他們都看不起我,我好不容易有個揚眉吐氣的機會,師叔還不許我吹一次啊。”

志明天師找到了,大家都很興奮,婁守正也一反以前的黑臉,說:“左天師,你就讓小胖吹一次牛吧,以前老是捱罵,也只有你帶著他,他才能有這個機會。”

鍾慧也說:“小胖表現不錯,立了大功。回去後讓婁師叔安排,給你升一級,換黑帶子。”

薩胖大喜,“謝謝掌教,謝謝婁師叔。以後有這種事我還來。”

剛說完旁邊就無數白眼翻了過來,薩胖吐了吐舌頭,低著頭笑了笑,不說話了。

回到天師府,志德、志仁、志禮都在門口焦急地等待,一看兩副擔架抬回來,跑過來說:“人沒事吧?”

婁守正說:“志明天師沒事,左天師受傷了。需要養幾天。”

志德看看我的傷,“鍾掌教,先讓他們休息吧,明天咱們再議,如何?”

鍾慧點點頭,擺手讓他們把我和志明天師抬了回去。

我剛挪到床上,鍾慧進來了,薩胖識趣地退了出去,輕輕地把門帶上。

我說:“你也累了一夜了,怎麼不去休息。”

鍾慧說:“我看看你的傷。”

伸手按了按我脈搏,看了看我包紮的情況,滿意地說:“你這身體素質還可以,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明天就可以起來了。”

我說:“志明天師怎麼樣?”

鍾慧笑了笑,“他也沒事,剛才要了一堆吃的,說自已餓了。”

我說:“這次沒抓到兇手,讓你失望了吧。”

鍾慧瞪我一眼,“胡說什麼,別說你不知道兇手是誰。”

我說,“我能猜到兇手是誰,但是沒有證據,而且有些事也想不通。”

鍾慧想了想,“我也想不通,但沒關係,既然知道兇手是誰,我不相信他以後露不出馬腳。”

我說:“你以後小心點,兇手這次沒能得逞,說不定以後還會找機會對你下手。”

鍾慧點點頭,“你現在不能回去,養好傷才可以走。”

我說:“知道,我這樣子,想走只怕也走不了。”

第二天上午,醒來覺得自已身上好了許多,除了肋骨有點疼痛,其他地方沒什麼感覺。

我起來去找志明天師,一出門看見門口擺一把輪椅,薩胖笑眯眯地說:“左師叔,知道你要出去,我來推你。”

我說:“滾,我又不是腿斷了,要什麼輪椅?我自已能走。”

到了志明天師房間,鍾慧和三大天師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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