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遠遠的聽到薩胖在叫我,我往聲音來處一看,只見一個肉球迅捷無比地跑了過來。我說:“這個小胖是真的快,你們天師府應該重點培養一下他。”

鍾慧白了我一眼,“什麼我們天師府,是咱們天師府了。”

薩胖跑過來,看見鍾慧,行了個禮。扭頭對我說,“左師叔,你坑死我了。”

我說:“你個小胖子,就是上個網,怎麼就坑你了?”

薩胖說:“你說的什麼十河縣,我查遍了地圖,也沒有找到這個一個縣。後來我在網上求助,才有個人說會不會是土河縣。我又跑到你房間,把信封仔細看了看,才發現是那個土字下面一橫被水泡的看不清了。”

我不禁失笑,“辛苦小胖了,那後來呢,有沒有個東方紅印刷廠?”

薩胖垂頭喪氣地說:“有倒是有,不過已經關門十幾年了。”

鍾慧說:“你們找印刷廠幹嗎?”

我把剛才發現的情況一說,鍾慧說:“既然知道寫信人和土河縣有關,不妨先從府中找起,看看府裡哪些人是土河縣的,說不定和此事有聯絡。我那兒有天師府所有人的籍貫資訊,也許裡面會有線索。”

我說:“沒錯,這是個辦法,東西在哪兒,我和小胖去找。”

鍾慧說:“我現在顧不上回去,等下午天師就職典禮結束了,我帶你去吧。”

薩胖捅我一下,“左師叔,什麼天師就職典禮,有人升任天師了?”

我說:“別八卦了,到了下午你自然就知道了。”

自從鍾家出任掌教天師後,天師府大小事情均由掌教天師出面,張天師往往幾年也不露面。但今天不一樣,鍾慧早早通知所有人員,張天師下午有要事向大家宣佈,離申時還有一刻鐘,臺下已經坐的滿滿的了,尤其是一些新進天師府的小道士,還沒有見到過張天師的面,更是早早地就坐到了下面。

時間快到了,鍾慧叫上我去請張天師。她換上了一身紫色道袍,我看了看她的袖口,是明黃色的。

我們過去時,三大天師已經早早等在了張天師的小樓前。見鍾慧帶著我一起進了小樓,三個人臉上都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張天師已經換上了一身黃色緞子道袍,衣服下襬繡著一幅先天八卦圖,見我們進去,張天師兩手一抬,“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出去吧。”

鍾慧上前扶住張天師的胳膊,我依樣畫葫蘆,趕緊扶住張天師另一邊胳膊。三個人出去,三大天師帶路,我和鍾慧一邊一個扶著張天師往演武場去了。

三大天師一上去,場上頓時安靜了下來。我和鍾慧扶著張天師落座後,鍾慧示意我坐到剩下的一張空椅子上。場上頓時一陣騷動,只是礙著張天師在座,沒人敢說話,我在臺上往下掃了一眼,根本看不到薩胖在什麼地方。

志禮天師嘴動了幾下,好像要說什麼,但張天師一眼掃過去,他馬上安靜了下來,眼觀鼻、鼻觀心,好像木雕一般。我看看志德天師和志仁天師,兩個人好像沒看見我一樣,端端正正坐著。

黃階天師入道,由鍾慧親自主持,先是誦經,祈禱,一整套的儀式。我跟著三大天師濫竽充數的完成儀式。鍾慧喊了一聲,“請祖師爺。”

四個小道士抬上來一個架子,上面掛著一幅太上老君像。鍾慧說:“左不言上前,跪拜太上老君。”

我起身上前,三跪九叩首後,鍾慧示意小道士將太上老君像抬下去,“請張天師賜法衣。”

一個小道士端過來一個盤子,我斜眼一瞧,上面擺著一件紫色的道袍,上面還有一雙雲履、一個蓮花冠,一柄拂塵。

鍾慧喊了一聲“更衣”,張天師起身,虛接了一下盤子,我趕緊從小道士手上把盤子接過來。

換好衣服上來,按照鍾慧指點,我跪到張天師面前。只覺得一隻手摸到我頭頂上, 接著聽到張天師說:“左不言,自今日起,你為天師府黃階天師,著紫衫明黃帶。

“願汝持道之真,懷慈悲心,導眾嚮明。守道而行,不為世惑,不動名利,心若止水,方顯道真。雖身為黃階,然須勤學修,升境界,廣知識,以助信眾。前路多艱,須持初心,勇前行,道觀必興。願汝道行日深,造福蒼生。”

儀式結束,鍾慧扶著張天師一離開,臺下頓時炸了鍋,所有人都被張天師這個決定震驚了。志德天師走到我面前,“不言天師,恭喜你了。天師府自成立以來,府外修行者在你這個年齡直接升任黃階天師的,你差不多算是第一人了。”

我說:“左不言年輕,以後還望三大天師多多照看。”

志仁天師也笑著走了過來,“不言,以後我們要叫你不言師弟了。”

志禮天師“哼”了一聲,“也不知道鍾掌教給張天師說了什麼,居然讓你這個毛頭小子當了黃階天師。”

志德天師瞪了他一眼,“胡說什麼,這是張天師的決定,不可妄言。”

志禮天師不敢頂撞師兄,氣呼呼看了我一眼,袖子一甩,扭頭走了。

志德天師說:“不言天師休怪,志禮性子素來如此。”

我說:“不敢,志德天師以後叫我不言就好。”

回到房間,薩胖已經坐在門口,一看到我,高興地蹦了起來,跑到我跟前,又停下腳步,恭恭敬敬行了個禮,“見過不言天師。”

我說:“你小子搞什麼,以前怎麼說話,以後還怎麼樣,這樣子弄得我也彆扭。”

薩胖這才笑嘻嘻地說:“左師叔,你是不知道,剛才張天師宣佈你是天師的那一刻,我邊上坐的幾個人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這下我看他們誰敢說志明天師是你綁架的?”

我說:“你別高興太早,他們嘴上不說,不代表心裡不這麼想。只要志明天師一天找不到,我就一天脫不了嫌疑。”

薩胖說:“咱們去找鍾掌教吧,她不是有所有人的籍貫資訊嘛。”

到了鍾慧的靜室,只見桌子上擺著三本厚厚的冊子,看見我,鍾慧說:“人數太多了,咱們一人一本找吧。”

冊子是天師府所有道士的花名冊,每個道士的資訊都在上面,列的非常詳細。我們三個翻了半天,薩胖突然一拍桌子,“左師叔,我找到了一個土河縣的道士。”

我和鍾慧湊過去一看,冊子籍貫一欄寫著土河縣三個字,再一看姓名,居然是趙振武。

薩胖說:“好他個趙振武,我原來還以為冤枉他了,沒想到還真的和他有關係。”

鍾慧說:“小胖,你去找婁守正,讓他把趙振武帶過來,我和不言再看看剩下的。”

薩胖答應一聲,一溜煙跑了出去。我和鍾慧把剩下的名冊翻完,也沒有再發現有土河縣的。

鍾慧說:“小胖怎麼還不回來?會不會是找不到婁守正?”

我說:“應該不會,今天下午大典禮,所有人都在,看來是出了問題了。”

鍾慧“啪”的把冊子合上,“走,找婁守正去。”

出門就碰到了薩胖和婁守正,看到我們出去,婁守正說:“鍾掌教,趙振武這個王八蛋跑了,我已經安排人去追了。”

我說:“什麼時候跑的?”

婁守正說:“先恭喜不言天師。小胖一說,我就派人去找了,到處找不到。有人說下午的升任天師典禮剛開始,他說要上廁所,出去就沒有回來,我問了門口的小道童,也說是典禮剛開始的時候走的。小道童還問他什麼事,他說是母親生了急病,已經給師父請假了。特麼的,早知道這小子有鬼,就應該一直扣著他才對。”

我說:“婁師兄,這事是我不對,我當時以為趙振武一個剛入天師府的小道士,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沒想到這麼多。”

婁守正說:“左天師不用自責,扣了趙振武這麼長時間,我也覺得他不會有問題。”

鍾慧說:“按理說,不言已經把趙振武放了,他應該覺得沒事了才對,怎麼會突然跑了?難道走漏了風聲,他知道咱們在找土河縣的人?”

我想了一下,“信封是土河縣寄出來的這事,是今天早上才發現的,這期間只有你、我和小胖三人知道這事,他不可能知道。”

薩胖臉色一變,“鍾掌教,會不會是我上午在網上打聽十河縣的時候,被他在網上看到了?”

婁守正說:“不是,我問過了,他今天上午和其他人一起做早課,沒有時間上網。”

我說:“婁師兄,你把今天上午佈置演武臺的人全部問一遍。小胖上午回來給鍾掌教和我說土河縣情況的時候,應該有不少人聽到了。”

婁守正瞪了薩胖一眼,“我現在就去找,小胖,你去告訴門口管事的,今天一個人也不許出去。”

第二天一早,婁守正來了,“左天師,找到了,是一個叫周興海的告訴趙振武說你和鍾掌教要查誰是土河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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