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叫一聲不好,雷擊木出手,“啪”的一聲弩箭被打落在地。

是一支僅有三寸來長的細小弩箭,箭頭還發著藍光,一看就是淬了毒的。

我猛地起身,向著弩箭射來的小樹林撲了過去,許心妍、楊天宇緊跟著我衝了過去。

一進到樹林,就看到一棵小樹的樹枝上綁著一張弩,弩箭已經射了出去,弩機上綁著一根繩子,邊上卻一個人也沒有。

四周看了看,除了風吹草動,沒有任何可疑的跡象。

楊天宇取下弩看了看,“師兄,弩箭是提前綁在樹上的,繩子是被香燒斷的。”

我接過弩,忽然聽到婉兒一聲驚呼。接著聽到許志祥大叫“阿孃、阿孃。”

我說:“壞了,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

跑回去一看,只見龍阿孃雙眼緊閉,躺在許志祥懷中,嘴角上掛著一絲黑血。

我伸手摸了摸龍阿孃的脈搏,沒有一點感覺。阿雲找了一根棍子,沾了一點血,在鼻子前聞了聞,說:“這個阿孃中毒了,救不過來了。”

我說:“什麼人下的手,看清楚沒有?”

阿朵搖搖頭,伸手指著龍阿孃耳朵後面。“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射來的,我和師伯都沒注意,龍阿孃突然就倒了。然後小黑叫了一聲,就跑的不見了。”

楊天宇說:“小黑往哪兒追過去了?”

婉兒往山坡上一指,楊天宇起身就跑,許心妍擔心他出事,也緊跟著追了過去。

我低頭一看,只見龍阿孃耳朵後面插著一根長僅二寸的細小銀針,阿雲拿出一塊手帕,墊著銀針拔下來,聞了聞,說:“針上沒毒。”

我說:“那龍阿孃是怎麼中毒的?”

阿雲說:“這是中了蠱毒,應該是提前就藏在她身體裡,剛才這銀針只是催動蠱毒發作的。”

許志祥把龍阿孃放下,站起身說:“不言,你幫我買個棺材吧,她畢竟養了我四年,雖然害了我母親,但事出有因,我不想再責怪她了。”

我給朱國慶打了個電話,讓他把上次給我準備的棺材拉過來。這棺材我本來是打算給我爺爺的,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放下電話,許心妍和楊天宇回來了,楊天宇把小黑抱在懷裡。阿朵大叫一聲,“小黑死了嗎?”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許心妍說:“小黑沒死,腿不會動了,你快來看看。”

楊天宇放下小黑,阿朵在小黑身上一通亂翻,突然從後腿上拔下一根銀針。

針一拔下來,小黑一翻身就站了起來,對著我張開了大嘴。

我一看,只見一根三寸多長的棍子卡在小黑的牙齒上。我用力拔下來,是用棗木做成的一根棍子,最前面是銅的,中間一個小小的孔。

我說:“這是什麼東西?”

許心妍接過來看了一眼,“這是發射飛針的吹管,兇手用吹針扎傷了小黑的腿,小黑把他的吹管給咬斷了。”

我拍拍小黑的腦袋,“乾的不錯,晚上回去有肉吃。”

小黑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褲腿,阿朵又是一聲驚叫,“小黑,你的嘴怎麼了?”

我低頭一看,只見我褲子上一長條血跡,顯然是小黑剛舔上去的。扒開小黑的嘴,上下左右看看,沒有看到傷口。

阿雲突然笑了,“小黑威武,它肯定是咬傷兇手了,這是兇手的血。”

我說:“心妍,給你大伯打電話,說去他家偷東西的人被小黑咬傷了,讓他安排人手去醫院盯著點。”

回去的路上,許志祥揹著劉月嬋,一句話也不說。楊天宇想替換他,他也只是搖搖頭。

我嘆了一口氣,問阿雲,“人蠱能不能解救過來?”

阿雲說:“我從未得見過人蠱,只是聽阿剖說過。阿剖說人蠱其實不算蠱,只能算是中了蠱毒的人,要想解救,除非把蠱蟲從腦子中取出來,或許會有那麼一點點希望。但如果蠱毒已經全部侵蝕大腦,救過來也和殭屍差不多,只會動,沒有腦子。”

許心妍說:“那怎麼能知道蠱毒有沒有侵蝕大腦?”

阿雲搖搖頭,“我也不曉得。”

我看看許志祥,只見他面無表情,只是用牙齒咬著劉月嬋胳膊上的銀手環,好像在回憶小時候的情景。手環的虎頭上還能看到一些細小的牙印,應該是許志祥小時候咬的。

牙印?我突然反應了過來,劉月嬋還有人的意識,蠱毒並沒有完全侵蝕她的大腦。

我興奮地說:“阿雲,帶我們去楊家村,劉月嬋還有意識,只要把蠱蟲取出來,她能醒過來的。”

許志祥一下子抬起頭來,“不言,你怎麼知道的?”

我聽他說話聲音顫抖,知道他心裡激動,說:“劉月嬋被做成人蠱已經十二年了,按理說這個銀飾早就應該氧化發黑才對。可是你看看這銀飾,上面的牙印都看的清清楚楚,顯然是她經常擦拭,這是一個無意識的人會做的事嗎?”

幾個人頓時都興奮起來,眼巴巴地盯著阿雲。

阿雲急道:“哎呦,你們看我幹啥子啊,我又不會取蠱蟲,我阿剖也從來沒有取過的。”

許志祥眼中掠過一絲失望,但馬上就消失了,“不怕,天下這麼大,只要有人會,我走遍天下,也要找到這個人。”

我說:“倒也不需要你走遍天下,我認識一個人,或許有辦法能治得了他的蠱毒。”

許心妍說:“對,找天師府的老黃,他應該有辦法。正好不言也想去天師府,讓他陪你一起走一趟。”

以往我說要去天師府,換來的肯定是許心妍的嘲弄,這次她居然很平靜地說讓我去?而且我什麼時候說我想去天師府了?

我偷偷看一眼許心妍,她正瞅著我,看見我看她,笑著說:“你是不是心虛了?看我幹嘛?”

我說:“沒有,為了表哥,我可以不避嫌疑。”

許心妍“嗵”的就給了我一拳,“好啊,你總算承認有嫌疑了。”

婉兒在背後說:“師兄,你可不要學楊素遠啊,腳踩兩隻船的結果肯定是掉進水裡。”

我說:“你給我閉嘴,把你的楊天宇看好就行。再說了,楊素遠什麼時候腳踩兩隻船了,他只是意志不堅定而已。”

婉兒說:“我為什麼要看好楊天宇。不對,楊天宇,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許心妍哈哈大笑了起來。

知道劉月嬋還有救,氣氛一下子鬆快了好多,許心妍說:“不言,你是怎麼想到是龍阿孃給表哥的養母下毒的。”

我說:“郝義武在貴州苗寨住了七年,他是楊素遠義子的事大家都知道。但龍阿孃移花接木,把郝義武說成是姑姑和楊素遠生的兒子,還說楊素遠帶著孩子去找姑姑了。如果不是她在中間搗鬼,幹嘛要撒這種謊?

“還有劉月嬋收到的那封所謂楊素遠寫給她的信,表哥十四歲的時候,姑姑已經和楊素遠分手十幾年了,楊素遠也帶著郝義武到了東峪,怎麼可能從貴州苗寨給她寫信,還說什麼已經和姑姑分手。所以我一聽就知道是龍阿孃在騙表哥。”

回到許文竹家,把劉月嬋的事講給許文竹,告訴她劉月嬋可能還有救,我要和許志祥帶她去天師府。

許文竹看看我,“不言,你去天師府的事和丫丫商量過沒有?”

這個許心妍,肯定給許文竹說我和鍾慧的壞話了。我有點尷尬地說:“這個,就是心妍提出讓我陪表哥去的。”

許文竹說:“丫丫是為了志祥著想的,她對你放心,才會說讓你去天師府。不過呢,你自已也要注意一點,別搞的和楊素遠似的。”

我看看婉兒,怎麼這兩人說話和商量好似的。

婉兒“噗嗤”笑了出來,我說:“姑姑,要不讓心妍和我們一起去吧,我和表哥兩個大男人,也伺候不了人。”

許心妍笑著說:“難道你開始沒準備帶我去嗎?”

最後商量的結果,還是許心妍開車,我和許志祥都去,阿雲阿朵和劉月嬋算是一個村子裡的人,負責在路上照顧劉月嬋。

臨出發前,我給鍾慧打了個電話,讓她給老黃說一聲。

鍾慧聽我說完,半天沒有說話,我開玩笑地說:“慧慧,怎麼,不歡迎我去?”

鍾慧說:“不言你別胡說,這樣吧,我正好也有事想找你幫忙,你也別來天師府了,我讓老黃今天就出發,明天就到你們那兒了。等把劉月嬋治好後,你和老黃一起來天師府一趟。”

我聽鍾慧的口氣,感覺她心事重重,“天師府發生什麼事了?要緊不要緊?”

鍾慧說:“你先別問,等你來了再說。好了,我現在還有事,隨後再說,我讓老黃聯絡你。”

電話結束通話,告訴他們幾個老黃要來,許志祥說:“這樣也好,我本來還擔心跑這麼長的路對母親身體有影響。”

婉兒倒是開心的很,“師兄,看來你被鍾慧拋棄了,這下也好,你成不了楊素遠了。”

等沒人了,許心妍小聲問我:“是不是天師府發生什麼事了?不然鍾慧不可能不讓你去。”

我說:“我也不知道,等老黃來了,我問問他吧。但我感覺鍾慧反應很不正常,應該是發生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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