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一看見許志祥,“師父,金老闆怎麼也來了?”

我說:“他不是金老闆了,你們以後叫他、叫他……”

許志祥說:“叫我師伯。”

我說:“好,這個師伯可不是白叫的,以後你得教給她們東西。”

阿朵嘴一撇,“我才不學養小鬼呢,我還是要師父師孃教我。”

我說:“先別說了,那個人去哪了?”

阿朵一指前面的山坳,“在山裡一個窩棚下面,姐姐帶著小黑在盯著呢。師父,我發現這東西不是人,是個人蠱,而且還有個幫手。”

我和許志祥找了一棵樹爬上去,只見前面不遠處的山坳裡,幾塊房子大的石頭之間,有一個用樹枝搭的簡易的窩棚,有點像我在湘西見到的吊腳樓。我們昨天晚上見到的那個人蠱,斜躺著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看上去和一隻超大型的猴子差不多。

許志祥突然一把抓住了我胳膊,捏的我生疼。我回頭一看,只見許志祥眼圈發紅,嘴唇發抖,“不言,這就是我母親。”

我早猜到了這個結果,但現在聽許志祥一說,仍然覺得心裡一堵。

看許志祥已經按捺不住自已了,我拉住他,“表哥,你冷靜一點。”

許志祥捏了捏拳頭,“不言,我現在頭腦有點亂,你拿主意吧,怎麼辦?”

我說:“先下去。”

下了樹,我告訴阿朵,讓她回去叫婉兒和楊天宇,把二五網也一起帶過來。讓阿雲帶著小黑繼續盯著,我拉著許志祥走遠了才說:“你確定沒有認錯吧?”

許志祥咬著牙說:“確定沒錯,她穿的衣服雖然破舊,但還是以前那一身,她胳膊上的那個銀手環我還認得,我小時候特別喜歡啃上面的那個虎頭,我母親還說遲早有一天我會把它啃下來。”

我說:“那就沒錯了,咱們先想辦法抓住她,再看看能不能給她解蠱。但現在咱們幾個人怕是抓不住她,咱們先等婉兒和楊天宇來了再說,”

許志祥不說話,只是紅著眼睛點了點頭。

我嘆了口氣,“表哥,還有件事,你要有點心理準備。”

許志祥說:“放心吧,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打擊更大。”

我說:“你想一下,剛才石頭上明明有個窩棚,那個、你母親為什麼不進去休息,反而是睡在外面的石頭上?”

許志祥一愣,“你是說裡面還有人?”

我說:“裡面只怕就是把你母親做成人蠱的那個人了。”

許志祥一咬牙,“不言, 等會我要活撕了他,你不要攔我。”

我說:“我不攔你,但我怕你下不了手。”

許志祥一愣,馬上反應了過來,咬牙切齒地說:“就算是她,我也一樣能下得了手。”

過了一會,婉兒和楊天宇來了,許心妍也跟在背後,我說:“你不在家照看姑姑,來這幹嘛?”

許心妍一撇嘴,“姑姑把我趕過來了,說讓我照看著表哥。他那麼厲害,哪裡需要我照看。”

我笑著說,“原來我們的大小姐是吃醋了,也是,許志祥找到了,你也該失寵了。”

許心妍瞪我一眼,“少貧嘴,你想好了怎麼抓這怪物沒有?”

我推了她一下,“不要胡說,她是你表哥的養母,被人下了蠱,才成了這個樣子。”

許心妍吃了一驚,看了許志祥一眼,不說話了。

把阿雲和小黑叫過來,我給幾個人交待了一番,幾個人分頭慢慢逼近了窩棚。

片刻之後,婉兒先從石頭後面衝了出來,猛地朝劉月嬋撲了過去。

劉月嬋反應非常快,眼睛還未睜開,人就在石頭上打了一個滾,躲開婉兒這一撲,接著跳起來一把就朝婉兒臉上抓了過來。

婉兒一聲驚叫,扭頭就跑。劉月嬋腳步飛快,婉兒跑了不到三十米遠,劉月嬋已經一把抓向了婉兒的後背。

婉兒就地往前一個翻滾,躲過這一抓。扭回頭笑嘻嘻地說:“你看看背後,跑不了了,束手就擒吧。”

劉月嬋一回頭,我、許志祥、楊天宇已經把退路全部堵住了。

劉月嬋怒吼一聲,朝著我衝了過來。我稍微一退,許志祥和許心妍各伸出一手,抓向劉月嬋的肩膀。小黑也從我身後衝了出來,猛地向劉月嬋撲去。

劉月嬋看著小黑,眼裡露出了恐懼的神色,扭頭又朝著婉兒衝了過去。

婉兒見劉月嬋來勢兇狠,扭頭又跑。跑了幾十米,看劉月嬋追近了,一轉身衝向了路邊的草叢,躲到了一塊大石頭後面。

劉月嬋猛地衝了過去,這時,一張大網從草叢中彈了出來,一下把劉月嬋網住了。

劉月嬋大驚,剛一伸手想撕開,婉兒已經從頭上拔下一根銀針,紮在了她頭頂上。劉月嬋眼睛往上一翻,癱倒不動了。

許志祥衝過來,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鬆了一口氣。

阿雲阿朵從草叢後面出來,有點失望地說:“不是說人蠱很厲害嗎?怎麼這麼容易就抓住了。”

我說:“她大腦被蠱蟲侵蝕,除了聽從放蠱者的指揮,已經不會獨立思考了。”

這時許心妍拎著一個身穿苗族服飾的女人走了過來,“不言,抓住了,我怕她下蠱,把她兩個肩關節卸了。”

我說:“表哥,你看看認識不認識?”

這女人五六十歲年紀,頭髮已經全白了,雙手耷拉著,一雙渾濁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許志祥。

婉兒大怒,“你這女人好狠毒,一個活生生的人,居然被你搞成這個樣子。”

我看婉兒要衝過去打人,一把把她拉了回來,說:“你別多事,讓他們母子聊一會。”

婉兒一愣:“師兄,怎麼回事,金老闆是這個惡女人的兒子?”

許志祥痛苦地說:“龍阿孃,我雖然叫你阿孃,但在我心裡,你和我媽一樣,我一直拿你當親媽看待。可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幹?”

龍阿孃看了許志祥一眼,眼睛裡閃過一絲溫情,但馬上就變得異常暴戾,對著許志祥怒吼道:“你別叫我阿孃,我養了你四年,等的盼的就是讓你殺死許奕莉,可是你呢,反而幫著他們來與我作對,我沒有你這麼沒良心的兒子。”

我說:“到現在了,你還想著欺騙他。你是養了他四年不假,可如果不是你把劉月嬋做成人蠱,他至於一個人孤單無靠嗎?你口口聲聲說養他,可你的目的是什麼?就是讓他親手殺了自已的母親,讓他背上不可饒恕的罪名嗎?”

龍阿孃怒道:“你放屁,我什麼時候讓他殺自已的母親了?”

我說:“看來你還不知道吧,許奕莉才是他的親生母親,劉月嬋只是他的養母。”

龍阿孃愣了一下,“呸”的吐了一口,“也只有許奕莉這種賤女人,才能生出來這麼沒良心的兒子。要早知道他是許奕莉的兒子,我就把他也做成人蠱,讓楊素遠和許奕莉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

許心妍“啪”的給了她一個耳光,“你嘴巴給我乾淨點。”

龍阿孃看了許心妍一眼,“你是許奕莉什麼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許心妍氣急,伸手又要打。我攔住她,“讓她說,你和楊素遠有什麼仇?楊素遠已經死了,這仇也可以解了吧?”

龍阿孃“哈哈”大笑起來,“死的好,讓許奕莉也知道失去丈夫是什麼感覺。”

許志祥說:“阿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龍阿孃說:“你別叫我阿孃,楊素遠殺了我丈夫,我養你只是為了報仇。現在你知道了真相,殺了我吧,讓我和丈夫都死到你們一家人手裡。”

許志祥說:“可是,阿、寨子裡的人不是說,你丈夫是養蠱的時候被蠱蟲咬傷的嗎?”

龍阿孃說:“如果不是許奕莉到寨子裡偷蠱蟲,蠱蟲怎麼會跑出來,蠱蟲不跑出來,我丈夫怎麼會被咬?這難道還不是他們害死了我丈夫嗎?我一個從來沒有出過寨子的女人,被他們害死了丈夫,難道不應該報仇嗎?”

我說:“這件事是他們不對,但楊素遠已經死了,也算為你丈夫抵了命。劉月嬋和此事毫無關係,你為什麼要對她下手?”

龍阿孃說:“什麼叫做毫無關係,她嫁給楊素遠就是罪過,還有楊金博,他是楊素遠的兒子就該死。”

我說:“你嘴上說的倒是好聽,什麼為了丈夫報仇?如果只是為了報仇,幹嘛用劉月嬋當誘餌,把我們吸引出來,你自已卻跑到許家去偷東西。”

龍阿孃一愣:“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去偷東西了?”

我說:“你繼續裝,如果你只是一個從未出過寨子的女人,你哪來的本事製作人蠱,哪來的本事找到許奕莉的行蹤?”

龍阿孃說:“他們傷天害理,自然有人替天行道,是……”

剛說到這兒,只聽“鋥”的一聲輕響,眼前銀光一閃,一支弩箭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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