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慧說的果然沒錯,到了晚上,婁守正找到我,“左天師,府中弟子這兩天都非常謹慎,沒有一個人出府,也沒有一個外人進來。”

第二天一早,藍行一也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沒有監聽到天師府有任何的異常電話。

我心裡一陣煩躁,這次的兇手太狡猾了,每次我以為快要抓住狐狸尾巴的時候,他總能用事實對我來一記沉重的打擊。

正在房子裡鬱悶,薩胖又來敲門,我開啟門,就看見薩胖一臉的著急。“左師叔,趙振武找到了,人已經死了,鍾掌教讓我叫你過去。”

小胖子你個掃帚星,一敲門就沒好事。

我心裡一邊罵,一邊跟著薩胖趕到演武場,遠遠地就看到鍾慧和三大天師圍在一起,地上躺著一個人,老黃正蹲著檢查。婁守正站在邊上,正跟鍾慧說什麼。遠處還圍了不少人,對著演武場指指點點。

志德天師看到我,“左天師,你來的正好,一起來看看。”

我過去一看,地上躺著的正是趙振武,他面色蒼白,身上的衣服溼漉漉的,身體邊上流了一灘水,瘦瘦的身體,卻挺著一個大肚子。

婁守正說:“今天早上鎮子上有人來報告,說是河灘上發現了一具屍體,看衣服像是天師府的。我帶人過去一看,正是趙振武,就把他抬了回來。”

鍾慧說:“看這樣子,難道是掉水裡淹死的?”

老黃搖搖頭,“不是,但凡活人掉下水,必定會掙扎,水底的泥沙就會被攪動起來。所以溺死的人口鼻處都會有泥沙沉積,你再看看他。”

老黃拿根棍子把趙振武的嘴撬開,“他的口腔裡非常乾淨,應該是死後被人扔進水裡的。”

鍾慧說:“死了多長時間了?”

老黃說:“看屍體的樣子,死了有十個時辰左右了。也就是說,昨天中午左右死的。”

鍾慧說:“既然是死後才被扔進水裡的,他的肚子怎麼回事?”

老黃說:“只有兩種可能,一得他被人往肚子裡灌水,大量的水擠壓內臟,導致他無法呼吸,最終窒息死亡。還有一種就是死後,被人往肚子裡灌了水。”

志德天師說:“守正,你去給他招魂,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來。”

婁守正說:“我試過了,根本招不回來,估計魂魄也被兇手打散了。”

老黃把趙振武的屍體翻來覆去看了看,“死因在這裡。”

說著,老黃開啟包,拿出一個鑷子,在屍體耳朵裡夾出來一根二寸來長的銀針。

我一看這銀針,不禁“咦”了一聲,鍾慧和三大天師都看了過來,老黃說:“小子,你認識這針?”

我接過鑷子,仔細看了看,“這和射死龍阿孃的那支銀針一模一樣,難道是同一個人乾的?”

志德天師問:“龍阿孃是誰?”

我把當時的情況簡單給他們說了一下,“阿雲說,這針是催動龍阿孃體內蠱毒的,但她也說不清楚是什麼蠱。”

老黃說:“鍾掌教,你迴避一下吧,我要檢查一下趙振武的身體。”

鍾慧臉一紅,起身走開了。

老黃三兩下把趙振武衣服就扒光了,只見他全身被水泡的已經發白了,左側腰間有一道長長的刀傷,從肋骨處一直到了胯骨上面。傷口用線簡單地縫了起來,傷口處的肌肉都被泡脹了,但縫隙裡還不停地在往外滲水。

志德天師說:“奇怪,這一傷口足夠致命,兇手幹嘛還要催動他體內的蠱毒?而且還把傷口給他縫上。”

老黃說:“這刀傷是死後形成的,看來這兇手是在他體內藏了什麼東西。”

老黃拿剪刀把傷口上的線剪開,輕輕一動。傷口一下子裂開了,一股清水流了出來,趙振武的肚子馬上癟了下來,肚皮上顯出一個長方形的凸起,好像裡面放了一個盒子。

志仁天師說:“果然有東西,難道是兇手給咱們的東西?老黃,能取出來嗎?”

老黃說:“這有什麼難的。”

說著用剪刀把傷口撐開,側著頭看了一下,“裡面有個盒子。”

剛伸手要去拿,我一把攔住了他,“老黃,且慢。”

老黃不解地看看我,“怎麼了?你想自已拿啊,來,給你。”

我說:“我是覺得兇手如果只是想給咱們送東西的話,根本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我擔心裡面有機關。”

老黃把手縮回來,“你說的有道理。”

志德天師說:“左天師說的對,這兇手狡猾異常,不得不小心。”

老黃轉著屍體轉了兩圈,對婁守正說:“去,給我找個箱子來。”

等婁守正找到箱子過來,老黃已經在趙振武的肚子上沿著凸起用刀拉開了一個洞,輕輕地把面板和肌肉掀開,一個方方的盒子露了出來。

把箱子蓋取下來,扣在趙振武肚子上,在箱子兩邊各開了一個洞,老黃把手從洞裡伸出去,抓住盒子輕輕往起一拿。

只聽“砰、砰”幾聲,老黃身子一震,猛地把胳膊抽出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吃了一驚,過去扶起老黃,“老黃,傷哪兒了?”

老黃搖搖頭,“沒傷著,嚇著了。”

志禮把箱子翻過來,只見裡面釘著十幾支短箭,箭頭上還閃著藍光,明顯是淬了劇毒。我吃了一驚,這短箭朝四面八方亂射,要是剛才沒有這個箱子,只怕我們幾個人都難以倖免。

志禮天師大怒,“這兇手太可惡了,居然想把咱們一網打盡。”

志德天師擦擦頭上的冷汗,“左天師,幸好你機警,不然天師府今天可是丟了大人了。”

鍾慧也顧不上避嫌了,三兩步就跑了過來,“傷著人沒有?”

志仁天師說:“人沒事,這兇手用心險惡,幸好聽了左天師一言。”

只見趙振武的屍體肚子上平白多出了十幾個圓圓的孔洞,原來放在肚子裡的盒子已經滾到了地下,能看到肚子裡面安置的一些鋼片、彈簧之類的東西。

志禮天師說:“這盒子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能不能開啟看看?”

鍾慧看了看盒子,從我腰裡拔出雷擊木,猛地一擊,盒子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到了演武場中央的旗杆上,頓時碰的四分五裂,木屑散落了一地。

我喝了一聲彩,只見幾張紙從盒子裡飄了出來,薩胖過去撿了起來,“左師叔,這上面有咱們天師府的印,好像是天師令啊。”

我接過來看了看,和張天師前天燒掉的空白天師令一模一樣,數了數,一共七張。

志德天師說:“這是什麼東西,天師府什麼時候還能給城隍爺下令了?”

志仁天師和志禮天師也說從來沒見過這東西。

我說:“昨天晚上陰差送來的就是這個東西。”我邊說,邊冷眼觀察,三大天師表現的都很自然,看不出來誰有異常。

志德天師說:“這兇手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給咱們送這些東西?”

志仁天師說:“這上面有天師府的大印,難道兇手是說他偷了天師府的大印?”

鍾慧說:“都不用猜了,我去問問張天師吧。不言,你和我一起去。婁師叔,麻煩你把趙振武的屍體收拾好,通知他家人領回去吧。”

一離開演武場,鍾慧的臉就陰下來了,“不言,天師府裡面肯定有邪宗的人。咱們前天才把空白天師令燒燬,此事只有張天師和你我三個人知道。昨天志仁天師的事一出,今天兇手就得知天師令無用了,而且還送回來炫耀。”

我點點頭,“我也為這事頭疼,昨天明明沒有人往外傳訊息,但兇手卻很快知道了此事。如果說三大天師其中一個是兇手,倒是可以解釋的通,但昨天的事分明又和他們無關。”

鍾慧想了想,“不言,會不會是從地府洩露的訊息?”

我說:“有這種可能,但可能性不大。我對陰陽司公說的是暫停簽發拘魂令,並沒有說這東西以後作廢不用了。”

鍾慧想了想,說:“不言,會不會是……”

說到這兒,鍾慧停下了,猶豫地看著我。

我想了一下,“我知道你想說誰,不會的。還是那句話,兇手這麼做要有目的,他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鍾慧想了想:“萬一他是擔心以後我控制不住四大天師,只是想幫我呢。”

我說:“想幫你有的是其它辦法,沒必要這樣。我不就是他忽悠進天師府給你當幫手的嘛?而且他也沒有時間去安排這些事,”

鍾慧笑了,“你還知道自已是被忽悠進天師府的啊。”

我說:“薑是老的辣,他只是稍微利用了一下我的衝動和控制不住的正義感,我就上當了。”

鍾慧輕輕地在我肩膀上打了一下,“不言,我現在後悔讓你加入天師府了,你現在也是大天師,有資格當掌教的,說不定兇手的目標會盯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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