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懷疑這是金博洋的人?”

許文竹說:“這個背影的服飾有點像苗族的服飾,但是破破爛爛,好像十幾年沒有換過的樣子。頭髮花白,但動作卻異常敏捷。我就算沒有受傷,只怕也追不上她。”

我說:“明白了,姑姑,你休息吧,我找心妍商量一下。”

一出門,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許心妍一臉懷疑的表情,“不言,你和姑姑有什麼秘密?”

我說:“沒有啊,姑姑說她看到給她下毒的人,讓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抓到這個人。”

許心妍“哼”了一聲,“要只是說這個,姑姑幹嘛讓我出來?”

我說:“她受了傷,嫌人多煩,所以讓你們都出來了。”

許心妍說:“我雖然看相水平沒你高,但你是不是在撒謊,我還是能看出來的。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那你告訴我,姑姑說給她下毒的是什麼人?”

我把許文竹看到的情形說了一下,許心妍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回去問問阿雲,姑姑不是說這個人是苗族人嘛,看她們知道不知道什麼情況。”

回到風清堂,卻見阿雲阿朵兩個人站在門口,攔著不讓人進去。再看她們攔著的人,卻是金博洋。

金博洋看見我,“左兄弟,你們風清堂的待客之道可不太友好啊。”

我說:“阿雲阿朵,怎麼對客人這麼不禮貌,快請金老闆進去。”

阿雲阿朵這才讓開路,進去坐下,我說:“金兄不來,我也打算去找你。今天的事多謝金兄,不過後面可能還有事要麻煩金兄。”

金博洋說:“左兄弟,明人不說暗話,許文竹是不是讓你抓下毒的人?這件事,我要參與。”

我一愣,“我是打算向你求教的,你既然想參與,那最好不過。我想問一句,金兄為何對此事感興趣。”

金博洋說:“兇手趁昨天晚上對許文竹下手,今天又把死蛇扔到我雲湧閣門口,擺明了就是想給我栽贓。而且許文竹今天問我是不是有長輩隨行,顯然是懷疑我暗中還有人手,我怎麼能置身事外?”

我說:“金兄不用多心,姑姑斷然不會懷疑是你下的手,不然也不會問也不問,就服下你開的藥。”

金博洋一愣,“如此是我小人之心了。但她問我是否有長輩隨行是什麼意思?”

我說:“姑姑看到了兇手的影子,是一個身穿苗族服飾的老年女性,身手不在姑姑之下,不知道金兄可有線索?”

金博洋皺著眉頭想了想,“苗民擅長養蠱、趕屍,但若論身手,與常人也差不多,女子身手好的就更寥寥無幾。這個人身手既然不在許文竹之下,只怕未必是苗民。”

阿雲也說:“金老闆說的是,我們苗民有蠱足夠防身,身手確實都不太好。”

我說:“金兄難道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位女子。”

金博洋想了一會,搖搖頭說:“不可能啊,我五年前回過一次貴州。晚上曾經見過一個身影從我窗外閃過,我起身追出去,但只看到一個背影,倒是和許文竹說的差不多。我第二天問師父,師父說可能是山魈,我也就沒有多想,難道昨天晚上給許文竹下毒的還是這個山魈?”

我說:“金兄師父是何人,能否再詳細問問?”

金博洋說:“說是師父,其實是我養母。她是貴州苗寨裡的一個寡婦,我母親失蹤以後,她收留了我,也傳過我一些蠱術。她常年住在貴州,我自十八歲離開苗寨後,只在五年前見過她一次。”

我說:“山魈只在山裡出沒,姑姑家卻是小區。而且山魈雖然說像人,但個頭最大也不過一米多高,也不會在腦後梳辮子,更不要提給人下毒了。”

金博洋說:“先抓住看看,不知左兄弟有沒有什麼好法子。”

我說:“兇手兩次下毒不成,必然還要下第三次。我想以姑姑為誘餌,把兇手吸引出來,憑咱們三個人,再加上二叔他們兄弟和許志宏他們,幾十個人,不相信抓不住她。”

許心妍說:“不行,不言你別出餿主意。姑姑現在受傷不輕,萬一你們一個疏忽,被兇手傷了姑姑怎麼辦?”

我笑著說:“那是你姑姑,也是我姑姑,你知道關心,難道我就不知道關心了?我有一個辦法,保證不讓兇手傷到姑姑。”

阿雲說:“那我們呢?師父,我們也要抓兇手。”

我說:“你們放心,不會讓你們閒著的。”

晚上,許心妍開車,把我們幾個悄悄拉到了許氏小區。

今天是個陰天,小區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我、金博洋、許志宏、許奕行四個人趴在許文竹家房頂上,其它人都埋伏在小區圍牆四周。

到了後半夜,一隻野貓突然“喵”地一聲,猛地衝向了小區的圍牆,接著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一個瘦削的身影翻過圍牆,出現在了小區,靠著遠處的燈光和我超強的眼力。能看到黑影穿著一身印染的苗服,只是衣服又髒又破,好像自穿上以後就沒有洗過,花白的頭髮在腦後梳成了一根辮子。慘白的臉上佈滿了皺紋,面無表情,猶如殭屍一般,完全不像一個人,慢慢地一步一步向著許文竹家院子走了過來。

殭屍臉右手握著一根棍子,左手拎著一隻還在滴著鮮血的貓,正是剛才衝過去的那隻野貓。

走到院子邊上,殭屍臉拎起野貓看了看,突然把貓湊到了嘴邊,接著就發出了“咕咚、咕咚”的聲音。

殭屍臉居然在吸貓血。這情景太詭異了,我趴在房頂上,只覺得手心裡全是汗。再看一眼躲在門樓頂上的金博洋,也是全身緊繃著,好像隨時要撲下去。

殭屍臉吸完貓血,順手一扔。原地一個縱跳,就從院牆上跳了進去。我吃了一驚,怪不得姑姑說不是她的對手,就這彈跳力,一般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殭屍臉進了院子,躡手躡腳走到窗前,我給金博洋打了個手勢,告訴他只要殭屍臉一進去,他就下去把門堵上。

殭屍臉聽了聽屋子裡發出的鼾聲,伸手推開窗子。突然一口咬住了手上的棍子一頭,另一頭從窗戶上伸了進去。

只聽“噗”的一聲輕響,我暗叫一聲不好,大喊了一聲,“快上。”猛地從房頂上跳了下去,朝著殭屍臉撲了過去。與此同時,金博洋、許奕行、許志宏都從各自的藏身處衝了出來,一起衝著殭屍臉撲了過去。

我原來計劃把殭屍臉引進房子裡,我們四個人把門窗堵死,來個關門打狗。沒想到這殭屍臉卻沒有進去,而是直接拿出了一根吹針,朝房子裡發射進去。

殭屍臉發現自已被包圍,舉手朝著許志宏吹了一下,我只見微弱的銀光一閃,喊了一聲“小心”。就見許志宏左手輕輕一抬,“錚”的一聲,銀針好像射到了一塊木板上。

許志宏毫不停留,繼續朝著殭屍臉撲去。殭屍臉動作異常迅速,見銀針射不中許志宏,馬上掉頭一棒朝我頭頂上打了過來。

我抽出雷擊木一格,“當”的一聲,殭屍臉退了一步,轉身朝著許奕行衝了過去。

許奕行大喝一聲,一拳朝殭屍臉胸口打去。

殭屍臉見這一拳來勢兇狠,轉身又朝著金博洋衝了過去。

這時我們四個人的包圍圈已經縮的很緊密,眼看這殭屍臉已經無路可逃。卻見金博洋突然呆住了,一動不動。殭屍臉趁機從他身邊衝過去,衝出了大門。

許志宏大怒,“金廣聞你特麼的什麼意思?”

金博洋這才如夢初醒,大喝一聲,扭頭衝了出去,朝著殭屍臉追了過去。

我們幾個緊跟著追了出去,只見殭屍臉好像一隻猴子似的,走路連蹦帶跳。在小區外面負責堵截的幾個人撲上去,都被她靈敏地繞了過去,轉眼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眼看著追不上了,許奕行在背後喊了一聲,“大家回來吧,追不上了。”

卻見金博洋如聽不見一般,只是全力地往前跑。我擔心他出了意外,只好緊緊地跟在他後面。

轉眼間我們跑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根本不知道殭屍臉跑去了哪個方向,金博洋這才停住了腳步,四面茫然地來回看著。

我緊跑兩步追上去,“金兄,怎麼回事?你認識這個東西?”

金博洋回頭看看我,嘴唇哆嗦了幾下,突然“撲通”一聲,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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