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晚上九點多鐘了,幾個人這麼一通忙活,都還沒有吃晚餐。鍾組長在他們簽完保密協議之後,安排小王和小趙陪他們去這附近的飯店用餐,他自己也沒有立即下班,而是和那四名他帶著的人以及鄧副組長一起,又開了一個小型會議。

這裡的六個人,當然不是安全小組的全部人員,不過,今天是週五,大多數工作人員早就下班了。鍾組長和鄧副組長原本也應該下班了,不過遇到了神秘事件,他們倆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親自參與。

陳歡他們幾個人離開之後,這裡的氣氛就沒有那麼嚴肅了,鍾組長先對他旁邊的那名三十多歲的男人說道:“阿欽,你喊快餐吧,我想大家都餓了吧,不過這會兒還得先商量一下這事兒,大家辛苦一點,就在這裡吃個快餐吧。”阿欽是他的助理兼司機,他沒有下班,阿欽自然不能走。

對於吃快餐,幾個人都表示沒事,阿欽就掏出手機在一旁點起了快餐。鍾組長沒有再理會他,轉頭看向了他旁邊的那名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用誇獎的語氣說道:“鐵柱同志,你拿來的這個鎖靈盒挺好用的。”

被喚作鐵柱的男人點了點頭,有點得意的說道:“那當然啦,要不然你的車路上肯定要出事。”

他的話才落音,旁邊那名年齡大一些的女人立即將他的背輕輕拍了一下呵斥道:“鐵柱,你怎麼和鍾組說話呢?”

張鐵柱調皮的張了張嘴,不好意思的對鍾組長道歉道:“鍾組,不好意思啊。”

鍾組長輕輕揚了揚手錶示不在意,然後向這名年齡大一點的女人問道:“孫組長,你們倆姐妹怎麼看呢?”

他嘴裡稱呼的孫組長,是粵省國安宗教小組的孫關組長,級別比鍾組還要高。她今年二十九歲,據傳馬上就要成為築基真人了。後面年輕一些的女生,是她的妹妹孫開,今年二十三歲,聽說也是天賦很好,修為很高的人。那個年輕男生是孫關的師弟,孫開的師兄,名叫張鐵柱,今年二十六歲。不過,他能當師兄並不是他的修為比孫開高,只是因為他入門比孫開早。

東關在粵省,算是人口大市,但是華國國安局在東關的國安部門,並沒有設立宗教小組。甚至花都市的國安部門,都沒有宗教小組。孫關、孫開還有張鐵柱,都是隸屬於粵省國安局的。所以,儘管今天這起案件的指揮權在鍾組長這裡,但其實他們並不是上下級關係。

孫關見鍾組長向自己詢問,看了妹妹孫開一眼之後才回答道:“既然出現了主去平安符,那肯定是有人要換命續命。”她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發表自己的感慨道:“剛才陳生夫妻的說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真的有人能用打火機就燒掉主去平安符,那這個人的修為……”她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似乎有點不太相信。

鍾組長見她欲言又止,就問她道:“孫組長,你們內部的事情我不太懂,你說的這種情況,是不是意味著民間又出現了很厲害的人物?”

孫關點了點頭,然後才解釋道:“所謂的打火機應該是假的,是障眼法。真正的手段在他的另一隻手上,他在拿到符的那一瞬間,就已經破開了符文的禁制,所以符籙才能被打火機輕易的燒掉。”

旁邊的孫開卻不同意姐姐的意見,插話進來對她說道:“姐,也不一定的,也有可能是符籙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已經沒有什麼靈氣了。”

孫關想了想之後,點了點頭說道:“也有這種可能性。”

張鐵柱在旁邊自作聰明的說道:“關姐,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和這個符主是相識的,特意設了這麼一個圈套。”

他的話才落音,孫開立即反駁他道:“你腦子進水了麼?他們和符主串通有什麼好處?幹嘛要這麼做?”主要是主去平安符並不能同時為多個人續命或者換命,所以這種合作真的沒什麼意義。修煉者如果不是為了自己,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做出有損陰德的事情的,誰知道會沾上什麼不好的因果呢?

張鐵柱明明比她高大,卻還是縮了縮脖子,在一旁犟嘴道:“誰知道呢?說不定人家是放長線釣大魚,以後好行騙呢。”

孫開眉頭一皺,正要繼續和他爭辯,孫關卻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停止這場無意義的爭論,然後對鍾組長說道:“鍾組,你下指令吧。”

鍾組長連忙說道:“孫組長,你太客氣了。還是你來吧,這方面我也不太懂。”

說起來,也是他運氣好。尹警官向上司反映的情況,最終還是透過警察部門遞交到了東關警局。鍾組長已經下班了,正準備回家的時候,接到了警局遞交給他的特殊案件。

這種案件他沒有處理能力,又將案件向上遞交到粵省國安局。粵省國安局那邊,給了他孫關組長的威信賬號。

他們的威信賬號都是有特殊加密處理的,不存在洩密的可能性,所以鍾組長也放心的將尹警官拍過來的照片發給孫關看了。

從威信上的照片來看,孫關和孫開都確認是主去平安符,開始正式介入這件靈異案件。並且遠端指揮正在東關出差的張鐵柱,給鍾組長送來了鎖靈盒,也就是尹警官看見的那個滿是花紋的木盒子。他猜得沒錯,這個木盒子裡面,就是放了那張主去平安符。沒有這個鎖靈盒,這張符籙可不會這麼老實。鎖靈盒是傳統宗教中符師專門為了存放符籙製作出來的,它上面有一組鎖住靈氣的符文,也有防止符籙暴發的作用。

阮子城和劉雲依試驗出來的制符方法,和傳統符籙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他們只是簡單的將密文拓印在草紙上,根本不會將密文組合應用,所以一點就燃,哪怕是普通凡人也能用,只不過效果就只會是凡人的效果。

傳統符籙卻完全不一樣,每一個符籙,都是數千萬年以來各個符道大師的經驗薈萃。大部分符籙,都會結合符文變形,符文保護,符籙開啟口令以及符籙關閉口令這些通用符文,所以哪怕是一張黃紙做成的符籙,如果符文裡有防燒防溼保護,也會顯得非常神異,不但很難燃燒,也很難被水浸透。

顯然,主去平安符的製作者,也是這類厲害的符師,製作出來的符籙,根本不怕火燒和水浸。

當然,他的符籙遇到了阮子城,什麼符文都是無效的。阮子城是不講道理的,符籙符文到了他這裡,只是無用的線條,不管蘊含多少靈氣都沒用。

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現在的局中人,包括阮子城自己,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

事實上,鄧副組長帶著陳歡他們進入東關國安小組辦公室的時候,孫關和孫開也剛從花都趕了過來,正好會合了在樓下無所事事看手機的張鐵柱,以及從外面回來拿著鎖靈盒的鐘組長。她們倆一邊走一邊檢視了符籙,確定無誤,也就一直拿著鎖靈盒走進了會議室。

陳歡他們不知道這些內部事務,還以為她們都是東關國安小組的人。

對於靈異案件,孫關當然不會推辭,不過對於處理方案,她自認沒有鍾組長辦事老練,堅持讓他指揮。鍾組長推卻不過,只好答應下來,他思索了一番之後,向張鐵柱提出自己的建議道:“我看這樣吧,鐵柱同志你聯合我們警方的辦案人員,一起去查查監控,同時也查查最近這幾個月內在附近路段出現的交通事故,尤其是有年輕人死亡的案例要格外關注。”

張鐵柱交給鍾組長鎖靈盒的時候,也對他說明了這道符籙的基本作用。

其實說起來也簡單,主去平安符最重要的作用,就是用別人的命來延續符主的命,或者延續符主用符文描繪出來的某個人的命。

當然,對於主去平安符用來換命的物件,也有一定要求。用來換命的人,必須還要有不少的壽命才行,也就是說,必須是年輕人或者小孩子才好。至於為什麼有這樣的要求,據說是因為在換命的過程中,壽命會有折損,如果用來換命的人年齡太大,那隻會得不償失,根本換不到壽命。

張鐵柱見鍾組長指派了自己的任務,連忙站起來表態道:“鍾組,你放心,我肯定把這個鬼鬼祟祟的傢伙找出來。”

鍾組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孫關問道:“孫組長,你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孫關看了看他,然後轉頭望向自己的妹妹,見她也在看著自己,就開口問道:“開開,你要不要跟著陳生他們,去一趟湘省?”

孫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鐘組長和鄧副組長,甚至還看了看一直不說話的阿欽,才回答道:“姐姐是想要我探探那兩個人的底子嗎?”

孫關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他們真的是玄門高人,你師叔那邊需要人手,到時候,就看能不能請得動他們了。”

孫開有點不太在意的回答道:“陳生都說了,他們的年紀和我差不多大,不太可能的。”

孫關顯然也沒抱有太大的期望,不過還是堅持著道:“總要去看過才知道的。”

孫開對於姐姐的安排,自然是服從的,雖然不抱期望,但去一趟也無所謂,出趟差罷了。

她們在這裡吃完快餐沒多久,小王和小趙都上來了,也將陳歡他們都帶了上來。

這次孫關主動走向了陳歡他們,伸出手和他們四個人握了握之後才對陳歡說道:“陳先生,餘小姐,這是我妹妹孫開。我的意思是,讓她和你們一起入湘,去見見你們所說的阮子城先生和劉雲依女士。你看,能不能提供這個方便呢?”

她的話說得雖然很客氣,但是陳歡怎麼敢拒絕她,連忙表態道:“沒問題,沒問題,不過現在太晚了,我們要連夜趕路。你看……”他的意思是問鄧開受不受得了,鄧開聽懂了他的意思,無所謂的說道:“沒事的,我能熬夜。”

鄧關見這件事達成,又轉頭向尹警官和劉警官說道:“尹隊,劉副隊,辛苦你們了。這次能拿到重要物證,你們功不可沒,我回頭會向你們警局通報你們在這個案件中的重要作用,爭取為你們請功。”

聽見她這麼說,尹警官和劉警官下意識的看了看那邊的鐘組長和鄧組長,見他們完全沒有過來打擾的意思,立即意識到現在和他們說話的女人並不簡單。連忙興奮的表示了一下謙虛。說實話,他們在警務戰線也工作這麼多年了,都明白要獲得上級嘉獎的難度有多大。但是這句話從國安局這邊的領導嘴裡說出來,至少增加五成以上的希望。如果不是保密條例,真的夠他們吹噓好一陣子了。

下樓之後,陳歡從一名值班民警手中拿回了自己汽車的鑰匙,孫開也從停車場的一輛汽車上拿下來一個行李箱,算是加入了他們的入湘隊伍。孫關他們一群人都準備下班,也就順便送他們到了樓下,一番客氣道別之後,正式啟程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二點鐘了。

陳歡一邊開車一邊問道:“尹警官,劉警官,哦,還有孫小姐,你們都有駕照的吧?”

後面三個人都回答了“有的”,孫開還加了一句道:“你叫我的名字吧,我叫孫開。”

陳歡“哦”了一句,然後說道:“孫開,你好你好。我妻子沒有學過駕駛,所以今天晚上只能我們四個人換班了。我開了導航,這裡離阮子城發給我的地址還需要八個多小時,正好我們兩小時左右換一個人。”

大家都在一個車上,自然沒有人反對這份提議。

孫開剛才上車的時候,有意識的坐在餘照然的副駕駛後面,這會兒正好和她聊聊天。剛才在國安會議室裡,他們只是簡單說了一下要去湘省找阮子城和劉雲依,也講述了認識阮子城和劉雲依的過程。但是並沒有說這次去找他們倆是為了什麼事情。

孫開反正也無聊,就向餘照然問起了這件事。等到她聽見餘照然說起了親生家庭的悽慘遭遇,忍不住義憤填膺地說道:“真是豈有此理,這種人還有律師想幫他脫罪。太沒有天理了,太沒有公道了。”

本來陳歡他們對她不算熟悉,又知道她是國安局高階官員,聊天還是有所保留的,這會兒見她這種率性善良的天性,話題也就漸漸開啟了,說起了辦案過程中的困境。孫開一聽,竟然只是找不到屍骨,立即主動說道:“我有一道不言假的符籙,保管可以讓楊天浪說真話。我估計你的朋友應該也懂這些符籙,所以才會答應得那麼斬釘截鐵。”

尹警官和劉警官見她自己主動提起這方面的資訊,也就順著話題,聊起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件。鄧開沒什麼架子,性格也非常好打交道。除了有些案件需要保密不願意提起外,基本上並不怎麼隱瞞修煉的事情。甚至尹警官說起的全清鎮的案件她也知道,是她門派前輩處理的。結果確實如法醫所說的那樣,是屍體僵變,最後還是符籙壓制才成功消失掉僵變的殭屍。這件案子到現在已經超過了內部保密期,她並不在意,但是華國現在正在全力發展科技和經濟,通常不會宣揚這方面的案件,所以孫開也讓在場的人不要宣揚出去。

五個人同車聊天,越聊越火熱,睡意全都消失無蹤,陳歡甚至都忘記了要換人的事情。沒辦法,孫開是個比較外向的性格,說起故事來也繪聲繪色,而且她身處這樣的職位,處理過的事情自然不少,雖然只是撿一些邊邊角角無關緊要的說,也足夠引起其他四個人的好奇和探究了。

甚至到了後面,孫開還拿了一張小小的符籙出來,全神貫注的甩了幾下就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火球,粘在她的手指尖上,卻又不會燒到她的手,好一會兒才慢慢熄滅,像是魔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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