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劉雲依在野外靜坐度過。築基中期的修為給了她在荒野生存的底氣。暫時來說,哪怕不依靠阮子城,她也不會再像上次遇到野豬妖那麼狼狽了。

修為超過築基之後,是質的改變。戰鬥力,控制力,以及密文構建秘術的手段,都漸漸瞭解熟悉,已經可以做到真正的保護自己了。相比較煉氣期的孱弱身體,劉雲依明顯感覺得到,自己的身體裡面,蘊含了充沛的力量。現在的她,哪怕不使用金甲請神密文,也完全可以僅憑身體對付四、五階的小妖了。

自從遇見阮子城,她的修為噌噌噌的向上漲。相比她過去五年的不懈努力,這幾個月的修為提升,完全是翻倍增長。

人就是這樣,當達到一個目標之後,又會期盼更高的目標。劉雲依以前一直徘徊在煉氣一層,連續四年沒有一點長進。那時候的她,最大的願望是能找到那個大哥哥,期望他為自己指點迷津,突破屏障,哪怕只是提升到煉氣二層,她就已經非常滿意了。

可是現實遠超她的預期,認識阮子城以後,她從能夠拿到妖靈寶石開始,修為突飛猛進。及至現在,妖靈寶石都已經無法滿足她的胃口了。

劉雲依懶了,真的,因為她發現,她再怎麼努力,其實也比不上阮子城動動手指頭。她現在最期望的,是阮子城的靈體為她直接增加修為。

多快呀,只要在他身邊,被他的大手揉上一揉,修為就噌噌噌的到了築基中期,如果有機會,再揉上那麼一揉,說不定一下子就到金丹了。

劉雲依其實並沒有太多的修為要求,但是修煉者就是這樣,更高的境界,更強大的力量,永遠是修煉者不懈的追求。哪怕她其實依然過著自己原來的生活,並沒有多少改變。

阮子城一整個晚上,都在河底切割那個星核。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星核終於被他切成了一片一片的碎片,失去了那種神秘的排斥力,慢慢的跌落在禁錮空間的底部。

已經弄得太久了,阮子城沒什麼耐心了。他直接暴力出擊,使用密文凝聚的掌力,不斷的碾壓、破碎,最終成功的將這些星核碎片碾成了粉末。

這個過程說起來簡單,但是沒有強大無比的法力,沒有細緻入微的操控,沒有那神奇無比的禁錮空間,一切都根本不可能實現。

作為超越了歷史,創造了修煉者全新起點的阮子城,卻絲毫沒有這種高大上的覺悟。他意念將空間收了起來,雙腳輕輕一點,只一會兒就跳出了水面。

劉雲依的火堆仍然還在燃燒著,阮子城左右看了看,天還只是微微亮。他見劉雲依閉著眼睛,就沒去吵醒她,焚天術圍著自己轉了一圈,全身乾燥以後,也在火堆旁找個石頭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候。

沒想到他才落座,劉雲依的聲音卻突然響起:“弄好了嗎?”

阮子城轉頭看去,發現她只是雙目微閉,並沒有睡著,沒去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先關心的問道:“你一夜沒休息嗎?”

劉雲依睜開雙眼,對著他甜甜的笑起來,有點得意的說道:“我好歹也是築基真人了,一兩天不睡又有什麼關係呢?”

阮子城想想也是,將自己的空間彈出來,裡面一大堆灰紅色的粉末。然後他對劉雲依說道:“應該可以用了,就是不知道和硃砂的效果誰更強一些?”

劉雲依也是搖了搖頭,不確定的說道:“這誰知道呢?只能是試過後才能知道了。”

兩個人沒有急著回去,在這裡圍著火堆聊了些修煉和生活上的事情。等到火堆完全熄滅,他們才舉步離開。

開車到老屋工地的時候,鄧靈宇和阮滅寇也正好停車下來。阮家玉現在已經不過來了,因為工地只有鄧靈宇和阮滅寇兩個人。他們中午會坐車回家吃飯,不需要阮家玉跟著來工地做飯了。

老屋的建設已經進入了尾聲,這幾天門窗和欄杆都安裝到位了,鄧靈宇現在已經又接了一單生意,過不久就要開工了,所以重點在那邊的勘測上,只是偶爾來工地,趁著空閒時間,做些邊邊角角的事情。明天開始,他會喊人過來進行最後一道建房工序,刷牆膠。

阮子城不打算刷牆漆了,刷兩層膩子膠就好了。主要是爺爺年紀大了,不喜歡花裡胡俏的裝修。另外一個,膩子膠也更容易風乾,利於爺爺快點住進去。老年人都戀家,阮滅寇也在這裡住慣了,要不是孫子要翻修,他可能動都不想動。現在既然修好了,他自然想要快點住進去,至於甲醛什麼的,阮滅寇表示,沒聽說過。事實上,農村的房子還真沒有這種問題,獨棟別墅,四面通風,又沒有其他房屋遮擋,開啟窗吹幾天,什麼甲醛的,早就沒有了。

當然,阮子城沒有多少木工裝修,傢俱家電什麼的,他全都打算買新的。這些東西現在都是工業化製作,甲醛含量很低,根本不需要太過擔心。

兩個人在這裡沒有停留太久,他們還沒吃早餐,和阮滅寇鄧靈宇商量了一下明天刷膩子膠的事兒,就開車回到了鄧靈宇的家中。阮家玉確實是真正的賢妻良母,即便他們沒有報餐,也給他們兩人留了早餐。

兩個人吃過早餐之後,開始了人類修煉史上的第一次利用星核製造符籙。

劉雲依這次降低了難度,她決定寫一張金甲請神的密文,如果成功,可以稱之為金甲請神符。

阮子城也打算試做一張符籙,他打算使用腦海中的驅邪避惡秘術。沒錯,這道秘術他曾在王東珏身上使用過。有沒有效果他不知道,但是劉雲依猜測是有效果的。阮子城之所以選擇把它製作成符籙,是因為他在遇見劉雲依之前,就已經聽說過這類的符籙。他也不知道別人的是真是假,但是他自己的秘術對外都有效果,那試試也沒有壞處,萬一成功了,豈不是給家裡人做出了一道驅邪避惡符?

這又是一個奇思妙想。但比起破碎星核來說不算什麼。

阮子城問阮家玉拿了一個碗,直接從自己的空間裡裝了一碗星核粉末,沾著水當硃砂用。感覺和硃砂確實差不多,顏色也是暗紅色,阮子城甚至都有點分不出來。不過劉雲依的慧眼之下,星核粉帶著很劇烈的能量,絕對比硃砂粉要好很多。

前所未有的,無比珍貴的星河粉末,就這樣被他們倆不停的浪費。雖然阮子城真的很多,但是如果這件事被人說出去了,修煉界的所有人都會垂手頓足、痛哭流涕。太浪費了,太奢侈了,竟然用星核粉末來練習畫符。

可是阮子城和劉雲依這兩個敗家子毫無所覺。沒辦法,實在太多了,阮了城的空間裡還有老大一堆,足夠他們畫上幾十年了。

等到中午,阮家玉喊吃午餐的時候。阮子城畫完了四張驅邪避惡符,劉雲依畫了三張金甲請神符。她畢竟也是築基中期了,對於低階的密文,畫起符來自然也不難。不過,兩人一對比,劉雲依發現,自己畫的符就是一個單調的密文。阮子城的不僅包含了兩個密文,還有一個長方形的曲線邊,雖然他說這條邊只是裝飾用的,但是看上去,更像是傳統的符籙,觀賞性也要更高,既好看又順眼。

這一週裡,阮子城和劉雲依哪裡都沒去,就是在安平鎮和鄧靈宇家兩頭跑,他們的全部精力,都在製作符籙上。因為第一次製作的符籙,效果出奇的好。劉雲依製作出來的金甲請神符,施放之後,和她煉氣八層時祭煉出來的金甲請神秘文效果幾乎一模一樣,甚至,使用的時間還要大於她以前用修為祭煉出來的金甲請神秘文。唯一有點遺憾的是,她和阮子城發現, 這種符籙無論是他們自己施放,還是沒有修為的阮家玉和鄧靈宇點燃施放,載入給鄧靈宇這樣的普通人並沒有太大的用處,他們請不了神,完全不能體現金甲請神密文的神異。

阮子城覺得這是密文字身的缺陷,因為他的驅邪避惡符就好像有用。當然,他不能確定,因為他沒見過什麼邪和惡。只不過阮家玉和鄧靈宇點燃了他的驅邪避惡符之後,都說清爽了不少,感覺舒服了很多。

好吧,其實也許只是心理作用,沒法驗證。

對於製作符籙,劉雲依有不同的見解,她覺得符籙也是有好處的。符籙使用起來非常方便,不需要祭煉密文,可以大大減少密文秘術的施放時間。甚至很可能能夠越階施放秘術。比如阮子城的驅邪避惡秘術,原本是要金丹期以後才能祭煉施放的,可是有了阮子城的符籙,劉雲依現在就能施放。至於效果怎麼樣,還沒驗證過,有待觀察。但至少,是能施放的。只是這一點,就已經難能可貴了。

老屋已經完工,今天也是週五了,阮子城快到下午三點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還買了股票,連忙停止畫符,開啟手機的股票軟體。和他的預想差不多,這次買的股票,還真的就是撿漏股。他當天贏利四個點火,後面的四天,全部是十個點的漲停。快要收盤了,阮子城看了一下,他的股市市值已經從一百八十萬,變成了二百七十多萬。

而這支股票下面的評論區裡,仍然是情緒高漲,儘管證監會已經發了問詢函,但是仍然一片看好之聲,都說還有幾個漲停在後面。

阮子城可不會這麼想,他的那種冥冥之中的感覺已經消失了。後面也許還會漲,但肯定不會這麼暴力拉昇。他考慮了一下之後,在收盤前幾分鐘下車了,全部清倉。也就是說,他這一週時間裡,賺了一百九十多萬元。

先這樣吧,錢夠花就可以了。

阮子城按照原則,股市留下兩百萬,剩下的都從股市提了出來,加上之前的,他銀行卡里已經有將近一百萬了。他計劃結婚的時候買部好一點的汽車,總是開著劉雲依那部寶叉五,好像有點說不過去。最主要的是,那輛寶叉五的裝修風格太女性化了,顏色也是粉紅色的,他還真不太喜歡。

沒錯,阮子城打算結婚了,因為再過幾天,就是華國農曆九月份了。他和劉雲依都將迎來自己的生日。劉雲依曾經說過,希望在二十五歲之前嫁出去,阮子城決定完成她這個願望。

在阮子城和劉雲依基本完成了符籙製作研究的同時,遠在鵬城的餘照然,在自己的店子裡迎來了兩位川省的警察。

不知不覺三個月過去了,從餘照然被阮子城催眠成功的那一刻起,她的命運就已經被改變了。從睡夢中醒來,母親被殺,自己被賣,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蜜罐里長大的單純女子,她身負血海深仇,母親的在天之靈,讓她陷入夢遊,也就意味著,她身上肩負著的責任,再也不能逃避了。

為了表示對她的支援,陳歡和餘照然在上個月結婚了。餘照然的養父參加了他們的婚禮,也送出了祝福。但是餘照然的養母沒有來,事情已經揭開了,她彷彿也與這個養女斷開了最後一絲親情緣分,再也沒有出現在餘照然的面前。

餘嫣然倒是仍然對姐姐很好,沒有太大的區別,不過她現在學習緊張,能來玩的日子不多。

為了追尋真相,陳歡聯絡了很多朋友,其中有兩個人非常關鍵,他們都是陳歡的同學。其中一個喜歡畫畫,根據餘照然對夢境的詳細描述,居然用畫筆還原了她夢中最初地窖的地形地貌,也畫出了那個人販子當年的模樣。另外一個是女同學,她是百萬粉絲的網紅,得知了餘照然的遭遇之後,主動將那幅畫裡面的場景發到了網上,秘密的進行尋找,透過眾多粉絲一個多月的努力,最終將地點鎖定在了川省的偏遠農村。

餘照然和陳歡找時間去了這裡,當年的地窖早就沒有了,村子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可是,當她拿出那幅人販子的畫像時,村裡竟然很多人認識他,他甚至還堂而皇之的當過一任村長,根本沒有人知道他暗地裡的罪惡勾當。當地的警察在接到餘照然的報案後,很快就將他緝拿歸案。

這件案子並不複雜,哪怕過去了二十多年,仍然很容易就能理清前因後果,幾乎和餘照然夢中的故事線一模一樣。

現在遇到的兩個難題是,當年的殺人兇手一直只願意承認販賣人口,並不承認殺了人。此外,他也一再否認是賣了兩個小孩,只承認一個。

時隔多年,能將他抓住已經殊為不易,其中的輾轉反側,堪比大劇。可是案件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卻被卡住了,任誰都有種如哽在喉的感覺。

當年的人販子已經快七十歲了,風燭殘年卻仍然目有兇光,完全沒有悔改的意思。他的家庭富足,兒女成雙且都發展得不錯,一片蒸蒸向榮的景象。而反觀餘照然的原生家庭,爺爺奶奶父親全都去世了。尤其是餘照然的親生父親,因為妻子突然失蹤,他一度以為是妻子帶著孩子跟著別人跑了,鬱鬱寡歡之下,在餘照然被賣之後的第三年,飲酒過量早早而亡。全家人除了餘照然和那個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的親人,全都已經不在了。

原本雖然貧窮但卻美好的家庭,落到如此的淒涼下場,怎能讓餘照然不恨呢?更重要的是,不能將他處以極刑,餘照然覺得對不起自己死去的親生母親,也對不起她的親生父親。

來她店子裡的這兩位川省警察,都是負責這件案件偵破的主要偵察員,餘照然是主動要求他們過來的,其中的費用餘照然全部承擔。因為聽說她有重要的證據可以提供給他們,兩位警察並沒有懷疑什麼,都是為了案子,奔波一下也不算什麼。只是,餘照然沒想到他們會來得這麼快,難免尷尬起來,因為她所謂的重要證據,現在都還遠在湘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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