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鄧可可一起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鄧靈宇和阮家玉都還沒睡。正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等她們。

見到劉雲依和鄧可可進來,阮家玉高興的喊了一句女兒的名字“可可”,就急急忙忙的走到後面廚房去了,一邊走還一邊說道:“我搞了夜飯,都熱著的,就等你們回來吃了。”

鄧可可高興的追了上去誇獎道:“媽,你最好了。”

鄧靈宇沒有立即跟過去,站起來很客氣的對劉雲依說道:“雲依,真是謝謝你了,在高鐵站等了那麼久。”

他這麼一說,劉雲依突然想起自己買的東西還有鄧可可的行李,連忙轉身向門外走去,同時對鄧靈宇說道:“小舅,來幫可可搬行李,我也在洞客買了些桔子回來。”

兩個人忙了好一會兒,才把東西都搬進了家裡。

等到了廚房,鄧靈宇有點不高興的對女兒說道:“你行李也不拿,還要你依依姐幫你拿下來。”

鄧可可連忙對劉雲依笑著撒嬌道:“我忘了,謝謝依依姐。”

鄧靈宇和阮家玉年齡大了,這個時間點都不吃東西,怕夜裡消化不良睡不著。劉雲依平時這個時候也已經入睡了,自然也吃不下多少。鄧可可卻不一樣,一個人在那裡大吃大喝的,竟然慢慢的把阮家玉留給她和劉雲依兩個人的飯都吃完了。

阮家玉和鄧靈宇都覺得很驚奇,十幾天沒見,女兒居然變成一個大飯桶了。

但是劉雲依知道,鄧可可啟靈成功,現在已經開始了正式修煉。她以前的身體,肯定是不平衡的,自然需要修補身體的虧空,會有一段時間的暴飲暴食。等到哪一天她恢復了平常的食量,就說明她的身體健康了,達到了修煉所需要的平衡。

這頓飯吃完,等大家都回到客廳之後,劉雲依指了指自己買的一堆東西對鄧靈宇說道:“小舅,我和子城在這裡呆了這麼久了,給你們添了好多麻煩,這些罐頭和桔子是我今天在洞客買的,算是中秋的禮物。”她已經把桔子和桔子罐頭分成了兩份,這一份是留給鄧靈宇一家人的。見鄧靈宇要推辭,她連忙接著說道:“不值錢的,就是讓大家都嚐嚐。叔叔阿姨爺爺那邊的我也準備了的。”她還特意指了指另一堆繼續說道:“你看,就是這些,大家都有的。”

她們回來的時候,阮滅寇和鄧一傑都已經睡了,自然不好去打擾他們。鄧靈宇只是稍微客套了一下,沒有再推辭。寧綏縣也有這些東西賣,都是洞客那邊來的。不過這是劉雲依的一片心意,意義不同,不能和本地的去比,總不能嫌棄她送的禮物吧。

這件事說完之後,鄧靈宇藉著這個機會,有點歉意的對劉雲依說道:“雲依,明天就是中秋了,我們一家人要去你舅媽家裡過節。爺爺也要去安平鎮那邊,這家裡就沒人了,子城也還沒醒,怕是需要你留在這裡看著他。”他的父母年壽都不高,前幾年就去世了。也就是阮家玉的父親年壽高一點,現在還活著。所以過節的時候,他們一家人都是跑到阮家玉孃家去過節的,今年也是這樣的安排。

劉雲依既然決定在紅渠口村過中秋,當然有這種心理準備,輕點了一下頭回答道:“小舅,小舅媽,你們放心去過節,沒事的。”

阮家玉見她非常好說話,心裡也很高興,連忙囑咐她道:“我在冰箱裡準備了幾個菜,明天你熱一熱就可以吃了,難為你了,要一個人過節。”華國人對中秋是很重視的,畢竟三大傳統節日之一,劉雲依能一個人留在這裡過節,在他們看來,對阮子城的心意,真的是不用多說了。哪怕她平時再冷淡,在這方面也比王東珏要強很多。

其實,王東珏畢竟是小孩子心性,有點率意而為,來去由心。並不像劉雲依這樣,想要把事情完成,更想要把事情做到盡善盡美。這或許就是大人和小孩的區別吧。沒辦法,懂得越多,牽掛越多。也越難以一切都只由著自己。

劉雲依對阮家玉的細心照顧很有好感,笑著安慰她道:“沒事的,我這麼大個人了,你們不用擔心我。”說實話,雖然她平日做事都讓大家覺得完美老練,可是因為她長得年輕的原因,很多時候,鄧靈宇和阮家玉又忍不住把她當做小孩子。不過劉雲依在吃這方面的確是有所欠缺的,她很少做飯,或者說,她對這種事情沒什麼興趣,只要餓不死,就懶得自己動手。

因為夜裡睡得太晚,大家也都知道昨夜劉雲依睡得晚,所以中秋這天,都默契的沒有去打擾她。鄧一傑鄧可可隨著父母去了外公家過節,阮滅寇則是讓阮青竹開車接去了安平鎮,本來阮青竹還想去看看阮子城的,但是阮滅寇沒讓他去,不想讓他吵著自己的未來孫媳婦。

等到劉雲依早上醒來的時候,家裡已經沒有人了。劉雲依在一向熱鬧的家裡轉悠了一圈,隨便熱了一個菜,吃了阮家玉煮在電飯煲裡的早餐,稍微收拾了一下之後,又無聊的回到了二樓。

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有事情忙,又有王東珏、鄧可可、鄧一傑時不時的鬧騰她一下,乍然這麼安靜下來,劉雲依還真有點不習慣。尤其是當她練了兩個多小時的密文之後,開始休息的時候,感受到四周的寧靜,難免有一點兒寂寞孤單的感覺。

劉雲依給自己的父親打了個電話,祝他中秋快樂。他們那邊一大家子也都聚在一起,正有說有笑的很是熱鬧,李成龍的女兒還奶聲奶氣的向她說了一句“小姨奶節日快樂”這樣祝福的話語,也算是這個孤獨節日中的一份珍貴祝福。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劉雲依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卻沒有什麼睡意,她無所事事的發了一會兒呆,又刷了一會兒沒有意義的短影片,感覺了無趣味。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節日,人的思想就會複雜一些,劉雲依也覺得自己今天靜不下心來,腦子裡總是想起很多東西。有過去的回憶,也有未來的期待,對於修煉的,對於阮子城的,甚至,她前所未有的,想到了未來的婚姻問題。

有意無意間,劉雲依走到了阮子城身前,靜靜的看著他。他仍然是那麼的安靜,那麼的帥氣,也是那麼的讓人感覺舒適和安心。

看了好一會兒之後,劉雲依臉紅了,她偷偷摸摸的左右看了一下,突然想起,今天家裡只有她和阮子城,沒有別人。

劉雲依的膽子大了起來,又一次試著去擁抱他。這次,或許真的是沒有人的緣故吧,她感覺自己好像被開啟了某種枷鎖,輕輕的抱著他的身體,不再那麼緊張和無所適從。慢慢的,劉雲依將自己的身體轉了過來,變成了讓阮子城的雙手抱著自己的姿勢。她覺得這樣被抱著更加舒適一些,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更加親密一些,彷彿她躺在阮子城的懷中撒嬌一樣。

阮子城現在已經有了溫度和心跳,他的體溫和正常人的溫度已經完全一樣了,心跳也差不多達到了一分鐘二十來次。對於修煉的人來說,這些都已經是正常指標了。

只不過,阮子城仍然沒有呼吸,這讓劉雲依有些不解,可他就是這樣,她也沒有辦法。

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天太累了,劉雲依就這樣靠著他,在地板上坐著坐著慢慢的就睡著了。

終於,她靈體入夢了,是她期盼了很久的那個夢。阮子城巨大的身影出現在光彩奪目的天地間,他的姿勢不再是那種隨時戰鬥的防禦姿勢,而是像外面的他那樣,雙腿盤坐著,雙手指尖相對,向天輕託著放在胸口下方。最關鍵的是,劉雲依覺察到,她今天入夢的地方,竟然正好是在阮子城的右手掌心裡。

在這個位置,外面的光芒照射到她的身上,完全沒有一點燒灼的感覺,反而非常舒適溫暖,甚至隱隱間在增加她的修為和法力。劉雲依沒有動,她知道在這裡非常安全,可以讓自己靜靜地觀察周圍的一切。

開啟慧眼後,劉雲依將慧眼的感知放大,卻沒能找到那條長長的黑影,觀察了好一會兒,確實沒有。

劉雲依用靈體試著喊道:“大哥哥。”見阮子城沒有回應,她就更大聲的又喊了兩次。其實靈體並不能發出聲音,甚至這裡本來也沒有聲音,不過劉雲依沒有其他和阮子城的溝通方法,只能這樣笨拙的嘗試。

天空上好像傳來一陣巨大的動靜,劉雲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裡的天地如此遼闊巨大,她的慧眼感知能力有限,無法探知所有的事情。

不過,也不用她探知了,阮子城的聲音在她的靈體心中響起:“雲依,你來了。”

劉雲依害怕像上次一樣,被突然彈出夢的空間,立即問道:“子城,你在這裡做什麼呢?為什麼你的身體一直醒不過來?”

阮子城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回答她道:“我發現了兩個有趣的小東西。所以在這裡停了一會兒,已經過去很久的時間了嗎?”

劉雲依回想了一下才說道:“那倒也沒有,不過你已經坐了二十天了。”

阮子城“啊”了一聲,驚訝的說道:“二十天了?我在這裡才坐了一會兒呀。你都來過兩次了,難道你的時間和外面也不一樣嗎?”

劉雲依自然弄不清楚這裡面的緣由,只好回答他道:“我不知道啊,其實我今天是第四次來這裡了,但是以前我走不到你的身邊,你沒能看見我。”

阮子城的聲音又停頓了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說道:“真不該在夢裡貪玩的,我們回去吧。”

劉雲依卻急忙說道:“別,等等。”

阮子城奇怪的問她:“怎麼了?你在這裡有什麼事嗎?”

劉雲依想了想,問他道:“子城,我第一次來的時候,見過你在和一條黑色的長長影子戰鬥,那條影子呢?”

阮子城聽見她這麼問,左手一伸,然後託過來一團圓形的雲彩,說是雲彩也不對,應該說是一個圓形的空間。這個空間裡,有兩條長長的黑色的影子在游來游去。但是它們不管怎麼遊,彷彿都被限定在了這個無形的圓形球體裡,沒有辦法出來。

然後阮子城說道:“雲依,你看看,這兩個東西,是不是《材寶》書裡面說的影龍?我覺得它們應該是,就把它們捉住了,耽誤了一些時間。”

劉雲依即使是靈體狀態,也忍不住驚訝的喊道:“影龍?真有這東西?”可惜她剛喊完這句話,夢鏡中的空間突然像潮水一樣飛速的消散,只一會兒後,劉雲依醒了過來。

她的身體本能的一抖,突然感覺阮子城的雙手輕輕抱了抱她。轉回頭去一看,阮子城正睜著雙眼,很溫柔的看著她笑。見她回頭,眼神變得有些捉弄的上下都看了看她。

劉雲依臉紅起來,身體向前然後一轉,脫離了阮子城的懷抱站了起來。平緩了一下心態之後,才對阮子城說道:“還不起來,在地上都坐了二十天了。”

阮子城裝模作樣的雙手向天,用一個求擁抱的姿勢說道:“哎呀,腳麻了,一身都麻了,站不起來了。”

劉雲依看他臉色紅潤,雙手有力,知道他根本就是在做做樣子,不過還是走近了他,讓他抱著自己的雙肩借力站了起來。等他站好,才給了他一白眼道:“好了吧?裝樣子給誰看呢?”

這一刻裡,她的心中歡喜滿溢,忍不住讓他撒了個嬌。

阮子城倒也不為以甚,全身伸展了一下,才問道:“你說我坐了二十天了,有這麼久嗎?”

劉雲依心裡想道:確切的說,你其實死過一回了。也不對,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死過,看他的樣子,完全沒有這種事一樣。嘴裡卻是很溫柔的回答道:“其實也不久的,就是二十天而已。”

她說得很輕鬆,並沒有告訴阮子城,這二十天她承受的壓力,早已超過她以前二十五年的所有。

阮子城倒是大大咧咧的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聽說自己坐了二十天,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身上是不是臭了,果然好像衣服什麼的都有些灰塵,他不由擔心的問道:“那我不是一身都臭了嗎?好像也就是衣服髒了一點兒。”

劉雲依笑了笑回答他:“你自己是無垢之體,你的衣服可不是,你現在這樣,還是我經常幫你擦衣服呢,要不然怎麼只有這麼一點兒灰。”

阮子城倒是懂得無垢之體是什麼意思,不過這會兒他沒這份心思去討論修煉,連忙轉頭看看,然後向著衛生間跑了過去說道:“不行不行,我得洗個澡,雲依,你幫我找衣服。在一樓爺爺房間裡我放了衣服的。”

他因為在老屋這邊修房子,又經常和鄧一傑鄧可可去紅渠游泳,在阮滅寇房間裡準備了幾套衣服,這會兒正好可以用上。

劉雲依笑起來,慢慢的向樓下走去,心中湧起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樂感覺。那個活著的,有氣息的,有血有肉的阮子城,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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