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和男孩子還是有區別的,這個區別就在於戀家的程度。阮子城上大學的時候,一年就是寒假和暑假回兩趟家,像什麼國慶中秋,他是寧願待在宿舍裡看小說,也不會回家裡來過節的。

鄧可可卻完全不一樣,只要是三天以上的假期,比如五一國慶這樣的所謂大假,哪怕才去了學校幾天,她肯定也要回來的。就如同這次的國慶,她的學校從明天開始放八天假,今天下午五點才允許正式離校。可是她好些天之前就知道訊息,搶好了高鐵票坐高鐵回來了。而八天後,又要重複同樣的過程。說實話,在阮子城的觀念裡,這純純的瞎折騰,但是鄧可可卻樂在其中。

可能對於女孩子來說,沒出嫁前,家,永遠是最溫暖舒適的地方吧。男孩子就不一樣了,家只是長大的地方。

劉雲依掐準時間,將車停在了洞客高鐵站的停車場裡。這裡有兩個停車場,都很空,沒什麼車。劉雲依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有很多車停在來時的路上,因為這兒的規矩其實很人性化的,一小時內不會收費。

她的生活成長環境,讓她忽略了社會底層的不容易,她沒想到的是,那些停在來時路上的汽車,基本上都是跑滴滴跑出租的。

當然,這些和她並沒有太多的關係。停好車後,劉雲依也不著急,拿出手機看了看,又在威信裡問了鄧可可一聲,她說列車已經過了前面的縣城,最多十幾分鍾,就要下車了。

劉雲依沒有在車裡面待著,從車裡走了出來。高鐵站很寬敞,從停車場到旅客出口還有一、兩百米的距離,而且道路兩邊,有兩個很大的廣場,她可以邊散步邊等著鄧可可出來。

一直在紅渠口村混,劉雲依已經很久沒穿裙子和高跟鞋了,都是穿著秋季的運動裝和山地靴。今天因為是送人接人,她將自己很久沒穿的裙子和高跟鞋都穿上了,王東珏還說她這樣一打扮,不再像個學生了,有了女人味。其實,她仍然是她,只不過衣服變化了一下而已。

四周的燈光都很明亮,天上也是明月高掛,洞客的高鐵站在洞客縣城的郊區,所以這裡並不是非常熱鬧,不過仍然有不少的大人小孩在廣場活動,有滑旱冰的也有打羽毛球的,還有幾個年輕孩子在滑滑板。

劉雲依隨便的逛著,無意識的在一對打羽毛球的情侶旁邊停了下來。其實她的心裡一直在想,進入阮子城的夢中,到底是偶然還是必然呢?到底是有什麼規律被她忽視了嗎?

可是她的眼睛看著前面發呆,很容易讓人誤會是在看那一對打羽毛球情侶中的男孩子。沒一會兒,那個女孩子突然把球拍停下來,很不高興的說道:“不打了,我們回去了。”

那男孩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劉雲依,“哦”了一聲,不敢多說什麼,乖乖的去收拾球拍和球。等他們收拾完後一起走過劉雲依的身邊,劉雲依隱隱聽見那女孩子在發著脾氣說道:“你得意個什麼勁兒,人家就是看看你哈寶樣,你才長到人家腦殼底下,配得上麼,擺弄個屁。”

她說的是洞客這邊的本地話,和寧綏話又不一樣,劉雲依聽不太懂。不過,她也醒悟過來,自己剛才發呆的行為應該是被他們誤會了。劉雲依蔚然一笑,心裡也覺得有點無厘頭,平白無故讓人家一對情侶吵起來了。

有了這一份插曲,劉雲依就不再閒逛了,轉身慢慢走到了旅客的出站口。這邊站了不少人,有來接人的,也有不少私家車跑生意的。等到旅客們湧出站口,什麼“蒿沙、武綱”這些喊聲就不斷的傳來。

劉雲依知道蒿沙武綱都是這附近的地名,蒿沙是一個大鎮,就象阮子城的家鄉安平鎮一樣,蒿沙鎮也是隸屬於洞客縣城管轄的,她去寧綏的時候還需要經過這個鎮。

武綱是這附近的一個縣級市,聽說很繁華的,不過劉雲依沒去過,也不知道真實的情況怎麼樣兒。

可能是離寧綏縣太遠吧,沒看到有人喊寧綏,想來不會經常有車跑那邊。劉雲依也沒問過鄧可可,不知道她以前回家是不是都要鄧靈宇來接。

正亂七八糟的想著這些事兒,鄧可可的身影從出站口走了出來。

劉雲依朝她揮了揮手,嘴裡喊道:“可可,這裡。”

鄧可可從人群裡發現了她,推著一個行李箱走了過來,嘴裡非常高興的說道:“依依姐,讓你等這麼久,累了吧?”

劉雲依轉過身,拉住她的手臂和她一起往停車場走,一邊走一邊回答道:“有什麼累的,就是在車子上坐著休息而已。”

兩個人聊著天,也慢慢的從洞客高鐵站開了出來。

因為是走縣道,一路回寧綏的時候,有點小小的趣事兒。

劉雲依開車,鄧可可坐著副駕駛,兩個人聊著天,本來也沒什麼特別的。可是開著開著,出了洞客縣城之後,前面的車輛漸漸減少,只剩下了一輛麵包車。

初時兩個人還不太在意,有一次鄧可可無意的往前面看,竟然透過前面的燈光,看見那輛麵包車的後窗上,有兩個像人頭的影子在晃動。可是卻只有兩個人頭,下面並沒有連著身體。

這下鄧可可驚住了,讓劉雲依也仔細看看。

夜色下,劉雲依甚至開了一會兒慧眼,也沒能看清前面車廂裡的那兩個人頭影子是什麼東西。

很巧的是,這輛車竟然一直與她們同路。

鄧可可甚至有點天馬行空的猜想道:“不會真的是兩個被砍下來的人頭吧?”這就有點恐怖了。

不過劉雲依不贊同她的觀點,推理著說道:“應該不至於這麼明目張膽吧?現在到處是攝像頭,有什麼異常早就有人報案了。”

鄧可可覺得也是,可是一路燈光朦朧,愣是看不清那兩個人頭的影子到底是什麼東西。偶爾還會在前面車廂裡甩兩下,越看越嚇人,越看越驚悚。

鄧可可實在受不了了,向劉雲依問到:“我們要不要超了他的車,把他逼停,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會不會惹麻煩呢?”她知道劉雲依有武功,倒不是很擔心自己兩個人的安全問題。

劉雲依想想也是,一邊加速一邊說道:“你說的對,不弄清楚,我們倆今天晚上怕都要睡不著覺了。”

她的寶叉五效能還是不錯的,很快就超過了那臺麵包車。劉雲依怕發生車禍,又加速開了一會兒,拉開了一百多米的距離之後,將車子打橫停了下來,果然後面的麵包車被她逼停了下來。

劉雲依拉開車門剛走下車,那邊麵包車的司機已經在罵人道:“你怎麼開車的,路給你全佔了。”

他說的是這邊的本地話,顯然是本地人,劉雲依也不理會,走到他的駕駛窗前,敲了敲之後用普通話說道:“把車門開啟。”

車窗原來就開了一小半,因為劉雲依的緣故,司機將車窗全降了下去,他是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人,見劉雲依是一個極美的小姑娘,後面還跟著一個小美女,有點摸不著頭腦。或許是因為她好看吧,為了維持風度,司機沒有再粗暴的罵人了,而是用有點拗口的普通話問道:“美女,你這是要幹什麼呀?”

劉雲依向他的車窗裡看去,車裡面還坐了三個人,都是和他年齡差不多的男人。然後她又看向後面的後座,後座位置沒有人,掛著一個網,網上面掛著兩個像人頭的東西,這會兒看過去,真的太像人頭了,甚至還能看到鼻子。劉雲依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人頭,伸出右手一把捏住這個男人的肩膀,大聲喝道:“你給我開車門,快點兒。”

那男人被她用手一捏,半邊身子都酥了,沒一點氣力,更別說反抗了。嘴裡猶自不明白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這是,美女你輕點兒,我麻了,我一身都麻了。”

車裡面的三個男人一開始還以為他們認識,是在開玩笑,見這情形不太像,就開啟車門走出來,他們倒不是想打人,只是打算拉開劉雲依,可是才走過來,劉雲依卻擔心他們真的是暴力團伙,立即先下手為強,每個人的脖子上都給了一掌。

這是劉雲依達到練氣九層之後,經過琢磨和揣測,又模仿阮子城的攻擊方式創造出來的攻擊手段。不需要祭鍊金甲請神密文,只需要自身的修為帶動手臂力量,就可以輕易將人脖頸位置的動脈暫時截斷,造成臨時性的四肢癱軟,不會形成永久傷害,但用於平常的對敵,非常實效,也利於法律方面的後續處理。

當然,她沒有機會在別人身上試驗過,只是理論上能行得通罷了。這四個人,正好做了她的第一批試驗者,目前來看,基本是她預想中的效果。

也就是不到二十秒的時間,四個男人全都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劉雲依將駕駛室的男人也拉了下來,毫不客氣的同樣給了他一掌,然後才進到麵包車的後面去檢視。沒想到這後面竟然是掛著一個網袋,網袋裡面放了兩個足球,更離譜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車主故意的,他還放了兩個塑膠面具在裡面。不說夜晚,就是白天,不注意的話,也會以為是兩個人頭。

劉雲依知道自己鬧烏龍了,但她是懂法律的,心裡知道如果現在道歉什麼的,這些被她揍了一頓的男人搞不好還會反告她。她想了想,將這個網袋從車上拿了下來,往地上半坐著的四個男人身前一扔,嘴裡很不客氣的大聲教訓道:“你們這是搞得什麼玩意兒?以為這是好玩的嗎?今天是你們的幸運,碰到的人是我,要是碰到我的同事,大老遠一槍崩了你們。”

那司機男人被她一嚇,臉色都白了,嘴裡反而道著歉說道:“就是鬧著玩的,鬧著玩的。”

劉雲依將他們的車開啟雙閃,然後起身往自己的車裡走,嘴裡說道:“這是能玩的事麼,別把自己的命給玩丟了。這次算了,快點把你們的車開到路邊去,過會兒沒事了就走,以後不準掛這東西在車裡了,知道了嗎?”

她很嚴厲的交待完這句,見那男人答應了她。就馬上走回來,拉著剛才跟在後面還沒反應過來的鄧可可,回到了自己車裡面。看著他們四個人都能慢慢爬起來了,立刻發動汽車開走了。

鄧可可有點不明白的問道:“你是怕他們追上來打架嗎?”

劉雲依不好意思的說道:“什麼呀,我把他們平白無故的打了一頓,他們要是醒悟過來,不得去警察那裡告發我。”

其實她想多了。這四個男人也是半混著的社會人,今天晚上正好和別人打完牌轉場去洞客這邊的蒿沙鎮,在洞客這邊都贏了點錢,高興的瞎聊著,早就忘了車上還有這兩個所謂的“裝飾品”。當然,這裝飾品也是他們自己故意裝上去的,就是惡作劇的想用來嚇人,所以捱了劉雲依的打,並沒有覺得多冤枉。

那司機男人被其他三個人埋怨,倒也沒強辯,只是有點佩服的說道:“哥們兒,這社會越來越難混了,你看現在的年輕警察,都不知道受的什麼訓練,輕輕鬆鬆就放倒我們四個,我一開始還以為她是個剛剛畢業的高中生呢。”

其中一個同伴猜測道:“她說普通話,肯定不是我們這地方的,說不定是什麼特殊警察呢,我們這小地方,養不起這麼厲害的。”

另一個也是贊同的說道:“唉,我現在身子還麻麻的,一身沒力氣,不想去打牌了,就想回家睡一覺看好不好點兒。”

最後那個同伴將那個網袋拿進了車廂裡,司機就問道:“你還把它拿回來做麼子?還嫌我們沒挨夠打?”

這個同伴就說道:“不拿回來,這要是放路上嚇到人,明天又得有警察找我們麻煩了。”

司機也有些怕了,連忙誇獎道:“沒錯沒錯,還是你想得周到。我們待會到前面把它扔垃圾廂裡。”

這個同伴一邊拆網袋一邊說道:“得拆了再扔,我是怕了,別扔它的時候飛來一炮子把我給崩了。”

幾個人慢慢恢復過來了,說起這件糗事就沒那麼在意了,反正都是半斤八兩,又沒有誰比誰強一點,嘻嘻哈哈的把網袋拆散,然後開著車走了。壓根沒想過劉雲依會不是警察,竟然是個管閒事的。

鄧可可一開始還擔心有人會追上來找她們麻煩,不過等車子進了寧綏縣區域之後,她就慢慢放鬆下來了,回想起來,突然感覺挺好笑的,忍不住笑起來說道:“他們也真是活該,把車裡吊兩個這樣的把戲,害我擔心害怕了老半天。”

劉雲依想想也是笑起來,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還好我沒下重手,要是下了重手,這事兒就麻煩了。”

鄧可可點了點頭,有點羨慕的說道:“依依姐,還得是你有功夫在手上,要不然我們兩個哪敢去看呀。這要是不去看看,以後可能都會自己嚇自己的。”

劉雲依輕輕搖了搖頭回答道:“那也不至於的,就算我們倆不敢去看,我想多半我們會報警吧。這群傢伙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掛兩個那樣的東西在車上,難道沒人報警抓他們嗎?”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這種社會的半混子大部分時候都是晝伏夜出的。平時白天就睡在家裡,晚上才會到處跑。他們剛才也不是要回家,不過是轉個場子,打算再去賭錢的。不過給劉雲依教訓了一頓,沒那個心情了,倒是規矩了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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