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派出所,雙方各執一詞,李成龍他們這邊說對方敲詐設套,對方堅決不承認,還讓那兩個女人拿出發票作證。

這種案子最難取證,就算是透過監控也很難說得清誰是誰非。主要是這幾個男人都沒有案底,所以並不能認為他們是設套碰瓷。警察這邊,只要他們不動手打架,就只是做一箇中間調節人。

他們幾個人在那裡爭執,劉雲依覺得這種案子,可能並沒有太好的辦法,就抽身將阮子城拉出了派出所的調解辦公室。

阮子城有點奇怪,以為她有什麼重要的話和自己說,沒想到她卻問自己道:“子城,你告訴我真言咒的密文,我要讓他們說真話。”

阮子城“啊”了一聲。

要說他不懂真言咒的密文,還真錯了,今天早上腦海中多了好多莫名其妙的東西,這會兒劉雲依一提出真言咒,他的腦海裡就自動出現了兩個密文,都是他以前練書法時練過的,非常熟悉。

關鍵是,這玩意到底有沒有用,說不準啊。

要不,給劉雲依試試?會不會有點中二呢?

阮子城並不知道這兩個密文應該怎樣用,面對劉雲依期盼的眼神,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將劉雲依的手拉了過來,在她的手心中將密文寫了出來,然後對她說道:“就是這兩個密文,不過,不知道管不管用。”

劉雲依卻誤為就是這樣用的,很有信心地說:“怎麼會不管用呢?我要讓那奸詐男說真話。”

她說的奸詐男,正是那個中等個子的男人,其他人顯然是以他為中心的,都是圍繞著他在說話。他剛才在警察面前介紹過自己,說他叫胡震,大家都叫他胡老七。

阮子城心裡忐忑,他不知道剛才自己怎麼這麼中二,又怎麼突然想起了這兩個密文,關鍵是,如果劉雲依使出這兩個密文一點用都沒有,他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事已至此,後悔無益。阮子城也只能跟在劉雲依身後,一起進了調解室。

這會兒梅應麗和李成龍都已經不說話了,顯然心裡很鬱悶,被對方拿捏住了。

胡老七在那裡故作大方地說:“算了,看你們都是出來打工的年輕人,也不容易。我自己這身就不算錢了,你賠了我這兩位兄弟的衣服,我再折箇舊,一共七萬塊,不能再少了。少了我也不好意向兄弟幾個交待了。”

李成龍和梅應麗互相看了一眼,很喪氣,看他們倆的表情,是打算要認栽了。劉雲一和阮子城出去,胡老七他們並沒有關注,因為他們倆不是主要的話事人,只能算是陪客。

警察已經調過監控看了,整個事件的主要責任人只有梅應麗一個,所以胡老七一直是在對梅應麗施展攻心戰。

見劉雲依和阮子城進來,胡老七並沒有在意。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劉雲依這個旁觀者,彷彿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不等梅應麗回答剛才的話,突然向他衝了過來。

劉雲依衝上去速度很快,胡老七還沒來得及躲開,就被她一巴掌拍在肩膀上,然後聽見她嘴裡大聲喝道:“胡老七,你怎麼能騙人呢,快點說真話。”

胡老七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掌嚇了一大跳,見劉雲依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一副疾惡如仇的模樣,很不高興地說:“你神經病啊,怎麼能打人呢?咱是文明人,別動手動腳,不要以為你長得漂亮就可以不講道理。”

劉雲依卻只是盯著他,又喊了一句:“你怎麼不說真話,快說真話。”說真的,這場景很二的,非常尷尬。

阮子城覺得所謂的真言密文肯定是沒用的,但是現在這麼難堪的場面,他得幫劉雲依找個臺階下,免得讓對方知道了她的瘋病。所以他立即走了上去,拉了一把劉雲依,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然後對胡老七大聲喝道:“胡老七,你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自己摸摸良心,這樣混下去行嗎?坑蒙拐騙能得逞一時,還能得逞一世啊?以後可別後悔。”

這話其實也挺二的,不過阮子城的本意就是說兩句場面話,抵消一下劉雲依剛才的中二行為。他其實已經在想:實在不行,只能讓梅應麗賠錢了,儘量爭取少賠點吧。這種事,真要拖到上了法庭,只怕對方開支大了,索要的費用也肯定更多,弄不好到後面真要賠上二十來萬。

令阮子城意外的是,他的場面話說完沒一會兒,那胡老七卻盯著地板發了好一會兒呆,然後像是醒悟了一般,在椅子上捂著自己的雙眼,“哇哇”的大哭起來,淚如雨下,一邊哭嘴裡還一邊說道:“我、我、我也是沒辦法,我也是沒辦法了。誰不想做個好人,誰想出來到處騙人呢,我要是能掙到錢,還費這個勁兒幹什麼。我也想呆在家裡守著老婆孩子,我也想家裡的老孃親啊。”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唉,顯然他也揹負了很重的壓力,已經到了即將崩潰的邊緣。

可是他這麼一哭,旁邊就坐著調停的警察呢,好吧,老實交待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原來胡老七他們一夥有六個人,這裡坐了五個,還有一個在酒吧的舞池裡專門挑選物件,負責撞人。胡老七是中心人物,這鬼主意是他想出來的,專挑看上去有點小康模樣的白領麗人。梅任麗的形象完全適合,自然成了他們下手的物件。他們一夥人這樣搞錢,已經在華夏好些地方得逞了。只是由於他們是流竄作案,這種案子,又只能算是很小的案子,警力有限的情況下,沒有專門的警察去調查偵破,警察反而間接成了他們的幫手,一直也沒有留下案底。

受害者大多數最後都會秉著息事寧人的態度,懶得和他們扯皮,出點錢調解了事。

壞事做多了,心裡終究是有愧的。胡老七整天提心吊膽,這一兩年來都沒睡過一個好覺了。給阮子城一勸,乾脆自首了事,反正他也知道,自己總有這一天的。趁著數額還不算巨大,還能留條命,七、八年後出來,還可以給家裡的老母親送個終。只是有點坑同夥了,大家一把清,全進去了。

阮子城自己都解釋不清楚,到底是劉雲依的真言咒發揮了作用,還是自己的勸說起了作用,又或者,胡老七他們內部也有矛盾,乾脆藉此機會一拍兩散。

至於具體的答案,可能只有胡老七知道了,沒有謎底。

從派出所出來,梅應麗總算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急忙向阮子城表示感謝。李成龍得意地拍了拍阮子城的肩膀道:“阿城,還得你,一身正氣,把這個老千都說哭了。”

阮子城“哈哈”笑了兩聲,嘴裡應道:“那是,哥們就是正義的化身。”眼睛卻看向劉雲依。

劉雲依也正向他望來,見他的目光和自己對上,給了一個鼓勵崇拜的眼神。沒錯,在她看來,自己的真言咒失手了,或者是自己的功力不夠,或者是自己的修為境界太低,最後還得是阮子城這個大修士,一出手就搞定。

幾個人剛才還情緒很低落的,這會兒心情陰轉晴,全都興致高昂起來。

梅應麗覺得自己得表示表示感謝,邀請他們吃夜宵。阮子城正好沒吃什麼東西,也沒有拒絕。

宵夜就沒什麼故事了,四個人聊聊吃吃,玩到夜裡十一點多,李成龍才將他們一一送了回去。

阮子城回到家裡,洗漱之後,躺在床上,對今天晚上發生的事還是有點迷惑。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的夢有點特殊。昨天晚上夢裡撿書,今天腦袋裡就憑空多了很多的知識,還真的都是那些氣功武術方面的。

而且,真言咒還真有可能有用?

這,真的有些難以言述了。真的是巧合嗎?難道,我以前修煉的成果,現在具現了?可是我都好幾年沒修煉過了。

他胡思亂想,也沒有正確的答案。沒辦法了,只能歸結到曾經出現過的藍白色數字上去了。肯定是那次出現的藍白色數字,賦予了他某種能夠影響別人心情的能力,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他能讓胡老七痛哭自首,而使用真言咒的劉雲依卻拿胡老七沒辦法。

人有了本事,自信心就上來了。阮子城就是這樣,漸漸對自己認識越深,對自己的信心也就越足。雖然他仍然要上班,仍然要賺錢,但是相比於前不久那種對未來的迷茫,對現實的沮喪,現在的他卻是對未來充滿了期待,對現實也充滿了信心。

不管怎樣,本領在身才是自強之本,有真本事的人,在哪裡都能找到飯吃。

阮子城現在的工作穩定下來,已經有更多的時間了。他決定將以前的鍛鍊再撿回來。雖然現在身體非常好,身材也很標準,但是誰知道能不能長久保持呢?那個灰白色的數字已經消失了,如果就此不管,不繼續保持,說不定沒多久又回到了以前的那個小胖子身材。努力,永遠不嫌遲。

是以,他現在上班也不坐地鐵了,每天都是跑步去公司,常常到公司的時候,保安大爺才剛剛將公司大門開啟而已。

每天上班,其實是很枯燥的事。但是如果在上班的中途,時不時的加入一點體能鍛鍊,就會多了很多樂趣。比如兩隻手互相對拉,這樣可以增強臂部肌肉,雙腿輕彎馬步,可以增強腰腿力量等等。哪怕赤手空拳,只要有心,隨時隨地都可以鍛鍊。何況阮子城在這裡上班,本來就比較自由,他利用空閒時間增強體能,根本不會有人來管他。

不知不覺,又一個月過去了。這個月他領的是全勤工資,再加上魔都出差補助一千五,稅後總共九千三百元,不算多,卻也不少了。阮子城還是第一次領這麼高的工資,以前他一個月的收入通常在四、五千左右。勞動所得,心情自然是非常愉快的。

不過李成龍就很不高興了,倒不是他沒有工資,而是,他在股市上虧的錢,比這點工資多多了。他自己的賬戶虧了多少他沒說,但是劉雲依託管給他的那個賬戶,一百萬已經變成了七十六萬。半個月不到,虧了二十四萬,也不知道這傢伙天天那麼認真的研究股市,研究出了什麼方法,越虧越多。

阮子城看著他哭喪的臉,又有點好笑又有點可憐他,真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李成龍心情很差,表情生動地向他拱手,沒辦法,又得求他了。要不然,劉雲依很可能將賬號收回去,這個月確實虧的太猛了,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連吃三個跌停,止損都來不及。要不是後面回彈了一下,肯定虧的更厲害。

阮子城沒敢打這個電話,哪怕他不炒股,可是作為理科生,簡單的計算還是會的。一百萬虧成七十六萬容易,想要再回到一百萬可就難了。

最後實在推不過,只好對李成龍說,如果劉雲依真要收回賬號的話,儘量幫他說點好話求求情。不過他覺得自己沒有這個面子,二十四萬不是小數目,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過了今天,明天是月底假,再加上勞動節的法定假期,公司給了四天假。

晚上回到家,這些天的忙碌,終於停息了下來。阮子城蒸了晚餐的饅頭,隨便對付了一下晚餐。然後躺到床上,掏出手機,終於可以好好的玩玩遊戲了。

只不過螢幕才解鎖,番茄後臺卻給了他一個訊息提示。

這段時間阮子城的小說一直沒有更新,那個叫婉哥的讀者,又給他留了言,還是一如既往的刻薄:作者,該起來詐屍了,隔壁的都要大結局了。

阮子城在心裡笑笑,這個娘裡娘氣的摳腳大叔倒也算是一個忠實的讀者,居然還催更了。

阮子城決定更一章,把故事繼續寫下去。他倒不是非得寫小說,但是這麼多天了,自從灰白色的數字消失之後,阮子城就沒能再看見新的數字出現。他隱隱猜測,除了夢,可能和小說也有一定的關係。兩者結合,也許才會有新的能力降臨。

行吧,先對付一章:

【青遠公司洩漏的排放汙水,是經過汙水處理裝置處理過的,說起來,也不算很髒,關鍵是水流量太大,管道的承載有限,人在裡面會被水裹挾,身不由己,再加上暈頭轉向,想要自救,真的是難上加難。

在工程隊不遺餘力的挖掘下,事故發生的第二天上午,跟著阮子城施工的兩名員工被找到了。很遺憾,他們早就遇難了,身體被汙水泡得有點浮腫,看上去無比恐怖。法醫檢查之後,說他們倆全身多處骨折,主要的死因是被水流衝擊撞在管道壁上,身體受傷後無力自救,最後不幸窒息而死的。

這個結果不出意料之外,卻更讓趙晚玉心慌不已。在她一意孤行地督促下,施工隊繼續工作到下午,最終無奈放棄了營救計劃。能挖的地方基本上都挖開了,再挖下去,就得向市政排汙工程動手了。不說沒有這個權力,就算是有,也根本不可能做到。公共地下排汙系統,四通八達,誰能知道人被衝到哪個角落去了。

阮子城死了嗎?肯定沒有,水衝下來的時候,他原本還想去救人,只是水流速度太快,他離兩名工人又還隔了個腳手架,所以等他想要衝上去拉人的時候,已經根本找不到他們的人影了。

水很急,阮子城不可能憑藉人力逆水而上,只能順水而下。他的身手非常敏捷,反應能力迅速,加之體力過人,所以每每轉彎時的碰撞,他都能很靈巧的避開撞擊,並沒有受到多少傷害。

只是這麼大的水量,幾千上萬個立方,哪怕進入市政下水道進行了分流,仍然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消除的。阮子城也沒有辦法,順流而下,高高低低的,等他漸漸感到水流變緩的時候,已經到了一條不知名的河道里。

阮子城是不會游泳的。不過他有了身手敏捷的屬性加持,一路上愣是給他琢磨出了順水而下的求生本領。

可是等到被衝進了河床,他這個旱鴨子就沒有那麼容易生存了,沒辦法,下水道雖然水大而急,但基本上也就是二、三米寬,時時刻刻都有踩點,可以把頭露在水外面,只要防止不被碰傷就可以了。

可是河床不一樣,又深又寬,沒有借力的地方,不會游泳是真的非常危險的。

阮子城掙扎著,憑藉求生的本能,加上過人的體力,時不時腳踩河底能夠衝上河面吸上一口氣,只是這樣的操作不可能長久。漸漸地,他的體力越來越弱,最終消耗殆盡,在即將無力掙扎,沉入水底的時候,阮子城有了個願望:如果,他能像魚一樣在水裡呼吸該有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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