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出了事,阮子城就連忙打電話給自己的父母。連續打了好幾次才接通,然後他的父母又打電話給老家的鄰居。

等到凌晨五點的時候。父母又打電話過來反饋給他訊息,原來是農村老家的房子起火了。如果不是阮子城的這個電話,叫醒了他爺爺,後果不堪設想。

好在及時發現,鄰居們也都來幫忙,只燒了一間書房。沒錯,就是他爺爺收藏各種氣功書籍的那個房間,燒沒了。

阮子城驚出了一身冷汗,既為他爺爺感到慶幸,也為那個夢裡冥冥之中的天意。

他不知道這個夢意味著什麼。腦海裡亂糟糟的,好像突然間多出了很多的東西,又好像什麼也沒有多。有一種莫名的感覺,無法形容的脹痛。

已經五點多了,阮子城頭痛欲裂,也睡不著,乾脆起床把饅頭蒸熱吃了。

他在房間裡轉來轉去,對著頭又是按摩,又是拍打,折騰了半個多小時,頭痛仍然沒有消除。

已經快要到上班時間了,阮子城決定今天早上跑步去公司,頭實在是太疼了。自從那個灰白色的數字出現以後,他幾乎沒有生過任何病,這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身體不適。

今天一上午,阮子城都有點心不在焉,工作的速度也慢了好多。頭痛漸漸地減弱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一大堆紛繁雜亂的資訊,最終慢慢形成條理,少年時代看過的氣功武術書籍,一本本的在腦海中回憶出來,逐漸清晰,很多以前不太懂的理論知識,融匯貫通,連成一片,像是頓悟一般,慢慢形成了很多自己的理解和想法。

等到了下午的時候,頭痛消失,他腦海中的知識,已經變的無比清晰,這時候再回頭去看,自己前段時間幫劉雲依改進的“修煉”功法,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他甚至還想出了很多的細節,可以加速劉雲依的“修煉”,提高她的境界。

突然間,他自嘲地笑了起來。我這算是被劉雲依帶歪了麼?一整天腦子裡都在想著什麼修煉,有點搞笑的樣子。

放下心事,才發現今天一整天,李成龍都沒有來上班。這傢伙沒人管他,曠不曠工的無所謂,不過他其實也還算自覺,很少有一整天都曠工的情況。

正想著他,他的電話居然打了過來,阮子城接通,李成龍興奮的聲音在那邊響起:“阿城,你把機器關了。今天晚上我請客,咱們吃一頓大的。”

阮子城看了看時間,回答他說:“那你等會兒。還半個小時下班。”

李成龍明顯今天有高興的事情,回答說:“我知道你要去關機器洗手,時間剛剛好。”

阮子城也就不再和他多說什麼了,掛掉電話去忙乎正常的下班步驟。事關安全,機器關好之後,還必須整個車間巡查一次,將開關拉閘。然後還有洗手清潔,半個小時也就過去了。

來到樓下,李成龍的比亞唐已經掉好了頭,正在公司的空地停著。

阮子城開啟車門,坐上副駕駛,突然感覺後面有人。轉頭一看,心情莫名的就開心起來。因為劉雲依就坐在後面,見到他進來,甜甜的笑容,帶著點愛慕的眼神,清純的臉龐看起來那麼的稚嫩,真誠的表情沒有一點偽裝。見到她,阮子城白天一整天的頭痛立馬煙消雲散,有一種甜甜的愉快在腦海中升起,精神也迅速抖擻了起來。

劉雲依顯然也很高興,打著招呼說:“子城,阿龍也請我,你來後面坐不?”

阮子城笑了笑,他已經繫好了保險帶,也不想表現的太明顯,就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懶得麻煩。”

李成龍也和他打了一聲招呼,臉上的興奮之色毫不掩飾,原來今天他終於將劉雲依承諾的賬號拿到了手。

阮子城摸了摸鼻頭,說了一句讓他掃興的話:“我還以為你今天股票大漲。要把吹出去的牛都兌現了。”

李成龍的臉色僵住了,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到:“肯定會大賺。少不了你的大餐,以後我天天請客。”

劉雲依在後面甜甜的笑著,並沒有插話。似乎很樂見他倆相互調侃的樣子。車子一路過去,正好要經過阮子城租住的地方,他出於尊重,提出要把工作服換掉,李成龍和劉雲依就在下面等了他一會兒。

李成龍回頭看了看劉雲依,帶著點探究地問道:“小姨,阿城就住七樓上面。你上去玩一下嗎?”

劉雲依沒有回答他,將目光看向窗外這棟普通的公寓樓。心裡想著,子城的修為這麼高,為什麼不賺點錢讓自己生活得更好呢?難道這也是一種修煉嗎?

過了一會兒才說:“等他放假我再來玩。今天就不去了。”

李成龍“啊”了一句,然後想了想說道:“小姨你是不是看中了阿城,我看他不錯的,很帥的,做事也不挑,以後你跟著他肯定過得好。”

劉雲依被他說得有點嬌羞,卻故作霸道地敲了敲他的後腦勺道:“小孩子家家的,別管我的事。”

李成委屈的扶正了被她拍歪的眼鏡,不甘心地說道:“你還比我小兩歲。”

劉雲依就威脅他道:“那個賬號裡的錢,我是不是隨時可以轉回去的呀?”

李成龍一下蔫了,連忙說道:“別別別,我不管了。”又解釋道:“我還不是看著阿城這小子人不錯嘛,又高又帥的,小姨你又不缺錢,正好。”

他的話其實說進了劉雲依的心裡,只是她不好意思罷了。再個,在她心中阮子城是大修士,她也不敢確定阮子城就一定會要她。這種事,她已經試探過一次了,沒有成功。如果再次被拒絕,那可能就真沒機會了。所以不能讓李成龍亂來,免得壞了她的計劃,不由對他警告道:“大人的事你別瞎摻和,我和子城沒到那時候,你要胡來,我就撤資。”她這句話,其實也是那一天阮子城拒絕她時的理由。

李成龍能說什麼,立馬做了個雙手投降的姿勢,沒有再說了。

不過等看到阮子城換好衣服走下來,李成龍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阿城這長相,真讓我嫉妒。”

劉雲依對他這句評價倒是十分贊同,心裡想著:大修士,豈是一般人能比的,以後有得你嫉妒的地方。

阮子城也沒問李成龍打算去哪兒,跟著車走就是了。半道上,李成龍把他的老相好梅應麗也叫了出來。不過,這次他沒叫全藝,一則是有劉雲依在,阮子城已經有了一個伴。另外他也沒這麼傻,叫一個妞來給自己的小姨添堵,萬一她不高興了,那倒黴的還是自己。

梅應麗和劉雲依是認識的,但她明顯有些怕劉雲依。和她一起坐在後排,只是很客套地偶爾說兩句話,遠沒有前兩次那麼放得開。

劉雲依也不管她,時不時的會和阮子城聊一聊。

李成龍難得請客,自然是他覺得還可以的海空酒吧。夜色將臨,這裡也正好是開始熱鬧的時候。

等車停好之後,已經入夜了,酒吧也開了門。

不過這會兒並不熱鬧,四個人在二樓點了個半開放式的包廂。李成龍大手一揮,點了些飲料。沒錯,就是飲料。他和阮子城都喝不了多少。劉雲依和梅應麗也是不喝酒的,所以來酒吧,卻是喝飲料。另外就是點了些果盤燒烤這些。

阮子城從來沒來過這種高消費的場合,一開始還覺得蠻好奇的,沒想到也就是這樣了,點出來的東西還不好吃,也吃不飽肚子,沒勁得很。

但是坐了一個多小時以後,確實是比較熱鬧的,舞臺上開始蹦蹦跳跳的表演,音樂也很勁爆,中間還有一個舞池,很多人在那裡扭來扭去。李成龍拉著梅應麗早就出去嗨皮去了。阮子城不會跳舞,仍然坐在包廂裡,拿著瓶飲料隨便喝一點,劉雲依帶著微笑坐在他的旁邊。但是這裡很吵,並不方便說話,所以兩個人基本上沒什麼交談,就是看看下面的節目這樣子。

事實上酒吧這種地方,不適合阮子城這種謙謙君子,說他做作也好,說他虛偽也好,反正他適應不了。對他來說,來這種鬼地方吃垃圾食品,聽垃圾音樂,還不如在家坐著玩玩遊戲更自在舒服。

不過每個人的性格是不同的,李成龍顯然喜歡這種熱鬧的酒吧,在離開了他和劉雲依的視線之後,倒是盡情的放鬆去了。事實上,李成龍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傢伙。他和梅應麗玩曖昧,純粹是為了在公司裡刷刷存在感,表示自己是個有魅力的男人,並沒有想要真的和她有什麼發展。

李成龍不傻,像梅應麗這種女人,雖然很容易得手,但是得手之後,養她的代價也是非常大的,不刮下你幾塊肉,絕不會善罷甘休。如果傻傻的和她認真,最後根本什麼都得不到,等她真要嫁人的時候,可能都不會告訴你,手機號碼一換,你又去哪裡找?有些這樣的女人,身份證都是假的。回老家後,人家仍然是清純妹子一個,誰能知道她在外面的黑歷史呢?

所以李成龍儘管表現得和梅應麗很親密,事實上兩個人並沒有發生什麼實質的關係。這裡面的詳情,阮子城不知道,但是劉雲依卻很清楚,她又不是真的瘋子,很多事情心裡知道的明明白白。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從來不把梅應麗當回事。梅應麗之所以這樣怕她,就是因為曾經在背後譏笑她被她知道了,跑到公司七樓當著大家的面給了梅應麗幾巴掌,梅應麗還沒處說理去,沒辦法,你能跟一個瘋子較勁嗎?這啞巴虧吃得她無可奈何。

李成龍在舞池亂扭,慢慢地和梅應麗分散了。梅應麗沒了伴,有點沒意思,正打算回包廂,突然被旁邊的人撞了一下,她一時沒站穩,多跨了兩步,衝到了舞池旁邊的一張小桌邊。

這張小桌被她碰得一陣晃動,倒了兩三個杯子,裡面的酒水登時把坐在桌子旁邊的人搞溼了半身。

小桌圍坐著三男兩女,五個人的眼睛盯著她,讓她一陣尷尬害怕,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三個男人裡面,中間的那個大約三十來歲的中等個子男人笑了笑,將杯子扶了起來,又用紙巾將身上的酒水擦乾淨,然後才對梅應麗說:“事不大,就不怪你了,不過,來了就是緣分,喝杯酒沒問題吧?”

梅應麗雖然是業務組長,但是平時她還真不喝酒,她們的業務範圍主要是網上,線下很少和客戶會面的,酒量完全沒有練過。最令她害怕的是,那男人當著她的面,倒了一大杯紅酒後,還在裡面放了好幾粒白糖一樣的東西。

梅應麗就算是個傻子,也不敢喝這酒了,繼續道歉道:“對不起,我真不會喝酒。”

那男人笑眯眯的,也不生氣,心平氣和的對她說:“不喝啊,那就是看不起我了。我也不敲詐你,我們三個人都弄髒了一身,這丟面子的損失費我可以不要,這衣服總得賠吧。”

他這麼一副講道理的模樣,普通人還真會著了他的道。只要答一聲“我賠”,那這事就沒這麼容易了,不死也得脫層皮。人家都是錄了音的,你想賴也賴不掉。

梅應麗來佳麗公司將近四年了,她倒並不完全是李成龍認為的那種女孩子,不算好也不算壞的那種。出校門找工作,被社會教訓之後漸漸變得現實,有著對婚姻的憧憬和嚮往,但也拒絕不了金錢的誘惑。所以說她複雜其實也單純,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可能中了陷阱,反而有點天真地問道:“要賠你多少錢?”

那男人見獵物上鉤,很是和顏悅色地說:“不多,不到二十萬,我們都是有正規發票的。”

這數字一說出來,梅應麗當場嚇住了,她平時大手大腳,從來存不住錢。要拿二十萬出來,要了她半條命。

不肯出錢,男人自然是按著劇本走,變臉了。什麼我有票據做證,絕不是敲詐你這類話,反正一個意思就是,你剛才沒給我面子,現在我就要走正軌了,按法律程式走。

這類案件,真上法庭的不多,最後基本上都是庭外和解。但是就算庭外和解,他也鐵定佔便宜。不要二十萬,幾萬塊還是沒問題的。畢竟發票擺在那裡,至於衣服是不是真貨,難說,沒法鑑定也不會去鑑定,因為鑑定費也貴,最後算來算去,基本上都是拿錢認虧。

這裡爭執不下,梅應麗就只好找李成龍出面了。李成龍個子小,壓不住這三個男人,心裡有點慫,不敢強出頭,只能又把阮子城和劉雲依拉了下來。

不過與李成龍想的不一樣,這幾個男人並沒有動手的意思,一副很講理的模樣,隨便他們喊人。反而倒打一耙的說,你們要是敢動手,我們就敢報警。

劉雲依是懂法律的,她知道這樣爭執沒有意義,直接報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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