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城沒去更遠的地方,在黃樸江邊就這麼逛到了凌晨兩點多,心中那份無以言述的歡快和激動才漸漸地消退下去。

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一個全新的阮子城了,什麼都好的阮子城。

慢慢走了回來,阮子城用房卡刷開了酒店的房間,剛把口罩扔掉,還沒來得及走進去,旁邊劉雲依的房間門幾乎是同步拉開了。她穿著寬鬆的粉色睡服走了出來,毫不避諱地走到阮子城身邊之後,目光烱烱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還皺著鼻子嗅了嗅,然後才有點疑惑地開口問道:“子城,這麼晚了你才回來啊,去哪兒了?”

阮子城沒有多想,隨口回答道:“就是去江邊走了走。”

劉雲依有點疑惑地問他:“怎麼了?”

阮子城的心情其實是非常不錯的,可是他的這份快樂沒有辦法和劉雲依分享。所以他回答說沒什麼,就是去江邊吹吹風。

正打算和劉雲依道晚安,沒想到劉雲依卻突然將他推進房間,自己隨後跟了進來,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她這套動作讓阮子城懵逼了。凌晨兩點多了,大姐。你的心這麼大的嗎?你就不怕我變身禽獸嗎?

然而劉雲依的動作更讓他驚訝,因為她一把將他抱住了,還用鼻子使勁地在他身上再次嗅了嗅,然後有點傷感地說道:“有女人的香氣。”

阮子城估計她是誤會了,立即解釋道:“有個搞直播的女的想要拉著我一起直播。”

劉雲依看著他,似乎想要確認他有沒有說謊,還加重語氣又問了一次:“真的?”

阮子城連忙點點頭道:“真的,不騙你。”

劉雲依就又問他:“那你和她一起直播了一些什麼呢?”

阮子城搖了搖頭道:“沒有一起直播。我又不會唱歌,又不會跳舞,不去亂摻和。”

劉雲依還是相信他的,聽見他這樣回答,心頭撥出了好大一口氣,心情好了起來,帶著點玩笑地對他說:“人家是看上你了嘛,你也太不給面子了。”

阮子城撇撇嘴,不知道應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清白,說實話,他也無法想象那個女主播濃妝豔抹後面真實的模樣。面對劉雲依有點頑皮的目光,只好無聲的笑了笑。

這番簡短的互動結束,氣氛突然就曖昧尷尬起來。劉雲依仍然還是抱著他,臉離他非常近,呼吸中的熱氣都隱約能感受到。靜默了好一會兒,阮子城輕輕推了推劉雲依,嘴裡說道:“很晚了,去睡吧,晚安。”

沒想到平時很聽話的劉雲依卻盯著他的臉,似乎在想些什麼,面色慢慢地變得通紅,然後語出驚人地開口說道:“你也有生理需要的吧?我可以的,我成年了。”

阮子城立馬驚覺自己雄起了,這真是有點頂不住。他是童子雞,也從未談過戀愛,被人這麼撩,短短一瞬間,心速立馬加快了許多,激動得都快要跳出胸膛了。

如果仍然是一個多月以前的阮子城,他可能會立馬化身為禽獸,管他那麼多幹啥?先辦了事再說。

劉雲依那張傾城的臉龐,帶著一點誘人的嬌羞,嘴裡說著直白的話語,雙手還輕輕地擁抱著他。迷人的嬌軀也緊貼著他,身上還散發著一種與她年齡不符的少女芳香。這份絕美到極致的誘惑力,堪比核彈中的氫彈,普通人根本無法抗拒。

但是,今天的阮子城,已經不能算是普通人了。

那個灰白色數字出現的開始,就已經改變了他的人生,將他從平凡中拉了出來,變成了不平凡。儘管心中激動,儘管身體有了原始的反應,但是在他平和了幾個呼吸之後,他決定拒絕劉雲依。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非常偉大,卻又非常的沙雕。不過無論怎樣,他不願意就這樣擁有劉雲依,不想趁人之危。在劉雲依瘋病未愈、並不清醒的狀態下,與她發生親密的關係。

說阮子城傻也好,說他假正經也好。他就是要這樣做,他不想做違背自己本心的事情,也不想做違背劉雲依本心的事情。阮子城一直堅信,終有一天劉雲依會醒,而當她醒過來的那一天,阮子城希望,自己至少可以直白地面對她。不愧疚,不遺憾,哪怕最終不能和她在一起,也能夠坦坦蕩蕩地離開。

阮子城堅定地認為,上天賦予他奇遇,是要他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艱難的決定之後,阮子城輕輕拍了拍劉雲依,用盡量親切溫柔的語氣說道:“雲依,謝謝你,但是我們……還不是時候,很晚了,你去睡吧。”

劉雲依顯然感覺到了他剛才的生理衝動,更抱緊了他一點說道:“我可以的,你不要把我當作小孩子,我成年了的。”

阮子城被她撩得難受,只好祭出身手敏捷大法,藉著巧勁,輕輕地從劉雲依的擁抱中脫身出來。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特意轉換話題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你還是練氣一層的修士呢,這麼多天了,練氣二層有沒有了?”

阮子城問這句話,原本以為,劉雲依會回答他說:還沒有。因為阮子城覺得她根本不可能突破到所謂的練氣二層,這一切,不過是她的幻覺而已。

沒想到劉雲依卻在他對面轉了個圈,給了讓他十分意外的答案。她的表情洋洋得意地告訴他說:“我都在威信裡給你留了言,你都不看的嗎?今天晚上我突破煉氣二層了,可惜你這麼晚才回來。連我的威信都不看,害我擔心你。”

阮子城心裡“哦”了一下,還真能達到煉氣二層?還是她出現新的幻覺了?

他找了個床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然後指了指床對劉雲依說:“你演示一下看看。”事實上他並不抱期望,就是想著讓她換換心思,別總想著令兩個人都尷尬的生理問題。

劉雲依對修行的執著,根本是阮子城完全無法理解的,可以說,哪怕兩個人現在正在活動,只要說到修煉,她的注意力也會立即轉換,把精力讓到修煉上來。

不說阮子城想要考究她,哪怕不考究,她也會給他演示煉氣二層的修為,既是向他展現自己的修煉成果,也是為了讓他幫助自己穩固境界,查詢問題,以便今後更好的修煉。

像上次一樣,她又坐到了床上,靠邊盤起了腿。還是一樣的五心朝天座,一樣的雙掌向天印,更是一樣的閉上雙眼慢慢靜默。

與上次不一樣的是,阮子城在她安靜下來三、四分鐘的時候,似乎感覺到她的身上,散發出一點淡紅色的光芒,又好像是因為她背靠燈光的錯覺。總之,雖然他們倆離得並不遠,但是此刻的劉雲依,看起來卻有點飄渺的樣子,氣氛也隨之變得神聖莊嚴。

不過,也僅限於此而已,仍然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又過了六、七分鐘之後,劉雲依睜開了眼睛,滿懷期盼地對著他問道:“子城,你看見我的靈體了吧?她已經變成紅色了,這就是達到了練氣二層的標誌。而且我的靈體出遊已經可以十多秒鐘了。”然後她在那裡自我鼓勵般地說:“我相信隨著境界的突破,我會越來越厲害的,肯定能像你一樣,擁有絕世的身手,超強的法力,自由自在地在天地間翱翔。”

阮子城心裡有點無奈,想要告訴她其實自己什麼也看不見。可是看著她那純真信任的眼神,滿懷熱情的期盼,他又不忍打破她的幻夢。

好一會兒後,阮子城笑了笑,讓自己的笑容儘量顯得鼓勵欣賞,還配合著點了點頭說道:“嗯,很不錯了,才剛剛突破就已經比較凝實了。”這是必要的鼓勵,其後就是應有的提醒,所以他接著說道:“還要再接再厲,融入更多的密文。”

沒想到他這句話卻帶來了副作用,劉雲依有點不確定地問:“不是說,突破新的境界要先穩固一段時間嗎?”

阮子城被她揭穿,有點尷尬,只好掩飾地說:“那是你以前的功法,我不是已經幫你改進了嗎?白天書法練習密文,晚上修煉的時候就可以加快速度,照你原來的方法,怎麼能夠快速突破到築基期呢。”

他這一通似是而非的道理,唬得劉雲依一愣一愣的,只以為是自己錯了,很受教地點了點頭。

阮子城覺得她總是這樣沉迷下去,真不是辦法。就試探地問道:“現在你也突破煉氣二層了,我們一直這樣在魔都耗著也不行,明天就回花都吧,總是讓阿龍給我代班也不好意思。”

不管劉雲依怎麼看待他,怎麼在虛幻的世界裡崇拜他,他仍然只是他自己。數字帶給他改變,卻並沒有讓他變成非人的怪物,他仍然要吃飯,仍然有很多的基本需求。只要還有需求,他就必須好好的做事,好好的賺錢。

算一算,他們在魔都呆了十四天,他們兩個人的行政套房每天合計開支五千三百七十六元,十四天下來,總共開支了七萬五千二百六十四元。

阮子城不知道這個錢是劉雲依支付還是劉姐支付,但是從他的角度來看,這錢出得十分冤枉,十分不值。如果早知道劉雲依只是為了來這裡“修煉”,他是不會陪著她來的,因為他覺得自己這樣一直欺騙她,只會讓她越來越瘋,最後徹底迷失在她幻想的世界裡。

誰能將她救回來呢?阮子城沒有答案。他選擇了回去,就讓一切從來的地方重新開始吧。

阮子城以為劉雲依不會反對他的意見,沒想到劉雲依卻出乎他意外地搖了搖頭說道:“還不能回去,我今天晚上修煉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小妖,我要斬妖除魔。”

好吧,看樣子,她的瘋病無處不在,也並不需要自己去騙她。

儘管昨夜凌晨三點多鐘才睡,但是阮子城還是在七點鐘之前準時醒了過來。讓他意外的是,劉雲依居然也早早地起了床,還發威信相約他一起去吃早餐。

酒店贈送的早餐分量有限,以前阮子城每天吃完,都還會去外面的早餐店再吃點。今天卻沒有去了,原因是他覺察到自己的食量已經恢復了正常。

想想也是,那個灰白色的數字,飛速增加他的身高、力量,不吃東西,那能量從哪裡來?現在達到了目標,食量自然也就恢復了。

對劉雲依的解釋就要玄幻一點,說是自己前段時間衝關,現在已經衝關成功了,不再需要大量的食物來補充能量。包括他身高的顯著變化,也都歸結到了這次衝關中。

這個解釋,非常符合劉雲依的中二病,她一點懷疑都沒有,還對他能依靠修煉再次長高表示羨慕。

兩個人吃完早餐,沒有再回酒店,而是轉道走了不到一百米,進了這邊的一座財富大廈。

按照劉雲依的說法,她昨天衝擊煉氣二層成功的時候,靈體發現了這邊有妖光。阮子城對她這種說法,心裡是不相信的,但是她要來斬妖除魔,阮子城總不可能回酒店裡去玩遊戲,萬一劉雲依真要斬妖除魔,他也好及時阻止,免得弄出大問題。

這棟樓是一個證券公司的辦公大樓,一樓就是營業大廳,有點像電信公司那種佈局,不過座椅多一些。現在才早上八點多鐘,很多穿著統一制服的服務生都還在吃早餐,營業大廳裡並沒有多少人。

現在炒股,大部分人都會在手機或者電腦上下單,根本不需要再到營業大廳來了。阮子城都不太瞭解搞這種大廳有什麼意義。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先拉著劉雲依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劉雲依卻坐不住,目光如電般在人群中掃過,顯然是要尋找她昨晚發現的妖怪。

時間慢慢將近九點,營業大廳熱鬧了很多,大廳上的大屏也開始亮出資料,還有今日資訊導報在滾動刷屏。

阮子城不會炒股,並不關心這些東西,拿出手機,貌似在看,其實心裡卻有點犯愁。他不知道劉雲依斬妖除魔的標準是什麼,難道還真的把人找出來幹掉嗎?她的瘋病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嗎?真到了這種程度?應該早就被精神病醫院收押了吧?

阮子城坐在旁邊,時不時的會觀察劉雲依,生怕她突然蹦出去找別人麻煩。雖然她身上沒帶凶器,但是她在女性中屬於比較高個的了。而且她因為沉迷於修煉,經常進行體能鍛鍊,別看一張娃娃臉,還是有點力量的,一般的小個子男生,還真有可能不是她的對手。

現在在營業廳裡的人,女性佔了三分之一左右,其他的都是男性。這些男人有個共同的特徵:都比較顯老。一眼看上去,好多都是四、五十歲的人了,幾乎沒有什麼年輕人。

就這群人裡面,估計能夠打得過劉雲依的,不到五指之數。

好在阮子城的這份擔心是多餘的,又過了一、二十分鐘之後,劉雲依轉過臉向他斜了過來,靠近阮子城的耳邊輕聲說道:“那邊第二排桌子後面,右邊的那個女人,就是小妖,”然後她有點不確定地判斷道:“我覺得我可能對付不了它,你有把握嗎?”說這句話的意思,劉雲依明顯不是想自己動手。

阮子城順著劉雲依的目光看去。那一邊擺放著兩排四人位的長方型辦公桌,第一排是用來接待股票客戶的,第二排則寫著融資客戶。此時第二排的桌子後面坐著兩個女人,一個大約二十多歲,面目姣好。另一個坐在她的右邊,靠近過道,大約三十歲,長相可以說非常漂亮,穿著打扮也很得體,典型的職場麗人。此刻她的桌子上正放著一份資料,她用手指點在這份資料上,正在和他對面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輕聲細語。

這一幕在大廳裡看上去再正常不過了,阮子城左看右看,覺得她除了長相出眾一點兒,和別的女人並沒有什麼區別,為什麼劉雲依會把她說成妖怪呢?

劉雲依見他只是沉默的觀察,還提示道:“子城,開慧眼看。”

阮子城心裡“暈”了一聲,慧眼號稱能夠看破虛妄、直視本真。他要是有慧眼,拿去賭石不是賺錢多了。

他想了想,又使用轉移話題大法,向劉雲依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開的慧眼啊,我好像沒聽你提起過。”

劉雲依有點奇怪地反問他道:“不是煉氣二層都有嗎?只是慧眼的靈覺不一樣嗎?”好吧,又犯了所謂的“常識”性錯誤了。

好在阮子城已經瞭解她的個性了,立即擺高了自己的位置,用說教的語氣道:“有是有,但是層次不會一樣,所以你用慧眼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並不一樣。”他指了指那個女人,正想接著說:你應該是看錯了,這個女人並不是妖怪。

沒想到他這句話還沒開口,那邊卻突然傳來吵鬧和驚慌的聲音。

轉眼看去,剛才被劉雲依指定是妖怪的那個女人,突然捂著胸口倒了下去,在地上不停的抽搐,顯然是發了什麼急病。

大廳裡的人都圍了過去,打電話的,扶著她喊人的,亂做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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