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間,阮子城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那裡,似乎還殘留著伊人的餘香,只是,這份柔情蜜意,似乎有那麼一點兒令人驚悚,又有那麼一點讓人概嘆。剛才,顯然是美人的瘋病發作了。

阮子城看了看手機,晚上九點二十,他想了想,給李成龍撥了個電話。

今天是週五,李成龍和他說過,做股票每晚都要覆盤,週五更是要對一週的操作做一個總結,還要對下週的操作做一個規劃。嗯,很正規的樣子。阮子城聽不懂,但是他至少可以肯定,這個點李成龍肯定還沒睡。

電話那頭傳來李成龍有點疑惑的聲音:“阿城,這會兒打電話出了什麼事?”

這種問話的語氣,幾乎可以肯定,李成龍早就知道會有意外發生,一直在等著這個電話。甚至,他的語氣裡還有那麼一點的幸災樂禍。

阮子城沒有在意他看笑話的語氣,將今天下午發生的事簡明扼要地概括了一下。當然,他沒說劉雲依抱住自己不放,只是表示劉雲依的情緒激動,嘴裡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然後又問起劉雲依母親的事情。

李成龍顯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並不怎麼在意的道:“沒事,沒事,就是神經病又復發了一次,你放心,我小姨發病的時候不打人,也就是哭鬧一下。”

阮子城心想,她剛才都差點攻擊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地問:“她總說什麼以前見過我,還說她媽、哦就是你外婆被妖魔困住了,這樣真的不會有事嗎?”

李成龍那頭靜了好一會兒,權衡了一下利弊,然後才回答他道:“這是她的病根,我外婆六十歲以後,身體一直不太好,到後來更是被癌症折磨,最後是自殺過世的,結果就把我小姨嚇住了。所以她現在落下了這個病,你順著她一點兒,就是鬧一會兒,不會搞破壞的。”

阮子城聽見他的答案,心道難怪那天沒有見到李成龍的外婆,原來早就過世了。他想了想,追問了一句:“你外婆是不是四年前過世的呢?”

李成龍回想了一下,然後告訴他是三年多以前。時間雖然有點對不上,但是相差不大,阮子城也就不再深究了。

結束和李成龍的通話,阮子城沒有馬上去洗澡,坐在床上思緒萬千。想著劉雲依那張絕美清純的臉龐,有點像是孩子般的依賴,阮子城的心裡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同情她還是該喚醒她,總覺得不管怎樣,都進退兩難。

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了一通,阮子城也沒能想出什麼結果。這種事情壓根不是他能解決的,他既不是醫生,也沒有人脈,更不是劉雲依的什麼人。說的簡單一點,他現在不過是她來魔都僱傭的陪同,跟著混口飯吃而已。

劉雲依瘋不瘋的,和他其實沒有什麼關係。劉雲依如果長相普通,阮子城壓根不會這麼在意,這就是外貌美麗的好處了。很多時候一個人的命運,確實會和外貌聯絡在一起,古往今來有多少紅顏薄命,紅顏禍水的故事,貂蟬西施、昭君玉環都是因為外貌出眾才會被歷史銘記。

在阮子城單純的人生過往中,劉雲依的美貌是他前所未見的,在他的心目中,劉雲依的美貌甚至勝過四大美人。她的笑容會讓人覺得可愛燦爛,她的哭泣又難免讓你覺得心痛哀傷。這種情緒地帶動,根本不容許你有過多的思考,這就是美貌女人天然的優勢。正是因為這樣,哪怕和阮子城沒有一點關係,他仍然忍不住為劉雲依而哀傷哀憐。

就這樣胡思亂想了一陣子,不知不覺就已經過了晚上十點多。阮子城從床上爬起來準備去洗澡,卻突然聽見房間外面輕輕傳來敲門聲。起初他並沒有在意。可是過了一會兒,敲門聲竟然重了很多,他才醒覺,這是在敲他住的這間房間的房門。

這麼晚了,酒店裡來敲門的人,多少讓人覺得,不是什麼正經人正經事。阮子城還是處男,不過現代社會,耳濡目染,就算是他這樣的處男,也不再是什麼都不懂的生理小白,多少還是知道社會上的桃色故事。雖然他有點好奇出來做那些事情的女人長什麼樣子,但是好奇畢竟只是好奇,不代表他就真的會去做什麼。出差在外,又是和老闆的妹妹相鄰而住,他就算是再傻再好奇,也不可能去開門和別人搭訕,更不可能將人拉進房間裡來湖天海地。所以他並沒有理會,想著就這樣讓外面敲一會兒,總會自己離開的。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外面竟然並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還在繼續敲門,這個聲音已經有點吵人了,顯然驚醒了旁邊房間的住客。有一道粗嗓子的男聲傳來:“美女,別敲了,來這邊吧。”就聽見劉雲依的聲音輕輕地喝罵道:“滾開。”

那男聲不懷好意地說道:“別這樣嘛,都是陪睡,陪誰不是一樣的嗎?”顯然將劉雲依誤會成了送外賣的女人。

阮子城聽見劉雲依的聲音,怕她吃虧,馬上走過來拉開房門,果然正好看見劉雲依被兩個高個男人堵在門口的過道里,一個已經離她很近了,嬉皮笑臉的正在糾纏她,另一個稍遠一點,有點在後面壓陣的意思。離他倆不遠的地方,兩間客房都開啟著門,裡面亮著燈光,應該就是他倆住的房間。

見到阮子城開啟房間門。三個人的反應各不相同。劉雲依本來就在敲門,這兩個男人糾纏她,她顯然有一點害怕,門剛開啟,立即衝了進來躲到了阮子城的身後。那兩個男人卻將目光轉向了阮子城,帶著羨慕嫉妒的表情,又有點心有不甘的樣子。他們倆雖然身高也算不錯,但是比阮子城仍然要矮上兩三厘米,而且他們倆都穿著睡服,前面那個身材有點臃腫,年齡看上去也要大一些,一種中年大叔的油膩感撲面而來。

阮子城正當年輕,正義感爆棚,壓根也不覺得他倆有什麼好怕的。揮了揮手,像趕狗一樣地勉強解釋了一下說:“你們弄錯了,我朋友是來找我的,吵到你們不好意思了。”他的態度很敷衍,道歉也沒有什麼誠意。

那個最靠近門口的中年人被他的態度激怒了,他應該是有一點身家的,見阮子城年輕,身上又穿著印有佳美服裝標誌的工作服,輕視之心油然而生。向前走了一步,用有點玩味的笑容說道:“這個時間點了,你的朋友,可不可以讓出來?放心。絕對是讓你和你朋友都滿意的價格。”顯然劉雲依的美貌打動了他。

阮子成還沒有回答,身後的劉雲依卻因為有了阮子城作為依仗,語氣惡劣地再次罵道:“滾回去,別給臉不要臉。”

那男人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嘴裡威脅道:“臭娘們兒,說話客氣點,小心我報警抓你。”

劉雲依顯然並不算得好脾氣,聽見他這麼說,聲音更大起來說:“誰是臭娘門,你個臭狗屎,你快報警啊,我還要報警告你們騷擾我呢。”她是外表顯小,內裡可是一個法學碩士,上法庭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家常便飯的常規操作,報警什麼的根本威脅不到她。

阮子城見他們越說越僵,覺得這樣不是事兒。但是他社會經驗不足,並不知道應該怎麼解決這種糾紛,原則上來講,劉雲依的敲門聲,確實也吵到了人家。

但是那兩個男人顯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人的眼光都是歪的。劉雲依雖然穿著女式睡衣,但是她的睡衣很保守,身體被罩得嚴嚴實實的,臉上也沒有化妝,她又一直顯得年紀小,明顯是清純高中生的打扮,怎麼能把她和那些從事非法交易的女人聯想在一起呢?

他見那男人被氣的激動起來,已經打算推開自己往房間裡衝,立即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嘴裡警告道:“你不要激動,說話就說話,講道理就講道理,你不要動手動腳。”

他這樣的動作和語氣,讓那男人更加輕視起來,並不覺得他有什麼威脅,手用力將他推了一下,嘴裡嚷嚷著:“你個鱉孫,動手動腳怎麼了?”還抬起腳來準備去踢裡面的劉雲依,顯然是想同時攻擊他們兩個人。

阮子城可不會慣著他,身體一轉,避開了他的推搡,又趁著他的腳還沒踢直的時候,單手發力一掌打在了他的肚子上。他沒有正兒八經的練過武功,但是那個藍白色的數字帶來的身手敏捷,絕不是什麼大路貨色,眼力,耳力早就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力量雖然增大的不多,卻也絕非普通人能比。就這麼一掌下去,中年男被他打得從房門口半飛出來,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立時疼得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話也說不出來了。這效果,連阮子城自己都覺得很意外。

剛才一直在那邊壓陣的男人,見到自己的同伴吃虧,立即發力跑了過來,一句話都沒說,一個直拳就向著阮子城衝了過來。他顯然練過,身體發力的姿勢非常標準,還特意半蹲了下來形成保護姿勢,這一拳力大氣沉,還帶著很強的拳風。只是,他這番準備全部白費了,阮子城身子靈活的一個半蹲,避開他的拳頭,又是一掌打在他的腹部。然後,他也飛出去了。

如果阮子城還是二十多天以前的那個他,可能立馬就會頭破血流,倒地不起。

人生就是這麼的難以捉摸,二十多天,他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自己。不管怎麼說,灰白色和藍白色的數字,都帶給了他奇妙的際遇、巨大的改變。

當然,有得必有失,他原本應該普通平凡的生活,也會因為這種改變帶來不一樣的精彩和波折。

這些事情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從劉雲依的角度看過去,他們爭執的話才說了幾句,那男人就生氣地向她踢了過來,她來不及驚叫,那男人又被阮子城一掌打了出去。然後又是一個男人衝過來想打阮子城,阮子城又是一掌把他也打飛了出去。

就是這麼簡單,就是這麼直接,就是這麼輕鬆。

兩個稍胖地高個男人,表面上看起來還是很有震撼力的,就這麼輕鬆地被阮子城兩掌放倒,現在更是因為肚子受了掌力,全都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呻吟,這種場景看起來難免讓人意外,驚暴眼球。

事情鬧大了,聽見聲音開啟房間門出來看情況的人也多了。酒店這一層的服務員已經打電話報了警,下面的保安也都趕緊乘著電梯走了上來,將雙方分開。原本安靜的酒店,被吵醒的顧客就更多了,看熱鬧的,問前因後果的,還有莫名其妙的,直到警察過來把幾個人都帶走問詢,才終於安靜下來。

劉雲依是專業學法律的,可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高中生模樣。她能言善辯,怎麼為自己辯解,怎麼對對方不利,警察都沒有她這麼專業。再加上酒店的監控顯示,確實是那兩個男人先動的手,所以雖然他們受了傷,責任卻仍然在他們那邊。

不管一開始是不是誤會,他們倆衝到阮子城的房間門口去打人,絕對是不佔理的一方。而他們倆指責劉雲依是外賣女,根本沒有證據,從劉雲依亮出來的家底和身份來看,這種說法也根本無法成立,人家是小富婆,你卻說人家從事非法交易,這不是對她人格的侮辱嗎?

雖然那個時間段確實有點晚了,但是劉雲依說他們有工作要談,是正常的工作交流,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你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人格受到侮辱還被攻擊,被人反揍是咎由自取,阮子城對她的保護完全是正當防衛。

那兩個男人在醫院做了檢查,當時看起來很嚴重,不過阮子城用的是掌力,內臟並沒有受傷,休養幾天就不會有事了。在警察的調停下,他們向劉雲依道了歉,又承諾自己承擔醫療費用,才拿到了劉雲依出具的諒解書,雙方自願調解,都不再追究,這件事也就算是徹底結束了。

倆人中那個最先被打的姓陳,是魔都浦東地區的本地人,拆遷起家,擁有一箇中等規模的貿易公司,還做一點投資。受這邊金融公司的邀請,來參加上半年金融投資會議的。另一個是他請來的保鏢,雖說是用來裝逼的,但也不完全是樣子貨,只是沒想到仍然不是阮子城的一掌之敵,弄了個灰頭土臉,估計這次以後,他的職業保鏢生涯就要結束了。

再次回到酒店,已經是凌晨四點多鐘,劉雲依沒有解釋她為什麼那麼晚來敲門,睡眼朦朧地和阮子城說了一聲晚安,就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沒想到才到魔都一天的生活,如此豐富多彩,比他在佳愛公司裡二十多天的故事都多。

阮子城洗完澡以後,已經到了早上五點,一時間他也睡不著了。他想了很多,都沒有什麼頭緒,最後覺得無聊,拿起手機胡亂翻看著。那篇《我靠做夢能成神》的小說,今天增加了不少的內容。但其實只是一些過渡情節,主角以身為墊,救下了趙晚玉,女主對他第一次相遇時的惡感自然就消弭於無形。隨後的一個多月裡面,兩人經常見面,不斷的改進方案,跟進工程的進度,等到四方來財大廈的電氣工程主體專案完工,男主阮子城和趙晚玉已經成為了比較熟悉的朋友。

當然,小說裡會有細節的韻色和加工。比如會給女主增加一些崴腳這樣的小傷,男主阮子城就會化身暖男,揹著她去經理辦公室休息,還會細心的買藥來給她上藥。又或者,女主因為別的工程錯誤,會忙到夜裡很晚才下班,就會想起男主,找藉口讓他來陪著自己,直到最後才送她回家。這些狗血又套路的小小互動情節,算是填補日常互動的空白,湊夠字數算是又完成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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