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眼睛看到的事情,有時是會有欺騙性的。就像鄧可可一樣,她眼睛看到的是,一大幫男人和女人在欺負兩個弱女子。

可是,警察調查出來的結果卻是,這兩個女人是兩名慣盜。在警方這邊都是登記過的,進看守所都好幾次了,屬於那種屢教不改,大壞事不敢幹,小壞事從不斷的型別。

這次圍追她們的人,是超市和老屋黃金兩家公司的人,超市那邊主要是保安,也就是拿甩棍的那幫人,本來只是來壯壯聲勢的,沒想到讓阮子城來了個全軍覆滅。老屋黃金那幫人則大部分是女人,只來了兩個男保安。他們還算好,就幾個女人一開始不知道輕重,衝上來被阮子城呼到醫院去了,其他的看形勢不對,都沒敢衝過來,自然也沒有捱打。

毆打鄧可可的那兩個女人,也是老屋黃金公司的,警察在醫院問到的結果是,她們已經因為首飾被盜,扣了好幾次獎金了,所以對那兩個慣偷更加痛恨,把幫她們說話的鄧可可當成了同夥。

兩個慣偷,捱打是一點也不冤枉的。店子有損失,老闆都是扣員工的工資獎金這些,可是他們明明什麼好處也沒得到,反而因此損失了應得的一部分工資。換誰都會在心裡恨得牙癢癢,不揍一頓出出氣,難道還恭敬的迎來送往。

說起來,他們其實也沒什麼錯。

快到夜裡十二點的時候,阮子城才開著皮卡把鄧可可送回了紅渠口村。這件案子,警察那邊說要等超市和老屋黃金那邊的人傷情穩定之後,才能調停。不過那名中年警察非常和善的對阮子城說,他們是正當防衛,只要那邊住院的人沒什麼大問題,應該不需要承擔任何法律責任。不過,因為傷了人,也有可能會被民事起訴,要他們賠償醫藥費這些。

阮子城覺得這種處理方式其實不對,因為鄧可可沒去住院檢查,反而變成了他們有可能要賠錢了。而且從他和鄧可可的角度來看,他們是完全被動的正當自衛,只因為一句話,就有這麼多人衝上來打人,這難道不是對方的錯嗎?如果不是自己的身手還可以,吃虧的肯定是自己這一方。事實上,鄧可可還是捱了打的,只不過輕一點罷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後,阮子城沒有馬上去老房子的工地,他在手機威信上,試著給劉雲依發了一道訊息:修煉還沒結束嗎?有沒有時間?

他其實也想問問劉雲依,這樣的法律糾紛應該怎麼處理。

讓他失望的是,好一陣子,威信上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阮子城有點無奈,算算日子,四十九天早就過去了。按照《材寶》這本書的說法,劉雲依應該已經結束了她的修煉。現在仍然沒有訊息,那就是修煉還未結束,至於為什麼會延長時間,阮子城並不清楚。對於修煉,他只知道理論,沒有任何實踐經驗。

或許,劉雲依的修煉就是這樣吧。

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緒後,阮子城開著車到了老屋工地。才下車,就看見鄧靈宇和阮家玉齊齊的站在車子旁邊。鄧可可站在他們後面,似乎有點擔心的望著他。

不用說,昨天晚上的事情,鄧可可都和他的父母說了。

阮子城打著招呼喊了“舅舅舅媽”然後主動向鄧可可問道:“可可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嗎?沒事了吧?”

鄧可可搖了搖頭,她昨天雖然狼狽,不過她畢竟年輕很多,挨兩巴掌也不算什麼事情,今天早就已經完全沒事了。

鄧靈宇見女兒搖頭,卻還是有點擔心的問道:“城城,你們也都是大人了,怎麼能碰到這樣的事情不和我們說呢?昨天夜裡我們都嚇死了,可可從來沒那麼晚才回家的事。”

阮子城安慰他們道:“舅舅舅媽,不用擔心的,”

阮家玉在一旁問道:“怎麼能不擔心呢?我聽可可說他們可是好多人都住院了,這些錢不會要我們出吧?”

阮子城搖了搖頭安慰她說道:“舅媽你放心好了,我們是正當自衛,是不需要賠錢的,何況,真要賠錢,那肯定是我來出,不用你們拿錢的。”事實上,阮子城也決定了,萬一真的官司打不贏,那也只好賠醫藥費了。當然,這些錢他會一個人承擔。至少在眼下,他比他舅舅有錢,完全承擔得起。

阮家玉見他有這個態度,放下心來,卻又有點不好意思的對阮子城說道:“阿城,說真的,那麼多人,都管我們要錢的話,我們把屋賣了怕都湊不齊。”

阮子城“呵呵”笑了兩聲,然後才說:“舅舅、舅媽你們放心好了,沒事的,人多不一定就是對的。”

阮家玉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鄧靈宇卻向他問道:“警察幫你們調停的時候,你們沒見到他們老闆嗎?”

阮子城“嗯”的回答了一聲,對於兩家公司的老闆並不在意。鄧靈宇見他這麼輕描淡寫的不放在心上,立刻說道:“城城,你不要不放在心上。靈綏縣超市和老屋黃金的老闆聽說是親兄弟,反正他們倆在靈綏縣很有名的,聽說還是黑社會,不過現在打黑厲害,不敢充這個爆腦了。”

在阮子城家鄉,爆腦的意思,是很複雜的,小孩子之間的爆腦,就是處處表現自己,愛和別人相爭且喜歡向老師告狀的那種不合群的人。成年人的爆腦就有更多意思了,比如某個沒什麼智商的人卻愛在領導面前表現自己,又或者比如某個人在某個行業裡面非常搶眼,一個人敢和大多數人對著幹這些。

阮子城對這樣的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害怕的情緒,到了今時今日,所謂的黑社會分子,他有無數種辦法讓他們頭破血流,有來無回。不說武力值,真要到了關鍵時刻,阮子城認為自己腦海中的很多法術道術,正好可以拿他們來做驗證。

好說呆說,才終於安慰好舅舅舅媽,等他們各自去工作了,阮子城才看向鄧可可,笑話她道:“昨天晚上那麼晚回來,給審問了?”

鄧可可翹翹嘴角,理所當然的回答道:“城哥,這還用問,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超過過十一點才回家,昨天晚上要不是知道是你帶我出去的,我怕老爸老媽他們會去報警的。”

那邊阮家玉有準備中午要吃的飯菜,聽見她的話,遠遠的插了一句道:“城城,你可要看好她,愛管閒事還傻,盡惹事。”

阮子城大聲應道:“舅媽你放心好了,我肯定多看著。”

然後他對鄧可可眨了眨眼,鄧可可輕聲笑起來。笑了一會兒後才問道:“城哥,你現在變化真的好大,你那一身的功夫是跟誰學的啊?難道爺爺以前書房裡的那些書真的有用?”

阮子城用無比肯定的語氣說道:“那當然啊,要不然昨天晚上我們倆就慘了。”

鄧可可的注意力卻不在這裡,用有點誇張的語氣說道:“城哥,我好心痛啊,我覺得我錯過了一個億,不對,比錯過一個億還要心痛。”

阮子城知道她是開玩笑,還是配合的“哈哈”笑了幾聲,然後才說道:“你想學武,哥教你就是了。”他其實想再試一下,看看啟靈有沒有用處。鍾瑩和鄧蕊那兩個丫頭斷了音訊,他也不知道自己啟靈到底有沒有成功,她們又有沒有變化。正好拿自己的妹妹做下試驗,反正對於啟靈,他已經很熟練了,甚至於,這些日子,他還將腦海中的書籍精進整理,整理出來一套更加簡單的啟靈方法。

不過鄧可可明顯是偷懶的性子,聽見他說可以教她學武,又退縮了,回答道:“城哥,還是算了。昨天晚上那樣的事情畢竟是少數。我現在學習緊張,可能騰不出時間。”

阮子城想了想,心中凝出一個密文,轉聚到手心,然後很自然的拍了拍鄧可可說道:“沒事,女孩子家家的,練得一身肌肉也難看。”

可是鄧可可卻突然對他說道:“城哥,好亮。”只是她這句話才說完沒一會兒,她就無力的倒了下去,被阮子城一手扶住了。

那邊阮家玉看到這邊的動靜,已經急急的跑了過來,嘴裡還喊道:“靈宇,快來看看女兒,她突然暈倒了。”

阮子城的心跳得很厲害,他剛才將腦海中的知識總結了一下,覺得啟靈應該沒有書上面說得那麼嚴格和慎重,接道理就是將凝聚出來的密文放到心底就可以了。

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過程,又何必搞得那麼複雜呢。

可是現實中使用,鄧可可竟然突然暈倒了。

阮子城一邊幫鄧可可號脈,一邊將她抱起來,然後對跑過來的舅舅舅媽說道:“我把她放到車後面,開車去鎮上醫院看看。”

阮子城一直沒有表露過自己其實會醫術,他也知道舅舅舅媽這會兒肯定信不過他的所謂醫術,所以決定馬上送到鎮醫院去。不過,從脈相上來看,鄧可可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因為過度勞累,才會暈倒的。

可是,她剛才就是在站著聊天,也會過度勞累嗎?

鄧靈宇坐副駕駛,阮家玉在後面座位上扶著自己的女兒,阮子城開著車,三個人各有所思的往鎮醫院趕。鄧可可的呼吸慢慢輕緩起來,好像快要沒的樣子,阮家玉急的眼淚直流,對著阮子城說道:“城城,開快點,可可都快沒氣兒了。”

阮子城心裡一緊,這會兒他也沒時間去看鄧可可的狀況,心裡很內疚。腦海中的那些書籍,慢慢的匯總和總結後,雖然他自己沒有辦法修煉這些功法,可是在施放法術時卻基本上都沒有失靈過,隨著阮子城的各類法術漸漸生效,尤其是催眠術成為現實後,他真的有點膨脹了。

像這種為人啟靈的方法,在劉悟留下來的書籍中,總體上有三種方法。

第一種是用一個小妖的妖靈之心,日夜用心火密練。所謂的心火,其實就是想象中的火焰,要把火焰想得非常大,一直燒一直燒。直到將妖靈之心燒得晶瑩剔透,再用這個煉好的妖靈之心給將要啟靈的修煉者泡水喝,堅持三年,就可以漸漸啟靈。

第二種就是自主啟靈,將密文放在腦海正中央的位置,每天讓它放大放亮,如果堅持,自會有一天無光自亮,從而啟靈成功。以前阮子城看劉悟留下的書的時候,就一直試著用這種方法修煉。

第三種就簡單了,需要道力宏大的前輩仙師,將啟靈密文植入中樞,只要仙師法力足夠,就可以快速啟靈。

不過,這三種方法,書上都沒有記述詳細的過程和應有的體驗,所以阮子城有點忽略了其中所包含的危險。鍾瑩和鄧蕊的啟靈成功,給了阮子城很大的錯覺,覺得第三種啟靈方法其實才是最容易最簡單的。甚至,他還根據腦海中那些資料,更加簡化了第三種啟靈的過程和步驟。

這種莽撞的行為,直接導致了今天鄧可可的暈倒。

阮子城在心裡內疚,鄧靈宇卻以為他擔心鄧可可的狀況,反過來安慰他道:“城城,你慢點開,彆著急,生死有命,要是可可真的命裡有劫數,也是老天爺的安排,你麼要太著急,別弄出車禍來。”

阮子城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車子開得飛起,但是他的心裡其實很慌,因為腦海中的書籍裡,並沒有人告訴他,怎麼才能夠處理鄧可可現在的情況,又該怎麼做,才能讓她甦醒過來。

安平鎮的鎮醫院真的不大,前面一棟樓是門診和急救,後面一棟樓就是住院部。在華國,規模的大小,其實也決定了醫院醫療能力的高低。鄧可可給送到鎮醫院的時候,兩個急救醫生把她接到了擔架上,阮子城趁機再次給她號了一下脈博,急匆匆的,也不能很精細,脈象卻已經變得很弱,有點像是要勞累疲倦到極致,快要猝死的樣子。

他心裡著急,卻摸不著頭腦,只好任由醫院去做檢查,希望能有好辦法。

三個人在急診室外面等著,總算運氣還好,鎮醫院的人也不多,很快鄧可可就從急診室推了出來。可是醫生給出的結果是,她得了急性腎衰竭又引起急性心衰竭,醫院的意思是,要麼讓他們回家準備後事,要麼就趕緊送市中心醫院或者省人民醫院,連縣城都不建議去了。至於費用,不好說。

其實,從醫生的臉色和語言上可以看出來,他們更傾向於讓鄧可可回家。因這湘省這邊的風俗都是,人最好是倒在自己家裡,這樣辦喪事才可以進家門,要不然,倒在醫院裡,辦喪事就只能在房子外面,一般都認為這樣不吉利。

也就是說,醫院認為鄧可可差不多是沒救了。

聽到這個結果,阮家玉崩潰的大聲哭了出來,十九歲的大學生,大好前程,多少金色年華在等待著她,犯上這種大病,彷彿天突然就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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