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孃的大兒子叫阮青名,今年五十三歲,前些年他還在外務工。但是現在年紀大了。就回來墾地開荒。靠著自家這座山的紅薯,多少還是能夠保住自己的基本工資。

可是這兩年被野豬所害,收益正在日漸減少。

農民和城裡人的收入是無法對比的,他一年下來,也就是個三、四萬塊錢。讓他拿出幾千塊去請捕獵隊,根本不可能。最主要的是,捕獵隊打到野豬,不僅要收錢,野豬也是要拿走的,不會留給他,實在太不划算了。

他也試過放置捕獸夾子,但是收效不大。至於放電網,在這種荒山野嶺,根本沒有電力來源,是不現實的。

劉雲依跟著五娘到阮青名家裡的時候,阮青名一家正在打字牌。他的兒子是個混子,平時就是靠打打獵摸摸魚生活,快三十歲了,還沒有娶老婆。當然,他打獵只能對付小動物,像野豬這樣的,他也知道輕重,可不敢去。

阮青名還有兩個女兒,不過都已經出嫁了。今天就是他們一家人聚在一起,兩個女婿和他大兒子加上他自己,正好開了一桌字牌。

劉雲依沒有進到他家裡去,就在外面站著等。五娘走進去之後,聲音好大的喊道:“老大,我把老鄧家的仙女喊過來了,請她晚上幫我們把紅薯地的野豬搞死去。”

阮青名還沒有說話,他兒子已經在一旁高興的問道:“奶奶,你講真嗎?”

五娘點著頭回答他:“那肯定的。”

他是見過劉雲依的,立即把手上的字牌一把扔在桌子上,已經一溜煙的走出門來。

看見門外站著的劉雲依,他眼睛都放光了,大聲的招呼道:“弟媳婦,怎麼不進家裡來坐坐?”他和阮子城同輩,雖然早就出了五服之內,但在一個村子,還是以兄弟相稱。

劉雲依不認識他,對於他的塑膠普通話聽的要明白不明白的。不過本著禮貌,她搖了搖頭說道:“我就不進去了,去紅薯地裡看看就可以了。”

這個時候阮青名也走了出來,很客氣的對她說道:“侄媳婦,真是謝謝你啊。你要準備什麼東西和我們說?要是晚上要幫忙,今天正好我們家裡有四個男人,都是有一膀子力氣的,不用客氣。”

劉雲依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如果只是普通的野豬,她現在配合金甲請神密文,應該不難對付。但是如果這些野豬裡面有豬妖存在,那就只能把它引到山下來了。

不管怎樣,還是要去現場看一看才行。

阮青名的兒子自告奮勇,主動帶她去紅薯地看地方。甚至還眨著眼睛讓他的父親妹夫們不要跟著,顯然是想與劉雲依單獨相處。

劉雲依倒是不在乎誰帶她去,對於實力比她弱的人,她通常都不那麼在乎。

兩個人往山裡走,阮青名的兒子試探著問道:“弟媳婦,這些天城城都去哪裡去了?也不見他個人呢?”

他其實就是找找話題而已,說的也是那種塑膠普通話,不過足夠劉雲依聽懂了。

劉雲依來這裡也這麼多天了,因為她早來,阮家玉也曾經對工人提起過,她是阮子城的物件。所以村子裡的人都預設她是阮子城的未來老婆。

劉雲依自己對這個說法從來沒所謂,反正她一直住在鄧靈宇家裡,要是沒有流言蜚語傳出去,才是真的怪了。

是以,對於阮青名兒子的問題,她很隨意的回答道:“子城最近挺忙的。”

阮青名的兒子問她這些,不過是起個話引子,見她回答了自己,就繼續問道:“前兩天和你一起散步的那個漂亮妹子,她是你姐姐嗎?聽說她和你一起來的?”

這個流言也不知道是誰猜測的,好像有點像那麼一回事。相比劉雲依,王東珏很少走出鄧靈宇的家裡,只是偶爾會和劉雲依出來散散步。

村裡突然來了兩個極品美女,一大堆男人自然會關注。各種猜測就都出來了,最終形成了阮青名兒子今天的這些說法。

劉雲依自然不會去解釋,更不會向無關緊要的人解釋。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阮青名的兒子一直在這村子裡混著,到處都很熟絡,他向劉雲依問這些話,其實是有目的的。因為他看上了這兩個女人,沒辦法,實在太漂亮了。不過劉雲依是本家兄弟的老婆,他就算再混,暫時也不敢打她的主意,那就只能去想想王東珏了。

很多人是沒有自知之明的。阮青名家裡,早年外出務工也是賺到了一些錢的。房子早就翻修成別墅了。這在農村,尤其是他們這種偏遠的農村,條件已經算不錯的了。

阮青名的兒子一直混到現在,仍然還沒有結婚。他前前後後談了好幾個女人,覺得談個女朋友真是太容易了。來一點甜言蜜語,找一點小浪漫,然後撲倒在床上,完事之後,差不多就是他的了。

反正同樣的套路,他已經搞到好幾個了。玩厭了後,就把本性顯露出來,惡聲惡語的,都很輕易的分手了。他還覺得都是他先甩的人家,慢慢的反而更加膨脹起來了。感覺是個女人就會上他的當,現在已經開始對王東珏進行探底了。

劉雲依可不知道他有這麼多的內心戲,覺得和他聊天沒啥意思。就拿出手機一路邊看邊走。阮青名的兒子和她說了一會兒話,見她只是“嗯啊哦”這樣的回答著,漸漸的沒有了意思,心裡非常不高興。

可是劉雲依名聲在外,大家都說她非常厲害,雖然他沒有親眼見過,卻也不敢胡來。還算安分的將她帶到了自己家的紅薯地裡。

這座山以前一直荒著,近幾年才被阮青名用機械開發出來,種了滿山的紅薯。雖然紅薯不值錢,可是量多了,一年下來在農村裡的收入也算可以了。重要的是,紅薯基本上不需要打理,沒那麼多農藥化肥的成本。所以結算下來,只要面積種的廣,其實還是很划算的。

劉雲依跟著他去了三個被野豬破壞的現場,她不懂打獵,但是大致的觀察力還是有的,從這些破壞現場來看,大概是有六、七頭野豬。

這符合普通野豬的生活習慣,晚上成群出沒,隨意覓食,基本上,是有什麼吃什麼。

豬妖顯然是不一樣的,那天晚上那隻豬妖,就是單獨行動。而且單從體型上來看,應該也比破壞這片紅薯地的野豬要大很多。

劉雲依沒有太多的廢話,心裡想著,來都來了,又答應了人家,那晚上就費點功夫,將這些野豬都滅了吧。

想到這裡,她轉頭對阮青名的兒子說道:“不用再看其他現場了,應該是能夠搞定的。我先回去了,晚上再過來。”

她對這個男人的觀感不好,走起來也快。阮青名的兒子“哦”了一句,本來還想和她說說話的,她就已經不見蹤影了。

阮青名的兒子害怕野豬,自然不敢一個人留在這裡,也跟著急急忙忙的回村了。

家裡的三個男人仍然在打字牌,剝皮本來就有不同的玩法,三個人四個人都可以玩,他出去,對大家玩牌一點影響都沒有。看見他走回來,他的大妹夫問到:“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城城的老婆呢?”

阮青名的兒子無精打采的回答道:“人家看一眼就走了,說晚上去殺野豬。”

阮青名這個時候打出了一張字牌,然後問他:“城城老婆沒說要多少報酬嗎?”

阮青名的兒子光顧著探王東珏的底了,注意力根本不在這上面,這時醒悟過來,也有點奇怪的說道:“她好像沒提這個事情。”沒等他老爸回話,他想了想又說道:“老爸,要不我們去宇叔的家裡問問吧。”顯然是想去見一見王東珏,心思都已經寫在臉上了。

阮青名卻有自知之明,對他不滿的說道:“人家都是城裡姑娘,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你有那個錢給人家在城裡買房子嗎?再說了,人家可是能夠殺野豬的高手,就你這混混模樣,討這樣的婆娘回來。三天不得打九頓。”

他的兒子毫無覺悟的說道:“怎麼可能,那麼漂亮的妹子,我怎麼捨得打她?”

阮青名把字牌放下,走過來將他的頭一敲罵道:“你腦殼糊塗了,是人家揍你,你揍得過人家嗎?”

他的兒子卻花痴一般的說道:“捱揍那也願意啊,多漂亮哦。”

他在這裡臆想著,阮青名不想理會他,對兩個女婿說道:“我去你們宇叔家裡走一趟,不要讓這小子跟過來,要出醜也得看看場合,你宇叔家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他知道自己兒子的德性,真要讓他碰到王東珏,別弄的不上不下的,讓兩家人尷尬。

其實王東珏這些天在家裡已經待得很無聊了。大多數時候,她找些公司的事情來忙碌一番,不然會顯得她很異類。因為這個家裡每個人都有事忙,她怎麼好意思閒下來。

她也經常進房間去陪陪阮子城,其實也不算陪,就是在他面前靜靜的看著他。內心深處,好像只要看見他,就有一種幸福湧出來,覺得非常的安定舒適。她知道這是自己的一種錯覺,這種感覺其實是靈魂中的姐姐給她的。可是她也喜歡這種感覺,彷彿成癮了一樣,總是不由自主的貪戀著,難以割捨。

今天從阮子城的房間中走出來之後,她沒什麼事忙了。就去一樓的客廳裡坐著,順便看看手機短影片。平時這個時間,劉雲依都會去外面練武,王東珏想等她回來之後,和她一起出去散散步。

她已經慢慢接納了劉雲依,因為在這個地方,其他人和她都不是一類人。她的潛意識中,總覺得劉雲依和她都是客人,自然而然的會親近一點。

今天讓她有點意外,因為劉雲依竟然從外面走回來了,平時她都要下午六、七點才會回家。

王東珏見她一眼看見了自己,連忙打聲招呼道:“依依姐,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劉雲依對她笑了一下,走過來坐到了她的身邊。然後才回答道:“村裡有人請我打野豬,我剛才去看了看地方。”

王東珏有點驚訝的問她道:“你又要去打野豬了?上次那些野豬肉,吃的牙幫子都疼,太硬了。”

劉雲依對她這個說法倒是很贊同,上次那隻豬妖,不僅豬心沒能燒出寶石,肉也非常的硬,不用鍋煮上十來個小時,根本嚼不爛。也是阮家玉一個月能從他們這裡拿到四千塊錢,不然寧可把那些野豬肉扔掉,也不會再煮了,實在太費液化氣了。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王東珏問她:“今天不去練武了嗎?”

劉依依搖了搖頭回答道:“先不去了,要找一個趁手的武器。”這些天她一直在山頂上修煉,收效甚微,其實已經有些厭倦了。既然晚上要殺野豬,那多少要做一點準備,所以今天她不會去山頂上修煉了。

王東珏其實也好奇她的武功到底怎麼樣,不知道和阮子城相比誰更厲害一點。想了想後說道:“你能不能帶我去呢?”

劉雲依正要拒絕她,門外走進來一個人,轉頭一看,正是剛才才去過他家裡的阮青名。

他一眼看見劉雲依,已經熱情的走過來說道:“侄媳婦,我家那混蛋兒子都忘了問你了,幫忙殺野豬要多少錢?”

劉雲依還沒有回答,旁邊的王東珏有點驚訝的說道:“還要花錢的嗎?野豬也很值錢呀,把野豬打回來,豬肉賣掉就可以了。”

阮青名搖了搖頭回答她道:“不能賣的,野豬破壞我們的糧食,我們可以打殺它,要是拿它們的肉出去賣,那就是非法獵殺了,會被抓的。”

劉雲依知道他說的對,抓住了自己吃可以,要是拿去賣,絕對得不償失,被沒收了不說,還有可能被罰款。當然,肯定有些“聰明人”,會將野豬肉偽裝起來,那就不是她能管的事情了。

劉雲依將收錢的事情交給了阮家玉,最後他們商定,阮青名每頭大野豬付捕獵費五百元,豬肉各自一半。小野豬就不算在裡面了,不值錢。

在王東珏的一再請求下,劉雲依最終答應了帶她去山上,但是要和家裡的人在一起才行。

因為剛才商議的時候,劉雲依突然想起,真的殺到了野豬,沒人幫忙弄下來,她自己去搬也很麻煩的。一身血不說,一次還只能搬運一頭,她已經看過那些破壞痕跡了,估計至少六、七頭野豬。

所以最終她提議了一個方案,讓阮青名和鄧靈宇開車帶著人在村路的盡頭等待。自己一個人上山去捕獵,如果有厲害的野豬,她會把野豬引下山來,讓他們在車裡面不要出來。

如果沒有厲害的野豬,那他們自然可以上山來做搬運工。

這樣的方案,不僅王東珏可以一起去,鄧靈宇阮家玉甚至阮滅寇都可以一起去,反正待在汽車上,安全上至少是可以保證的。

而且動物都是欺險怕惡的,萬一有什麼意外,人多還是很有用處的。

比如上次,如果一大幫子人圍著那隻豬妖,它也很可能退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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