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燒灼著大地,今天下午也沒有風,兩個人在樹蔭間慢慢走,遙遙看去,她倆靚麗的身影融入這天地之間,徒然一幅悠閒和諧的美麗畫卷。

劉雲依學過心理學,可是,王東珏這樣的情況還真沒聽說過,這算強迫症嗎?唯一的,獨有的戀愛強迫症?

她剛才話說的那麼大方,什麼可以讓出阮子城來,其實是有一個前提的,那就是,她看出王東珏不是修煉者,既然不是修煉者,那麼她和自己,和阮子城,自然不是一路人。

什麼讓出阮子城來,不過是說給她聽聽而已。反正她已經知道了阮子城目前的情況,那就先穩住她吧。

在劉雲依的心裡,她給自己下的定義就是:我可以不愛他,但是我一定要得到他。你可以愛他,愛的死去活來也沒事,但是你不能得到他。

只要情敵不是修煉者,她其實並沒有那麼在意。因為她心裡清楚,最後的最後,只有修煉者,才能和阮子城真正的在一起,其他的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這或許就是修煉者對於愛情不一樣的看法。他們會把時間拉長,會把生命拉長,會將生命長河中一切的不如意、小波折,都看作人生的磨練,都只是修煉旅途中的瑰麗風景。不執著,不放棄,其實也是修煉的本來意義。

王東珏見她一直慢慢的往前走,很久都沒有回答自己剛才的問題,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說假話呢?”她仍然還有一點孩子氣,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懷疑自己。

劉雲依轉頭看了看她,看出她有點不高興的樣子,突然覺得她其實也很單純的,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並沒有很深的心機。這種人,至少還是比較好打交道的。

又走了一步,她發現王東珏站在原地,並沒有跟上來。只好對她說道:“沒有啊,我相信你說的是真話。但其實你不必太在意,人生本來就是這樣,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有很多的望而不得。如果你覺得自己並不愛那個人,卻又一定要愛那個人。那就把這一切,當做命運的安排吧,按照命運的軌跡繼續走下去,至於最後的結果,也讓命運給出答案。”

王東珏聽著她說的話,繼續跟著她往前走,可是想了好一會兒之後,她有點疑惑的問道:“你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讓我什麼也不要做。”

劉雲依心裡想著,你總算是聽明白了,然後對她說道:“生命還很長,我們都還很年輕,慢慢的走,細細的品味。仔細的看沿路的風景,不是一種更好的生活方式嗎?”

王東珏看了看她,一邊走一邊感慨道:“你真是看得開。”

劉雲依心裡想著:那是因為你還不配成為我的對手。

修為漸長,又經歷了生死磨難。她有與阮子城相伴相隨的底氣,並沒有太把王東珏放在心裡。

兩個人慢慢的散步,也慢慢的閒聊,都堅守著自己所謂的底線。劉雲依不會將心底對於未來,對於修煉的期望說出來,王東珏也沒說阮子城在魔都發生的任何事情。

等到這次散步結束,王東珏回自己的房間處理公司的事情。劉雲依又去那塊大石頭的懸崖上修煉。

讓她有些失望的是,她在當天夜裡,沒能夠再次進入阮子城的夢中。

第二天上午,劉雲依和鄧靈娟開車去了寧綏縣城,王東珏又去阮子城的房間裡看他。看他果然和鄧靈娟說的一樣,身體沒有任何變化,氣味也仍然是那麼的好聞,舒適。心頭的那份不安終於漸漸放下,開始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生活和工作裡。

脫離了張姐的照顧,其實她覺得自己更加的長大了。洗衣這些事情,也學會了自理。甚至還跟著阮滅寇學了點簡單的廚藝。

劉雲依則是和鄧靈娟去靈綏縣城選購門窗,房子快要封頂蓋瓦了,這些東西都要安排上了。後面的細節建設,需要有人跟進,那時候就沒有這麼多時間出來選購東西了。

劉雲依看出了王東珏有錢。但是她沒有給王東珏出錢的機會,對於阮子城老屋這麼一點點的建設用資。對劉雲依來說,不算什麼太大的開支。而且,等阮子城醒過來,這錢肯定都會退給她。

這種順水人情,劉雲依是不會讓給王東珏的。

她們兩個人就這樣在與鄧靈宇家中住了下來。彼此還時時說說話,彷彿非常和諧。姐姐妹妹的,也是稱呼的非常親切。不瞭解內情的人,還以為她們真的是非常要好的閨蜜姐妹。

劉雲依還是和往常一樣的生活。白天偶爾去工地看看,也會去看看阮子城,下午就去山頂上修煉。她在縣城買回了一把很大的四方帳篷,終於解決了在山頂練功的太陽問題。當然,下雨也不怕。這個地方只有她能上得來,所以這個帳篷她就不再收回去了,用大石頭緊緊的固定在這山頂上,成了她修煉的臨時基地。

劉雲依其實一直想要再次進入到阮子城的夢中,因為她知道阮子城正在和某個未知的生物戰鬥。而她如果能夠進入阮子城的掌心之中,是可以幫到他的。

可是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這些日子她晚上沒有夢了。哪怕她在山頂修煉的時候靈體出遊,也沒能夠再次進入到他那個神奇的戰鬥場景中。

阮子城家老屋的修建工作,井然有序,已經蓋好了紅瓦。

阮滅寇主持了一個簡單的上樑儀式,這是湘省修房子的風俗。因為剛好是星期六,鄧一傑放假在家,阮青竹和鄧靈娟也都從安平鎮過來了,加上劉雲依和王東珏,鄧靈宇和阮家玉,一家八口人都到了新房子那邊。阮青竹和鄧靈娟站在屋頂上,向下面扔了很多準備好的零食糖果,附近的父老鄉親和家裡的其他人都可以來撿。劉雲依和王東珏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場景,她們畢竟是年輕人心態,其實還是蠻開心的。

老屋封頂之後,就要進入裝修工作了。劉雲依和鄧靈娟又去了一趟縣城,選購了自己喜歡的瓷磚。鄧靈宇將做工的工人減少到了兩個人,開始了房子內部的瓷磚安裝工作。

人減少了,他們中午會坐車回家吃飯,阮家玉也就不用天天跟著去工地了,待在家裡操持家務。

家裡多了兩個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卻沒有人覺得突兀,彷彿大家都習慣了,理所當然的預設了她們的存在。

但是劉雲依和王東珏作為客人,該有的自覺還是要有。她們商量了一下,每個人都交了兩千塊錢給阮家玉,作為一個月的生活費。這在農村其實已經很多了,阮家玉雖然推辭了一番,但真正收下來後還是很開心的。相互之間,也就相處的更加融洽了。

獵殺野豬的事情,在紅渠口村慢慢的傳開,已經越傳越神奇了。這天下午的時候,劉雲依正打算去山頂上修煉。

還沒走出大門,阮家玉從外面帶回了兩個村裡的老婦人。看上去都是七十多歲的樣子,阮家玉喊她們四娘五娘。估計是輩分高一輩的同村長輩。劉雲依沒有多想,禮貌的點了點頭就打算離開。沒想到這兩位村婦一見到她,立即很親熱的走上來說道:“這就是仙姑吧?真年輕真漂亮啊。”

劉雲依有點莫名其妙,尷尬的笑著,轉頭看向一旁的阮家玉。

阮家玉慢慢走過來,輕輕拉住了她的手,然後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對她說道:“村裡都在傳,說你是有法力的仙姑。這是我們本家的四娘五娘,她們想要找你問仙。”

劉雲依懵懂住了。她已經在農村住了一段時間了,知道所謂的問仙是怎麼回事,這其實也是湘省農村的一種風俗。家裡有某位老人過世了,就會在老人過世了以後的兩三個月時間內,去找一位據說通靈的仙姑,誠心誠意的求問,看過世的人在那邊生活的怎麼樣?是不是有什麼需求?或者又有什麼心願未了?

據說,有些問仙很靈的,甚至能夠找到老人以前留下的錢財或者首飾。

而被問的所謂仙姑,通常都是某一天某一夜突然胡言亂語,然後就開了竅的那種人。據說他們說話,會越說越靈。反正劉雲依不太相信這種人,按照修煉的說法,這其實是一種自然的啟靈。而且還會牽涉到預觀預言遠視這些密文秘術,難道仙姑一且啟靈之後,就可以無師自通這些密文的使用方法,都不需要修為的支撐?也許有些人天性靈動,會點出一些關鍵的問題,甚至預言到未來的某件事情。

但是,不是真正的修煉者,不可能長期保持這種狀態。他們預言的事情,能夠兌現一兩件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怎麼可能天天都能答對虛無縹緲的各種問題。至少劉雲依是認為自己沒有這個本事的。

面對兩位老人充滿期待的目光,劉雲依尷尬的搖了搖頭回答道:“四奶奶,五奶奶,你們找錯人了,我不是什麼仙姑,你們不要來找我問仙。”

她說的是普通話,兩位老人都不太聽得懂。還是阮家玉幫忙翻譯了一遍,她們才聽懂了。可是四娘五娘明顯對她抱有期望,反而勸說她道:“其實去問仙也就是問個心理安慰,有很多時候不靈的,我們自己都知道的。我們覺得你和一般人不一樣,所以才想找你問問看。”

劉雲依知道,獵殺野豬的表現確實太過神奇。她對鄧靈宇他們的解釋是自己會武功。但是現代人都不是傻子,只是會一點武功,要舉起那麼重的野豬完全不可能。

而且這些天劉雲依神出鬼沒,有人碰到過她去山頂修煉,是刷一下就從身邊過去了,那速度,快的跟風一樣。而她經常去的山頂,不使用工具的情況下,人是很難爬上去的。

種種神奇的表現,已經在紅渠口村越傳越玄乎了,她住在這裡,名聲早已出去了。

看著兩位老人期待的目光,劉雲依又一次重申道:“我真的不懂這些陰陽之事的。”

幾番溝通之後,兩位老人也沒有辦法勉強她,放棄了想要問仙的打算。不過那位五娘卻退而求其次的問她:“那姑娘你抓野豬應該很容易吧?”

這件事劉雲依沒法否認,只好點點頭回答道:“也不是很容易,應該還能應付過來。”

那五娘說道:“我家老大的紅薯地在山上,前幾年都遭了野豬災。但是那時候政府不給殺野豬,我們也沒有辦法。現在政府已經不保護野豬了,你看能不能幫我們把那些野豬搞掉?”

劉雲依還沒有回答,旁邊的四娘就問道:“今年野豬又來了嗎?”

那五娘煩惱的回答道:“可不是又來了,反正前兩天老大在地裡已經看到它們破壞的印子了。”

他們說的家鄉話,劉雲依聽不懂,阮家玉就在旁邊幫著翻譯,這時候聽說五娘有這麼危險的要求,就不翻譯了,幫著反對道:“五娘,人家一個小妹子,上次都是千難萬難了。你就不要難為人嘍,野豬哪是那麼容易殺的?大漢子都不一定奈得何。”

五娘卻跳過她,用拗口的普通話對劉雲依說道:“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只是要是你真能殺。我讓我家老大一家都來幫你,再在院子裡喊幾個男人一起去。這樣就算殺不了,也一定能夠嚇住它們。再讓這群野豬糟踐下去,明年我們就不敢種那裡的紅薯了。它們野豬一大家子越發越多,誰也遭踐不住。”

劉雲依很聰明,她知道阮家玉是自己人,肯定會維護自己的利益。所以儘管聽了個半懂,還是轉過頭去看著阮家玉。

五娘見沒辦法跳過阮家玉,只好又掉過頭去和她說好話。阮家玉對劉雲依尊重自己的表現非常高興,也積極的幫她拒絕這件麻煩事。

不過劉雲依的想法有點不一樣,她其實想去看看。因為她知道,如果這群野豬裡面有豬妖,那她可以把它引下山來。只要進入了紅渠口村,搏殺的時候就有可能進入到阮子城的那個戰鬥空間裡。

富貴險中求,經過了阮子城給她快速拉昇的修為,她現在靠自己修煉,已經完全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行為了。能夠堅持下去,不過是多年以來養成了習慣而已。

所以對於這次的一點點的冒險,劉雲依並不想拒絕。

她想了想以後,對阮家玉說道:“舅媽,大家都是親戚,能幫就幫一下吧,要不,我今天下午先去踩一踩點,看看有幾隻野豬,是不是我能殺得了的,再做決定好不好?”

野豬通常是夜裡才會活動。所以白天去看的話比較安全,並不會有什麼事情。

她既然自己願意,阮家玉當然不好阻止,不過還是有點擔心的說道:“你一個女孩子行嗎?要不我將靈宇叫回來,你們一起去看看。”

劉雲依心中知道,普通人其實是自己的累贅。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揹著鄧可可跑了那麼久,她最少可以跑掉的。

經過商議之後,劉雲依只讓五孃的老大帶她去找地方,其實也並不難找,五孃的老大開了一大片山地用來種紅薯。前些年的收入其實很好,可是現在被野豬盯上了,收入就減少了。野豬也成了他們一家人的心腹大患。

知道政府今年解除對野豬的保護,他們一家人還歡天喜地的慶祝了一下。其實就算是劉雲依不來紅渠口村,五孃的老大可能也會請人去獵殺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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