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城收回了雙目的能力,這種能力使用的太久,他會有一種心靈上的疲憊。如果沒有必要,通常情況下,他不會持續的使用這種眼睛的能力。不過,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他沒有停止自己的驅邪避惡秘術,依然讓它照亮著整個別墅的院落。這種秘術上的小小消耗,對於阮子城來說,完全沒什麼感覺,他只需要施加一個意念而已。

時間久了,他也漸漸發現秘術和能力的另一個不同,那就是使用能力的時候,好像會有某種消耗,沒辦法持久,但是秘術則沒有這個限制,無所謂消耗,彷彿會有天地間的能量,自動補充進來。所以,平時生活中,他都仍然像一個普通人一樣,不使用能力也不使用秘術。能力,本來就不能長時間使用。而秘術,他做為不能修煉的修煉者,還沒有長時間使用秘術的習慣。

這也是他在進入別墅以後,並沒能第一時間發現異常的根本原因。此外,在他心裡,他猜測這個魔物,可能要到了子夜子時,才能夠施放自己迷惑生物、吞噬生物的秘術。對於這個魔物的具體情況,阮子城雖然還有疑惑,但是對於這個院落中發生的一切,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接下來就是喊人過來,調查前因後果,永絕後患。

阮子城慢慢繞了回去,重新走進別墅的大廳。別墅裡的大部分工作人員還有王父他們,都集中站在大廳的右側這一邊,正在激烈的爭執著什麼。地上很多小動物的屍體,就算燈火明亮,可是那邊是王母的屍體和靈堂,整個大廳原本就佈置的莊嚴肅穆,等到了晚上,即使明亮的燈光下,也難免讓人聯想到很多奇奇怪怪地傳聞,心生巨大的恐懼。

王東珏在人群中間轉頭到處看,剛才她還去別墅後面的房間裡尋找了阮子城。她沒什麼心思去關注匡陸豐和父親的爭執,一直有些擔心阮子城,等轉頭看見他從門口走進來,立即跑過去關心的向他問道:“阿城哥哥你沒事吧?剛才好多人都吐血了。”

阮子城對她笑了笑,然後回答道:“我沒事,我也沒有吐血。”

沒想到匡陸豐聽見他這麼說,又看見他和王東珏完全沒一點事情的模樣,竟然立即放棄了和王父的爭吵,轉過身指著他們兩人瘋狂的大叫起來:“就是你們兩個,肯定是你們兩個人。”

見別墅裡的工作人員都把頭轉向了這邊,他繼續大叫道:“肯定是他們兩個人下的毒,你們看,就他們兩個人一點事情都沒有,我們全都吐血了,我們全都中毒了。”

他喊完這兩句話之後,立即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然後對著電話裡面說了這裡的情況,又加雜了他自己的判斷和猜測,還真的報了警。

阮子城原本想打電話,讓國安魔都這邊的宗管小組來插手這件案子,這會兒見他報了警,也就暫時沒有聯絡楊詩舒南宮震他們了,看看再說。

不過匡陸豐的話還是有一定的蠱惑性的,一大幫工作人員都是看看他,又看看阮子城,還有一些會看著王父和王東珏,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聽誰的了。

王父覺得既然都這樣了,那就只能等警察過來再說吧。他對大家都說道:“既然報了警,就先等著吧,大家暫時都在這裡等著吧,不要亂走動。”

原來剛才王父正打算組織別墅的工作人員打掃家裡的衛生,匡陸豐卻強硬的阻止了他,他認定是有人下毒,想要找出下毒的罪魁禍首。所以堅持要保留現場,等警察過來檢查。

說起來,他的處理方式也沒有錯,眼下這種詭異的情況,由不得他不多想。目前來看,王父沒什麼大問題的樣子,雖然他宣稱自己也吐了血,但是還沒去他的樓上,不知道真假。王東珏是直接宣稱自己一點事都沒有,等到阮子城也是一點事都沒有的走進大廳,想讓他不懷疑都難。匡陸豐不好意思將有懷疑的王父說成兇手,自然將矛頭指向了阮子城和王東珏。

因為要辦葬禮,大客廳裡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就是右側這邊,為了家屬見禮的等待方便,放了一些小塑膠凳子。匡陸豐身體虛,也不管別人怎麼想,自己先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不過他的眼睛仍然死死的盯著阮子城,彷彿已經認定他和王東珏是下毒兇手一般。

王父倒是沒有匡陸豐那麼無腦,他隱隱感覺到事情的不同尋常。因為他明顯感覺得到,自己吐過血之後,身體好像年輕輕鬆了許多,而且剛才員工之間互相詢問,都是同樣的感覺。如果說阮子城和王東珏下毒,難道他們下毒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所有的人都吐一口血,然後更加年輕更加舒適,這哪是下毒,這是妥妥的美事。有這麼下毒的,再來幾次都沒問題。

不過阮子城和王東珏一點事兒都沒有,也確實讓人意外。他自然不知道,王東珏體內一直保留著阮子城的驅邪避惡秘術,甚至還因此啟靈成功。那種小小的黑霧,怎麼可能浸入她的身體裡面?而阮子城,算了,不用說了,不是一個層次上的概念。

魔都這邊的警察,行動能力還是非常強的。王父的別墅,原本也和魔都警方簽訂了安保協議,他可是捐贈大戶,經常會給警方捐車捐款,想不被重視都難。不到五分鐘,一輛快警車就在安保人員的協助下,開進了別墅的大院裡。

王父聽見汽車的聲音,領著阮子城和王東珏從別墅裡走了出來,匡陸豐卻速度更快,一把從別墅裡快速的衝了上去,對著警車裡的警察大聲說道:“就是他們兩個人,一定是他們兩個人給我們大家都下了毒。”然後還堅定的指著阮子城和王東珏。

警車上下來了兩名警察,駕駛位上下來的警察大約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看上去有點青澀,應該是這兩、三年內才入職的新手。副駕駛下來的那名警察,明顯年齡就要大一些,三十多歲的模樣。匡陸豐的話正是對著他說的。

這件事情已經變得很複雜,或許會牽涉到豪門恩怨,又或許會是靈異事件,張姐他們都默契的沒有靠近,很自覺的仍然站在右側的大堂裡面。所以兩名警察下車之後,只能看見他們四個人。

不過,他們自然不會像匡陸豐說的那麼武斷,而是很正式的對他說道:“先生,你先別激動,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匡陸豐仍舊在那裡有些瘋狂的說道:“我敢肯定,就是他們倆,要不然為什麼只有他們倆沒有中毒?”

二十多歲的那名警察沒有理會他,向自己的同事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一個裝置在院子裡拍攝起來。他一路拍到了大堂裡面,地上那些小動物的屍體,還有天花板上掉下來的蜘蛛屍體,甚至連王母的屍體,他都給拍進了畫面裡,然後接著上了二樓,顯然二樓也需要拍攝。

王父穩定了一下情緒,迎上了那名年齡較大的警察,伸出一隻手對他說道:“同志你好,夜裡過來,辛苦你們了。”

那名警察和他握了握手,王父繼續說道:“這位警官貴姓,深更半夜的,真是難為你們了。”老一輩的人和人打交道,差不多都是先問姓名。那名警察對他也很客氣,自我介紹叫伍光明,另外也介紹了那名同事叫盛天武。他們倆是負責這一區域的巡警,今天值夜班,接到總部的排程電話後,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伍光明倒是很公正的按照正常程式詢問著情況,也去葬禮的廚房那邊看了看。然後他透過隨身的警訊機械,通知總部派遣法醫過來。不用說,是要驗證食物有沒有被下毒。雖然大家都看起來沒事,可是必要的檢查還是要做的,他已經聯絡了最近的醫院,讓他們派檢查隊伍過來做一個簡單的體檢。畢竟這裡的人太多了,全都安排去醫院的話,很可能將醫院擠爆。更重要的是,大家都在說,吐完血之後不是難受,反而是舒坦了。

這種情況有些詭異,可是在檢查結果出來之前,伍光明也不好武斷的下結論。

等到他把程式安排完成,他還是將阮子城單獨帶到了一旁準備問詢。事實上,剛才他已經從員工的敘述中,知道了阮子城的身份和名字。阮子城是來參加葬禮的賓客,可是因為王東珏的原因,一直留在這裡幫忙。

伍光明剛才已經問詢過王東珏,她是這間別墅未來的主人和現在的公主。更重要的是,她同時也是繼承了幾百億資產的商業巨鱷,所以在沒有絕對證據的情況下,伍光明覺得她下毒的可能性不大。而且,結合前因後果,她也根本沒有犯罪的動機。

在伍光明的心裡,根據經驗來判斷,他覺得阮子城的犯罪動機更大一些。也許是下毒的分量不夠,或許是下毒的過程中出現了什麼差錯,所以導致大家中毒都很淺,吐了一口血就恢復了過來。可是,這是什麼毒呢?小動物全給毒死了,人卻沒事,他也不是很懂,只能等法醫過來再諮詢了。

當然,這些都是他心中的猜測而已,面對阮子城,他還是很客氣的問道:“阮子城先生,你好,麻煩你講述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還有大家都在大廳裡的時候,你在什麼位置,又在做什麼事情。”

阮子城看了看他,知道他把懷疑物件鎖定了自己。他不想給這件案子添亂,也不想增加他們的偵破麻煩,乾脆將自己的證件掏了出來,遞給伍光明的同時,輕聲的對他說道:“你可以請示上級,但是要注意保密條例。”

伍光明有些不明所以的開啟了他的證件,入目一看,立即睜大了眼睛,仔細看了好一會兒之後,辯明瞭真假,然後他馬上站直了身體,向阮子城敬了一個警禮,有點激動的說道:“我馬上請求上級支援。”

阮子城想了想後說道:“直接讓你的上級聯絡國安宗管小組那邊的南宮震過來。這個案件,按道理要交給他們負責的,當然,這是我的建議,一切按你領導的指示去做。”他不是伍光明的直系領導,不可能越權指揮他,只能給予建議。

伍光明很恭敬的點了點頭,將證件還給他,立即跑到門外面打電話去了。

那邊一直在關注著他們的王父和匡陸豐還有王東珏都不明所以,有點懵懂的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一會兒後,有些妒恨的匡陸豐看見伍光明沒有回來,忍不住大聲的向阮子城質問道:“你拿什麼東西給了他,他怎麼不審問你了,大庭廣眾之下,你們要徇私舞弊嗎?”

阮子城有點厭惡的看著這個無腦狂吼的傻蛋,不太想理會他,抑鬱他一句道:“你可以投訴他呀。”

沒想到匡陸豐當真了,嘴裡恨恨的嚷嚷道:“我一定會投訴他的,誰讓他想包庇你。”

阮子城不再和他說話了,心裡想著,他如果不是匡阿姨的侄兒,怕是混口飯吃都成問題,還做什麼公司總經理?恐怕平時就是被下屬耍得團團轉的角色。就這種貨色,竟然還成了匡家人的核心代表。也難怪王母保持清醒之後,沒有將股權交給他們。

剛才伍光明問話的時候,都是一個個分開問的,王父和王東珏見他走了過來,都自動迎了上去。王父有點好奇的問道:“阿城,這是……”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問了。王東珏則是關心的問道:“阿城哥哥,沒事了吧?”她自然不相信阮子城會對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下毒,所以對於警察的詢問,都是實言實語,沒有一句假話。

阮子城看了看王父,又輕輕拍了拍王東珏的手臂,對他們倆人說道:“沒什麼事的,這件案子待會兒會有人來接管的。”然後他看著王父說道:“王叔,你問下那名盛警官,看是不是拍攝完成了,能不能安排人先把大廳打掃一下?”

然後他轉頭向王東珏說道:“今天晚上大家都很累,又經歷的這樣奇怪的事情,害怕在所難免,我建議你這個新老闆多發點工資吧,也算是安撫他們的情緒。”

王東珏“啊”了一聲,又將目光轉向自己的父親。原來王父在葬禮之初就說過,這次的所有費用必須是王東珏承擔,因為在他看來,這才算是傳統責任上的盡孝。現在阮子城對王東珏說這樣的話,顯然是知道了這裡面的事情。她倒是忘了,下午幾個人在樓上閒聊的時候,其實說起過這件事情的。

王父見女兒發愣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也顧不上去問阮子城了,對她說道:“阿城的主意是對的,現在的情況下,一定要想辦法穩定下屬的情緒。”

王東珏見父親和阮子城都這麼說,就在旁邊看熱鬧的人群裡將張姐喊了出來,然後拉著她站到人群的對面,大聲對所有人說道:“今天晚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大家都沒辦法好好休息了,過會兒可能還要大搞衛生。我現在宣佈,今天晚上在場的所有人,都發放三倍的日工資,過會兒張姐會給大家做個登記,方便財務結算,謝謝大家。”說完之後,又指了指一旁的張姐,意思是讓大家都認識她。

父親這邊的別墅,很多員工她都不認識,尤其葬禮開始之後,王氏集團那邊,也安排了不少員工過來幫忙,不認識的人就更多了。張姐和她一樣,也有同樣的問題。指揮調動起來,有時候真的不靈便。現在王父明顯想把大部分管理上的事情都交給她了,而且王東珏本來也是唯一的繼承人了,合併的工作遲早要做的。趁著這個機會,將王東珏信任親近的人都提上來,既是讓大家認識他們,也是讓大家都有個心理準備。

匡陸豐在一旁看著王東珏光彩照人、發號施令的模樣,心中的嫉妒幾乎難以剋制,他有點恨恨的想到,下毒的人怎麼就這麼差勁呢,把她還有王老頭子都毒死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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