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人,內心都是比較自信和驕傲的。

雖然和王東珏告別,是李青劍自己提出來的。可是,如果真的不喜歡她,也不會經常去她的辦公室打卡,電話更是從未間斷。

今年二十五歲的李青劍,人生中幾乎沒有遇到過任何挫折。他本身也非常努力,加上家庭的背景,事業上順風順水,小有收穫。兩家專業做資金管理的公司,沒半年就攬獲了不少的資管專案,做得風生水起。

總體來說,他是富二代裡面很勤勉很自律的典型代表。

本來他對談戀愛是沒什麼興趣的,覺得什麼愛情,都是小說家幻想出來的東西。人之所以結婚,不過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和生育需求,是身體本能下的低階行為。

可是家裡給他介紹了王東珏,並且暗地裡安排他遠遠的見了一面,只這一面,他就淪陷了。這世上是真的有愛情的,愛情就是那一瞬間裡,心中產生的不容錯失的衝動,那種想要永遠相伴相隨的強烈願望。

李青劍放棄了自己的原則,放下了手中忙碌的工作,耐心的等著這個自我保護意識非常強的女孩子,慢慢被他感動,慢慢接納他,最後,融入到他的世界裡。

和王東珏看電影那一天,李青劍以為自己快要成功了,或者說,至少走出了重要的一步,是一個新的開始。可是,期盼與結果卻截然相反,王東珏表現出來的徘徊和拒絕,終於讓驕傲的他喪失了耐心,忍不住說出了那句話:“你是不是對我很不滿意呢?真的接受不了的話,我們不需要勉強彼此的。”

他以為王東珏會向他道歉,會挽留他,沒想到,最後迎來的,卻是彼此的擦肩而過,從此失去了聯絡和交集。

李青劍後悔了,他又去了王東珏的公司兩次,每次都撲空了。其實那個時候,王東珏已經去了阮子城的家鄉,他自然不可能在公司找到她。

人生的際遇,就是這麼的難以捉摸。如果他沒有說出那句話,王東珏也許會一直和他這樣拖拖拉拉的走下去,不會去阮子城的家鄉。也許在一年兩年之後,當記憶中王東娥的那份執念淡去,他們終究會走到一起。

可惜世上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如果。王東珏在阮子城的家鄉,待在阮子城身邊,原本記憶中的執念一次次強化,慢慢融入她自身的靈魂之中,等到了今天,幾乎變成了她的本能。

李青劍剛才在別墅大院裡用餐,不過他是和父親一起來的,父親為了幫他開拓人脈,一直帶著他坐在幾方大佬中間。他看見王東珏這一桌已經滿員了,也就沒有過來了。

平時沒見到人,可能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現在見到了她,心中那份對她的思念就化成了實質。李青劍一個晚餐,吃得魂不守舍,時不時的關注著王東珏。進而因為王東珏的緣故,關注到她身邊的阮子城。沒辦法,一大桌人,王東珏哪怕有意識的避嫌,不想在這些不熟悉的人面前和阮子城太過親密,卻也還是掩飾得不夠完美。在有心人李青劍眼裡,很容易發現她對阮子城異乎尋常的關注。阮子城向她笑一笑,她立即就會回以一個微笑,阮子城和她說一句話,她也馬上就會回答一句話。可是李青劍清楚的記得,自己去王東珏的辦公室時,常常她都是忙著自己的工作,好些時候直到他離開,才會敷衍的說一句再見。

到了後面,王東珏那一桌沒人了,阮子城卻也忙碌起來,不時的為王東珏去喪禮的廚房那邊去拿吃的。王東珏笑眯眯的看著他忙碌,胃口也是超乎尋常的好。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吃到大多數喝酒的桌子都散了席,才一起出去散步。

李青劍到了這時候,已經完全按耐不住了,匆匆和幾位在談正事的父輩說了句抱歉,就忍不住追了出來。

他看了看阮子城,並不是魔都熟悉的富二代。雖然氣度不凡,可也不像什麼有錢人。心中那句:“這就是你不能接受我的原因嗎?”衝口而出,再也顧不上王東珏的情緒了。

阮子城對這句話,並沒有十分計較。今天大半天的時間裡,王東珏都粘著他,被人誤會,太正常不過了。不過王東珏有了新的追求者,其實更合他的心意,總是這樣和王東珏不清不楚的,他總覺得自己是個腳踩兩隻船的渣男。更重要的是,他也怕自己情緒失控,萬一和王東珏發生一點什麼,那以後真不知道要怎樣面對劉雲依。現在不比從前,他和劉雲依已經有了實質的關係,決不允許中間存在第三者了。

所以他並沒有阻止李青劍追求王東珏的意思,主動向後退了一步說道:“東珏,你們先聊一下,我在那邊等你。”

沒想到王東珏卻一點機會都不想給李青劍,立即跟上來挽住了他的手,然後直白的說道:“阿城哥哥,這是父親介紹給我的一個朋友。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連手都沒有牽過。”

李青劍聽見她這麼說,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他對王東珏一直尊重守禮,可是到了現在,到了這裡,竟然變成她向新男友邀功的資本。

阮子城其實很尷尬的,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好像怎麼說都會錯。但是王東珏明顯不想單獨面對李青劍,一直挽著他的手不讓他離開。他只好站在她的身旁,雙雙面對李青劍。一眼掃過去,他們三人之間彷彿凝成了一幅經典的狗血劇畫面,像極了一對渣男渣女,正在面對一位深情求愛者的靈魂拷問。

有了這個插曲,阮子城想和王東珏劃清界限的打算,又破產了。李青劍氣極之後,留下了一句阮子城認為非常中二的話:“王東珏,你一定會後悔的。”然後敗退離去。

阮子城和王東珏面面相覷,一會兒後,王東珏竟然沒心沒肺的笑起來說道:“阿城哥哥,他好逗,像背電影臺詞一樣。”阮子城被她這一句話,弄得都不知道該不該笑了。

魔都這邊,葬禮的晚上也是守靈,匡運飛裝病,匡陸豐推託不過,搶了上半夜到凌晨兩點的時段,王東珏就必須守到明天早上六點鐘。這種事情,又不能別人替代,所以王父親自過來,邀請阮子城和王東珏一起守靈。

阮子城能說什麼呢?自然是答應了他。

不過,阮子城一直催著王東珏先去休息一會兒,好不容易才讓她睡覺去了。

整個別墅到了夜裡,終於安靜了下來,喧囂的人群四散回家,留下一地的狼藉。張姐帶著人開始收拾整個葬禮的活動現場,阮子城也跟著一大幫安保人員在一邊幫忙,到了夜裡十一點多鐘,才總算清理乾淨了。

員工都累了,包括安保人員在內,都縮在自己的工作區域休息。因為要日夜連軸轉,王父安排了兩撥人,小周和小黃都睡覺去了。阮子城突然發現,王父可能是年齡大了,只顧著讓他留下來陪著王東珏守靈,竟然忘了告訴他去哪間客房休息。當然,別墅這麼大,沙發也多,他隨便往哪裡一躺,都可以休息。只不過,以他現在的體質,一個月不眠不休也不會覺得累,阮子城也就懶得去找房間了,一個人慢慢的圍著別墅轉悠,既是為了參觀一下,也是為了消除安保隱患。

王父的這套別墅,和王東珏現在住的別墅是不一樣的。王東珏的別墅,總佔地只有二十多畝,雖然也有配套樓房,但明顯都要小一圈。更重要的是,她的別墅周圍還是別墅,是多個別墅組合在一起的別墅群,顯然當時修建的時候,規劃了一番,形成了一個類似小區一樣的社群,只不過沒有物業管理只有安保。

王父的別墅卻完全不一樣,他們是早期發家的那一批人,別墅的佔地面積都是五十畝以上。而且,那個時代還不怎麼流行別墅群,都是喜歡獨門獨院。所以王父這個別墅,那是真的大,在寸土寸金的魔都,只能用奢侈浪費來形容。

也是因為太大,所以很多土地其實並沒有用上去。除了前面有硬化好的大院子外,後面也有一個大院子,附帶了一些小橋流水的園林風景,中間的水池裡,弄了一個假山,還養了些魚。這是很老舊的園林設計方案,不過王父本來也是老年人,阮子城並沒覺得有什麼違和。

只不過,當他一個人在燈火通明的後院轉悠時,總是感覺有某種不太正常的能量試圖窺視他。

阮子城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當他再次轉悠了一圈時,突然發現,水裡面的魚竟然好像籠罩在一層淡黑色的霧氣裡。阮子城警覺起來,運轉自己雙目的能力,再細細的展開目光所及的感應力。他發現,這一池的魚,竟然身上都染上了一層淡黑色的霧氣。更讓他驚奇的是,整個別墅,竟然在他的雙目能力之中,也被一層淡黑色籠罩在裡面。

這是魔物嗎?阮子城心裡想著,圍繞整個別墅不斷的觀察起來。

這一圈轉下來,阮子城突然發現,整個別墅都安靜下來了,彷彿那些安保人員和工作人員,都全部陷入了美夢裡。這種情形是很詭異的,如同當初他坐高鐵去京都時一樣,不知不覺就陷入了楊天成的幻境裡面。竟然在幻境裡看到了自己小說中的人物。

不過今天夜裡不一樣,四周只是變得很安靜很黑,別墅到處都是燈光,但是燈光對映下來,四周都是模糊朦朧的,似乎有一層無法穿透的黑色掩蓋了一切,讓人不知不覺感到疲憊,不知不覺陷入睡眠。

這樣的情形,阮子城已經面臨過好幾次了,對付起來也有經驗了。驅邪避惡術,果斷閃亮起來,不斷放大,然後光芒閃爍,照射著整個別墅院落,甚至,天空和地底都被這道光包裹在裡面。

好多怪異的慘叫聲響了起來,池塘裡的魚兒翻著滾打著轉跳出了水面,只不過,折騰了一會兒後,就沒什麼聲息了。地底下,似乎連蚯蚓螞蟻都倉皇奔走,但是,一切都是徒勞,一會兒後,它們也靜止下來。

接下來的情形就更加詭異了,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老鼠成群結隊的倒在了逃出別墅的路途上,身上一團團黑氣蒸騰而出,肉眼可見。然而這麼驚悚的場景,整個別墅裡的所有人竟然沒一點反應,彷彿每個人都睡著了。

王父從黑暗的噩夢中醒來,總覺得心口悶得難受,他從來沒感覺自己這麼累,全身無力,飢渴異常。王父想喊值班的安保人員,卻發現自己喊了兩聲之後,仍然沒有人進來。

他掙扎了好一會兒,終於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了,不過,他仍然覺得全身無力,只能摸索著傢俱慢慢走,老半天才走到了擺放茶水的茶几旁邊。尚未來得及喝口茶,胸口間一口血氣湧了上來,“譁”的一下,無法控制的吐出了一大堆血汙。

彷彿有某種慘叫聲響起。王父感覺全身突然間就輕鬆了起來,一種舒適的感覺從胸口衝了出來,只這麼一會兒,他覺得自己好像年輕了十多歲。

他試著走了兩步,剛才的沉重和無力不翼而飛,幾步就走到了自己房間的視窗。拉開窗簾以後,以前每天夜裡的沉悶和黑暗統統消失不見,天空掛著鐮月,映照著乳白色的院落,似乎在這一刻裡,賦予了這一片古老的天地,別樣的新生。

阮子城讓自己的驅邪避惡密文一直照亮著整個別墅,別墅裡那些奇奇怪怪的小動物都從棲息地奔逃出來,大多數死在了半路上。有一些馬上要逃出驅邪避惡秘術範圍的,阮子城會隨手揮出一道樹枝,或者隨手扔出一個小石子,將它們斬滅。等到這一切結束之後,別墅裡面的人也漸漸活動了起來,不過,很多都在吐血,輕重不一。

阮子城運轉著雙目的能力觀察著這一切,繼續使用驅邪避惡的光芒照射。差不多十幾分鍾之後,四周才漸漸安靜下來,一個安保人員的聲音傳了過來,有點奇怪的問道:“怎麼回事,你們都睡著了,還吐了血?”

另一個人回答他道:“你也吐了血。”

匡陸豐的聲音在大聲的吼叫著道:“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吧?快來人把食物都封存起來,有人下毒,我們都中毒了。”

然後,一大片人忙碌起來,也有人奇怪的看見了在後院站立著的阮子城,可是燈光下,大抵能看見他胸口的白色娟花,還是有字的,這些人竟然都默契的沒有過來詢問,轉頭就走了。

好一會兒後,王父的聲音從別墅的大廳裡傳了出來,他在問別墅的工作人員,到底有沒有人中毒,有沒有人昏迷不醒。可是,隨著整個別墅都被吵醒過來,大家驚訝的發現,除了王東珏,其他人幾乎都多少不同的吐了血,而且,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覺得吐完血之後,渾身就輕鬆了,黑暗的夢也消失了,彷彿一切,都重新變得舒適了。

阮子城卻漸漸找到了眉目,有一個黑暗中的點,正在這座別墅院落的某個角落裡,如同眼睛一般,死死的盯著他,似乎,想要把他吞噬到無邊的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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