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珏從阮子城的家鄉回來之後,在中秋節和父親見了一個面。但是那個時候,王母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太好了,王父儘管沒有讓女兒知道這一切,卻也只是和她簡單的吃了一個飯,瞭解了她最近的行程,實在是沒有太多的精力去關注她的生活。

對於王東珏突然和李青劍斷絕了來往,又跑到阮子城的家鄉去了。這兩件事情,王父其實是不太理解的。但是女兒剛剛恢復正常兩個多月,有些什麼奇怪的行為,王父也能接受。他將這些事情都放在心裡,決定在調查清楚之前,不發表自己的意見,避免和女兒發生激烈的衝突。

事實上,王父因為和女兒的接觸多很多,早就感覺到王東珏的身上,有許多王東娥的痕跡。所以對於她現在重新迷戀阮子城的表現,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並沒有太過意外。

這次喊阮子城過來談話,表面上是閒聊,深層次的目的,是為了考察一下現在的他。

王父對阮子城的印象,仍然還停留在他為王冬娥舉辦葬禮的那一次。那個時候的阮子城,開始漸漸展露他的自信和強大。待人接物溫和有禮,處理事情有條不紊,挑選人才和培訓人才都十分精準高效。

最重要的是,他的人品非常好,誠信可靠,為人正直。不包藏禍心,更沒有私心。這樣的情況下,王父很放心的遵照了王東娥的遺願,讓他管理她遺留下來的財產和公司,並且照顧王東珏的日常生活。

說心裡話,在那個時候,王父覺得王東娥曾經的提議,是很值得考慮的。當時的王東珏並沒有恢復,如果能夠嫁給阮子城,以後的人生絕對是有保障的。以阮子城善良負責的本性,至少不會虧待自己這個命運多舛、智商欠缺的女兒。

只是,後來王東珏突然恢復過來,而且飛速的趕走了阮子城。王父對自己全新的小女兒也有些陌生,不敢過度參與她的決策,就只能靜觀其變了。畢竟相對女兒來說,阮子城終究還是一個外人,他就算十分欣賞他的品性,也不會為了他和自己的女兒對著幹。

可是現在,一切又變得不同了。恢復正常的王東珏,重新迷戀上了阮子城,不說跑去他的家鄉了,只說今天這一下午,她就像是丟了魂一般,只顧著粘在阮子城的身邊,吃飯的時候,也表現的非常親暱,完全不在意外人的目光和看法。

阮子城的變化,王父也有些捉摸不透。相比上一次,他似乎更加自信更加從容。這不是氣質能夠賦予的東西。這樣的表現,必然來自於生活中強大的底氣。試想一個每天為生活奔波的人,怎麼可能從容淡定的高談闊論,一副盡看世間繁華的高階視角。

就以鄭俊的事情來說,普通人發現他的事情,必然會有一種向王父邀功的心態,哪怕得不到什麼獎賞,至少也表現了自己,展示了自己的聰明或者敏銳。可是從阮子城身上,王父沒發現這些東西,他彷彿就是有點好奇鄭俊是怎麼騙到了龔總,所以才提出來,做為閒聊中的話題。

而且王父發現,他對王東珏的態度也很守禮,哪怕王東珏表現得非常熱情,也仍然堅持著兩個人之間應有的社交底線。表面上拒絕和心底裡的拒絕,王父做為一個精明人,尤其是幾十年和人打交道的精明人,還是能夠看得清楚的。這也是他擔心的原因,他發現阮子城並沒有接受王東珏的想法和意願,可是,從王東珏的表現來看,她已經陷入很深了。只不過是因為她的生活經歷一直很單純,恢復過來也才不久的時間,還沒有想得那麼深入罷了。

三個人聊了一會兒鄭俊的事情之後,就暫時放下來不管了,王父只是吩咐了自己的助理,讓他記得通知源發五金公司那邊,將鄭俊解職。眼下來說,鄭俊還沒有碰觸到王父和王東珏的核心利益,更沒造成什麼重大損失,就由他去吧。原本,他那個副總的職位,也確實是王父親自安排的。既然忘了,就讓他佔一點便宜吧。三個多月,工資也不少了,解職他還要賠點錢。不過無所謂了,至少時間還短,沒有造成更大的禍患。王東珏倒是好心的想著,回頭得提醒一下龔總,別讓他被鄭俊騙了。

王父醞釀了一下,終於轉到了正題,向阮子城問道:“阿城,我聽珏珏說你現在加入了警隊,這次來魔都是來學習還是分配在這邊呢?”

阮子城輕輕“啊”了一聲,有點尷尬起來。他來魔都,原本就是有私心的,想把四方公司的遺留工資結算了,把租房那邊的房子退了,將押金拿回來。現在這兩件事都完成了。昨天夜裡,劉雲依勸他見一見王東珏,今天也算完成了任務。

至於工作上的事情,魔都這邊的南宮震並沒有向他彙報什麼特殊的案件,他打算週一到國安局的大院裡去走個過場,然後就回京都了,自己分配到的行政住房,都還沒去看一眼呢。

阮子城想了想,回答王父道:“王叔,其實我是分配在京都那邊的。這次來魔都,就是公派過來考察幾天,過幾天就回去了。”

王父點了點頭,又看了看王東珏靠在他身邊的親密表現,心中想著:看珏珏這個樣子,好像比東娥還要迷戀他,是不是培養一下呢?他和珏珏兩個人,一個在政府部門,政策方面的資訊就容易獲取,珏珏現在擁有的財產,只要能夠保持住不敗家,一生都享用不盡了。阿城在政府部門工作,其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等於多了一道隱形的保障線。

王父這樣的精明人,從來不會考慮什麼愛情這種虛無飄渺的東西。對於王東珏的婚姻,最先考慮的是她人身的安全,未來的保障。他們家已經算是超級富豪了,對方就算有錢,也只不過是錦上添花。這也是他當初推薦李青劍的原因,因為這個人確實是門當戶對的年輕一代裡面,人品最好、行為舉止最為端正的人。

相比較阮子城,李青劍自然更有優勢。但是如果從女兒喜歡的角度出發,阮子城就是最佳人選,女兒喜歡他,他也經受過考驗。沒錢的時候,一億五千萬說退就退,至少說明原則性很強。而且王東娥的臨終囑託,也算是完成了對他的一個基本考察。

王父想了想之後,決定投資一下他這個人。就繼續向他問道:“阿城你加入的是京都哪個區的警隊,我看看能不能找找熟人照看一下。你現在還年輕,能留在京都工作,以後的發展前途肯定是不錯的。如果有老朋友提攜一下,三十歲之前進個正科,以後的上升渠道就算是開啟了。”

阮子城沒想到王父居然還想照顧自己工作上的事情,他這才想起,王父是從法院退休下來的,以前也在華國的政府部門工作,對政府部門的運作其實比自己熟悉多了。但是,阮子城並沒有什麼政治野心,他加入國安的宗教管理局,不過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合法的身份,以後有需要的時候,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就像是幫助餘照然一樣,沒有這層身份,就算他的能力再強,也必然要採取一些規則之外的手段,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可是有了這一層身份,他不僅查清楚了餘照然母親的案件,還順帶解決了楊日政這個隱藏在陰影裡的惡修,間接的替峨嵋金頂道玄派的某位傳承弟子報了仇。

更重要的是,他有了這個身份,慢慢的開啟了格局,開始接觸到華國修煉界的人,這可是劉雲依以及劉雲依的母親,花費了很多年的時光都沒能做到的事情。

只不過,這些事情阮子城沒辦法對王父說出來,只好抱歉的對他說道:“王叔,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我們單位有保密要求,不能隨便向任務之外的人透露這些東西。”

王父頓時一驚,他倒沒有懷疑阮子城,反而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斷。要知道,他就算退了休,因為生意的原因,也會經常和政府官員打交道。不說別的,就阮子城這一身衣服裡面透露出來的東西,就夠他了解到很多的資訊了。不過,他怕自己萬一看走眼,就會害了王東珏,決定再考察一下。就順著阮子城的話說道:“這樣啊,那就算了。來來來,阿城你喝茶。”

等到阮子城接過他的茶杯,王父又和他聊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時間過去得很快,沒一會兒就是到了下午五點半的用餐時間,三個人都從沙發上起了身,一起到樓下去用餐。一邊走,王父一邊像是很隨意的向阮子城問道:“阿城,你穿這身衣服蠻挺撥的,誰幫你買的呀?”

阮子城哪知道他語藏玄機,下意識的回答道:“哦,這是我們單位發的工作服。”

王父對警察部隊的服裝其實很瞭解,卻裝作不懂的問道:“這是你們正式的工作服?”

阮子城想了想,記得楊詩舒幫他領了一大堆,其中好像還有正式的警服,他覺得那個才算是正式的工作服,就回答道:“這個就是隨便穿穿的,正式的服裝還是警服的。”

王父“哦”了一聲,點著頭,也沒有再提問了。開門之後,喊上小李他們幾個人,一路從樓梯間走了下去,沒有去坐那個小電梯。

到別墅大院的時候,阮子城還想看看有沒有四方傳媒的桌子,不過下午上檔次的賓客已經少了很多,大院內的桌子也沒有那麼緊張了,不需要按名單入坐。王父帶著阮子城和王東珏,很隨意的找了個空桌子坐了下來。小李他們很自覺的去了另一張桌子上,並沒有和他們三個人一起。沒一會兒,這張桌子來了好幾個年齡和王父相似的老年人。趁他們寒暄的間隙,王東珏偷偷拉了拉阮子城的手,兩個人退了出來,換了一張桌子。

王東珏吃得多,本來想獨佔一桌的。可是他們才坐了一會兒,這邊桌子上竟然不請自來了幾個年輕人,王東珏皺了皺眉頭,卻也不好意思趕人。

這幾個年輕人才坐好沒多久,又來了兩個人,其中有一個和王東珏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子,主動坐到了王東珏的身邊,眼睛好奇的看著阮子城問道:“東珏姐,這是你的男朋友嗎?真帥呀。”顯然她是認識王東珏的。

王東珏轉頭看了一眼阮子城,有些臉紅的回答她道:“不是不是,這是我的朋友,他叫阮子城。”然後又向阮子城介紹道:“這是李律政,她是李律師的女兒。”不過她說的李律師,並不是李九旭,而是嘉陽律師事務所的老闆李佳陽。為此,王東珏特意向阮子城解釋了一下。

李律政明顯是自來熟的性格,比較外向,主動向阮子城介紹了和自己一起來的朋友,還將這張桌子上的其他年輕人都介紹了一下,都是些企業的接班人或者第三代。出於禮貌,相互之間都重新打了招呼。他們也問起阮子城,阮子城只說自己是個小警察,這些人就沒那麼有興趣了。

倒是李律政,很有點抱怨的對王東珏說道:“東珏姐,你看你好偏心呀,阮子城的娟花做得那麼好看,字也刻得那麼大。你看看我的,好小氣的字,像是生怕被人看清楚一樣。”她這句話引起了這些人的公憤,確實,阮子城胸口的娟花一看就高階大氣上檔次,他們的,都像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那種,小小的花上有一行小小的字。

阮子城一眼看過去,她胸口的娟花上面也是很小個的字和小小的花。如果不是阮子城眼力好,根本看不清上面寫了些什麼。王東珏正要辯解一下,阮子城倒是先開口對她說道:“不一樣的,你們的都是提前準備好的,我的這個就是臨時趕製的。”他心裡覺得這些人雖然年齡都是成年人了,心思卻還是小孩子,一個娟花有什麼好爭的,真是幼稚。

只是他這句話才說完沒多久,旁邊那一桌過來了幾個中年人,很多人熱情的向他們打招呼,顯然不是什麼小人物。大家下意識的去看他們胸口那朵娟花,好吧,沒脾氣了,全都是阮子城的那種,大個的字大個的娟花,一看檔次就要高很多。

阮子城心想,這麼點事兒,還真區別對待的嗎?不過回想起他看到鄭俊胸口的娟花,也是小小的。而張姐幫龔總做娟花的時候,他那激動的表情,看樣子,這裡面確實是有些講究的。

這一桌的人他都不認識,王東珏也不熟悉,和他就沒有中午表現的那麼隨意了。從他們的聊天中,阮子城知道了這些人白天都要上學,所以下午才過來。

反正這頓飯是吃得有點尷尬的,只有李律政活躍一點兒。阮子城全程都是傾聽者,王東珏雖然很餓了,卻不得不表現的斯文一些,慢慢的吃。等到他們都走了,還加了幾個菜,才算吃飽了。

說起來,阮子城今天一天都差不多混在了這裡,雖然他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可也是很尷尬的感受。他的身份不明不白,王父表現曖昧,王東珏又對他特別依戀。讓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等王東珏吃飽之後,他決定和王東珏說清楚一些,把兩人之間的界線劃定清晰,免得將來引起別人的誤會,更引起劉雲依的不滿。

所以他藉口飯後消食,邀請王東珏和自己一起到別墅外面走一走。想要和她單獨談一談彼此之間的關係。只是,這裡到處都是人,更不巧的是,有一個有心人一直在等著王東珏。見他們倆人走出了別墅,也跟著走了出來。阮子城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那個人已經走上前來向王東珏問道:“東珏,這就是你不能接受我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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