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依他們所在的這個島嶼,在地圖上只是一個很小的小點。如果不是有心人,根本不會關注這裡。

但是,華國對這一片海域附近的島嶼卻非常重視,除了不斷花重金填海造島之外,也會有不同的軍隊組合起來,來這邊輪流駐防。劉雲依現在所在的連隊,就是前不久剛剛組合過來輪防的四十四特戰連。有職業士官,也有一年多的新兵,還有勤快努力的工程兵以及拿著炸彈當玩具的爆破兵。當然,眼下劉雲依的許可權不高,並不知道自己所在的連隊有沒有別的修煉者,出於安全和紀律上的考慮,她這些天都沒有靈體出遊,只是在晚上休息的時候,進行常規的密文觀想修煉。這種修煉方式,不會被其他修煉者覺察,只不過進展慢一點而已。

當然,現在劉雲依對修為沒有那麼強烈的需求了,她現在修煉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鞏固自己的修煉基礎。只要這個基礎上來了,她相信阮子城可以很快幫她將修為提上來。時至今日,說她懶也好,說她依賴也好,讓她再像從前那樣積累式的修煉,怕是再也不可能了。

其實,她以前那樣積累式的修煉,本來也沒有什麼效果,將近四年的時間,仍然在煉氣一層徘徊,如果不是遇到阮子城,也就是起了一個保養身體、延緩衰老的作用罷了。

和戰友們互相認識只有五天不到的時間,中間還夾雜著緊張的訓練。很多戰友都因為初到海島,不適應這裡炎熱的氣候,體能跟不上,累得像狗一樣。劉雲依她們的女班好一點兒,體能訓練的量只是男兵們的五分之三左右。不過儘管這樣,其他女兵們也是每天下午就腿腳打顫,累得上廁所都沒有力氣。

劉雲依自然不存在這方面的問題,她已經築基中期了,只說身體強度,也和她煉氣八層時開了金甲請神符差不多。這些普通士兵的訓練,對她來說,其實是浪費時間。可是沒辦法,國安宗教管理局的流程就是這樣,她就算是再無聊,也必須在這裡待上半年,然後才會以組合的理由,轉入地方國安局工作。

她沒有將生日告訴任何人。時間太短,她來這裡也只是一個過客,並沒有和別人深交的計劃。自然也不想麻煩和打擾別人。

只是,劉雲依不知道的是,這世界上,最怕的就是有心人。

夜裡十點鐘的時候,也就是阮子城沉心研究靈體密文空間的同一時間,廣播裡傳來了一位男聲的播音,很清澈的語音,輕輕的對著海島上的所有官兵說道:“今天,是我們四十四連女兵班班長劉雲依同志的生日,在這裡,在這個全體戰友們準備休息的時刻,我代表四十四連隊所有的戰友,祝她生日快樂!”

劉雲依剛好洗完澡,正準備上床進行自己每天表面入睡實際修煉的日常功課。聽見廣播裡的祝福聲音,有些驚訝的抬起了頭,下意識的透過窗戶向著廣播室那邊看了過去,不過她們的玻璃都是霧化了的,並不能真的看清外面的情形。

女兵班的副班長本來已經躺在床上了,這會兒驚訝的坐了起來,向劉雲依問道:“娃娃姐,你竟然是今天生日?怎麼不告訴我們這些戰友啊?”

劉雲依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年紀大了,不想過生日了。這是誰呀,盡給我添堵。”

副班長看著她神秘的笑了笑說道:“還能是誰呢?明知故問呢?你。”

劉雲依想了想,向她問道:“是不是經常來我們班搞後勤的那個申班長?”

副班長點了點頭說道:“不是他還能是誰呀?”

劉雲依有點煩惱的說道:“這傢伙好油膩,還去查我的生日。”

副班長抬起頭看了看她,好一會兒才問道:“你怎麼這麼形容他呢?我們班好多女兵都說他很帥呢?”

劉雲依心裡想到,那是你們沒見過帥的呀。我老公如果能來這裡,全連隊都沒人敢說自己帥。哦,算了,這種好事可不能告訴她們,都是青春年少的花季少女,還是別給自己找競爭對手了,一個王東珏就夠讓她心煩了。

副班長見她沒有回答自己,卻站在那裡發呆,有點好奇的問道:“怎麼啦,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在想申班長?”

劉雲依立即嚴肅的對她說道:“嬌嬌,別亂開玩笑,我不來入伍的話,今天可能要結婚的。”副班長是浙省人,全名叫張美嬌,是一位在讀的研究生,今年二十三歲,去年來部隊的。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來部隊過渡一下,以後考公或者留校的話,競爭力就強過普通的研究生了。這個年齡,滿是對人生的期待和愛情的憧憬。聽見劉雲依這麼說,立即把所謂的申班長扔到了腦後,滿臉八卦的問道:“娃娃姐,真的嗎?你有男朋友了?帥不帥?”

劉雲依甜甜的笑起來,說起阮子城,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心情彷彿都好了起來,點了點頭正要回答她,寢室外面卻傳來了敲門聲。

張美嬌“呀”的一聲從被窩裡翻了起來,立即將自己的作戰服套在了身上,然後才對劉雲依說道:“行了,可以開門了。”她的個性有點風風火火的,劉雲依也慢慢習慣了,她不慌不忙地換好自己的衣服,才去開啟了房門。

門外站著四十四連的連長和指導員,申班長也跟在後面,正滿臉熱切的看著她。

這個連隊,事實上只有連長、指導員他們帶著的前兩個核心班級才全是老兵,也就是職業士官。其他的六、七個班級,都是像劉雲依他們這樣組合起來的義務兵。大部分班長、副班長都是研究生學歷,年齡也和張美嬌差不多,都是在二十二到二十四歲之間,申班長應該也是這個年齡段。看這個架勢,他很可能有一些家庭背景,所以和連長、指導員的關係都非常不錯,全都跑過來幫他當僚機。

劉雲依心中明白他們一大幫人來是為了什麼,不過,表面上,他們都是為了給自己過生日,抬手不打笑面人,總要給連長和指導員一些面子。

果然連長見到劉雲依出來之後,很是熱情的說道:“劉雲依同志,連隊知道你是今天生日,特意讓炊事班做了一個蛋糕,趁現在休息之前的一個小時,連裡決定大家自發組織一個聯誼晚會,既是為了給你慶祝生日,也是為了讓戰友之間更加熟悉和了解,你看好不好呢?”

連長雖然這麼問,但是這架勢,劉雲依肯定不好意思拒絕,對他行了個軍禮,然後才笑起來說道:“感謝組織還能記得我的生日,謝謝連長和指導員。”

只不過她的話才落音,申班長在後面急急的插話說道:“還有我呢,還是我記得你的生日呢。”

劉雲依有點尷尬的衝他笑了笑,然後說道:“也謝謝申班長同志。”

連長和指導員都是三十多歲的老兵了,都快要到轉業的年齡了,就算是軍人,也不是生活在太空中的,總會有自己的圈子和生活環境。申班長是徽省人,老爸是部隊的師級軍官,老媽也是某個研究所的骨幹成員。這樣的家庭背景,送唯一的兒子來部隊,多少是要看著點的。連長和指導員都知道他的身後站著什麼人,所以只要不是違反紀律的事情,還是會給予適當的方便。

劉雲依的生日,雖然有申班長的私心在裡面,但是連長說的也是事實,這個連是重新組合的,大多數人都來自五湖四海,他們還沒有機會組織過活動,趁著這個機會,組織一下活動也並無不可。

連隊的主體成員都是十八、九歲的年輕人,聽說有聯誼活動,呼啦啦都從寢室跑了出來,還在訓練場地點了個篝火,雖然這裡本來就很熱,可是這會兒,反倒都不怕熱了。有表現欲的,還全都是自發跑出來,在篝火旁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倒是將這場聯誼辦成了文藝演出晚會。

也不知道申班長是不是出了私房錢,反正炊事班推出來的蛋糕老大了,三層厚厚的,雖然沒有城市裡銷售的那麼好看,但是用料紮實,主打的就是一個量大管飽。畢竟全連一百多號人呢,不大根本不夠吃。

申班長顯然對劉雲依有些意思,主打的就是一個跑腿勤快,幫著炊事班將蛋糕推了上來,拿著一把長長的西瓜刀遞給劉雲依,見她接住了,就轉頭對圍在篝火邊的戰士們說道:“大家安靜一下,讓劉班長分蛋糕。”還帶頭鼓起掌來。

氣氛到這了,劉雲依將西瓜刀拿在手中,然後向著大家說道:“謝謝大家對我的祝福,我很開心。也謝謝剛才表演了節目的戰友們。為了回報大家的厚愛,我也決定表演一個節目,希望大家喜歡。”

她既然這麼說了,鼓掌自然就更加熱烈了。劉雲依回過頭去,對站在她不遠的申班長輕輕說道:“你退後一點兒。”

申班長頓時臉紅了,連忙向後退到了戰友們的圈子裡,引起了大家的鬨堂大笑。

劉雲依將蛋糕推到自己的身前,然後體內密文凝聚,金甲請神和地游龍形密文全部循經引脈,到了她的手臂之上。等到請神李廣之後,劉雲依才繼續說道:“大家知道我是特招入伍的,我已經二十五歲了,如果不是部隊徵招的話,可能今天會是我的婚禮。”她這句話說出來,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申班長更是臉色有些難看。不過劉雲依沒有去管他的情緒,接著說道:“可能大家好奇我一個老姑娘,憑什麼能夠特招進來呢?其實,這不算是什麼秘密,因為我跟著我的男朋友,學了一些粗淺的武功,在這裡給大家表演一下,請所有人,配合我一下,將右手向天空張開。”

她的話引起了戰友們的好奇心,大家也不知道她要表演什麼節目,不過還是配合的將右手都向天空張開平端了起來。

劉雲依一眼掃過去,見大家都做好了準備,她突然一腳將這個三層的蛋糕從推架上向天空中踢了上去,然後左手在那一大堆準備給大家分配蛋糕的盤子裡拿了一疊盤子出來,右手舞著西瓜刀,全身一躍,向天空中的蛋糕衝了過去。

大家幾乎都看不清她的身影,只見她的右手像是殘影般不停的揮動,左手也配合著不停的扔出盤子。然後一個個盤子落在張開右手的戰友手上,蛋糕幾乎在同時也準確無誤的落了下來。就如同有人將這盤蛋糕端過來放在手上一般,沒有一絲掉落和跑位。

等劉雲依的身體落下,那蛋糕已經去了一層,她正好用腳將大蛋糕又踢了上去,連續三次之後,這個蛋糕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落落了下來。劉雲依一看,沒盤子了,只好將蛋糕一腳踢回了炊事班的推架上,然後站直身體,向戰友們敬了個軍禮才說道:“謝謝大家,請大家品嚐我的生日蛋糕,我的節目表演完了,謝謝。”

片刻的安靜過後,突然全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大家右手端著蛋糕,全是用左手拍著大腿發出來的鼓掌聲,還攜帶著“太厲害了,太精彩了”這樣的讚揚聲。

炊事班一位小戰士衝上來給了劉雲依一個分蛋糕的盤子,嘴裡佩服的說道:“劉班長,你這是武功嗎?這麼神的嗎?”

劉雲依雖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知道他是炊事班的,見他誇獎自己,很謙虛的說道:“還好還好啦。”

沒想到這小夥子也是個愣頭青,竟然來了一句:“你這身手,要是來我們炊事班,一個人都能把菜全切了。”

劉雲依被他這句話逗的笑了起來,點頭答應道:“好啊,我有空的時候一定來幫忙。”

只是,她這句話才說完,卻突然發現四周的所有景象,好像都變得特別緩慢起來,剛才還熱烈嘈雜的聲音,一下子全部消失了,變得一片安靜。劉雲依驚訝的轉頭一看,突然發現她的大腿旁邊,不知道何時竟然盤腿坐著一個人,一動也不動的坐在那裡。這身影太熟悉了,因為這個人,正是她今天都會時不時想起的阮子城。

劉雲依不再去管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奇怪的事情,用手去拍著阮子城的肩膀問道:“子城,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阮子城剛才是閉著眼睛的,被她一推,好像醒過來一樣睜開了眼睛,慢慢站起來轉身向著她,笑眯眯的說道:“雲依,生日快樂。”說完還伸出了雙手,顯然是想要劉雲依擁抱他。

劉雲依害羞了,轉頭四顧,發現戰友們好像一個個呆住了一樣,似乎被人定在了某個時間點上。她有點驚訝的又看向阮子城問道:“子城,這是怎麼回事?”

阮子城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伸手過來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裡之後才對她說道:“這是我最新研究出來的秘術,我們現在待在一個密文空間裡面,這裡和外面的時間比是一萬比一。就是說,我們這裡過了一萬秒,外面才過了一秒鐘。”

劉雲依眨了眨眼睛,確認般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待在這裡過了一萬秒,不對,就是說過了……兩個多小時,外面才只過去一秒鐘?”

阮子城得意的說道:“沒錯,厲害吧?這是我最新研究出來的……”

不過,他的吹噓還沒開始,劉雲依又向他問道:“那外面的人,能夠看見空間裡面的我們嗎?”

阮子城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問題我還沒有解決,可能是時空的不一樣,他們看不見我們的,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在這裡待了一萬秒,他們會看見你突然消失了一秒鐘。”

劉雲依聽見他這麼說,立即著急了起來說道:“那你還等什麼呀,大哥哥,我想你了,快,給我一個大快樂術。”

阮子城“啊”的轉著頭看了看四周,有點尷尬的問道:“雲依,真的要在這裡嗎?好多人呢。”

劉雲依將他抱得很緊的再次問道:“你不是說他們看不見嗎?是不是真的看不見?”

阮子城“額”了一聲,然後回答道:“這當然是真的,這個問題我還沒能……”

只是,他的話還沒能說完,劉雲依已經吻了上來,一邊脫著他那穿戴整齊的夾克,一邊支支吾吾的說道:“大哥哥,你有點囉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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