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珏在家裡懷疑糾結的時候,阮子城和他的兩名屬下正好下了飛機,走向了前來迎接他的魔都國安宗教小組成員。

一個讓他有點意外的人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南宮震,那個曾經向他購買過那條白色鯉魚的人。他出現在這裡,讓阮子城意外,又覺得不意外。

南宮震明顯更加震驚,一見到他,竟然直接驚撥出聲道:“竟然是你?怎麼會是你?”

阮子城看著他這種誇張的表情,忍不住笑著回答他道:“可不就是我嗎?怎麼,局裡的通知你沒看過照片嗎?”他任職國安宗教管理局副局長的事情,可是在內部網路下發過公告的,裡面不僅有他的任職資訊,也有他的近期照片。

真實的情況卻是,南宮震才剛剛休假回來兩天,對於局裡那份關於阮子城任職的通知還沒來得及關注。他還以為阮子城說的是上午總局發過來的那份關於副局長巡查魔都的通知,那是沒有附帶照片的,只是說了他的姓名職務和隨從人員名單。

這種情況下,他忍不住有點懷疑起來,用不太確定的語氣向王康成又一次問道:“他就是阮局。”王康成雖然沒有穿制服,但是他的氣質和打扮,一看就是國安局的警員,反而更能獲得南宮震的信任。見王康成點頭確認,他忍不住再次問道:“金丹後期?”

見王康成繼續點頭,他睜開慧眼看著阮子城,可是,慧眼之下,阮子城並沒有什麼不一樣,他又不是阮子城,在非靈體的狀態下,不可能看出別人的境界,甚至連是不是修煉者都很難確認。

王康成見他不相信自己,又磨磨蹭蹭的拖延時間,忍不住很不高興的向他們這一隊人問道:“你們這裡誰是組長呢?”

沒想到聽見他的問題,又是南宮震向前走了一步回答道:“我就是組長,但是我真的不能相信你們,除非你們能證明一下。”

王康成和楊詩舒剛想去掏證件,阮子城卻將右手輕輕舉了起來,朝著南宮震打了個沒什麼聲音的響指,然後向他問道:“現在你信了嗎?”

南宮震的臉色急變,一下子滿臉通紅。突然低頭對阮子城雙手抱拳微微鞠了一躬,行完這個古禮之後才說道:“對不起,阮局,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腦子一下子轉不過彎來。”原來這剎那之間,他築基初期的修為被阮子城封得乾乾淨淨,完全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阮子城有意治治他的傲慢,揚了揚右手說道:“不用擔心,一個小時後自動恢復,走吧。”

南宮震苦著臉,很是恭敬的將他們三個人帶到一輛國安公務車旁邊。見王康成和楊詩舒都主動去了前排,他就伸手幫阮子城拉開了後面的車門,還比劃了一個請的姿勢。

阮子城微笑著衝他點了點頭,然後對他說道:“你和我一路回去吧,說說魔都這邊的情況。”

南宮震的臉色仍然很紅,只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阮子城的修為比他高,官職也比他高。他如果不聽話,估計馬上又有苦頭吃了。只好跟著從另一面上了公務車的後排,還很狗腿子的說道:“阮局請放心,我一定如實彙報。”

阮子城看著他一副老實的模樣,突然想起一部電影裡的臺詞,向他開著玩笑道:“我還是喜歡你剛才那桀驁不馴的樣子。”

南宮震被他說得下不來臺,心虛的向前面的王康成和楊詩舒看了看,王康成還好,仍然是嚴肅警惕的表情,楊詩舒卻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的微笑著,憋得有些辛苦。

還好還好,至少手下都在後面的車上,不至於看到他現在狼狽的樣子。不過他就算對阮子城有些不滿,也不敢說什麼,幾個月不見,他不僅變成了自己的上司,修為還這麼高。也是自己慣性思維,懷疑什麼呀,難不成總局的四位金丹是擺設?還會被阮子城給騙了?結果搞成現在這樣,被阮子城直接來了個下馬威,面子全都給丟光了不說,修為也被封閉了一小時。

阮子城巡查川省的費用,全是宗教管理局總局那邊承擔的。到了魔都這邊,楊詩舒就按慣例同樣操作。南宮震他們雖然是來迎接他的,但是請客吃飯的反而變成了阮子城。不過加上南宮震帶來的三個手下,七個人的晚餐總共也才吃了三百多元,算是非常節約的公務用餐了。然後阮子城直接去了楊詩舒定好的酒店,沒有去魔都國安局的總部了。太晚了,又沒什麼緊急任務,阮子城也沒有讓南宮震他們加班的想法,就不急於這夜裡的幾個小時了。

其實吃完飯回來,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全天都在奔波忙碌,自然沒有那麼多的多愁善感,可是當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當四周都安靜下來的時候,思念就會湧上心頭。今天是劉雲依的生日,阮子城只知道她在南海海域,卻並沒有聯絡的方式,也不能說一聲生日快樂,心中難免會有一種遺憾縈繞在心頭。

他放下愁緒,開始繼續自己白天的想法,試圖讓自己的身體也能夠像靈體那樣,輕鬆舒適的自由飛翔。

隨著現實中的資料和腦海中的資料彙整合冊,加之他在國安加密網站上翻看學習到的資料,阮子城對於修煉者的秘術,有了更為深入的理解。他發現,亙古傳承下來的各大秘術,針對靈體飛行的秘術非常稀少,少到只有一兩種,就這一兩種秘術,在他看來也是非常低劣的飄浮飛行術,對修為的要求還很高,至少要金丹後期才可以使用。更多的時候,靈體都是採用一種類似於滑行的方式在移動。

從這一點上來看,阮子城猜測靈體在低階修為的時候,是不能夠自由飛行的。對應以前劉雲依煉氣時的霧狀氣團,再對應她現在築基期的水球形體,甚至對應李書全、張宇峰他們金丹期的固態丹形靈體,全都是不能快速飛行的。只有金丹後期的楊日政,才能向上飄浮很短的一段距離。想要像阮子城那樣自由飛行,快速搜尋全球,估計修為要求最低是元嬰期,甚至合道期以上。

只是到現在為止,阮子城並沒有看過修煉者的元嬰期傳承書籍。所以他也沒有具體的結論。總結之後,他覺得自己的靈體能夠自由飛行,應該是數字給予的能力,有別於傳統修煉者。

而對於現實中的身體,修煉者的秘術就更少一些了。基本上都是類似於金甲請神符,地游龍形術這樣增加防禦、力量和速度的秘術,更高一個層次,就是築基期的象甲龍形術,金丹期的五行固體術這些,更高階別的元嬰和合道有沒有關於身體的秘術,阮子城不知道,沒有相關書籍。但是參考前面的三個境界,修煉者的修為增加,對於身體的作用,實質也就是力量、速度和防禦的加強,並沒有超出普通人能夠理解的範疇。雖然擁有超級戰力,但是想要自由自在的飛行,還有什麼隱身,瞬移這些,根本不可能。

這麼看起來,傳統的修煉者,在靈體狀態下的時候,可以看見很多正常人看不見的東西,也可以針對其他人類、妖類、魔物的靈魂進行攻擊、困縛、佔領、擊殺等等操作。而他們靈體戰鬥的時候,會有碰撞、圍困、吞噬、擊散等等方法。這些都是另一個時空中的事情,雖然會影響到現實世界中的身體,卻無聲無息,莫可言名,是非常飄渺的一種戰鬥層面。

而在現實中,他們其實也就是比普通人力量更大一點,速度更快一點,防禦更強一點,完全沒有神奇到不可戰勝的程度。哪怕是金丹後期的修士,如果被大量士兵包圍,又不允許靈體逃脫的話,同樣是死路一條。

當然,靈體的存在,才是修士可怕的真正原因。依照國安宗教管理局網站上的資料來看,築基初期的修士,身體死亡一天之後,靈體才會轉入輪迴。後面的境界,都是成三倍增長,到了金丹初期,靈體在離開身體之後,可以自由自在的繼續生存三十天,而金丹後期修為的修士,這個數目更是延長到了二百七十六天。

但是,或者是天道的限制吧,到了元嬰期之後,靈體需要經歷天劫,而大多數的修士,都會因為扛不過天劫不得不輪迴轉世。這彷彿是天道的某種限制,否則的話,現在的靈體世界裡,應該全是那些以前就修煉到了很高境界的大乘真仙或者渡劫天仙。因為阮子城按照三倍增長的規律粗略的計算了一下,到了渡劫後期修為的修士,如果沒有天劫的話,可以在身體死亡的情況下,靈體繼續存活四十萬零三千多年。這是一個多麼驚人的數字,所謂的萬年老怪,在這樣的存在面前,也不過是個兒童罷了。

阮子城翻看著網站,總結著資料,也漸漸明白為什麼華國會成立一個宗教管理局。沒有這個管理機構,修煉者在靈體狀態下,根本沒有任何約束,針對普通人,那是真正的生物鏈碾壓,一切生死全憑心情。而對於其它種族,比如妖魔的靈體攻擊,也會沒有任何防範和回擊之力。

他們這一群人,真正的職責其實很簡單,就是震懾和管理那些心懷歹意的修煉者,包括那些已經被妖物或者魔物控制的宿靈和影附。讓他們在靈體狀態下也不敢隨便胡作非為。就如同楊日政一樣,他在靈體狀態下犯下的罪行用現實世界的法律標準,是很難查到真憑實據的,但是他在靈體狀態下犯了罪,一樣要受到宗教管理局的管理和處罰。

阮子城覺得自己前幾天無意中把握的界線,剛好符合了宗教管理局的基本原則,他放過了楊日政的孫子楊允盛,因為他只是普通人,他沒有靈體,他犯下的錯,交給他的上司去處理,才是最正確的處理方式。什麼都要宗教管理局插手,或者什麼事情宗教管理局都去插手的話,最後會形成權力的交叉重疊,導致爭奪權力引起內耗,又或者因為權力過度膨脹,最終發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資料翻看到這裡,阮子城將手機收了起來,他對以後在宗教管理局過日子,已經有了清晰的概念。對傳統修煉者的瞭解,也更加深入和熟悉。他也順帶了解了一些宿靈和影附的知識內容,現在回想起來,劉雲依曾經說過,尹農凡是一個二級的影附,張梅是一個四階的宿靈。那麼,隨著張梅的入獄,尹農凡的死亡。依附在他們兩人身上的妖怪和魔鬼,是否還依附在他們身上呢?如果不在了,又會去了哪裡?這是阮子城過後兩天,打算調查解決的疑問。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難題只有一個,那就是他想要自由自在的身體飛行,只能自創秘術。並且必須是自創一種結合隱身的飛行秘術,既然傳統修煉者都不能身體飛行,他如果能飛,就必然成為異類。到時候,他想要的自由也許不一定有,不想要的監視和管理必然會不請自來。

其實對於飛行,阮子城這幾天內就已經有了一個基本方案,那就是他將自己的靈體飛出身體,然後將身體做為靈體的一個物品,放入到自己製作出來的密文空間之中,這種情況下,他的靈體就可以帶著身體自由飛行了。並且,他的密文空間本來就是可以隱藏的,也就相當於有了隱身的功能。

這個想法隨著他對密文的研究日漸加深,尤其是有了那本《午刻密文道解》之後,他已經有了實現的信心。因為以前他的密文空間必須依附在自己身體的某個位置上,而現在,他有信心建立出一個依附在自己靈體上的密文空間。

這又是一個天才的構思,偉大的創新。只是可惜,這份偉大無人能知罷了。

劉雲依到達南海第四十四特戰連已經是第五天了。他們一直在這個不大的人工海島上生活和訓練。整個特戰連,只有劉雲依和另外九名戰士是女性,其他人,都是年齡在十幾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很多都是大學生入伍第二年的義務兵,也就是說,到了明年,他們中的很多人,會迴歸社會,重新去上大學。

像劉雲依這樣,從社會重新進入部隊,年齡又達到了二十五歲的,只有她一個人。加之她是高學歷的特招兵種,連隊雖然並不知道具體的細節和原因,卻也順理成章的讓她成為了女兵班的班長。

劉雲依並沒有讓自己表現得太過特殊,每天白天都是和其他戰士一樣,出操訓練,熟悉兵器操作,進行政治學習。在這裡,沒人知道她是修煉者,甚至因為她本來就顯得非常年輕的關係,很多女兵還以為自己的年齡比她大,一開始都喊她小妹。後來知道了她的真實年齡,又都給她起了個娃娃臉班長的外號,喊著喊著,竟然變成了娃娃。

其實劉雲依雖然看起來像個高中生,但是在女兵中還是高個兒,和娃娃的形象並不相符,只不過大家將錯就錯,就這麼喊上了。

生日了,劉雲依的心中也有些波瀾,如果不來這裡,她今天或許會和阮子城去領結婚證,正式成為他的妻子。或許,那樣的選擇,也是一種另類的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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