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國安大院辦公大樓四樓,一間小型會議室裡面,保密小組的組長趙長春坐在會議室靠牆的右側位置。他的旁邊,坐著保密小組的一位副組長。他們兩個人,都很整齊的穿著國安警服,表情嚴肅認真,氣場十足。此外,他們的旁邊還有兩名記錄員和三名小組警員。

而他們的桌子對面,坐著王父、匡運飛、匡陸豐和李青劍四個人。四個人彼此都是認識的,看著這種嚴肅認真的架勢,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趙長春整肅了一下身體,然後向對面的四個人說道:“王先生,還有匡家兩位先生,以及李先生,將你們請過來,是有一些事情要託咐你們。當然,在開始之前,我首先要說的是,希望你們牢記自己是一名華國公民,是華國社會的重要成員。所以,理當遵守華國法律和法規政策,理當維護華國國家利益和社會利益,理當尊從社會道德標準,為華國社會的發展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

他這一番大義凜然的話說出來,對面四個人更懵了,感覺自己好像不仁不義,背叛了祖國背叛了人民一樣。不過這種場合下,他們四個人不可能傻到要質問什麼,都是點頭贊同著,匡陸豐還有點誇張激動的說道:“那肯定、那當然,為國家社會做貢獻,是我們畢生的夢想。”

他的表態倒是很好。不過趙長春只是看著他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向王父望去,拿出一張照片向他問道:“王先生,請問這張照片是你轉發給今日新聞編輯的嗎?你讓人釋出這樣的照片和訊息,目的又是什麼呢?”

王父抬頭看去,見他展示的照片,是那張阮子城正在陪著王東珏吃東西,王東珏一邊吃一邊看著他笑容滿面的情景。從畫面上看過去,像極了約會的情侶。

王父看著趙長春那奪目的眼神,轉了一下眼睛,然後才回答道:“哦,這個,我當時就是覺得拍得還不錯……”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趙長春就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然後聲音有點大的說道:“王先生,請不要左右言他,請說出你轉發並且公佈這張照片的真實目的,請不要試圖說謊。”

他的話好像有某種壓力,連王父這樣老奸巨滑的人,都一下子有些慌張了,好一會兒,他有點無奈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覺得他們倆很相配,想給我女兒多一份選擇。”

趙長春再次嚴肅的問道:“真的是這樣嗎?”見王父點頭之後,他才說道:“阮先生是華國政府高階官員,他目前單身,但是在他本人做出決定之前,我們不希望有人利用輿論,尤其是片面的截圖來影響他的個人聲譽和情感選擇。”

他的這句話一說出來,王父和其他三個人一下坐直了身體,政府高階官員,不能被輿論影響?不會搞錯了吧?那個阮子城,這麼厲害的嗎?

但是趙長春並沒有停止提問,他又從辦公桌上拿了一張照片出來,這次是面向匡運飛問道:“匡運飛先生,這張照片是你派人轉交給今日新聞的吧?我們還知道,你讓你弟弟匡陸豐組織了水軍,全力重新整理和評論,企圖造成不良影響,請你說出你這麼做的目的。”他看到匡運飛眼睛閃爍,立即追加了一句說道:“請不要試圖說謊。”

他手上的那張照片,正是李青劍面對阮子城和王東珏時的取景照片。一眼看上去,真的像極了渣男渣女同時面對痴心男主。並且,與這張照片相應的,他還讓匡陸豐請了不少水軍,一頓胡說八道,不斷去造勢宣揚阮子城橫刀奪愛,李青劍痴心一片的各種版本。

匡運飛不敢去看趙長春的眼睛,有點無力的爭辯道:“就是覺得拍得很好的,想要發出來讓大家都看一看。”

趙長春顯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聲音更加嚴厲的說道:“匡運飛先生,還有匡陸豐先生,你們的行為,已經構成了造謠犯罪,稍後我們會對你們進行司法追責。”

他的話一說出來,匡運飛和匡陸豐頓時慌了,他們也不知道國安的司法追責到底會有什麼結果,但是怎麼想,都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匡陸豐已經在推脫責任道:“哦,這位警官,我只是聽哥哥的吩咐辦事呀,我都不知道這是犯罪。”

趙長春聽見他這麼說話,嚴肅的表情彷彿笑了一下,又彷彿沒有笑,卻是帶著嘲諷的說道:“先保持安靜,你們都是社會精英,也是成年人了,不存在誰聽誰的就可以免責,目前為止,這些輿論所造成的影響還不大,相應的處罰也不會大。但是,我將你們請來,就是為了避免再次發生類似的事情,對阮先生的聲譽和生活造成不良影響。”他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其實我們能分析出匡運飛先生的目的,無外乎是希望在媒體的推波助瀾之下,讓李青劍先生出手,對付阮子城先生和王東珏小姐,對吧?”

匡運飛沒敢回話,不過也默不作聲,這有什麼難猜的,太明顯了。只不過,他是沒想到,這麼一點小小的計謀,還沒開始,就有人來敲打自己了,更離譜的是,敲打自己的,還是自己和自己家族都根本夠不上的華國國家安全域性。早知道阮子城這麼厲害,他哪敢有這種想法,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麼?

趙長春又轉頭向李青劍說道:“李先生,你組建專業團隊,調查和研究阮先生以及王東珏小姐的事情,想必是因為這張照片的原因吧?”

李青劍倒是很光棍的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王父才說道:“我只是有點不甘心而已,並沒有惡意。”有沒有惡意,只有他自己心裡知道。但是他堅持這種說法,倒也無可厚非。

事情還沒有擴大到不可控的狀態,趙長春也沒有多說什麼,讓手下將準備好的保密協議分發給他們四個人,然後才說道:“這是關於阮先生的個人身份資訊相關的保密協議,請四位都簽上自己的名字,並予以遵守。”他說完這些話之後,又看了王父和李青劍一眼說道:“王先生,李先生,你們兩人針對阮先生的非法調查,已經嚴重違反了相關規定,不過念在你們是初患的情況下,我們這次只予以口頭警告,請兩位立即停止任何針對阮先生及其親屬的一切調查研究活動。”

王父和李青劍對望了一眼,兩人的臉色都有點蒼白,這是遇到了什麼硬茬子,連調查一下都不允許。可是他們敢不答應嗎?就這架勢,真有下次,怕是“間諜罪、叛國罪”的名頭就安到自己腦袋上來了。

等他們拿著保密協議一看,好傢伙,長長的好幾頁,明確列明瞭這一條怎樣怎樣,那一條怎樣怎樣。反正通篇讀下來,其實就是一句話:阮子城十分牛逼,不是你們這種小人物若得起的,別以為有點錢就可以亂來,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好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保密協議簽訂完成之後,趙長春就離開了,保密小組的副組長開始下場,不過他示意王父和李青劍可以走了,但是他們有些好奇匡運飛和匡陸豐兩兄弟會被怎麼處罰,所以磨磨蹭蹭的慢慢向外走。副組長也沒有管他們,讓手上將調查出來的資料念給匡運飛和匡陸豐聽,什麼和某自由媒體聯絡,什麼釋出了什麼不利言詞,什麼請了多少個水軍刷了多少條負面評論,偽造了多少謠言這些。最後副組長對匡運飛和匡陸豐宣佈道:“鑑於以上資訊,我們的處理意見如下,對匡運飛先生予以口頭警告並處以罰款兩百萬元。對匡陸豐先生處以罰款兩百萬元,並移交司法機關,建議判處一至兩年有期徒刑,不得緩刑及保釋。”

好傢伙,這妥妥的殺雞儆猴。匡陸豐一聽,自己判的居然比哥哥重多了,立即不幹了,吵了起來,不過很快就被國安的警員鎮壓了,他臉色難看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匡運飛卻是一副死裡逃生的臉色,根本不去看他求助的眼神。王父和李青劍這一對在外面看熱鬧的人,看見匡家兩兄弟的處理結果這麼嚴重,臉色頓時就蒼白了不少。他們害怕發生新的變化,都不敢在這裡耽擱了,腳步匆匆的走出了國安的大院子。

這次就沒人送他們了,他們沿著公路走了一會兒,各自打了個車,分道揚鑣而去。

王父坐在車上,心裡在想著,從今天開始,李青劍那孩子怕是永遠都不會去追求王東珏了。

其實那天阮子城來奔喪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了他的很多不同尋常,可是王父怎麼也不會往國安高官這方面去想。他還曾經說過,阮子城如果能在四十歲左右混個正科副局,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卻完全沒有想到,他現在的身份,竟然都已經有國安的人來為他維護名聲和控制輿論了,他都不敢想象阮子城現在到底是什麼級別。如果早知道阮子城的身份地位已經這麼高了,他絕對不會對女兒說昨天晚上那一番話。

心裡正在想著這些事情,王東珏的電話打了過來。剛才在國安大院,他們的手機訊號全部給幹掉了,根本接不到電話也打不出去。可是那些警員什麼的,卻完全不受影響,王父不清楚這是什麼原因,卻不知道,這裡的警員都有高科技的通行證,就如同阮子城一樣,他的手機什麼的,就完全不受任何影響。

王父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才按下了女兒的接聽鍵,王東珏的聲音有點焦急的響了起來:“爸爸,你在哪兒呢?一早上就聽張姐說你給一輛國安的公務車給帶走了。”

王父有點尷尬,可是因為保密協議的關係,他又不能明說,只好敷衍女兒道:“我就是出來喝了杯茶,過會兒就到家了,你讓家裡給我準備好午餐吧。”這國安局也太不人性化了,他一早起來,早餐沒吃完就給帶過來了,水都沒得喝一口,剛才開了這麼久的會議,也沒見他們送一杯水喝,有點欺負人呀。王父快八十歲的人了,一生順風順水,還是第一次捏著鼻子認了這樣粗暴的待遇。可是沒辦法,小胳膊扭不過大腿,在那樣的部門,就算給欺負了,他也翻不了盤。

王父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下午快一點鐘了。王東珏一直沒有上樓,就在一樓的餐廳等著他,見他從別墅的大門走回來,立即跑了上去問道:“爸爸,你一上午跑哪裡去了,電話都是關機,讓我們找都找不到。”

王父又用剛才電話中的理由回答她道:“沒什麼的,就是和朋友一起去喝了個茶。”

王東珏跟著父親向餐桌走去,在他身後問道:“什麼朋友啊?爸爸你還有國安局的朋友嗎?”

王父知道自己被國安請去喝茶這件事,肯定是瞞不住的,不過女兒面前,又有保密協議的約束,他也只好顧左右而言他,將這件事情拖了過去。

等張姐將午餐擺上餐桌,他看著女兒狼吞虎嚥的模樣,感覺她的情緒似乎好了很多。忍不住問道:“珏珏,是有什麼好事嗎?你好像開心了不少。”

王東珏笑著回答道:“爸爸,我決定要跟著阿城哥哥還有云依姐姐他們學武功,以後我也要加入部隊去,也要像他們一樣,武藝高強,保家衛國。”她說著說著,突然就有點臉紅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所謂的學武功,其實仍然是一個理由罷了,但是,至少可以經常見到阿城哥哥,那也是很好的了。

王父沉默了一會兒,放下了自己的筷子,他原本也吃得不多,早就已經吃飽了,看著女兒繼續在那裡和食物較勁,他想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謹慎的說道:“珏珏,阿城其實已經走得很高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儘量去感動他,用溫柔的方式打動他的心,而不是用計謀用手段。你能聽明白爸爸的意思嗎?”

王東珏正在吃一個土豆牛肉煲,聽見父親的話停了下來,有些奇怪的嘟囔道:“爸爸,你不是說要讓別人都不喜歡他麼?”

王父被她這麼沒心沒肺的話嚇了一跳,他原本想自己去做這樣的事情的,先毀掉一半,或者敗壞一下阮子城的名聲,如果女兒繼續喜歡他,那就將他拉一把。這樣阮子城必然感激,再培養一下他和珏珏的感情,一切自然就水到渠成。如果女兒不喜歡,那就是真的不喜歡,隨他以後怎樣,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可是,現在情況完全不一樣了,阮子城並不是他能隨便拿捏的小男孩,真要弄這些下三濫的東西,很可能還沒見到效果,他這把老骨頭就得進監獄,甚至能不能保命都兩說。沒見匡陸豐就是請了些水軍亂說了幾句話罷了,這種富豪圈娛樂圈常見到爛大街的潑髒水技巧,到了阮子城身上,一下子就是一、兩年徒刑,這誰受得了,這不是拿繩子往脖子上套——自己找死麼?

王父已經下定決心要女兒採用溫柔路線了,反正女兒年輕漂亮,又單純善良,以後就算真不能成,也算給她找了一個很堅挺的靠山,有了這個靠山,走什麼路都會很順的。

王父自己是男人,他知道男人的弱點。就算阮子城非常正派,非常堅定,不會出軌也不會分手。但他終究是男人,對於深愛過他的人,對於無私奉獻無條件深愛過他的人,始終會在心裡留一個位置的。不管最後的結果怎樣,王父知道,王東珏要佔有這個位置不難,甚至現在很可能已經佔據了這個位置。只要她保持本心,保持這份單純的愛戀,那麼,以後不管她遇到怎樣的困難,遭遇怎樣的陰謀詭計,阮子城都不會讓她受人欺凌,不會讓她遭遇絕境。

這是人性,也是陽謀,順其自然,順勢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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