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珏早上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去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她沒能夠得到阮子城的回覆。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之後,去衛生間搞定自己的洗漱。可是看著鏡子中那張美麗的臉龐,她突然悲傷的想著,這麼美麗的人竟然被他拋棄了。難道?我就真的這麼不值得嗎?

阮子城哪裡會有這麼細膩的心思,他昨天連續學習了將近6年的時間,今天本來想在南宮震面前露一手製符的絕技。他在心裡估算過,至少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把握,做出心中理想的符籙。因為他覺得自己現在的制符水平,比以前要完善多了。

以前他根本沒有在符籙裡面封裝自己的法力,也不會設定開啟口令。更不會有避水避火的符文,甚至連制火創風之類的小型符文都不會鑲嵌進去。那種情況下製作出來的符籙,就是相當於一個秘術的放放開關而已,只不過讓持有符籙的那個人,可以施放符籙上記錄下來的秘術,雞肋的是,就算施放出來了,秘術的的效果也只能是施放者的修為層次,不會更高,更不會有什麼大威力。就像給孫開的假死若亡符籙,由孫開來施放的話,也就是讓一隻雞假死半個小時的樣子。而如果由阮子城來施放的話,估計這隻雞沒有幾年是活不回來的。

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阮子城的腦海中集萃了好幾年制符造符解符的技術。只要他能做出來實物,必然是驚天動地的。

不過,他被南宮巽拉到了這裡,暫時就沒辦法去南宮震的辦公室裡裝逼了,那就先跟著她一起搞搞審訊。說實話,阮子城也當了這麼久的國安幹警了,還從來沒有參與過針對罪犯的審訊。

南宮巽帶著他走進來的這間辦公室,明顯是國安宗管小組的專業審訊辦公室。靠右側那邊,是給審訊員們休息和喝水的地方。而靠左側這一邊,一排相鄰有七間小房子,房門緊閉,聽不到裡面一點點的聲音。不用說,這些就是審訊室了。

他們進來的時候,右側那邊的沙發上,坐著兩名衣服整齊的國安警員。他們一見南宮巽進來,同時齊聲向她問好。這兩個人明顯也是新人,自然不認識阮子城,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後,就不再做聲了,也沒有要和他來握手的意思。

南宮巽帶著阮子城坐到了他們倆人一側的沙發上面,然後向靠近她位置的那名警員問道:“今天審了多少個了?”

警員抬起頭看了看他,然後回答道:“昨天晚上一直在審,我也不知道審了多少個了?估計快要結束了吧。”

從他們兩人的交談中,阮子城知道了大概的情況。原來南宮震行動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了。他不僅把國安宗管小組的人全叫起來拉了過去,還請求了當地警方協同合作。最後的結果就是,像是頭目或者工作人員的人,都拉到國安這邊來了。而另外一些參賭的普通人,就讓公安那邊拷走了,不過有專人跟著這一次的案件,最後兩個部門肯定是要結算匯總一下的。

因為賭博案件很可能還會牽涉到人身傷害,所以需要審訊的內容也是很多的,尤其從賭場拉到國安這邊來的那些人,要麼是從業人員,要麼就是資深的賭友,個人思想鮮明,沒有什麼集體榮譽感。要撬開他們的嘴,把想要問的都問出來。確實是對這些警員,尤其很多還是新警員的一個嚴重考驗。

幾個人互相聊了一會兒,這兩名警員對南宮巽還算熟悉。也知道她有些大咧咧的性情,所以說話上並沒有什麼彎彎繞繞,甚至連開玩笑都是很直白的那種。就這操作,還能引起南宮巽大笑出聲,連阮子城都不知道他們的笑點怎麼會這麼低?

坐了大概二十分鐘的樣子,審訊室的小房門開啟了三間。有六名幹警滿臉疲憊的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南宮鎮立即拉了拉阮子城的手,對他說道:“快點快點,我們先去完成上午的任務,下午還要忙呢。”然後等她發現阮子城仍然是不慌不忙的樣子,忍不住飛快的拉起他跑到了一扇開著門的小房間前面。阮子城回頭一看,剛才和他們聊天的兩個小年輕,也已經走了過來,就走到他們的旁邊。其實,審訊室還有空著的,根本沒有這麼多的審訊員。要不然,又哪裡輪得到阮子城這樣的“實習生”呢。

裡面出來的警察,也不管他們誰接手自己的房間,將手中的資料交給了南宮巽後,連頭都沒有抬,就和兩人擦肩而過了。南宮記回頭向他們倆問道:“有沒有主要線索啊?”那兩位警員回頭看了她一眼,不太友好的說道:“你不會在外面看看再進去吧?好累了,我們睡覺去了。”

顯然他們昨晚都是通宵,阮子城也友好的向他們點了點頭,其中有一位警員有點疑惑的看了看他,然後突然睜大了眼睛,轉身跑了回來對他敬了一個禮之後說道:“你好。”

阮子城知道他認出了自己,但是很默契的沒有叫官職或者名字。他有點高的衝這名警員笑了笑,也點頭說道:“你好,累了一晚上了,都去休息吧。”

那名警員很認真的答了一聲“是”。然後和自己滿臉懵懂的同伴一起離開了這間專用的審訊室。

南宮巽剛才正在看檔案上的記錄,眼睛的余光中也看見了他們兩人的互動。見人走了之後,才有點嘴角不屑的說道:“不用這麼認真的見禮,在這裡面天天敬禮來敬禮去的,那不得累死人?”

她仍然將他當成了實習生,還在教他社交禮儀和生存經驗。阮子城對於她表現出來的善意還是認可的,點著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南宮巽看了一會兒資料以後,帶著他一起從這道小門走了進去。等他們倆進了房間之後,南宮巽的右腳順勢後踢了回去,將小門關上了。

然後她將自己的錄製器開啟,然後轉頭向阮子城問道:“你沒有帶錄製器嗎?”

見阮子城搖頭,她想了想之後就說道:“那算了,我一個人錄吧,就說你的沒電了。”她倒是什麼都幫阮子城想好了。

審訊室裡面燈光通亮,透過審訊玻璃,阮子城看見對面坐著的,是一個看上去五十來歲的老人,長相還非常英俊,有點老年大叔的儒雅模樣。如果不是在賭場裡面逮到他。一定會以為他是某位學者或者某位教授。

南宮巽公事公辦的向他問著什麼姓名、籍貫之類的。他也很配合的回答著,一點都不像很難審的樣子。

可是當南宮巽問他關鍵性的問題時,他就推脫自己是一名顧客。只是在裡面看熱鬧,都只投了不到1000塊錢的籌碼,還說有威信的轉賬憑證為自己作證。

他的這種表現,不知道專業的問詢會怎麼想。但是在阮子城想來,他回答的這麼順暢、這麼周密。那就意味著他肯定說謊了。

時間過去的很快,阮子城只是做一個陪客,一直沒問什麼,只在旁邊旁聽。南宮巽提問的角度還是很刁鑽的,不斷的反覆問他。但是他始終咬定自己只是顧客,和地下賭場沒有任何關聯。之所以被逮到,只不過是在那裡看熱鬧罷了。

上午十一點的時候,阮子城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解鎖一看,有好幾條不一樣的訊息,一直在閃動。

他先翻開了最上面的那一條威信留言,是楊詩舒給他發過來的。她在威信中向他詢問道:阮先生在不在國安局院內呢?要不要單獨訂餐?

阮子城在威信上回復她道:我就在審訊室這裡,過會兒吃中飯的時候喊我。

回覆完日常生活的威信留言之後,他又看向了下面閃爍的其他威信頭像。並沒有多少重要的資訊,大多數是廣告。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王東珏的留言被他看到了。

阮子城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她的問題,他確實不想做她生命中的光芒。對於未來,阮子城已經有了自己的規劃。他不喜歡摻雜太多的人和事情,尤其從他的角度來看,他和王東珏真的並不算熟悉。接觸的不夠多,瞭解的也不夠深。唯有從劉雲依的口中描述來看,她曾經為自己吐過血,也對自己十分依戀,而這些情緒。阮子城和劉雲依都覺得,應該是移花接木秘術的後遺症。

可是他已經把峨眉金頂道玄派的所有書籍都看透了,該看的不該看都已經看完了。並沒有關於移花接木後遺症的解決辦法。甚至,關於這一類的秘術,書中的描述都很少。阮子城是根據腦海中以前積累下來的那些資料,加上新得到的這些知識和資料,整理歸納以後,才讓這道移花接木秘術重見天日。至於效果,他眼下沒有機會測試。而在睡夢中為王東珏移花接木,真的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那個時候的阮子城,還根本無法掌握自己的靈體,一直以為靈體出遊之後發生的事情,都是夢中的事情。

這裡面的內情,他自己說不清楚,王東覺就更加無法知道了。

阮子城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在威信中向她回覆道:“我有意讓你學習修煉的知識,但是需要徵求劉雲依姐姐的同意。如果你有修煉的決心,一直在這條泥濘的路上前行,我相信你以後絕對會成為絕頂驚豔的高手,那時候的你,必然不會感到孤獨,也必然不需要別人的光芒映照。你自己就是太陽。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

說實話,王東珏的性格有很大的可塑性。如果任由王父教導,以他老奸巨猾,損人利己的性格,最終會將她教成什麼樣子,誰也說不好。

就如同針對阮子城的搶奪方案。他提出來的方案,其實根本不是最佳選擇,只是最快的方法而已,一旦實施,絕對幾敗俱傷。如果阮子城受到了傷害,被折斷了雄鷹的翅膀,那麼很顯然,阮子城被廢掉了。

而與此同時,喜歡他的劉雲依和王東珏都需要經過心靈的重重考驗。也許一時一刻,憑藉感情還能堅持下去。可是當時間拉長,當歲月變得艱辛和難過,當人生看不到前景,誰也不知道她們兩個人以後會有怎樣的選擇?

一個弄不好,三個人都會從此沉淪,再也無法像今天這樣信心遠大,前程似錦。

當然。王父的目的其實是達不到的。阮子城有終極修復的能力,哪怕將他的頭砍掉,給他一些時間,他終究又會重新長回來。只不過眼下,他從未遭遇過這種極端的生命危險,並不知道自己有這種能力罷了。或許他有感覺,但是他不敢測試,誰沒事無聊的時候,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呢?

王東珏得心情其實很不好,她早就餓的全身無力了。仍然沒有讓張姐給自己拿吃的。好像懲罰懲罰自己,心裡就舒服一點。可是當她看到阮子城手機上的這條簡訊,眼睛突然就亮了。心中想道:對呀,我當初一直就想練武功,為什麼一聽說阿城哥哥要走,我就沒有這份心思了呢?

人一旦有了奮鬥的方向,生命就彷彿有了某種活力。王東珏也是這樣,看完這條威信留言,突然間就覺得好餓好餓了,餓到難以忍受的那種極致。

她從樓上跑了下來,坐在了餐桌邊。急急的對著對講機說道:“開飯了,開飯了,先給我拿點東西過來填填肚子好不好?”

等她吃了好半天之後,才突然想起還沒有看見父親。張姐一直在旁邊陪著她,她對張姐也十分信任,下意識的就向她問道:“我爸爸呢?”

張姐是從保安室那邊知道的訊息,但是具體什麼情況?她弄不清楚。只好有點猶豫的對王東珏說道:“今天早上來了一部印著國安字樣的公務車,將老爺接走了,他也沒留下什麼話,都不清楚是什麼事情。”

王東珏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啊”的一聲抬起頭來,眨著眼睛看著張姐,好一會兒之後才問道:“國安的公務車?這是怎麼回事?就算我老爸有罪,不應該是公安機關來查他嗎?”

張姐看了看她後,欲言又止。王東珏看出來她想說什麼,立即催促道:“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我不會怪你的。”

張姐想了想之後回答她道:“國安一般是洩露國家的機密,或者背叛國家出賣組織,又或者有間諜行為。老爺不知道會不會犯上這些錯誤?”

王東珏也是惴惴不安。資本的掠奪是血腥的,王父能夠有今天,絕對不是什麼大善人。

可是,眼下的情況,她並沒有更好的辦法。拿了兩個饅頭之後,她讓張姐把午餐撤了下來。自己卻慢慢的走到了昨天的沙發這邊,眼睛餘光之中,她一眼看見了茶几下面的那幾份檔案。

王東珏快速的將饅頭吃完,擦擦手之後迫不及待的將檔案拿了上來。隨便翻了翻之後,她發現這些檔案裡面,有三份檔案非常重要。

第一份就是阮子城本人以及其家屬的各類資訊。雖然沒有說百分之百的準確,可是親屬結構,人員名單,甚至從事什麼職業,在什麼學校讀書,都記錄的清清楚楚。哪怕是阮子城本人,都已經記錄到了他回鄉建房之後的所有事件,甚至在檔案中,已經提到了劉雲依的出現。

這種調查力度,已經和某些國家機構相媲美了,必須是專業團隊才有可能完成這樣的任務。王東珏就算再單純,只從這一份檔案裡面,就可以看得出來,她的父親絕對掌握了一支有諜戰能力的專業調查隊伍。

她已經和父親對接,明面上,現在公司都是由她做主了。但是,從這些檔案上,可以看出王父並沒有將這個調查工作組的存在,告訴自己,是有什麼顧慮嗎?或者,他甚至也不能完全的信任自己?

人生漫漫,也許是出於自我保護的意識,每個人,都想留一點底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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