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
“既然你這麼想打架，我也沒有辦法。”方奇之將刀指向了那個用雙手劍的五階高手。
“迪米特里奧斯，留他一條命。我倒要看看是誰竟然敢和我們科穆寧家作對！”達爾尚在後面說道。
方奇之差點笑出聲：“誰留誰的命，還不好說呢！”
名為迪米特里奧斯的人不再發一言，舉劍便衝向方奇之。
方奇之不慌不忙，幾顆閃光彈被他順著地面滾向了對方。
迪米特里奧斯見狀，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他雙腿一用力，整個人躍到半空。卻見到眼前這個襲擊者連刀都棄了，雙手放在頭盔兩側，似乎是在捂住耳朵。
迪米特里奧斯不明所以，然劍已經出了，便一往無前地殺向敵人。
然而就在此時，方奇之扔出的閃光彈連續爆炸，強烈的聲響和強光讓在室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懵逼狀態，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失明，耳朵也都“嗡嗡”的，彷彿天地之間只有“嗡嗡”的聲音。
迪米特里奧斯自然也不能倖免，他被突如其來的巨響驚到，同時又被閃了眼睛，他連落地都是憑藉自己豐富的經驗，更不用提要殺方奇之了。
方奇之靠著面罩和降噪耳機，受到影響並不大。
看到迪米特里奧斯的狀況，方奇之沒去理會他，畢竟他來這裡的目的是殺黑手幫的人，而不是和什麼五階高手廝殺的。
方奇之直接給了迪米特里奧斯一發失能彈，讓他倒在地上免得影響自己。隨後，方奇之來到了那些個黑手幫頭目面前，提起刀來一刀一個。
黑手幫的二三號頭目，全都被豁開了腦袋，連達爾尚都沒幸免。至於跟在他們身後壯聲勢的其他大小頭目，自然也沒有逃過方奇之的刀，很快便血流滿地。
方奇之估算了一下，躺在這裡的有二三十人，而黑手幫的中層可以說幾乎都聚集在這裡了，被他殺了這麼多，黑手幫的框架差不多倒塌了。就算想要重建，也得經歷一陣子了。何況他們還得來一次爭權奪利的內部廝殺。
做了這些，方奇之悠然往已經探明的地下金庫走去。
地下金庫是有人的，然而他們又怎麼能扛得住方奇之的進攻呢？
方奇之殺了看守金庫的人，將金庫裡面的金銀轉移到了自己家裡。
光有這些金銀珠寶是不行的，方奇之隨手抓了個瑟瑟發抖的小嘍囉，由他帶自己去了糧庫。
黑手幫的糧庫不比他們的金庫大，裡面的糧食其實也不算很多。起碼還沒有多到糧食都自行分解，散發出酒氣的程度。
所謂蚊子再小也是肉，秉承著不浪費糧食的優良傳統，方奇之直接把糧食也給轉移走了。
雖然轉移有機物有些危險，但這些是糧食，又不是活物。真出了什麼意外，也不會有什麼變蠅人存在。
“你們的東西，我就收下了。記住，我會盯著你們，如果你們再做欺壓良善的事情，保不齊哪天你們在家裡就會丟了腦袋。”
方奇之臨走的時候，對黑手幫倖存的那些個人喊道。
倒不是他不想料理那些小嘍囉，而是拾憶提醒他，城中巡邏的守夜人已經集結朝著這裡跑來了。
所謂的守夜人，就是拜佔提翁城內維持治安的部隊，相當於警察和準軍事部隊的綜合體。
守夜人的歷史有千來年了，他們是隨著東帝國一起成立的，但是到了現在，東帝國只剩下拜佔提翁，守夜人還依舊存在。
現在的守夜人，或者說從勃利茨生物還沒有降臨時，他們就已經淪為了黑幫的保護傘，以及拜佔提翁城市管理官的打手了。打敵人他們肯定不行，可欺壓百姓，他們也是一把好手。
方奇之也沒少受到這些守夜人的騷擾，對他們也是深惡痛絕，不過現在不是和他們正面衝突的時候，畢竟他們怎麼也是掛著個官方的名頭。
不過，方奇之不會和這些官方黑幫正面衝突，不代表他不會對付這些蟲豸。
法提赫將從方奇之這裡買來的酒水和飲料送到狄奧多西城牆下的軍營時，軍隊士氣再度高漲。而且，法提赫還帶來了更多的糧食和肉，足以讓這些血戰數天計程車兵吃一頓好的了。
作為軍隊後勤的總管，也是拜佔提翁防線的高層，法提赫留在軍營裡和康斯坦丁一起和這些士兵共同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勝利。
當然，在這麼多人面前，法提赫是不會喝酒的。羅伯特這個莽夫自然沒有注意法提赫端著杯可樂，倒是康斯坦丁，把手裡的杯子遞給了法提赫。
“嗯？兌了……發酵麥芽汁嗎？”法提赫喝了一口杯中飲料問道。
“不得不說，這酒……發酵麥芽汁是真他孃的淡。”康斯坦丁罵了一聲，“不過，總好過沒有。你和那個傢伙談得怎麼樣？”
法提赫把自己和方奇之之間的談判說給了康斯坦丁。
“看得出來，這傢伙雖然是個奸商，但還挺好說話的。”康斯坦丁感慨道。
法提赫則說：“我覺得，他倒是個很善良的人。雖然嘴上說不能降價，但多給貨就是降價了。他啊，還是真心幫助我們，或者說幫助人類的。”
“他也是個人。”康斯坦丁說。
“可不是所有長得像人的都是人。”
康斯坦丁看了法提赫一眼：“話裡有話。”
“科穆寧家幹得那些事情，遲早要毀了我們盡力維持的局面。”
“過去幾百年也都是這麼過的。”康斯坦丁說，“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眼前需要團結所有力量。”
“把問題留給後代？”法提赫苦笑，“那他們祭祀勃利茨之神又該怎麼辦？”
康斯坦丁繃著臉，良久才嘆息道：“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他們盤根錯節的，如果是和平的年月還能慢慢來……而且，我們誰的家族沒有參與到其中呢？”
法提赫無奈：“這就是一顆瘤子，現在越早剷除，後遺症就越小。難道要讓這顆瘤子長到割掉就會死人的地步嗎？”
“我有我的無奈啊，法提赫。”康斯坦丁苦笑，“保住這八十萬人，才是我當前的首要問題。至於城裡的事情……我想喬恩他也應該知道輕重緩急吧。”
法提赫搖頭：“他要是知道輕重緩急，就不至於自己養一個黑幫，鬧到民怨沸騰的地步。我們需要依靠民眾，如果我們放任內部的人壓迫他們，那忍無可忍的民眾，恐怕寧可和我們同歸於盡，也要和我們抗爭到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