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座大城，三個皇室
方奇之順著地道來到了出口處，出口果不其然被封住，方奇之伸手摸了一下，封住出口的是一塊木板。木板的上面則有一個鐵環。想來是必須以正確的手法敲擊木板，上面的人才會開啟出口。
方奇之啟動了微波雷達，將地面的大致情況瞭解了一下。
“只有一個人……看起來這個人應該是伊萬的心腹，要不然這個重要的逃命出口不可能只放一個人。如果是忠心，那麼他的實力就值得懷疑了。一個忠心耿耿，而且還很有實力的手下，我不認為伊萬有那個能力一下收兩個。”
方奇之決定再莽一波。
他走到了木板前，蓄力，隨後一拳轟出。
這次他可是將力度載入到極限才出拳的，只聽轟的一聲，出口硬生生被他開啟了個缺口。方奇之啟動反重力裝置，壓縮氣體噴薄而出，將他送出了出口。
那為伊萬守住逃生出口的黑手幫成員還在懵逼狀態，就看到一個人從破開的出口飛了出來。
方奇之再度打了個措手不及，一刀將人瞭解。
說來奇怪，方奇之用刀砍死第一個人的時候，還有一種想吐的衝動。他一向害怕骷髏和人頭，可是在砍掉伊萬的腦袋時，他卻沒有任何不適。這是被他砍掉的第三個腦袋，他卻根本沒有把這人的死當回事。
跑出院子，方奇之便一躍而起，飛向高空。
今天是朔日，也就是沒有月亮的那天，方奇之靜靜懸浮在拜佔提翁的高空，眼看著下面的城市。
方奇之衝出來的這個院子距離之前那些“人”舉行人祭的地點，相隔了一個街道，卻是分屬於兩個區域。
那舉行人祭的地點是商業區，和方奇之的商店處於相對位置的地區，而方奇之衝出來的這個地點卻是平民聚集區。而這個地方其實也是黑手幫總部所在的地區。
當然，他們的總部肯定不能在方奇之衝出來的那個院子，而是在更遠處。
“還要繼續對付黑手幫？”
“他們可是想要謀奪我的產業的。”方奇之冷笑，“我也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想讓我成為他們的賺錢工具。只是因為我是個外地人嗎？”
“大概是這樣吧。”拾憶說，“他們背後是拜佔提翁的地頭蛇。拜佔提翁的執政官是東帝國的皇室，但實際上，拜佔提翁的城市管理官，也是東帝國的皇室。只不過，兩個皇室不是同一個罷了。”
“我聽法提赫講過。東帝國好幾個王朝呢。不過現在殘存的皇室有三個家族比較出名。一個是康斯坦丁所在的巴列奧略，一個就是城市管理官喬恩的科穆寧。最後一個則是杜卡斯。科穆寧掌管城市本身，巴列奧略則掌管軍隊，杜卡斯則主要集中在海軍裡面。”
“差不多是這樣。實際上的情況更加複雜。”
方奇之不無嘲諷地說：“我聽說在勃利茨生物入侵開始的那些年，東帝國一下子冒出來了四個皇帝，還都在拜佔提翁，硬是打了一場內戰。勃利茨生物都打進拜佔提翁了，差點沒給這萬城之城給滅了滿門。”
“根據我搜集到的情報，似乎是有過這樣的情況。”拾憶說，“起碼四帝內戰是存在過的。”
“反正根據法提赫的說法，那次是他祖上巴耶濟德帶著殘存的加齊軍隊趕來救援的。當然這個說法我是存疑，我懷疑他們本來是想要奪下拜佔提翁的。不過，因為康斯坦丁的祖上也帶兵前來，雙方打退了勃利茨生物，又奈何不得對方，於是就共同執掌了拜佔提翁。”
“具體情況如何，我並不知道。”拾憶說，“而這也不應該是今天的重點。今天是黑手幫各個堂口一個月一度交錢的日子。黑手幫的大小頭目都集中在他們總部了。”
方奇之一拍頭盔：“我竟然忘記這回事。本來是想殺幾個高層的，現在看來，還是把他們全sa了更有意義。不過，這麼重要的日子，伊萬竟然去搞什麼獻祭儀式。”
“這次他是收到臨時通知。而收錢這回事就讓他的二三把手一起辦了。”
“二三把手？”方奇之想了想，“那他們一定是不合的吧。要是我不動，他們說不定為了接替伊萬就要打起來了。”
“那麼，你需要更改方案嗎？”
“我親自殺人，和讓他們自相殘殺，兩個方案嗎？”
“我可以為你提供兩個方案成功機率以及後果的分析。”
方奇之拒絕了：“不用了。我不動手，他們未必會打起來。而且為了那個位置，他們要拼命向他們的頭目展示自己的能力。而這所謂能力，就是搜刮自己的地盤。”
“你又同情心氾濫了。”
方奇之嘆了口氣：“我是個普通人，改變不了什麼。但……能清理一個人渣，總歸能幫一些人復仇不是嗎？”
“既然這樣，就去做吧。黑手幫的總部是我重點監控的地點之一。裡面遍佈著各種感測器和監視器。在那裡動手，會更方便的。”
方奇之說：“不管怎麼樣，多謝了。”
“這種團體，在人類共和國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的。遇到一個就毀滅一個。”
“我聽你說過，你們人類共和國最開始是退伍軍人組成的社群逐步發展的。所以才會有很強的榮譽感嗎？”
“是這樣的。黑幫這種存在雖然填補秩序真空，但這種填補本身就並不合理。並不是所有存在的東西都是合理的。所有參與過黑幫的人類，不僅會被剝奪參軍的機會，終身受到監視。”
“這還挺好的。”方奇之說，“我已經準備好了。”
“我將資訊傳輸到你的面板上。”
很快，黑手幫總部的立體圖就出現在了方奇之的眼前。
“人是真不少。這下也就只能一個個殺過去了。”方奇之活動了一下手腳，“真可惜，你們不提供致命武器，要不然我一個聚能槍殺他個三進三出。”
“你其實可以自己購買你們114宇宙的武器，可惜你膽子太小了。”
“那不是國內禁槍嗎……”方奇之突然喃喃，“有你在，其實我可以去某些國家買武器的。不過那也是遠水。今天就看看能砍多少個大小頭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