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方店長拳打老伊萬
拾憶根據之前蒐集到的情報，外加回波顯像構造出的地下祭壇的地形，為方奇之規劃出了一條路線。
也許是對地面上五階高手，以及地道入口埋伏的那人的信任，這條通往祭壇的地道竟然沒有人進行警戒。不過上面的動靜終究也是驚動了地下那群見不得光的人，根據成像顯示，他們在四散逃竄。
方奇之這次的目標是黑手幫的伊萬，至於其他逃跑的玩意兒，方奇之現在是真沒時間去一個個逮住。其實要是方奇之能找到所有地道的出入口，他有把握直接把這個地下祭壇變成這些擬人東西的墳墓。
但現在，這不是拾憶沒有找到所有地道的出入口嗎？方奇之也只能先讓那些東西多活幾天了。反正拾憶給他們做了特殊的氣味標記，人是聞不到的，但是經過訓練的狗可以聞到，相應的機器可以探測。
方奇之一手提刀，瞅準了伊萬的方向，讓自己懸空，擺出個超人的飛行姿態，直衝向這個黑手幫的老大。
根據方奇之推測，這間院子外面那些個放哨的嘍囉十有八九就是伊萬提供的，但是那個五階的高手和地道入口的人是不是伊萬的人，那就不好說了。
方奇之先是來到了祭壇所在的空間，祭壇周圍的燈火沒有被熄滅，想來是來不及熄滅。
頭盔自帶著過濾器，可以過濾毒氣，但是有些味道是無法徹底過濾的，只能減輕。方奇之就聞到了血腥味。
他看到在那石頭做的祭臺上，一具赤裸少女的屍體靜靜躺在那裡。少女的四肢被鎖鏈鎖起，身上有密密麻麻的傷口。少女雙目圓睜，臉上帶著驚懼與痛苦，想來死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紅外顯示，少女的血液和屍體依舊帶著溫度，與一般人的溫度相差不多。不用問，這是祭祀儀式被打斷，那群非人蟲豸逃跑前將人給殺了。
方奇之剛剛殺了三個人，此時心理建設已經做好，但是突然看到一具無辜者的屍體，依然受到了衝擊。
但是他並沒有停留，只是在心裡為這個死去少女默哀了一下。
畢竟，就算他留在祭壇前面，把那少女的屍體收拾得乾乾淨淨，也沒有什麼用處，不如先把害死她的兇手給剁了。
伊萬扔掉了它身上繁複的長袍，這玩意兒穿著麻煩，逃跑的時候更是個累贅。伊萬都不知道是哪個混賬發明的袍子，還說是古老的易拉哲學家才穿的。伊萬真想啐發明這袍子的人一臉臭狗屎，還哲學家才穿，你看我哪點像什麼狗屁哲學家！
伊萬有些後悔，沒讓自己的保鏢跟自己下來，不過，想必那個人也不會跟他下來。
那傢伙怎麼說也是個五階的強者，還是虔誠的天神教信徒，他能在地面上幫忙看場子已經是不得了的讓步了。還想讓他到祭祀現場？伊萬覺得那傢伙看不到祭祀現場還好，看到了說不定就得當場和自己翻臉。
其實，伊萬自己也不信那些大人物們搞活人祭祀的什麼勃利茨之神，但是它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就是上面大人物的黑手套。當一個黑手套，自然是要和大人物們把關係打好。
所謂阿諛諂媚，伊萬在面對大人物們的時候表現得淋漓盡致。當然，面對普通市民，它就是另一副面孔了。但是伊萬覺得這就是自己的生存智慧，那些指責自己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在彎彎曲曲的地道里跑了一陣子，伊萬已經徹底進入了黑暗之中。這條逃生通道可沒有什麼照明，它現在只能摸索著前進。
地道里很安靜，安靜得可怕。伊萬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它的心，跳得很快。
“只要到達那個地方……”
伊萬這條逃亡的通道還是它手下的人強徵一些欠債者挖出來的，至於那些欠債者的下場，自不必說。
伊萬把這條路走了好幾遍，雖然身處黑暗之中，但到底也能大致感覺到路途的遠近。
“到達那個地方，又怎麼了？”
陌生的聲音從伊萬的身後傳來，他猛然回頭，隨後它的臉便被重重一擊，整個人向後仰倒。那場面，真就是開了個油醬鋪，鹹的、酸的、辣的一起滾出。伊萬隻覺得眼前冒著金星，整個人都處於大腦空白的狀態。
襲擊它的自然是方奇之。地道處於黑暗狀態，但方奇之的頭盔有夜視功能的，在這環境下，誰有更好的視野，誰的優勢就更大。何況方奇之身上還有一套高科技戰甲！
伊萬倒下，方奇之沒給它任何反應的機會，立刻騎在它身上，繼續照著伊萬的臉來了第二拳。
方奇之的拳頭算不上什麼沙包大，但是得益於外骨骼的加持，第二拳打在伊萬的臉上，那場景就像是開了個彩帛鋪，紅的、黑的、紫的都綻將出來。
這下，伊萬徹底沒了思維，它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伊萬沒有注意，襲擊者在往它臉上招呼的時候，一隻手還抓著他的手腕。
“檢測對方的生命體徵……不進行急救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拾憶在方奇之耳邊說著。
方奇之第三拳隨著拾憶的話音落下，打在了伊萬的太陽穴上。
這下可真是做了個水陸道場，什麼磬、缽、鐃一起響。
“會死……”
方奇之突發惡疾，自那伊萬身上站起，左手掐腰，右手駢指指向伊萬那麵皮漸變的身體：“你這廝詐死！待灑家再打！”
伊萬自然沒了反應，方奇之再言：“你詐死，灑家再慢慢與你理會！”
說著，拔出腰間雁翎刀，一刀將伊萬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這下你這廝可算死透了。”
方奇之把伊萬的上衣扒了下來，將他的腦袋包在裡面，裹了裹，系在腰間。
他再度開啟了回波顯像，將這附近的地形呈現出來。
“還行，一直到這條路的盡頭，應該都不會再有什麼人了。就是不知道這地道盡頭是什麼人在守。”
方奇之倒可以原路返回，但是那不免會遇到伊萬或者它那些“教友”的手下。
方奇之把伊萬殺了，但黑手幫可不止伊萬一個人，還有其他人呢。他得抓緊時間去和那些交流交流。
當然，還有伊萬名義上的保護傘，拜佔提翁的城市管理官喬恩·科穆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