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外骨骼
高階AI拾憶回答方奇之：“4521型警用外骨骼已經保養完畢。這一次，人類共和國升級了警用外骨骼，將動力源更換成了軍用級更小型化的L7001型聚變電池。”
“這玩意兒不會把自己給炸了吧。”方奇之有些害怕。
“是有機率出現故障，但是你不用害怕。人類共和國的聚變技術比你們這永遠差五十年的強到不知哪裡去了。L7001型和之前的L7000型一樣，是真正的清潔能源，並沒有核輻射的危險。”
方奇之這才鬆了口氣，繼續問到：“那原先的電池呢？”
“自然是被我傳送回去，進行回收了。”
這個戰甲，或者叫4521型警用外骨骼方奇之已經穿過幾次，並且進行了實戰。穿上之後，方奇之可以輕易舉起重量是他體重幾倍的物品，而且自帶的反重力裝置還能讓人飛行。只是比起軍用級別的外骨骼，設定了升限，根本衝不出大氣層。而且也沒有太空維生裝置。
當然，這些對方奇之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警用外骨骼有一點好，它的防禦力絲毫不差，而且去除了很多軍用武器，整體更輕盈。方奇之也不想只是找一些有活力的民間團體的茬，還要隨身攜帶四枚小型核彈。
因為方奇之是個平民身份，因此根據人類共和國的法律，雖然他是他們的合作方，但是外骨骼上所有致命武器全部被移除，只保留了失能彈、電擊器、閃光彈和麻醉劑這些東西。之前方奇之也是靠著這些非致命武器取得了一些戰果。不過，現在方奇之不想小打小鬧了。
他走到自己的房間，從中找出一件深藍色的作戰服，和一頂同樣深藍色的巴拉克帽。
換上衣服之後，方奇之又拿出了一把雁翎刀。
這把刀是他在網上找人定製的，用的工藝還是堆疊扭轉大馬士革，刀身上有漂亮的花紋，而且方奇之也試過了，砍豬雖然不是能一刀兩斷那種程度，起碼能一刀只剩一片肉相連。
方奇之相信，他手上這把刀就算是長沙人狗哥來了，也得誇上一聲“一窩Q”。
天花板燈光一閃，這次拾憶是以正常人的比例站在方奇之面前的。
“這次要下死手？”
方奇之拔出刀來看了看，刀很鋒利，他一直都很用心地保養。
“俺可是個守法公民。”方奇之將刀收起。
拾憶打趣道：“是嗎？可上次是誰讓我幫忙消除痕跡，自己卻去把一個人全身幾乎所有骨頭都打碎了。”
“那個傢伙靠訟棍躲過牢獄之災，沒從十八樓把他扔下去就已經是我的仁慈了。”
方奇之十分淡然：“而且這次對付的可是在拜佔提翁無惡不作的黑手幫。都是群人渣，死了也就死了。黑幫嘛，雖然是秩序的一部分，但這不代表他們的存在就是合理的。適當殺一殺，不是也挺好？”
“既然你這麼想，那我也就沒什麼說的了。”拾憶說，“你要去哪裡？”
“自然是直撲他們的老巢，最好連鍋端。”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計劃嗎？”
方奇之還能有什麼其他計劃？他搖搖頭。
拾憶一副被打敗的樣子：“這和之前不一樣，之前你只是對付那些小嘍囉或者小頭目，這次你要對付的卻是黑手幫的頭目。光靠莽是不行的。”
方奇之看向拾憶：“你有辦法幫我？”
“這次我跟你去吧。有外骨骼卻沒有AI輔助，算不上一個完整的人類共和國士兵……或者警察。”
“你還能輔助作戰？”
“我雖然不是專業的作戰輔助型AI，但是那些專業作戰輔助型AI是加強了戰場輔助，而我是全面發展的。”
方奇之知道這外骨骼上有著AI的介面，不過之前用外骨骼主要是用來小打小鬧，但這次他是要幹一票大的。
“對了拾憶。”方奇之將自己手腕上戴著的一個看似普通的手錶摘下，“幫我檢查一下這個遠距離傳輸裝置。”
“哦？怎麼突然想到檢查這個了？你又沒有進貨。”
“我想這次突襲那黑手幫的老巢，說不定把他們的積蓄都給劫了呢。”方奇之說，“畢竟有喬恩·科穆寧這個拜佔提翁城市管理官撐腰，他們可是囂張得很。如果安全，哪個黑幫老大不希望把錢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呢？”
方奇之語氣之中充滿著對於這些有活力的民間團體的鄙夷：“他們總喜歡給自己臉上貼金，說自己講義氣。但是實際上呢？背叛才是黑幫的常態。被自己人殺死的黑幫老大，恐怕不比被強力部門處理掉的要少吧。而為了保命，這些人要掌握錢和刀。這個邏輯放在什麼組織都是一樣的。”
拾憶很快就幫方奇之把他那個偽裝成了手錶的遠距離傳輸裝置檢查了一遍。
“裝置沒有任何問題。這可是人類共和國最優秀的工程師和工人制造出來的裝置，你可以放心信任它。”拾憶對方奇之說。
方奇之再度戴上手錶：“真可惜，這裝置只能傳輸無機物，連植物都傳送不了。”
“有機物傳輸實驗是出過事的……你能想象傳輸時，裝置裡飛入一隻蒼蠅會出現什麼後果嗎？”拾憶語帶戲謔。
方奇之想到了某個電影，馬上回答：“我不想知道！不過……勃利茨生物不也是你們404宇宙的生物嗎？為什麼它們能傳送到這個宇宙呢？”
“所以它們一個曾經發達的碳基文明，現在真正變成了一個野獸族群。當然，也有他們的科學家群體在和蟲族的戰爭中受到重創的原因。你要知道，科技不總是進步的，在相關人員損失之後，科技出現退步那是很正常的現象。”
“但是這座飛船的門卻可以開在任何地方。”方奇之跺跺腳。
他現在所在的這座建築，看似是個三層樓，實際上是404宇宙人類共和國的飛船偽裝的。
“因為那個開門的裝置，實際上相當於把門轉移到你指定的位置。門是無機物。”拾憶解釋。
方奇之還是感覺有些地方想不通，不過他不是個好奇心旺盛過頭的人，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