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金銀珠寶你打算什麼時候處理掉?”法提赫問道。

方奇之說:“那就這幾天吧。”

“你還真是挺辛苦。”法提赫說,“糧食我也不要了,你什麼時候把這些東西處理完,我再讓我的手下前來把軍大衣帶走。還有你那羽絨服,我也會幫忙替你推廣一下。”

“那就多謝你了。”方奇之說。

方奇之和法提赫兩個人達成了口頭上的協議,便各自把今天的事情藏在了心裡。

法提赫穿著一身長款羽絨服走出了方奇之的店,易卜拉欣馬上迎上去。

“法提赫,你身上穿著的這是……”

“方奇之打算賣的冬裝。”法提赫把手裡的袋子交給了易卜拉欣,“還有這個叫保暖內衣的東西,還挺便宜的。你拿一件去試著穿一下,要是真的能保暖,我再給你們每個人配上兩件。”

易卜拉欣看著紙盒子包裝裡的衣服,有些好奇:“保暖?這看著這麼薄,怎麼保暖?”

“穿在最裡面。反正方奇之給我扯了一通,我也不太懂。”法提赫說。

易卜拉欣似懂非懂。

法提赫想了想,對易卜拉欣說:“準備三百枚藍色結晶體。”

“唉?藍色結晶體?”易卜拉欣問道,“幹什麼?”

法提赫指了指方奇之的店:“當然是從這買東西了。總不能一直讓他送我東西。”

“可是,您不是一直從他這買了很多東西嗎?”

“那是軍隊採購和執政府的採購。我本人可是很少從他這裡買東西的,更多的是他送我。”法提赫說。

“可是,您帶給了他生意,他送你東西是應該的。”

法提赫搖搖頭:“事情不是這麼說……我給衛隊買了冬裝,過幾天你就帶著結晶體過來找他提貨。五百件冬裝,加上一千套這個什麼保暖內衣,三百藍結晶應該夠了。如果不夠,就回家再取。我就不過來了。你負責把冬裝發給衛隊就行了。”

易卜拉欣趕忙說:“秋末的時候已經發了一批冬裝了,法提赫,為什麼要在他這裡又買一批?”

法提赫嘆了口氣:“我不知道方奇之究竟是哪裡人,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的家鄉,衣服質量比我們可強得太多。”

店內,方奇之依舊坐在收銀臺後,開啟了一瓶可樂悠閒地喝著。

“拾憶,讓你統計的那些名單統計好了沒有?”

拾憶被全息投影到了方奇之的面前。

“在地下祭壇跑掉的那幾個人已經全部被找到了。執政府的官員丶議員還有其他貴族丶商人,拜佔提翁的高層都有涉及。甚至還有威尼西亞商人。”

“這個邪教的頭目到底是誰呢?”方奇之問道。

“這個邪教頭目是個久太人。”拾憶回答道。

“久太人……我就知道和他們脫不了干係。”方奇之拿起可樂喝了一口,“反正他們的經文裡,信仰的神也要求他們的祖先獻祭自己的兒子。嘿,到現在了,還是來這套。十分地原教旨。”

“我為你制定了一些計劃。”

“那個教主的窩點在哪裡?”方奇之問。

“要先突襲邪教窩點?”

“當然。”方奇之說,“他是罪魁禍首,得先死。還有他的那些手下,你都調查清楚了沒有?”

“這個有些困難。不過他最忠心耿耿的左膀右臂我已經查清了。”

“那也行了。清除邪教是個很麻煩的事情。對我們來說,邪教的保護傘反而很容易清除,但最基層的那些信徒就很難辦了。在我們那個物質豐富的年代,都有很多人信邪教的,何況在這個地方。”方奇之問起拾憶,“在你們那裡,是不是也有信邪教的人呢?”

“宗教一直都存在。”拾憶說,“打擊邪教也是人類共和國的國策。要知道,人類共和國最初是在堪稱滅世的大戰之後的廢墟里成長起來的。那時候人類的母星,其實比現在的拜佔提翁要慘得多。那也正是邪教滋生的溫床。”

方奇之點頭:“邪教滋生的土壤,無非就是那些生活困苦的底層民眾,還有那些錢來得不乾淨的高層。你們人類共和國最初是靠著一個個退役軍人領導組成的社群,一步步成長起來的,和邪教爭奪的是同一個生態位,不死不休是正常的。何況一個正常的政府是不會允許邪教存在的。”

方奇之又自嘲道:“我感覺我現在做了本應該是由拜佔提翁執政府去做的事情。他們不會因此感到被冒犯吧。”

“肯定會的。因為你也在侵奪他們的權力,冒犯他們的權威。”拾憶下了結論,“何況你的目標還有那些貴族和官員。”

“那就怪不得我,是他們自己放棄了爭取民眾信任。”方奇之搖頭,“而且,我也只不過想要替被他們害死和壓迫的民眾出一口氣罷了。法提赫的同僚們不做,就得有人做,否則那些枉死的人又算什麼呢?”

拾憶很久後才對方奇之說:“我以為你這個年紀應該沒有這樣的正義感和衝動了,應該只會躲在網線後用鍵盤敲字。”

方奇之苦笑:“那是因為有你存在。你幫我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且讓我擁有了相應的能力。否則,我真的就只敢看,而不敢管。”

“你的品質,我們人類共和國的一些高層看到也讚歎呢。”

“他們過獎了。”方奇之說,“我只是……釋放了十六歲的我而已。總不能,在我有能力的時候,真看著邪教丶貴族丶官員草菅人命,卻一言不發吧。”

拾憶的動作變為凝視,她看著方奇之:“十六歲的少年……的確有熱血與衝動。”

“我覺得,光殺人是不夠的。”方奇之說,“他們不經過執政府的審判,但是也得讓人知道被我殺死的那幾頭貨色,到底是因為什麼死的。”

拾憶的表情變成了讚歎:“沒想到還沒有我提醒,你就有了這麼高的覺悟。”

“這樣才能震懾一些人。”方奇之說,“還是那句話,有些人賤得很,用口舌,用法律和他們是講不通道理的。只有用刀子,用暴力,讓一些人全家富貴,才能警醒和他們沆瀣一氣丶同流合汙的人,以及……想要這麼做的人。”

躺在床上和猶多希雅卿卿我我的六十歲拜佔提翁城市管理官喬恩·科穆寧沒來由地渾身一顫。

“我把窗戶給您關上,免得著涼。”猶多希雅帶著令人心動的笑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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