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合作愉快
“他們……真的進行人祭？”法提赫聲音有些顫抖，“我只是聽說有些人口失蹤的事件和他們有關係……”
方奇之表情凝重：“我親眼看到的。他們要在祭品身上割幾百刀，把祭品的血給放幹了他們才會給祭品一刀，將祭品了結……”
法提赫是打過仗，也殺過人的，他當然能從方奇之的話語中想象得到現場的場景。
“唉……能告訴我都有誰參與其中了嗎？”法提赫面露憂愁。
方奇之聳聳肩：“我哪知道，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店長。再者說，告訴你了，有用嗎？你能處置他們？你們的執政官和議長都不願意過多牽扯，你又能怎麼辦呢？”
法提赫閉口不言。
“總得有人為那些人發聲吧。”方奇之說，“但是，光發聲沒有用。所以就得來點小小的暴力。”
他拍了拍自己：“我覺得我可以幫他們做一些事。”
“你所謂的做一些事，就是殺人嗎？”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方奇之長呼一口氣，“你們這些貴人不敢做的丶不能做的丶不想做的……我去做。”
法提赫嘆了口氣：“你為什麼現在對我說這些？”
方奇之看了他一眼：“因為我覺得，你大概是這城裡的貴族們之中，唯一一個，還能稍微對那些平民們發些善心的。我已經把我的底洩給你了，你又要怎麼做呢？”
法提赫看著那些金銀珠寶，良久幽幽地說：“他們要怎麼搜刮丶壓榨才能聚集到這麼多錢。他們背後的人，又靠著這些人搜刮到多少錢？多少人被他們害得家破人亡，多少人因為他們對執政府喪失信心。這個時節，一個人喪失信心，城防就會動搖一分……”
法提赫閉上眼睛：“執政官要把喬恩·科穆寧從管理官的位置上拉下來。但也只是拉下來而已。”
“只是這樣，夠嗎？”方奇之冷笑。
“殺了他們，也得把他們的罪狀公佈出來。”法提赫睜開眼睛，眼中充滿堅定，“我手上有一些。你想殺哪些人，我也許能幫忙把他們聚集起來，讓你省去一些麻煩。當然，還有他們身邊的保鏢，我也會想辦法調走。”
方奇之看著法提赫：“你是要幫我了？”
“不這樣，城裡的民眾真的會把我們掀翻……”法提赫不住嘆息，“其實最好的辦法不是你這樣當俠客暗殺，而是執政府將他們進行審判。可現在……殺人就殺人吧……也許能震懾一些人，讓他們不要做得那麼囂張。”
方奇之伸出手來：“那就……合作愉快了。”
法提赫也伸出手和方奇之握了握。
“為什麼當時不殺了喬恩·科穆寧？”
“我這人心善。”方奇之鬆開手，“不想讓他死得那麼痛快。他被嚇得臥床不起？”
“反正傳出來的訊息是這樣的。我沒有親眼看到。也許他真的臥床不起，也許他沒事，是裝的。”法提赫說。
“雖然他天天想要把我的店強佔，不過他算是我的大客戶。”方奇之說，“我之前進了一批瓷器，你知道吧。”
“那一次的？你還說給我留呢，結果全賣出去了。”法提赫說。
“後來不是給你補上了？”
“那批瓷器全讓喬恩·科穆寧買走了？”
“十枚紫結晶。”方奇之說，“當然，他負責採購的管家給了我十五枚紫結晶。”
法提赫挑了挑眉毛：“帕帕尼昂斯管家這麼黑的嗎？”
兩人走出了倉庫，回到了商品區。
“吃回扣嘛，這點我很熟悉。說起來，你這個財政官還真是挺稱職，從沒要過回扣。”
法提赫指了指門外：“我家在商業區有幾十間商鋪，在港口也有些產業。還有一些工坊和土地。”
方奇之用食指的指節敲了敲自己的眉心：“我差點忘了。你也算是個皇室，要不是勃利茨生物，你說不定早就成了一個帝國的皇帝了。”
法提赫笑了笑：“我現在只想著能在有生之年保護好這座城市。”
“我聽說，你這個名字的意思是‘征服者’？”
“是這個意思。有個占星師告訴我，我本來應該是拜佔提翁這座城市的征服者。”法提赫搖搖頭，“勃利茨生物，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他看向方奇之：“之前我問過你，你卻沒有回答，今天可以告訴我，你要那麼多勃利茨生物的結晶體，究竟要做什麼嗎？”
方奇之想了想，說道：“我不知道這件事能不能告訴你。”
他這不是對法提赫說，而是在詢問拾憶。
“這是可以說的。”
方奇之看了眼剛才震動的手機，那是拾憶給他的答案。
“受到怪物侵略的，不止是你們這裡。”方奇之說。
法提赫皺了皺眉頭，他說：“我知道，從西到東，幾乎人類存在的地方都被勃利茨生物給侵略了。難道還有我不知道的地方，被其他怪物侵略？”
“當然。而勃利茨生物的結晶體……”方奇之拿出一枚藍色結晶體，食指和中指夾著它，“恰巧是那個怪物的剋星。經過加工，適配到武器上面，可以一擊殺死那種怪物。”
“和大炮差不多的效果嘛……”法提赫還是有些不解。
“那種怪物，雖然長得很怪，但它們也是智慧生物。而且它們本體很強，比勃利茨生物更強。”方奇之想了想，繼續說，“有研究表明，勃利茨生物之所以來到這邊，就是因為被我所說的那種怪物打敗了。”
“什麼！”法提赫驚訝了。
勃利茨生物對他們來說已經是難以戰勝的怪物了，把怪物驅逐的怪物，那該有多強呢？
“也難怪你更需要結晶體。算了……你說說，你打算怎麼對付喬恩·科穆寧吧。”
“那自然是……”方奇之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就今晚吧。”
“你倒是對我毫不隱瞞。”法提赫苦笑，“真不怕我告密？”
“不怕。”方奇之說，“大不了我跑了就是。”
法提赫連忙說：“可別！沒你，我們拜佔提翁恐怕真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