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法比奧不光關注古斯塔瓦這邊,他還分神留意方奇之。

果不其然,方奇之的表現讓他都有些吃驚。

本來法比奧就從方奇之向他扔來的那一箭察覺到方奇之不對勁了,可是方奇之現在溜著六個傭兵,還時不時反咬,的確讓他吃驚不已。

想了想,法比奧覺得自己得儘快解決這邊的事。雖然守夜人已經打好招呼,而且真來了也不怕,但是這鬼天氣,誰願意在外面凍著啊。

法比奧用嘴哈出一口氣,暖了暖自己有些冰冷的手,從箭囊中抽出一支箭。

他這次對準了方奇之,眼看方奇之再度以強攻方式,在一名傭兵的身上劃出了一道火花,法比奧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這一次要不是那被攻擊的傭兵運氣好,方奇之的那一劍就不是劃在胸口的鎖子甲上,而是他的脖子上了。

法比奧冷靜而又果斷地射出一箭,目標直指方奇之的大腿。

然而方奇之卻像是早有準備一樣,在箭即將射中的一刻,逼退身前的傭兵,隨即用劍一個格擋,法比奧射出的箭射在劍身上,便反彈了出去。這支被彈出的劍險些把附近一個傭兵的眼睛射瞎,嚇得這個傭兵連連倒退。

法比奧立刻再抽出一箭,朝方奇之射過去,方奇之馬上就地翻滾,再度躲到了車廂後面。

“把馬車趕跑!”法比奧喊了一聲。

這話倒是提醒了方奇之,他伸手用劍砍斷了馬的韁繩,兩匹馬怎麼行動,車廂都會留在原地。兩匹拉車的馬倒是訓練有素,一直沒有動彈。

方奇之一手摸到了車廂的輪子,他有個大膽的想法。

然後,又拉開弓弦準備射箭的法比奧就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只見方奇之一手抓著車輪,將馬車的車廂單手舉了起來。

不止是法比奧,連古斯塔瓦以及其他幾個傭兵都看呆了。

知道你力氣大,能單手扔人玩,但是你力氣這麼大,能單手舉馬車?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還行,出力還沒到極限。”方奇之看了眼面板說道。

方奇之可是穿了全套裝備來的,頭盔透過光學偽裝,外人看來就是頂帽子。剛才法比奧射箭的時候,則是拾憶提醒方奇之,這才沒讓方奇之再中一箭。

馬車被方奇之當成盾牌,他一邊持劍對著那些個傭兵,一邊卻朝著法比奧的方向走過去。

法比奧有點慌,他雖然也是個五階,但是還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單手舉馬車的,這確定是個人?

慌亂下,法比奧連連朝著方奇之射箭,但是他的弓在雪中暴露的時間太長了,雪融化成水,浸溼了弓體。

在這個時代,弓是很嬌貴的兵器。弓弦、弓體用動物膠粘合的牛角,在遇到雨雪和潮溼氣候時就會讓弓變得軟綿綿的,失去原有的威力。

而現在,法比奧已經切實感受到弓的不對勁。

“該死的!”法比奧罵了一聲,將弓背到背上,抽出了腰間的短刀。

“方奇之,還是古斯塔瓦。”法比奧的目光不斷在方奇之和古斯塔瓦的身上來回巡視。

他對方奇之已經很重視了,但是看到方奇之單手舉車廂,還是下意識地認為要遠離方奇之。

於是,古斯塔瓦便受到了一個五階和兩個三階的圍攻。

眼看法比奧也投入到了近戰,方奇之無奈搖頭,他還想把車廂拋給法比奧呢。

既然這樣,方奇之也就只能把車廂扔給那些圍著自己的傭兵了。

傭兵們看到被扔過來的車廂,一個個嚇得四散奔逃。可就是有人倒黴,被車廂砸中,當場殞命。

方奇之扔完車廂猶嫌不足,趁著那些傭兵四散奔逃的時候,把手裡的劍又給當標槍扔了出去,又有一人被貫穿了身體,當場倒地。

現在,方奇之面對的就只剩下四個傭兵了。他把目光放在了堵路的那兩輛馬車上。

為了堵路,這些傭兵將兩輛馬車的馬給拴到了一邊,倒是省了方奇之一個麻煩。

他快速跑到了兩輛馬車的車廂前,分別將兩輛馬車放倒,又一次顯示了自己的“神力”。

“諸位,不是要請我去做客嗎?跑什麼啊!”方奇之猖狂地笑著,可是把那四個圍攻他的傭兵給嚇到了。

單手舉一輛馬車就已經很可怕了,這傢伙現在又一手舉一輛,這到底是什麼力氣啊!

“古斯塔瓦!”方奇之衝著古斯塔瓦喊了一聲,“跑!”

隨著他一聲“跑”,方奇之把左手提著的馬車扔了出去。

有拾憶在旁輔助,方奇之按照她的規劃,把扔出了個漂亮的弧線。

圍攻古斯塔瓦的法比奧三人立感大事不妙,一個個都往旁邊閃過。而古斯塔瓦也趁機一個後躍,跳出原地十多米。

馬車車廂落地,被摔了個稀爛。

法比奧喊道:“撤!這點子扎手!”

說著,他第一個跑了,跑路十分熟練。

其他人見狀自然也沒了糾纏下去的勇氣,一個個都逃了。

方奇之看準一個方向,把馬車扔了出去,到底還是留了一個三階傭兵。

他靠近這被馬車車廂壓在下面的傭兵,才發現此人倒是還有氣,就是脊椎斷了。這個傭兵以後再也站不起來,至少也是個高位截癱。

古斯塔瓦跑到方奇之旁,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您到底是幾階了?能單手舉車,這個實力,恐怕拜佔提翁的杜卡斯老議長都沒有這個能力吧。”

“其實我很好奇,你們所說的‘神力’,到底是個什麼力量。”方奇之反而問起了古斯塔瓦。

古斯塔瓦一臉懵逼:“哎?您不知道神力?”

方奇之解釋道:“也許和我們那邊的練氣很像,只是不同地方名字不同吧。我比較好奇,所以可以給我講講嗎?”

古斯塔瓦點頭:“當然可以,但是現在……”

方奇之看了看四周說道:“這裡離我的店和喬瓦尼子爵的宅邸距離都差不多。我看他們還真是精心挑選了一個地方。”

古斯塔瓦嘆息:“誰說不是呢?”

他走到被自己捅穿了的保羅的屍體前,俯下身子,很快又直起身。

“保羅是喬瓦尼子爵的車伕,在二十年前就來到喬瓦尼子爵家裡了,比我跟子爵的時間都長。而且喬瓦尼子爵又怎麼可能不調查他呢?幾乎隔上三五年就會調查他一次,圖一個安心。”

方奇之點頭:“我明白了,看起來子爵是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所以才讓他安心當了自己二十年車伕。”

“就車伕這個職業來說,他很稱職。駕車從未出過差錯,也帶著子爵躲過了幾次危險。而且,他餵馬也有一手。那兩匹拉車的馬就是他親自餵養的。”

古斯塔瓦再度嘆息:“可誰能想到,他竟然成了格那亞人的幫兇呢?”

方奇之說:“我覺得說不定是被威脅了呢。”

古斯塔瓦搖頭:“他沒有家人。除了從小培養的間諜外,我不知道有其他任何能夠讓他為格那亞人效力的理由。”

“嗯?沒有家人嗎?”

“我聽喬瓦尼子爵說過,保羅到他家的時候就已經是孤兒了。”

“行吧,看著他才三十多……”方奇之不住搖頭,“這麼說起來的話,這位車伕應該在今天之前就沒有被啟用過。在我們那,領導司機也是個很有價值的情報來源。”

“司機?”

“就是車伕。”方奇之說,“今天死了也好,省得有更多情報洩露。另外我覺得,他說不定就是格那亞人為喬瓦尼子爵準備的致命一擊呢。”

古斯塔瓦摸著下巴說:“喬瓦尼子爵很受總督閣下的信重。總督閣下在位三十年,幾乎是從小就開始培養喬瓦尼子爵作為自己的接班人,以至於他的親生兒子都為此嫉妒不已。”

方奇之幽幽說道:“喬瓦尼子爵不會是你們威尼西亞總督的私生子吧。”

“哈哈……怎麼可能……”古斯塔瓦尷尬笑著。

方奇之就知道,自己的猜測,起碼和威尼西亞那邊的謠傳差不多,要不然古斯塔瓦怎麼是這反應。

把一個外人從小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說裡面沒有點貓膩誰信呢!

不過,方奇之到底不是一個很八卦的人,況且現在也不是一個聊八卦的時候。

“格那亞駐拜佔提翁的總管是哪個?把這寶貴的間諜浪費在把我抓走這件事上。該說他蠢,還是說他蠢呢?”方奇之感慨不已。

雖然從他這能得到很大的利益,但是他又不是不能談,大不了格那亞和威尼西亞搞競標,誰出錢多誰贏唄。要不是拾憶堅決反對,方奇之還不想這麼快和威尼西亞人定下合作呢。現在方奇之算是知道拾憶的反對原因了。

“格那亞已經衰落了,連事情都做不明白。”古斯塔瓦如是回答,“否則他們今天應該派人,不,他們的總管應該親自去喬瓦尼子爵那邊,和您談生意,而不是搞什麼半路劫持。很可惜,格那亞駐拜佔提翁的總管是現任總督的親生子,從小跋扈慣了。他從不聽取任何人的意見,隨心所欲。否則格那亞在拜佔提翁又怎麼會被我們威尼西亞打得節節敗退呢?”

方奇之暫時不想深究,畢竟外面太冷了點,他想早點回家。

古斯塔瓦把那兩匹屬於喬瓦尼的馬給找了回來,幸運的是,在拜佔提翁這鬼一樣的治安情況下,這兩匹馬沒有被人偷走。

古斯塔瓦也是會駕車的,他把其他兩輛屬於傭兵的馬車上能用的東西拆下來,組裝了輛走起來吱哇亂叫的破板車,把幾具屍體抬上去,用布遮起來,冒著大雪把車趕回去。

而方奇之,早就受不了室外接近零下十度的氣溫了,早早和古斯塔瓦告別,自己往家裡趕。反正他能飛,單獨行動反而方便些。

古斯塔瓦倒是不擔心方奇之的安全了,能單手舉車的人,實力恐怕不比他這個五階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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