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探索隊
和人類打了這麼多年，就算來到514宇宙的第一代勃利茨生物因為穿越宇宙壁壘而失了智，現在這一代勃利茨生物的智慧也逐漸增長了起來。
方奇之從幾個在探索隊的客戶那裡聽說，他們發現過勃利茨生物圈養本土生物的痕跡。而勃利茨生物最看重的，則是人類。
其實想想也知道，和人類結合能夠誕生指揮型勃利茨生物，人類自然也就成了它們豢養的目標。
“不要真把勃利茨生物看成是野獸。就算是野獸也有一些狡猾的智慧，何況是勃利茨生物呢。它們都會豢養其他生物了，戰術上進行迭代也是可以理解，並值得警惕的。”方奇之對法提赫說道，“我怕這些勃利茨生物前段時間的進攻是一種試探，試探出防線的薄弱地點後，再行進攻。”
法提赫嘆了口氣：“康斯坦丁一直想要做一個純粹的軍事指揮，但你知道，拜佔提翁雖然接收了很多其他地區逃難的人，但這裡的高層，還是以易拉人為主。而易拉人雖然做不好事，但是壞事絕對是一把好手。”
“還真是人如其名。”方奇之默默吐槽了一句。
“所以，他必須把握住執政官這個位置。”法提赫說。
“他怎麼辦和我關係不大。”方奇之說，“大不了我換個地方嘛。我看威尼西亞就不錯……”
“那些威尼西亞奸商不可信啊！”法提赫連忙提醒，“你沒看到他們都想要要獨家銷售權了嗎？這你可不能給啊！”
方奇之卻說：“倒也不是不能給，畢竟人家的足跡遍佈從中心海到黑暗之海沿岸，我的貨物倒是能夠遍佈四方了。”
“他們說不定就會因此反過來拿捏你。”
方奇之聳聳肩：“我需要和我的合夥人商量一下。”
“我會幫你應付那些調查人員的。”法提赫說，“反正也是我領銜調查。但是我想你還是低調些好。”
“我最近也正想低調一些。”方奇之說，“放心放心，幹了這麼大的事，總要給一些人緩衝時間。你知道貓是怎麼抓老鼠的嗎？”
法提赫搖搖頭，但方奇之也沒有告訴他的興趣。
“你那倉庫裡面應該沒有什麼值得隱藏的東西了吧。”
“當然。”
法提赫指了指外面淺灰色的天空：“我今天就要那五百套軍大衣。免得我的衛隊今晚受凍。”
“沒問題。”
法提赫得到方奇之的承諾，便急匆匆離開。
天上飄下了雪花，這是方奇之第一次在異世界看到下雪，他倚在玻璃門的門口看著外面的雪花。
“你覺得我把獨家代理權給那些威尼西亞人如何？”方奇之問道。
拾憶的聲音響起：“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雖然拜佔提翁人口不少，但是拜佔提翁畢竟只有一座城，如果把你手上的商品擴散出去，我收集勃利茨結晶體的速度能夠加快。”
“可是我怕客大欺店啊。”方奇之不無擔憂地說道。
“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拾憶指出，“你要知道，現在不是你求他們買你的東西，而是他們求你賣他們東西。你來到這裡的時候還能明白這個道理，怎麼現在卻忘記了呢？”
方奇之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
“對啊……我算是被這服裝給限制了思維了。”方奇之看著自己的服裝區，“首先，中心海的沿岸都缺少紡織品，即使是那些貴族他們要保持自己的華麗衣著，也要花不少錢財。紡織物倒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糧食更加緊缺。除此之外，我還有糖啊！這裡的人對我的飲料愛得不行，一天恨不得喝二十四小時可樂……”
“而且，我是唯一的供應商，手握如此多的緊俏物資，怎麼還怕給別人獨家代理權，自己被對方拿捏呢？小了，格局還是小了。”
方奇之不住搖頭。
“另外，我提醒你，獨家代理權可是一種權力，不能白白給出去。而且，商業共和國也不止威尼西亞一個。威尼西亞最大的競爭對手，和他們敵對了幾百年的另一個商業共和國格那亞，也在拜佔提翁有商棧。他們的足跡與威尼西亞幾乎重合。”
“拍賣獨家代理權。”方奇之點頭，“是一個好辦法。法提赫看樣子是被這些個奸商搞怕了。”
方奇之想了想，又對拾憶說：“我的確是沒有什麼經營的才幹，我想請你幫我制定一份進貨的清單，在這個地方比較容易出售的貨品。我想你的分析比我瞎琢磨要更精確。”
拾憶說：“樂意效勞，我本就是做這個工作的。另外，晚上的聚會，我建議你穿上外骨骼。威尼西亞人雖然對你很有好感，但是不保證你不會受到其他勢力的襲擊。”
“那肯定的。我畢竟很怕死嘛。”
方奇之看著下雪，本想著早點關門，但他卻遠遠看到了一個熟人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哈哈！沒想到吧！方店長！我又來啦！”那方奇之的熟人一進門，就給了方奇之一個大大的擁抱。
“喔！”方奇之趕緊逃離他的懷抱，在一旁做出嘔吐狀。
“你不是從我這裡買了肥皂丶沐浴露和洗髮水了嗎？怎麼身上還這麼大味？”
那人尷尬地聞了聞自己身上，說道：“我怎麼沒有聞到什麼味啊。”
“行了，塔拉卡爾……”方奇之的熟人身邊的同伴對他說，“你才從安達利亞山脈上的堡壘群回來，都沒來得及洗澡，身上怎麼能沒有味道？”
“方店長，我們來主要是為了給這位新加入的成員買一些野營用的東西。”被稱為塔拉卡爾的人的同伴對方奇之說。
“哦？十三探索隊的新人？”方奇之看向他們兩人後的第三人。
這是一個年輕人，光溜溜的下巴和嘴唇看不到一絲胡茬，看起來平時很喜歡刮臉。他的頭髮被打理得很精緻，身上也穿著一件狐狸皮的冬衣。
“久仰大名，方店長。我家裡可有不少從你這裡買來的飲料呢。我的爺爺很喜歡你這裡的酒。”年輕人向方奇之行了一禮，“喬恩，喬恩·杜卡斯，是個杜卡斯，而不是科穆寧。可不要把我這個杜卡斯當成被砍了腦袋的科穆寧。”
“吼？”方奇之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我說怎麼有錢穿貂呢？原來是杜卡斯家的人。”
塔拉卡爾笑著說：“他可是約翰·巴西爾·杜卡斯議長的親孫子呢！現在二十四歲，神力已經三階了。”
喬恩·杜卡斯謙虛道：“我雖然在城牆上打過幾次勃利茨生物，但是實力還算不上強。”
塔拉卡爾的同伴拍了他一下對他說：“二十四歲的三階很少見了。不要過度謙虛，否則我認為你就是在炫耀。”
“好啦！”方奇之打斷了他們，“塔拉卡爾，安德烈，想要什麼在我這看看吧。前幾天進貨的時候我進了和你們之前同款的野外用品，你們來的也算巧。要是讓別的探索隊來了，你們也許就買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