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勃利茨生物
喬瓦尼對法提赫說：“我想，方店長應該沒有授予拜佔提翁商人獨家銷售權吧。”
法提赫點點頭：“當然。不過，我想方店長就算給人獨家銷售權，應該也不會把拜佔提翁以外的銷售權全部給一個人。”
方奇之聳聳肩：“我需要和我的合夥人談談。”
“好吧，合作嘛……就是要不斷談判。”
喬瓦尼轉向方奇之：“今晚在金角灣宅邸，我會舉行一場宴會，希望方店長能夠賞光。”
說著，旁邊的護衛遞來了一張精緻的請柬，方奇之將之接下。
“好的，我會去的。”方奇之說，“另外，我也有些小禮物要送給喬瓦尼子爵。”
方奇之離開了一小會兒，再回來的時候，拿了一沓收款單。
“我相信做為一個合格商人的子爵閣下，很快就能發現它的妙處。”
喬瓦尼滿臉疑惑地接過一沓小本子，隨意翻了翻，除了發現這沓本子是一張白紙一張紅紙交錯裝訂之外，並沒有其他問題。
不過，喬瓦尼還是對方奇之表達了感謝，於是他就得到了方奇之贈送的第二件禮物——和法提赫同款的長款羽絨服。
待威尼西亞人走後，法提赫迫不及待地對方奇之說：“你從沒說過要殺這麼多人！喬恩·科穆寧，還有那麼多的貴族丶官員！你這樣做不是讓拜佔提翁陷入混亂嗎？”
“我們不是商量好了嗎？合作愉快嘛。”方奇之說。
法提赫搖頭：“我以為你會一點點行動……誰想到你倒是大手筆，一次殺了十幾個！現在大議會都瘋了！要求執政官全城搜捕！”
方奇之聳肩：“你直接說我給你添麻煩就行了嘛。既然如此，我向你們的大議會自首好了。不過我可不會束手就擒，正如我所說，我會直接離開這裡。”
“我不是這個意思。”法提赫解釋道，“但這次你的確玩得太大了。”
“這次幫你們清理掉這些邪教徒，你們應該輕鬆一陣子吧。”方奇之說。
“執政官那裡我試探過口風，雖然他不願意直接對那些貴族動手，但是面對他們被殺，他倒也沒有什麼憤怒的感情。”
“怎麼說？”
法提赫嘆了口氣：“執政官的意見是，把調查交給我。他說最近拜佔提翁外圍山區內的幾個崗哨被勃利茨生物一夜覆滅，勃利茨生物很可能從山區集結向拜佔提翁發起攻擊。”
拜佔提翁的狄奧多西城牆是最外側的防禦工事，其後還有兩道城牆。狄奧多西城牆的東北方向與安達利亞山脈連線，東帝國曾在安達利亞山脈裡面設定數個堡壘，做為城防系統的補充。而至今，這套系統依舊存在著。
為了預警，也是為了探索其他還存在的人類聚集區，拜佔提翁在安達利亞山脈的軍事堡壘的外側，設定了很多崗哨。被派出的崗哨，都有死亡的覺悟。
不過，山地畢竟不好走，對勃利茨生物來說也是一樣的。因此勃利茨生物更喜歡從地勢更加平坦的地區對拜佔提翁發動攻擊，而它們之前攻破拜佔提翁，也就是沿著平原一路打進去的。
拾憶自然是偵察過拜佔提翁和附近的地形的，並且將之繪製成了軍用級的地圖，方奇之看過無數次了。因此法提赫一說，方奇之立刻就在腦海中浮現出了安達利亞山脈的地形。
“安達利亞山脈本就是東北－西南走向的，正好和狄奧多西牆連為一體。上面的堡壘，這些年也不停加固。雖然勃利茨生物個體戰鬥力很強，但是它們要突破山脈，那也得佯攻山頭啊。”方奇之說，“安達利亞的山城體系，應該很完善了。勃利茨生物想要擊破，恐怕也得靠填命才行。”
“你倒是瞭解。”法提赫看了方奇之一眼。
“道聽途說。”方奇之打了個哈哈。
“但是勃利茨生物每一次進攻，總是能把軍力都給調動起來，沒有人能輕視它們。”法提赫嘆了口氣，“安達利亞堡壘群還沒有完成火器化改造。有些堡壘不適合放大炮，何況……我也沒有那麼多鐵鑄造大炮。”
“啊，你之前要的廢鐵很快就會到的，這點可以放心。”方奇之只當法提赫是在點他還沒有交廢鐵。
“我不是這個意思。”法提赫說，“鑄造大炮也得一段時間，勃利茨生物的進攻可能就在不久後。”
“這些勃利茨生物不是剛剛在狄奧多西城牆下面撞了一頭血，怎麼又能組織進攻？”
“他們畢竟不是人類。”法提赫說，“一群如同野獸般的東西，自然不用像人一樣還要考慮後勤什麼的。”
方奇之不禁想起之前拾憶給他科普過的勃利茨生物的一些小知識。
勃利茨生物本來是生活在拾憶出生的404宇宙的，它們曾經與人類共和國現今的死敵蟲族互相爭鬥了幾百年，之間的戰爭波及了幾個星系。
後來，勃利茨生物不敵蟲族，生活方星球不斷被蟲族蠶食，直至退回它們發源的母星勃利茨——而這也是勃利茨生物這個名稱的來源。
別看蟲族和勃利茨生物都是走的生物進步的路線，但是它們的科技水平都很高，否則也不會互相之間在幾個星系來回拉鋸了。
在蟲族即將把勃利茨星球滅亡的時候，勃利茨生物中的科學家研發出了可以將碳基生物傳送到其他宇宙的裝置，於是勃利茨生物中的殘存力量全部匯聚於裝置附近，進行了一次大轉移。
也許是因為生物數量太多，裝置無法承受的緣故，該裝置最終產生了大爆炸。這一次大爆炸，將勃利茨生物幾近團滅。但還是有幾十只勃利茨生物順利來到了514宇宙的。
也許是因為宇宙穿越帶來的副作用，這些勃利茨生物的智力出現了退化，徹底淪為了野獸。然而靠著強悍的生育能力，它們降臨在514宇宙的藍星後，種群迅速繁殖。畢竟它們可以一些本土生物進行繁殖，所產生的後代也多多少少帶上了一些該生物的特徵。
和牛繁殖生出的勃利茨生物其力氣很大，並且生著牛角一樣的東西；與馬交媾生出的勃利茨生物，便有著強大的衝擊力；而強暴人類產出的，便是所謂指揮型勃利茨生物，有著比一般勃利茨生物更高的智慧，並且是一個族群的領導者。
更可怕的是，勃利茨生物與本土生物交媾時，是不分對方性別的，只要種子播下，對方無論雌雄都會為勃利茨生物產出後代。
只是，勃利茨生物懼怕水，它們無法與魚丶蝦一類的生物產出後代。雖然能夠與龜類相合，但後代卻也無法下水。
其實大部分人類聚集區倖存下來的原因，也就在於勃利茨生物這個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