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桀桀桀
“迪米特里奧斯，當然還有你，希裡安，兩個五階實力的人，願不願意加入我的加齊衛隊或者執政官的瓦蘭吉亞衛隊？這樣，也能為拜佔提翁做出一些貢獻。”
在科穆寧的族長阿萊克修斯把迪米特里奧斯，以及來到科穆寧家避難的希裡安·尼古拉奧叫來之後，法提赫說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讓迪米特里奧斯成為你的私人護衛？”阿萊克修斯沒想到法提赫的提議竟然是這個。
法提赫點點頭：“科穆寧家不能直接進入軍隊，這樣一來也就只能成為瓦蘭吉亞或者加齊衛隊的成員。”
迪米特里奧斯哂笑：“我聽說，加齊衛隊的成員可都是恩澤教的教徒。而我則信仰正統天神教。”
“那你可以加入執政官的瓦蘭吉亞衛隊。”法提赫說，“那也是正統天神教。”
法提赫轉向了一直默不作聲的希裡安，對他說：“希裡安倒是直接可以加入探索隊。他又不是你們科穆寧的人。”
低著頭的希裡安抬起了頭。
他曾經是軍隊的軍官，因為一些事情，退出了軍隊，成了老伊萬的保鏢。
“你知道的，雖然喬恩已經很努力地在清理城內治安，但是城內的治安狀況並不好。”阿萊克修斯說，“所以我們科穆寧家需要一些有能力的人進行家族的護衛工作。”
“原來如此。”法提赫點點頭，“喬恩管理官已經六十歲了，又受到了驚嚇，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緩過來。他為拜佔提翁防線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再讓他繼續這麼工作下去，有點不太好吧。”
阿萊克修斯眉毛一挑：“這是你的意見還是議會的意見？”
法提赫笑著說：“這只是我個人一點不成熟的意見。而且我覺得，科穆寧家人才濟濟，我看迪米特里奧斯就很適合當這個城市管理官嘛。”
迪米特里奧斯冷漠地看了法提赫一眼，又瞥了阿萊克修斯一眼，卻也沒有說話。
“那你到底是要迪米特里奧斯當你或者執政官的護衛，還是要他當管理官呢？”阿萊克修斯微笑著問道。
“那得看他的意願。”法提赫端起茶杯，將茶杯裡面已經溫熱的茶水一飲而盡。
迪米特里奧斯，在晉升到五階之前，雖然生活在科穆寧家族，但是他並不姓科穆寧，在他晉升到了五階後，才被接納進入了科穆寧家族，姓氏也由象徵科穆寧傢俬生子的迪羅斯，改成了科穆寧。
不過雖然“認祖歸宗”，可是科穆寧家對他的接納程度並不高。一個五階的高手，在科穆寧家做的也是和希裡安一樣的護衛工作，甚至科穆寧家一些資深的僕人都能支使他。
上一次達爾尚·安東尼奧去黑手幫，就讓迪米特里奧斯當護衛，而不是讓這個姓科穆寧的五階高手做主導，甚至連一個傀儡都不讓做。
阿萊克修斯看著法提赫的眼睛裡面充滿了危險的光芒，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年輕的小子今天來是要挑撥迪米特里奧斯和科穆寧家的關係的。
“雖然喬恩現在受驚而臥床不起，但是我想他還是有能力繼續為拜佔提翁服務的。”阿萊克修斯說。
迪米特里奧斯低下頭，眼睛中滿是嘲諷。
“我想也是。就算喬恩管理官真的要退，接替他的也應該是科穆寧家的‘正統’。”法提赫淡然說道，“不過無論是迪米特里奧斯，還是希裡安，讓他們在科穆寧家族當護衛，都是太浪費人才了。”
“難道到法提赫的加齊衛隊或者執政官的瓦蘭吉亞衛隊就不是浪費了？當護衛還要分在哪裡嗎？”阿萊克修斯語帶嘲諷。
法提赫依舊淡然：“我和執政官的衛隊是隨時都要頂到城牆上去的。你知道，我們的衛隊中都出了很多軍隊的優秀指揮官或者優秀的探索隊長。”
他看向迪米特里奧斯：“要是迪米特里奧斯願意改姓，說不定就能直接當軍官了。”
不等阿萊克修斯發作，有僕人急匆匆趕來，在阿萊克修斯耳邊說了幾句話。
阿萊克修斯的臉色瞬間起了變化。
“既然阿萊克修斯族長有事，我就先走了。如果迪米特里奧斯你或者希裡安你有什麼想法，可以來找我。”
法提赫拋下這話之後便大剌剌地離開了。
“迪米特里奧斯，千萬不要聽信這個異教徒的話。”阿萊克修斯嚴肅地警告迪米特里奧斯，“他們這些恩澤教的教徒，一個比一個狡猾！別忘了我們的先祖，阿萊克修斯一世皇帝，他與公眾天神教的教宗彌合矛盾，就是為了對抗這些恩澤教的教徒！”
迪米特里奧斯卻嘲諷一笑：“這又和幾百年後的我們有什麼關係呢？說吧，出了什麼事？”
阿萊克修斯嚴肅告訴迪米特里奧斯：“勃利茨教的教主被人砍了頭。”
“那個什麼雅各布之子，本傑明？”迪米特里奧斯露出了厭惡的表情，“骯髒卑劣的久太人。”
“勃利茨教會是他一手拉起來的。他這一死，他手下那些人說不準就會分裂。這是我們科穆寧家再度興起的一手，絕對不能讓他們亂起來。”阿萊克修斯看著迪米特里奧斯說。
“你想讓我過去嗎？”迪米特里奧斯嘲笑道，“讓我震懾他們那個邪教的大部分人，扶持某個迪羅斯？”
“是這樣。”阿萊克修斯說，“你和希裡安兩個人就在那個教會里面當個副手，實際上替我看著點我要扶持的人，免得他不受控制。”
久不說話的希裡安此時卻站了起來，對迪米特里奧斯說：“我很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但是，我到底還是難以和邪教徒混在一起。早在我得知伊萬也是那個什麼教的教徒時，我就想要離開他那裡了。你們科穆寧既然也是那個教會的支持者，恕我無法繼續為你們服務了。”
阿萊克修斯想要挽留這個五階的高手，卻被迪米特里奧斯搶先：“如果有需要，儘管來找我。”
希裡安點點頭，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而在另一邊，一隻手提著腦袋，一隻手提著刀的方奇之已經來到了喬恩·科穆寧的府邸之前。
“什麼人！”守衛管理官府邸的守夜人見有人前來，馬上用手中的長槍指向方奇之大聲呵斥。
方奇之緩緩舉起邪教教主本傑明的腦袋，然後拋向了守夜人。
“告訴喬恩·科穆寧，他死期將近了！桀桀桀……”
未等那兩個守夜人反應過來，方奇之突然揮刀，一名守夜人的脖子登時被方奇之割開，另一個守夜人的雙手被從手腕處解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