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一事,崔晏晟不敢再作死,兩人度過了一個相安無事的夜晚。

第二天起來,凌暮雪不知從哪拉來一匹馬,她冷著臉問他:“我要去京州,你要一起嗎?”

昨夜,暮雪寫信讓簪煙堂調查聽音閣所在地,今早得到訊息,信中說,聽音閣總部在京州靖安城,離她所在地不遠。

暮雪不想帶一個隨時能氣死人的無賴在身邊,但無論如何,至少相識一場,她不忍心看嘴賤的某人被別人砍死,就人道地問了一句。

崔晏晟:“你去京州幹嘛?”

凌暮雪輕抬冷眸,掃了他一眼,飛騎上馬。

崔晏晟扁扁嘴,“去,不去萬一我餓死在半路怎麼辦。”

他們掉下懸崖後被水衝了老遠,這裡還不知道離金陵多遠,他的暗衛也跟丟了,崔晏晟是真怕自已死在路上。

他伸出手,想讓凌暮雪拉他一把,結果人家連個眼神都沒給他,他只好訕訕地收回手,自已費勁的爬到馬背上。

凌暮雪也沒管他坐沒坐好,揚起鞭就朝馬兒打去,崔小侯爺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顛簸帶得差點飛了出去,他顧不上太多,緊緊的抱著哥,嘴裡還不住地罵著。

“凌暮雪,你謀殺親夫啊,你還有沒有點良心,小爺陪你跋山涉水,你就是這麼待小爺的,走之前你問一句怎麼了,你那嘴就那麼金貴……”

他嘮嘮叨叨了一路,凌暮雪一句話也沒回他,經過兩個日夜不停奔波,他們終於到達目的地。

這兩日趕路,小侯爺的傷反反覆覆裂開,他們尋了一間客棧,凌暮雪出去給他尋了個大夫回來。

“你你你,這個大夫你是從哪找來的!”

崔小侯爺一邊咳著,一邊用嘶啞的嗓子喊道。

說真的,不怪他反應那麼大,實在是那個大夫比他還像乞丐,披著一頭白髮,身上可以說是披了一塊破布,臉也髒髒的,離乞丐就差個碗。

那個大夫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屑道:“呵,你以為你是什麼王公貴族嗎,無知小兒,如果不是這位姑娘重金聘請,老夫才不來。”

“咳咳,重金聘請?”崔晏晟看向站在床邊的凌暮雪,問道。

凌暮雪坐到床邊貼近他,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見的聲音道:“街上,十文。”

“十文?”崔晏晟震驚了,他欲哭無淚地問,“我被醫死算誰的?你?”

“嗯。”

“哎,你們兩個小兒在都嘀嘀咕咕的說什麼,莫不是懷疑老夫的醫術!”

“不是。”凌暮雪站起來,“我在說服他。”

那個老頭‘哼’了一下,敷衍地問道:“哦,那說服得如何了?”

凌暮雪:“成了,唐大夫你請便。”

“咳咳咳咳咳咳——”崔晏晟扶著床柱差點把肺都給咳出來了,“凌,暮雪,咳咳,小爺,咳咳,小爺何時,答應了,咳咳,凌暮雪,你給小爺回來,咳咳咳——”

唐大夫看著凌暮雪關上門,回頭看向面色蒼白如紙,不停咳嗽的人,露出在陽光下發出森森亮光的銀針,拿著針像只惡鬼一般慢慢逼近,嘴裡還在不停地念叨著,“安息吧,安息吧……”

崔小侯爺感覺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唐夫人見此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無知小兒,老夫還以為你多大本事呢,哈哈哈哈哈哈。”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唐大夫在解氣後,便替床上的人治療。

傷都是皮外傷,造不成什麼大問題,最嚴重不過肩上捅的血洞,在治之前,唐大夫是想不明白,為何那位凌姑娘會請大夫的,床上小子的傷,按尋常人的癒合速度,再加上年輕人身強力壯,幾天便可活蹦亂跳了。

實在沒必要浪費錢財,只是他這個結論下得太早了,清理完某小子傷口後,他一摸脈,整個人都驚住了。

怎麼可能呢?年紀輕輕的,身體就破敗成這樣,若真如此不去,這小子恐命不久矣了。

他望著床上安靜躺著的人,嘆了口氣,走到桌前,提筆在白紙上寫下方子。

待寫完,他將藥方壓在茶杯下,回頭瞧了一眼那小子,誰知那小子也在看他,不知看了多久。

他說:“喂,老頭兒,打個商量唄。”

“不行。”

“你幫我捎句話。”

“什麼?”唐大夫以為他要自已幫忙隱瞞,不曾想他說的是另一件事,他懷疑地開口,“你再說一遍。”

崔晏晟:“二十文,你幫我捎一句話給城東的青樓。”

“行,什麼話?”

崔晏晟揮手讓他靠近,悄悄地告訴了他

恰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唐前輩。”

是凌暮雪的聲音。

唐大夫與崔晏晟互看一眼,過去開門,凌暮雪進屋先是看了一眼崔晏晟,然後才對唐大夫道:“有勞了。”

唐大夫:“沒事,凌姑娘,藥方老夫已備好,若沒有其他事,老夫先告辭了。”

凌暮雪:“前輩慢走。”

將人送走後,凌暮雪關上門,她看向半死不活的崔小侯爺,道:“喬楚楚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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