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僕從
秦放怒喝一聲，強行提起自身氣息，剎那間，一道火柱沖天而起，最終在他的掌間凝聚成一顆火球。
“李衍師弟！我看你已經沒有多少力氣，這一擊下來我可不敢保證不傷你性命！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我不！”李衍站起身，皺著眉頭看向前方：“我李某人絕不會成為別人僕從！”
“好！那你接我這一擊！”
秦放猛的將手中火球投擲而來，只是一瞬間就抵達李衍頭頂。
緊接著，火球轟然炸開，形成一道火柱將李衍的身形吞噬。
李衍根本就沒有想過躲避，這一擊的威力可比之前弱上太多，看樣子秦放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他站在原地，周身颳起一陣旋風，將這一道火柱包裹。
下一刻，沖天火柱開始盤旋扭曲，隨後轟然潰散，化作漫天火雨灑向地面，煞是絢麗。
而此時的李衍依舊站在原地，自始至終他甚至動都沒有動一下，只是平靜的看著秦放，嘴角微微上揚。
“真是可惜啊……秦放師兄……就差一點，我就接不下這招了！”
“什麼？”
秦放瞳孔驟然收縮，只感覺一陣虛弱感席捲全身，雙腿一軟，一下子跪在地上，眼眸中滿是難以置信。
“你……怎麼可能……沒事……”
“這不可能……”
李衍微微一笑，剛才的頹勢一掃而空，整個人氣息強盛到極致。緊接著他腳尖輕點地面，縱身一躍出現在秦放身旁。
李衍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秦放的肩膀：“秦師兄！真是可惜啊……你還是沒能贏我！”
秦放瞳孔微微收縮，滿臉震驚抬起頭：“你……”
他感受到李衍渾身散發的渾厚氣息，這才感覺到似乎剛才和自己戰鬥半天的傢伙居然都沒有拿出全力。
“你耍我？”
“是啊！”李衍並未否認：“主要是你剛才推了我一下，我這人很記仇的，現在我們扯平了！”
秦放微微愣神，緊接著，如同萬箭穿心般的屈辱感湧上心頭，在他的認知裡，他可以敗給其他長老的弟子，但唯獨不能敗給連名氣都沒有的無名小卒。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衍嘴角上揚，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看到了嗎，我叫李衍，靈玄宗弟子。”
秦放盯著那塊玉佩，確認這並非造假，於是神色越發疑惑：“你是哪位長老的弟子，為什麼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你？”
“因為我一直在外遊歷，不過呢......”李衍頓了頓：“不過我並不是長老弟子！”
秦放一愣，凝視李衍良久，最終無奈的輕嘆一聲：“我輸了！”
秦放一愣，凝視著李衍，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止。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困惑，更多的是無奈。最終，他緩緩地嘆了一口氣，聲音如同風中飄散的枯葉，輕輕地說道：“我輸了！”
這聲嘆息，猶如一滴雨水滴落進湖面，盪漾起無盡的漣漪，將秦放心中的不甘和無奈擴散到空氣中，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眼神也暗淡下去，彷彿失去了生命的火焰。
李衍靜靜地站在那裡，只是默默地看著秦放，彷彿有一股無形的氣場從他的身上擴散，讓秦放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秦放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他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寒冷的氣息從四面八方襲來，讓他無法呼吸。
他知道，自己已經輸了，而且是輸的毫無還手之力。他曾經以為自己在宗門弟子內不說沒有對手，但實力也不會有太大差距，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那樣可笑。
不過現在他的內心卻是陷入糾結，眼前這個人正大光明的戰勝自己，按照賭約，自己現在就要成為李衍僕從。
他驕傲的內心自然不願意去接受這樣一個事實，不過轉念一想，這李衍的實力如此恐怖，說不定還能當一個大腿抱抱。
想到這裡，他沉默片刻，最終緩緩開口。
“我認了......我當你的僕從......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兒！”
“什麼事情？”李衍有些好奇：“說說看！”
“就是我雖然是你的僕從，但有外人在的時候給我留點兒面子！”
“沒問題！”
就在此時，天空之上，兩道身影兒如同流星一般向著這個方向快速趕來。
來人正是秦放的師父胡長老以及赤朮長老。他們二人都是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在這裡爆發出術法波動，這才匆匆趕來。
當看到秦放正跪在地上，而身旁還站著一名陌生的年輕人，胡長老先是微微愣神，緊接著臉色頓時如烏雲密佈般陰沉下來。
“秦放，你在幹什麼？”
秦放心中一驚，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向著胡長老微微躬身：“拜見師父！”
胡長老雙眉緊鎖，銳利的眼神在二人身上反覆掃視著，最終定格在秦放身上，語氣嚴厲地質問道：“你們在此處做什麼？難道這裡是任由你們隨意鬥法的地方嗎？”
“師父......”
感受到胡長老身上無意間擴散的地仙威壓，李衍也算是知道眼前這人身份。
他有些擔心，萬一這是一位護犢子的主，那可就不太妙了，好在看到赤朮長老，倒是給他心中增添幾分底氣。
李衍一步邁出，向著胡長老二人躬身一拜：“晚輩李衍，拜見二位長老！”
“方才我和秦放師兄並未鬥法，只是秦放師兄給晚輩演示他的一道秘法，這才弄出大動靜，倒是沒想到驚動二位長老。實在抱歉。”
聽到李衍這樣說，秦放也瞬間反應過來，連忙開口：“師父，正如李師弟所說，我們二人並未鬥法，只是動靜有點大。”
“哦？”胡長老微微揚眉，滿臉狐疑的看著秦放：“那你剛才跪著是怎麼回事？”
“這個......弟子剛才只是施展秘法之後脫力，李衍師弟想要扶我來著。”
面對這個說辭，胡長老自然不信，看剛才的情形，明顯就是自己的徒弟敗在眼前這個年輕人手中，不過他並未揭穿，而是仔細打量起李衍。
“你是誰的弟子，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李衍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些什麼，赤朮長老身形閃爍，瞬間出現在李衍身前，面對著胡長老，微笑著說道。
“胡兄，他叫李衍，是我帶回宗門的弟子，只不過平時都在修行，所以並不怎麼在宗門內活動。”
胡長老一愣，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原來是赤朮兄帶來的弟子！”
“嗯！”赤朮長老微微點頭：“胡兄，他們二人也並未違反宗門規定，按照他們所說，秦放只不過是在演示他的秘法，所以，這些晚輩們的事情，我們兩個老傢伙就別摻和咯。”
“我那裡倒是新尋來一批茶葉，胡兄不妨品鑑一番？”
“好說好說！”
胡長老大笑一聲，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放，冷哼一聲便和赤朮長老騰空而起，消失在天際。
見到二人走遠，秦放長舒一口氣，緊繃的身體再次放鬆下來，看向李衍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感激：“謝......謝謝......”
“罷了罷了！”李衍隨意的擺了擺手：“秦放師兄，倒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多費心。”
“什麼事情？”
李衍頓了頓：“我在宗門內不會過多停留，程臨玉以及他的兩個朋友還請幫忙多多照顧，至於那三十萬靈石，你就當是照顧他們的報酬吧！”
“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你在這裡休息吧！”
話音落下，李衍將玄天塔收回，隨後邁著步子緩步離開，只留下秦放呆呆的看著李衍的背影出神，直至李衍徹底消失在他的視野當中。
知道此時，秦放這才感受到一股虛弱感襲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好像......他沒有把我當僕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