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霄手上未釋出的技術非常多,這個公司的潛力比你想的要大,我投錢,是為了在技術釋出以後,能多撈一筆。”她繼續說。
“餘霄?那個國內搞製藥的科學家?”男人輕輕提了提嘴角。
他那壞笑,像是藏著令人膽顫的陰謀。
“你可別打別人的心思了!餘霄的兒子是餘子江,你是碰不得的。”秦么立刻打斷了他。
“我動不得他?那你是太小看我了。”男人笑道。
“其實我投錢還有一個目的。”秦么輕咳了一聲,打斷了男人岔開的話題。
“佟氏製藥掌握了許多科學家渠道,我們往上面投入一筆錢,救他們於水火,相當於藉機拉攏,共享他們的資源,從而壯大自己,何樂而不為呢。”秦么說。
“聰明。”男人聽罷拍了拍手道。
“沒想到,關於餘爾,你還做了不少功課呢?”男人接著笑道。
“那是自然,投資要用點腦子。要不然錢怎麼到手。”秦么回答。
男人邪邪地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我又不是你生的,生拉硬搶可不是我的風格。”秦么看著那男人提起的嘴角說道。
“我懷疑你在內涵我。”男人說。
“不用懷疑,我就是在內涵你。”秦么毫不客氣地回答。
“你想做什麼都隨便你,別玩脫就行。”男人嘆了一聲道。
“不會。”秦么只是草草說了兩個字。
“行了,我走了,電視不看了記得關。”男人拋下一句話,起身離開了這沙發。
餘爾點了點頭,她的注意力都在電視的節目上,沒有看著男人離開這昏暗陰森的房間。
最後她聽到男人關門的聲音,一下深深嘆了一口氣。
“真是不愧我這麼幫你......”她呢喃了一句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話。
那話更像是隔空說給餘爾聽的。
“祝你幸福。”她說。
那個男人離開房間後,秦么才慢慢表露出了真實的情感。
她犀利的眼神也一下渙散了,桃花眼慢慢低沉了下來。
面對著剛剛坐在自己身旁那個男人的時候,她都是一副冷峻的表情。
時間與記憶倒流,一個月前,美國——
人來人往的異鄉街頭,餘爾走進一家高檔的餐廳,她在這裡訂好了位置,今天她要約見一位合作伙伴。
這是餘爾尋找的新一家資本投資公司。
這幾天她一直在尋找合作伙伴,可是最近的市場不景氣,她總是四處碰壁。
真是奇怪了,按理說,像佟氏這樣名聲在外的大公司,應該不會落到這番人人拒絕的地步。
還好,終於有一家公司的老闆答應了見面。
餘爾早早到了餐廳,等待著這位新合作伙伴的到來。
準點,一個女人踏著高跟鞋利落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餘爾抬頭,只見這女人面容姣好,妝容精緻。她穿著一件時尚的黑色連衣裙,小巧又精緻的首飾閃亮動人。
還有那女人白皙的面板配上一雙嫵媚勾人的桃花眼,著實吸引人的目光。
但餘爾猛得一愣,很是錯愕。
異鄉,見到一個東方面孔已經很不容易了。餘爾上下打量了這個女人——她雖化著端莊的妝,卻也掩飾不住她臉上屬於少年的稚氣。
【這就是我的合作伙伴嗎?她看起來比我還年輕。】餘爾有些難以置信。
“很榮幸能見到你,我叫秦么,你今天要等的人就是我。”女人開口,她的氣場把餘爾一下鎮住了。
沒錯,餘爾一直等的人就是秦么。
她為了今天和餘爾見面,特地從德國飛到了美國。
但餘爾全然不知道秦么的來歷,只是驚訝於合作者的年輕。
要知道,餘爾今天見的人,可是一個投資公司的老總。
只見秦么把肩上的挎包脫了下來,隨手放到了沙發邊上,然後入座。
她很隨意,同齡人之間通常沒有什麼講究。
餘爾還是有些發愣。
“我沒想到答應和我合作的資本公司,它的老闆是個中國人。更沒想到......你這麼年輕。”餘爾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秦么,只覺得不可思議。
她看著少女的樣子,篤定她一定是比自己還要年輕。
“你不也一樣年紀輕輕就開始做生意了嘛,我和你的性質是一樣的。”秦么笑了笑說。
“性質是一樣的......”餘爾恍然大悟地嘆了一聲。
“怎麼說令尊是......”餘爾還想接著說下去,聲音卻被秦么一下打斷了。
“算是吧。”秦么立刻回答。
她著說法有些模稜兩可,但餘爾也不好多問什麼。
“你要喝點什麼?或者......這家店的甜品也不錯。”餘爾全當秦么是一個小試牛刀的公司繼承者,還用對待孩子的方式對待她。
這種孩子,應該最吃溫柔大姐姐這一套了。
“一杯玫瑰清酒。”沒想到秦么是這樣回答餘爾的。
她說話時一臉的冷漠,讓人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餘爾一時覺得有些尷尬,便笑了笑,向服務員點好單子後,又把選單放回了桌角。
【真是......她不過是一個孩子罷了吧?】餘爾輕輕喘了一口氣,她覺得這個空曠的空間裡,竟然有意想不到的壓迫感。
“你知道為什麼你找到這麼久......都沒有公司與你合作嗎?按理說,佟氏製藥應該很熱門才對。”秦么提了提嘴角說。
餘爾皺緊了眉頭,她越發覺得不安起來。
眼前這個女孩的眼睛,是這麼具有攻擊性。就如同冰冷黑夜裡準備覓食的猛獸。
“為什麼。”餘爾擠出三個字。
“你覺得,如果大家都知道了,你身上綁著一顆隨時都可能爆炸的黑料炸彈,還會有人跟著你冒險賠錢嗎?”秦么抬起案子,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緩緩說道。
餘爾驚訝得瞪起了眼睛。
她很清楚,秦么所指的“黑料炸彈”到底指的是什麼。
眼前的這個女孩,居然知道她所有黑暗的過往!
“你做了什麼!”她一下拍了桌子,站起來大聲地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