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要幫我呢?”餘子江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他離開了學院樓,走在曾經熟悉的校道上。
曾經平常安寧的校園生活彷彿還歷歷在目。
忽然,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陶林趕緊掏出手機,看看是什麼訊息。
他沒想到,居然是支付寶給他發的訊息,他無奈地笑笑,劃開了螢幕。
陶林買了不少理財產品,基金股票也都投了不少。支付寶發來的資訊是關於他這一天的股市收益情況。
“呵,佟氏製藥......真是不得了,昨天的股市還低破谷底,今天真的就又穩固回升了。”陶林看到螢幕上的收益報告,冷笑了一聲。
餘爾自首的事兒被曝光以後,佟氏製藥集團的股市大跌,市值蒸發讓人瞠目。
餘爾身上的黑點給公司帶來了很大的影響。
昨晚,他們的股票一路猛跌,陶林冒險往佟氏製藥集團的股票裡投了些錢,就等著股票能重新回升。
與其說是陶林心大,倒不如說是他心裡有底。
其實,陶林心裡很清楚,餘爾最後能坦坦蕩蕩地自首,一定是想好了自己被曝光黑點以後,公司平安渡過震盪的方法。
果不其然,佟氏製藥很快就恢復了正軌。
“這個女人真是不得了......”陶林看著手機上的收益表,冒險投資讓他穩賺了不少。
他能想象到,要想在這麼快的時間裡穩定住局勢,就必須一大筆資本活力的注入。
“這女人到底是勸動了哪方資本,不顧她身上的黑幕,這個時候救佟氏與水火.....況且......這個漏洞可不小,真是神了。”陶林搖了搖頭,忽然背脊一陣發涼。
一種不安的感覺,莫名奇妙地侵蝕了過來......
陶林嘆了一口氣,把手機的通訊錄開啟,按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號碼的主人很快接通了電話。
“喂大刀,是我。”陶林說。
很少人能一下子找到這個黑白兩道雨露均霑的【大企業家】吳刃兵,陶林實在是有能耐。
“你能不能幫我查查,佟氏製藥最新注入的資本來自哪個投資者?你對這方面熟,查起來比我輕鬆。”陶林說。
“過兩天給你答案。”大刀的回答永遠乾淨利落。
自從奪心連環殺人事件的案子後,大刀便認了陶林這個朋友,所以只要是陶林的忙,大刀總是來者不拒。
同時,地球的另一端,上演著另一個故事。
一棟再普通不過的住宅樓裡,一個男人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緊緊緊緊拉著窗簾,房間裡黑暗的一片。
電視里正放著新聞快訊,他手裡夾著煙,橙紅的火點在唇邊緩緩飄動著。
男人吞雲吐霧,房間裡充斥著菸草的氣味。
他翹著二郎腿,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
“餘爾居然自首了?”男人又猛吸了一口煙,自言自語了一句。
忽然,他聽到身後一聲緩緩的推門聲,然後一陣輕輕的高跟鞋聲越來越近。
男人轉了轉頭,看到門口燈光的陰影下,是一個少女曼妙的身姿。
“是啊,要不是因為德國的時差,你早就知道這事兒了。”少女緩緩走向了男人。
昏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露出了一雙冷峻又嫵媚的桃花眼。
男人注視著這個少女坐在了身旁的沙發上。
興許是這高跟鞋穿著太難受,少女索性脫了脫了鞋,勾著腿斜躺進了沙發裡。
她白皙的腿若隱若現,身子挨在柔軟的靠背上,眼睛看向了正在播放快訊的電視。
“和你說了多少次了,秦么......進門要先敲門。你小心哪天撞見什麼不該撞見的東西。”男人皺了皺眉說道。
那少女不是別人,是秦么。
“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你的房門要關好,不要用喜歡虛掩著。你這麼不小心,也不怕別人誤闖。”秦么學著男人的語氣,回答道。
她之所以沒有敲門就走了進來,是因為門沒有關緊實。
電視上正放著餘爾入獄的新聞。佟氏製藥是個規模龐大的跨國公司,所以這訊息連德國的電視臺都在報道。
不過它的報道時長很短,節目裡大致地說明了情況,不到一分鐘又轉而播放別的新聞去了。
“真是個失敗的繼承者。”男人彈了彈手上的菸灰,冰冷地嘆了一口氣。
“虧我當年,還親自為她解決了姚楠這樣一個麻煩。”他握緊了拳頭,最後掐滅了菸頭。
“一念之間的選擇罷了。”秦么笑了笑。
“你要選的人,絕不是這種懦弱的人。所以早早淘汰,也是好事。”她歪著頭,將自己撐在沙發上,一邊盯著電視上的新聞一邊說。
“確實,我目前......還找不到一個像你這麼完美的人。”男人看著秦么,冷冷提了提嘴角。
“那是你眼力見實在是不行......選了這麼多後選者,沒一個能打的。”秦么搖了搖頭道。
“是你太符合我的理想,讓我覺得別人都不太行了。”男人則說。
這誇讚果然是毫不吝嗇。
“不過......你尚且有缺點。”他又說。
“是嘛?說說看?”
“最後你不該出手幫她的,她的公司和你有什麼關係,破了就破了。你出手幫她,就證明你還不夠狠。”男人說。
“不僅如此,你連通知都不給我一個,你手上的錢可都是我給你的。”
“笑話,你的錢又沒個正經來路,有什麼資格說那是屬於你的東西。所以這錢到我手上,那就是我的。”秦么看了一眼男人,慢悠悠地說道。
“至於我用來做什麼......你可就管不著我了。”他說。
“從前的小寶貝翅膀硬了,會懟人了啊。”男人歪了歪頭,笑了一聲。
“你小時候叫我寶貝,我還能吃你這套,現在你也不嫌惡心。”秦么搖了搖頭,瞥了男人一眼。
“我也不瞞你,我投錢只是為了賺錢罷了,沒有什麼多餘的意思。”秦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