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樣一件緊急事件,就在陳雪的運作下和傅慄、薄祁宸這兩個當事人拼盡臉皮的鎮定下,發了一篇公關稿。

大概意思是說,這件事純屬烏龍,當時那些女孩進的是臨時錄製廳,薄神和傅慄作為男女主角提前熟悉一下地形和體位,而那些女孩原本應該原地等待,結果亂走,才發生了這樣的烏龍。

“劇組在譴責這些粉絲隨便私闖劇組重要拍攝基地的同時,也向兩位主演致以深深的歉意......”陸琪唸完後,躺在沙發上正在敷面膜的傅慄抬起頭看了陳雪一眼。

陳雪沒理她,繼續拿著手機往陽臺而去。

這幾天休息,傅慄和陳雪她們也是每天在一起,陳雪也是擔心傅慄一個人的安全,還有就是也方便大家一起討論事情。

“說實話,你們沒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嗎?當天發生的事情,過了兩個小時不到,粉絲就脫粉,還長篇大論來攻擊我.....”傅慄一邊按著面膜一邊說。

“我也想說這話呢,太突然,還有那篇脫粉文太像有陰謀了.....”陸琪道。

陳雪正巧走過來說:“剛剛小池在劇組那邊打電話過來說,他聽劇組的人看見你們兩個出事那天,妙玲和傅瑤兩個人在後面假山那邊談話,後來還有一個粉絲過去了,她看著那個粉絲有點像網上的那個。”

傅慄倏地坐起來,連臉上的面膜都掉了。

“傅瑤?那貨搞得鬼?!”傅慄直接把面膜撕了,面帶戾氣問。

陳雪也意識到不太對勁,走過來說:“上一次後來的證據也指向了傅瑤,只不過被陸忠軒的經紀人給頂了,這件事就不了了之。.....傅慄,這件事我們需要查清楚!”

傅慄冷笑勾唇:“當然要查清楚!這老鼠蟑螂一堆,死不了人卻噁心人,該治治了!”

妙玲從‘我愛你’劇組回來以後就只能接到一些二線品牌的商演,而且她神情恍惚,在現場總是出錯,好幾次都需要經紀人何晶晶出面來擺平,後來何晶晶煩了,轉頭去碰新人去了,妙玲的工作幾乎徹底中斷。

而妙玲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費盡心機把薄祁宸和傅瑤的戀情捅出來以後,人家二人不但沒受到絲毫影響,反而是她自己因為這件事神情恍惚而丟了工作!

她家中對她期望很大,給她在市中心買了一個大平層讓她住著。可偌大的房子,她就這樣住著也感覺行屍走肉,每一天都過得度日如年。

在家裡憋了幾天,她都要憋成烏眼雞了,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出門找了傅瑤。

傅瑤還在‘沉星知我心’劇組。

為了得到這個角色,她可算是付出了所有,自然是對這個角色珍之又珍,連替身都不用,把她的為數不多的戲份總要演到滿意為止。

反觀陸忠軒,他自從光哥入獄之後便渾渾噩噩,男二的戲份拍的很一般,導演早就發話,這部劇以後,他便不會再用他。

陸忠軒妄圖想用關係資源和錢來打動導演,最後也不但沒得到導演的青睞,反而更加被人看不起!

傅瑤對陸忠軒也越來越失望,這日正在看陸忠軒演,忽然手機亮了。

她急忙拿著手機匆匆跑出去,掩住嘴低聲問:“你幹嗎?不是說最近不聯絡了嗎?!”

對面妙玲的聲音帶著哭腔:“傅瑤......我....失業了.....你救救我吧?好不好?求求你!救救我!”

傅瑤這邊其實對妙玲早就覺得沒用了,無奈她剛剛和妙玲合作了一把,也不能過河拆橋做的太明顯,於是勉強答應了她,讓她在劇組附近的咖啡廳等她!

正好她下午沒事.....

傅瑤想了一下後,又給楊輕晴打去了電話。

再說楊輕晴這邊,自從和傅慄線上幹架之後便失去了資源,人氣熱度降低了很多,然後又為了對付傅慄,去找了薄祁義,被薄祁義耍了,職業生涯直線下落,已經到了到一些小縣城去表演的地步,可謂是死得很慘。

這不,她剛剛下了郊區縣城的一個破舊的舞臺,就接到了傅瑤的電話。

她扯開身上廉價又不甚乾淨的舞服,還故作高傲問:“傅瑤啊?你找我有事嘛?”

傅瑤輕輕扯了扯嘴角,眼底滿含譏諷,可是聲音卻聽著又恭敬又尊重,說:“輕晴姐,好久沒見你了,我們見一面吧?”

楊輕晴默了默,沒吭聲。

而傅瑤則馬上又接著說:“我這邊有些角色可以介紹給你。”

“你?”楊輕晴對傅瑤的話表示質疑,“你不是從傅家搬出來了嗎?”

傅瑤就知道楊輕晴會說這個,馬上冷笑說:“這世上又不是隻有一個傅家是貴族,還有薄家、樊家和桓家呢!你不會不知道我和大薄總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吧?”

楊輕晴一聽傅瑤竟然跟薄祁義在一起了,頓時來了精神,低聲問:“真的假的?薄祁義會為了你,放棄整座森林?!”

傅瑤當然知道不可能,但她會讓這個變成有可能!

薄家和傅家之間的關係非同尋常,她雖然不是傅恆城的女兒,卻也是傅家旁支的女兒!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價值!

於是,一個小時後,三個女人就這樣在影視城附近的麥加咖啡館匯合。

傅瑤像個高傲的公主一樣坐在正中,妙玲這個曾經的公主如今落魄憔悴到像個病入膏肓的病人,而楊輕晴就更離譜,她的感覺就好像是從某個風塵場所裡出來的跳舞女郎,連臉上的妝都畫得一言難盡。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這三人的境遇好像就只有傅瑤還好一點。

剛剛在電話裡沒講清楚,楊輕晴揪住傅瑤說薄祁義要與她訂婚的事情說個沒完:“他真的說要跟你訂婚?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

傅瑤輕笑一聲,擺了擺手上的劇組通行證,說:“否則我一個被傅慄趕出家門的人,又怎麼會得到到這樣一線劇組演女二號的機會?”

楊輕晴蹙了蹙眉,輕咬住下唇,心裡頭五味雜陳,自然是覺得對自己不公。

而妙玲就更甚,她是被薄祁義用強玷汙的,到現在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倒是她的經紀人因此得了不少好處。

她的苦,找誰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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