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狠狠落下,溫棲遲差點摔倒在地上,她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山村,蒼白的小臉上滿是絕望和不可置信。

眼淚落下,溫棲遲不敢哭,她把背上的小男孩放下,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小男孩的臉,“弟弟,你醒一會兒好不好?告訴我該怎麼走?”

“哥哥。”小男孩囈語,小臉蒼白,強撐著抬起眼皮看溫棲遲,溫棲遲鬆了口氣,立刻道,“抱歉,我們又回來了,你看看四周,告訴我該怎麼走,我不知道路。”

小男孩艱難地看了看周圍環境,小手指向溫棲遲左邊的方向,“朝這!一直走,山下有人。”

“好。”溫棲遲重新背起小男孩,人的潛能是無限的,儘管身體又冷又餓,可此刻,求生的本能勝過一切。

溫棲遲心跳飛快,她一邊往山下走,一邊留意山村裡的人,不能被他們發現。

從清晨到日落,溫棲遲連續走十幾個小時,儘管腳步越來越慢,仍是不敢停下。

太陽漸漸落山,天又黑了,這次,在黑暗中,溫棲遲看到了光,她站在山上,看到山下模模糊糊的光圈,大概是路燈。

溫棲遲一邊走,偏頭看了眼後背上的孩子,“弟弟?”

“嗯。”小男孩艱難地應了聲,溫棲遲在努力,他也在努力,他們在黑暗中相遇,惺惺相惜,一起努力逃出山村。

溫棲遲抿了抿唇,“你再堅持一會兒,我看到光了,我們很快就可以逃出去了。”

“謝謝。”小男孩輕聲說,隨後,溫棲遲又聽到孩子沙啞的聲音,“我想起來了。”

“什麼?”溫棲遲問,她想多和小男孩說說話,不然總是害怕小男孩睡過去。

“我想起來我的名字了。”小男孩說。

溫棲遲抿了抿唇,乾燥的唇瓣泛疼,“你叫什麼?”

小男孩沒來得及開口,溫棲遲猛地停下,前方,忽然出現山村的人,大都是男人,他們手裡握著鐵鍬,瞪著眼睛,凶神惡煞,老太太站在最前面,憤怒地盯著溫棲遲,一張佈滿皺紋的臉在昏暗中慎人!

“不要臉的小賤人,你拐走我孫子,還想逃跑,看來我還是打得輕!”老太太惡狠狠地說,“你給我等著,等回到家,我一定把你的腿打斷!”

溫棲遲連連後退,滿腔絕望,只差一點點,她就到山下了!

拿著鐵鍬的男人上前,逼近溫棲遲,有的臉上還帶著淫笑。

溫棲遲本就蒼白的臉現在就像死人一樣。

背上的孩子也感覺到不對勁,抬起頭,看了眼山村裡的人。

“不要,不要把她抓回去!”小男孩聲音沙啞,看著凶神惡煞的老太太,“讓她走!我和你回去,讓她走啊!”

老太太冷笑一聲,“你們兩個都得給我回去,我可是花了錢的,一個也別想跑!”

山村裡的男人逐漸圍成一個圈,溫棲遲和小男孩被困在其中,溫棲遲把孩子放下來,一手摟著孩子一手暗自握緊懷裡的剪刀。

哪怕孤注一擲,溫棲遲也不願再回到山裡。

老太太眼尖看到溫棲遲手裡的剪刀柄,立刻高聲喊,“不好!她有剪刀,直接打!打死我負責!”

話落,幾個男人抬起沾著泥土的鐵鍬,眼神興奮,準備狠狠地把鐵鍬砸在溫棲遲身上。

小男孩哭著請求老太太放溫棲遲走。

溫棲遲身體顫抖,絕望覆滿心臟,她摟住小男孩,一遍遍說,“別怕,別怕。”

“我不想讓你死!”小男孩忽然高聲喊叫,與此同時,伴隨著警車鳴笛聲,原本該落在溫棲遲身上的鐵鍬全部落在地上。

溫棲遲忽然耳鳴,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她恍惚地聽到鳴笛聲,那麼刺耳,彷彿要劃破天際。

“棲遲。”身後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像暖陽,溫棲遲放開小男孩,慢慢轉過身,傅寒雨一身黑色大衣,帶著黑色皮手套,他蹙著眉,擔心地望著面前的女孩子。

溫棲遲抿了抿唇,眼淚倏地滑出眼眶,她撲進傅寒雨懷裡,哭腔顫抖,“傅寒雨!”

“別怕,沒事了。”傅寒雨拍了拍小姑娘的後背,把任秉遞來的毛毯披在她身上,彎腰把小姑娘打橫抱起來。

傅寒雨轉過身,傅辭禮站在警車邊,望著他懷裡的女孩,皺眉,“她沒事吧?”

“你看著像沒事?”傅寒雨冷聲反問,傅辭禮無話可說。

傅寒雨低頭看了眼懷裡哭的小姑娘,冰冷的目光落在傅辭禮身上,聲音凜冽刺骨,“既然你這個未婚夫照顧不好她,那就讓她去我那!辭禮,我希望你能好好反思反思你對溫棲遲的態度!”

傅辭禮抿了抿唇,第一次啞口無言。

臨走前,傅寒雨留下句話,他平靜地對傅辭禮說,“如果可以選,她也不想當你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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