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

溫棲遲關上門,背靠在門板上,雙手背在身後,胸脯輕輕喘息,她閉上眼睛,輕輕撥出一口氣。

剛才傅寒雨對她說話時撥出的溫熱氣息彷彿還留在溫棲遲臉上,她抿了抿唇,白皙的掌心貼著臉頰揉幾下。

再睜開眼睛,溫棲遲眼神清澈微涼,她走到床邊,脫掉羽絨服外套和淡藍色牛仔褲,女孩身材纖細飽滿,腰肢纖細得隻手可握,雙腿纖細勻稱,背影窈窕動人。

白軟指尖解開襯衣領口釦子,衣襬掀到胸衣上方,淡紫色刺繡內衣貼著肌膚,勾勒出溫棲遲漂亮的身影。

脫掉襯衣,溫棲遲反手背後,剛準備挑開胸衣暗釦,忽然,房門被敲響,緊接著就是推開門的咔噠聲,“金姨剛買回來的香薰,我記得你喜歡小蒼蘭……”

時間太快,溫棲遲沒來得及穿衣服,她揹著身,頭髮都被攏到前面,白皙的後背膚如凝脂,單薄又挺直,指尖還搭在暗釦上,摁住已經解開的搭扣。

傅寒雨腳步一頓,單手握成拳,抵在唇角,輕咳兩聲,微微垂眸,“抱歉!”

溫棲遲咬緊唇,身體顫抖,雙頰發紅,她不敢轉身,輕軟的聲音有些僵硬,“傅寒雨,你出去!”

“嗯。”傅寒雨抿了抿唇,面上不動聲色,眸中情緒複雜,情緒翻來覆去,最後全部壓在瞳孔最深處!

傅寒雨把香薰放在棕紅色櫃子上,快步離開。

離開前,傅寒雨道:“柏華小區的東西已經幫你送過來了,都在衣帽間。”

“知道了,謝謝。”

聽到關門聲,溫棲遲鬆了口氣,立刻甩下胸衣,套上床邊的淡藍色真絲睡衣。

溫棲遲準過身,撥出一口氣,香薰和藤條被放在花瓶旁邊,溫棲遲走過去,開啟香薰蓋子,把藤條插進去。

淡淡清香飄散開來,溫棲遲抿了抿唇,轉身去浴室洗澡。

夜晚。

溫棲遲躺在被窩裡,大概是白天睡得多,她現在睡不著。

窗簾敞開,窗外開始飄雪,溫棲遲看著片片雪花,心中彷彿有流光淌過。

她眨了眨眼,眸光清澈,思緒漸漸遠去。

四年前那場大雪和今日大雪,沒什麼不同,空氣乾燥陰冷,寒風凜冽,樹木都瑟瑟發抖。

那日是西城大學放寒假時間,溫棲遲獨自走在校園裡,拿著手機,正在和小姐妹聊天。

“你是溫棲遲?”聽到身後聲音,溫棲遲抿了抿唇,準過身,面前是一個身穿藍色大衣的女人,她自我介紹,“我叫談清詞,是梁莞傅夫人的助理,夫人讓您去傅家一趟,我來接您。”

梁莞就是傅辭禮的母親,秘書上位,傅世衡的第四任妻子。

溫棲遲以前見過談清詞跟在梁莞身邊,只是兩人一直沒有互相認識過,溫棲遲點點頭,“好。”

談清詞開一輛黑色奧迪,載溫棲遲離開西城大學。

溫棲遲向來不暈車,再次剛上車沒一會兒腦子就暈乎乎的,談清詞見她臉色不好,關心地說,“小四太,您先休息一會兒吧,到老宅我叫您。”

溫棲遲本來想說不用,但眼皮實在是太重了,她點點頭,聲音朦朧地應了聲,靠在座椅,慢慢睡過去。

溫棲遲是被用涼水潑醒的,寒冬臘月,潑到身上的水立刻結成冰,溫棲遲渾身顫抖,睜開眼,一個相貌凶煞的老太太正擰著眉看她。

溫棲遲嚇了一跳,“你是誰?”

“我是你婆婆!”老太太惡狠狠地說,“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蹄子,我花那麼多錢把你買回來,你不給我們家生孩子就算了,你還想跑!我打死你!我是把你腿打斷,看你怎麼跑!”

堅硬的皮帶落在溫棲遲身上,溫棲遲想躲,猛地發現她竟然被拴在桌子腿上。

手腕被綁住,腳腕也被綁住。

溫棲遲睜大眼睛,艱難地環視一週,這是一件很破的小堂屋,三面都是土牆,磚頭鋪成的地面散發一種難聞的黴味。

木門敞開,溫棲遲驚恐地看到,外面連綿的群山,她恐懼地意識到,這裡是山區!

老太太還在抽她,溫棲遲被綁住雙手雙腳,硬生生捱了一頓毒打。

老太太打完,又朝溫棲遲肚子上踹一腳,惡狠狠放話,“再敢跑我就讓你給全村的男人玩!”

扔下皮帶,老太太走了,關上門,溫棲遲聽到外面傳來的對話。

“王老太,聽說你家那個媳婦又跑了,這次抓到了沒有啊?”

“小浪蹄子還沒跑出村就被村長抓住了,我得殺只雞,好好感謝感謝村長。”

“是得好好謝謝,不過你家那個媳婦都三年了,肚子還沒有動靜,該不會是不能生吧?”

“你管的著嗎?不說了,我去殺雞。”

溫棲遲倒在地上,額頭抵著冰涼潮溼的地磚,她眼神木然,就是再遲鈍,也大致猜出來是怎麼回事。

溫棲遲閉了閉眼,想起以前在傅家和梁莞相處時她和藹的態度和溫柔的笑容,溫棲遲唇角勾出一抹諷刺的弧度,都是假的。

手和腳都被綁住,溫棲遲動一下都很艱難,身上衣服溼漉漉的,四周的潮氣洶湧而來,像是幽靈的手,慢慢地拉溫棲遲下地獄。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溫棲遲聽到開門聲。

落日透進來,溫棲遲打了個寒噤,立刻抬頭去看,依舊是起初那個小老太太,她站在門口,惡毒地看著溫棲遲。

“小浪蹄子,今晚我兒子回來,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好好和我兒子睡一覺,給我生個大胖孫子,不然我活剝了你!”

說完,木門又被關上,溫棲遲眨了眨乾澀得眼睛,她不能坐以待斃。

溫棲遲看了眼身邊的木桌子,她拖著我桌子爬,堂屋對著門的條几上有一把剪刀,溫棲遲手腳並用,讓剪子掉在地上。

又廢了一番功夫,溫棲遲用剪子剪開綁在手上的繩子,手腕被剪刀劃破,鮮血不止。

溫棲遲抿了抿唇,用羽絨服裹著手腕,剪開腳上的繩子,溫棲遲從地上爬起來。

走到門口,溫棲遲剛想開門,發現外面的門鎖被扣上,下一秒,外面傳來腳步聲。

溫棲遲心臟狂跳,她跑到條几邊,撿起剪刀,又跑回門後,雙手握著剪刀,手腕的鮮血順著袖筒流進去。

溫棲遲咬了咬牙,在腳步聲停在門口時握緊剪刀,下一秒,門被從外面開啟,溫棲遲立刻落下剪刀,朝那人扎過去!

一聲清冽的悶哼,不是老太太,溫棲遲立刻丟掉剪刀,目光一看,一個大概十二三歲的小男孩站在她面前,一隻手握住肩膀。

小男孩長得很漂亮,即使穿著破舊,依舊可看出乾淨的氣質。

溫棲遲愣在原地,小男孩反應快,反手關上門,對溫棲遲說,“別喊!我不會傷害你!”

“對……對不起。”溫棲遲道,察覺到小男孩對她沒有惡意,溫棲遲連忙上前檢視他的傷口。

扎歪了,傷口不深,溫棲遲抿了抿唇,重新給小男孩攏上衣服,她看著面前的孩子,“你是誰?”

“他們說我叫王靜超。”小男孩回答。

溫棲遲抿了抿唇,看著他,輕聲問,“你和我一樣,對不對?”

“我不知道。”小男孩說,他忘記了很多事情。

“一定是。”溫棲遲道,“你不屬於這裡,你別怕,如果我可以離開,我會帶著你。”

小男孩沒說話,他低著頭,神態有些呆滯。

溫棲遲抿了抿唇,“你來這幹什麼?你是這家的什麼人?”

“我奶奶讓我來看著你,不讓你跑。”小男孩回答。

溫棲遲心裡一跳,下一秒,小男孩又說,“我不想聽她的話,我想讓你走。”

他看起來有些笨笨呆呆,但聲音卻很清冽,像是乾淨的水聲。

“謝謝。”溫棲遲揉了揉小男孩的後腦勺,“你知道離開這個山村的路嗎?”

小男孩點點頭,“知道,這裡山很多,你如果想跑,就從山上走,你一直跑,一直跑,跑過兩座山,就可以出去了。但是山上有野畜,很危險。”

溫棲遲抿了抿唇,她看著面前的孩子,他的思維正常,說話井井有條,溫棲遲能感覺到他很聰明,但就是笨笨呆呆,像是沒有靈魂一樣。

“你和我一起!”溫棲遲道,她握著小男孩的手。

小男孩抿了抿唇,不吭聲。

溫棲遲替他決定了,她要帶走這個孩子。

“你來的時候外面有人嗎?”溫棲遲問。

小男孩搖搖頭,“天都黑了。”

“那我們現在就走。”溫棲遲撿起地上的剪刀,和小男孩一起離開堂屋,她關上門,把門鎖從外面扣住。

“別扣!”小男孩忽然出聲,“這樣他們一看到就知道你跑了。”

“對!”溫棲遲恍然大悟,她走進堂屋,拉開燈,然後把堂屋門關上。

溫棲遲環視一圈,才發現,周圍只有這一間房子,和山村隔了好一段距離,這裡像是入村口。

“走這邊!”小男孩為溫棲遲指了個方向,溫棲遲相信他,兩個人一起往山上跑。

不知跑了多久,天完全黑了,灰色的天空沒有一顆星星,他們跑到山上,漆黑一片,溫棲遲被小男孩拉著跑。

他看起來對山上很熟悉,在夜間也能視物,但沒過多久,小男孩忽然暈倒。

他額頭髮燙,看樣子是發燒了,溫棲遲揹著他,繼續走。

溫棲遲看不清方向, 她只能憑藉直覺在黑暗中橫衝直撞,希望直覺不會背叛她。

小男孩趴在溫棲遲背上說胡話,“哥哥,哥哥,哥哥在哪?我要哥哥。”

“哥哥在,哥哥在。”溫棲遲安慰他,“弟弟你堅強一點,我們會離開這裡,別怕。”

這一夜,溫棲遲被黑暗包圍,伸手不見五指,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地上的樹杈劃破腳踝,身體又冷又疼,溫棲遲把自己裡面穿的小外套脫下來,蓋在小男孩身上。

漸漸的,東方變白,溫棲遲抿了抿唇,拖著疲憊的身體加快腳步往前走,忽然,耳邊傳來隱隱約約的呼叫聲,溫棲遲心裡一喜,正想大聲呼救,下一秒忽然噤聲。

“王靜超!溫棲遲!”那些人呼叫的名字,

溫棲遲停下,她抬眸看向前方,往前走了走,站在一處地勢高的地方,扒開雜亂的枯草,溫棲遲清楚地看到昨夜她拼命逃離的山村!

走了一夜,她和小男孩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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