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溫棲遲不承認,但她不能否認,在傅寒雨身邊,她有除了傅寒雨外任何人都不能給她的安全感,這層安全感讓溫棲遲把柔軟的她完完全全呈現在傅寒雨面前。

昨晚幾乎到了黎明才睡,溫棲遲哭累了,趴在傅寒雨懷裡慢慢睡著。

樓下。

傅寒雨讓保姆迴避,坐在沙發上,指尖燃著煙,抽了口後,微微抬一下夾著煙的手,示意任秉可以說了。

任秉抿了抿唇,先是看了眼傅寒雨,接著深呼一口氣,“少爺,四少夫人……太太……”

“先叫溫小姐吧。”傅寒雨忽然打斷任秉的話,把菸灰磕在菸灰缸裡,他斂了斂眉,似乎是不放心,又問,“棲遲身份證送回去了沒有?”

任秉頓了下,立刻回答,“送回去了。”

“那就好。”傅寒雨把煙掐滅,“你繼續說。”

“是。”任秉道,“當初楊素清和孟柑樹去世,在此之前,東沅就已經出現財務危機,後來資不抵債,溫小姐作為東沅的法定代表人,東沅宣佈破產後,溫小姐就開始被債權人追債……”

說到這,任秉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傅寒雨抬眸瞟了他一眼,冷聲,“說!”

任秉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少爺,您是知道那些討債人的手段,這兩年,溫小姐不僅要應付討債人,還要避著……孟家大少爺孟識,昨晚溫小姐就是被孟家那位帶去BRANCH會所的。”

“我知道了。”傅寒雨聲音低沉,“你去棲遲工作的麵包店,幫她請個假。”

任秉點頭,“少爺,我們不派人把溫小姐老闆的店鋪保護起來嗎?孟識一直用這個威脅溫小姐。”

“先不用!”傅寒雨道,“這時候派出人很容易讓老爺子察覺到我回國這件事,你這樣,如果麵包店被砸,用錢補償店主,不要摳門,她要多少給多少。”

“是,少爺。”任秉道。

溫棲遲睡到下午三點才醒,夕陽西下,橘紅色光芒裝滿整個主臥,讓復古棕色系裝修的主臥散發出一種歲月靜好的雅緻。

睫毛輕動,溫棲遲抿抿唇,慢慢睜開眼,房間很安靜,水晶吊燈在日落下有些朦朧,窗戶半開,有些微風,白色紗窗輕輕晃動。

溫棲遲拉高被子,往被窩裡鑽了鑽,被窩裡暖烘烘的空氣衝到她臉頰上,溫暖得如夢似幻,溫棲遲心神恍惚,這是爸爸媽媽去時候,她第一次感受到愜意!

想鑽進暖暖的被窩裡,一輩子都不出來。

大概美好的事物總是短暫的,下一秒,溫棲遲聽到手機鈴聲。

系統鈴聲響得急躁,讓人一聽見就心煩,溫棲遲抿了抿唇,從被窩裡爬起來,第一眼就看到放在床邊的手機。

看了眼來電人資訊,溫棲遲臉色驟然變白,接通後,那頭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

“溫棲遲你怎麼不在家?”聲音憤怒、尖銳,像是刀尖,滑過溫棲遲的耳膜。

溫棲遲抿了抿唇,握緊手機,“你有什麼事?”

聽到這話,手機裡傳出來的聲音更加尖銳、更加憤怒,“你管我有什麼事!不管你在哪,現在立刻回來!不然我就告訴你們小區所有人你是個賤人!”

溫棲遲斂了下眉,雙眸微合,聲音裡沒有任何溫度,“我回去。”

說完,溫棲遲掛了電話。

她雙手抓著頭髮,低著頭,閉上眼睛,指尖緊緊地扣住頭皮,腦袋裡像是有一團亂糟糟的線,纏得她渾身難受。

溫棲遲沒有在壞情緒上浪費太多時間,她掀開被子下床,她的衣服已經洗過了,疊好放在窗邊的小軟椅上。

溫棲遲脫了身上的睡衣,穿好自己的衣服,昨晚她上孟識車的時候,沒有穿羽絨服,現在,軟椅上有一件新的羽絨服,淡藍色的,帽子上綴一圈毛茸茸的毛領。

西城的冬天又幹又冷,去外面不穿羽絨服根本不行,溫棲遲猶豫幾秒鐘,果斷地拿起羽絨服穿上,拉上拉鍊,戴上帽子。

到一樓,溫棲遲抿了抿唇,沒看到傅寒雨的身影,她鬆了口氣,廚房裡傳來飯菜香味,溫棲遲有些餓,肚子空空的,胃裡也有些噁心。

溫棲遲看了眼廚房,深呼一口氣,走過去,她想著簡單吃點就走,再給保姆一些餐費,讓她轉交給傅寒雨,這樣她也不是白吃傅寒雨家的東西了。

溫棲遲走到廚房門口,探頭往裡一看,就這樣沒有防備的看到傅寒雨,兩人目光相遇,男人眼眸深邃漆黑,像是大海深處最夢幻的漩渦。

他穿得休閒,黑色短袖和深灰色長褲,繫著淡綠色小碎花圍裙,手裡拿著鍋鏟,煤氣灶上,平底鍋裡的荷包蛋滋滋作響。

“起來了?”傅寒雨彎起唇角輕笑一下,怕鍋裡的荷包蛋焦,他連忙轉過身,用鍋鏟把荷包蛋從平底鍋裡剷出來。

溫棲遲順著他手臂的動作看過去,咖啡色水晶盤子裡,大概有四個已經煎好的荷包蛋。

“你……”溫棲遲眨眨眼,快速反應過來,立刻冷下一張小臉,轉過身,甩下句,“我不知道你在!”

如果提前知道傅寒雨在廚房,她餓死也不會來。

溫棲遲左腿剛邁出去,纖細的手臂被一隻溫柔的大手握住,女孩身體一僵,蹙著漂亮的眉心,甩了甩胳膊,“放開我!”

傅寒雨有力量,溫棲遲在他手裡,跟個小雞仔沒什麼區別。

“吃飯!”傅寒雨收著力,強勢地把溫棲遲拽進廚房,操作檯上,有一碗剛出鍋的香菇雞絲麵,騰騰的冒著熱氣,香味濃郁,彷彿就是故意勾起溫棲遲的食慾。

溫棲遲肚子很餓,但還是倔強地別過頭,“不吃!”

傅寒雨輕笑一聲,一隻手隔著羽絨服握住溫棲遲的手腕,防止她跑,另一隻手把碗往她面前的操作檯處推了推。

男人聲音溫和,“賣給你,我不知道餐館雞絲麵多少錢一碗,你說多少錢合適!”

傅寒雨是瞭解溫棲遲的,他們久別重逢,她心裡還正怨著他,肯定不願意吃人嘴短。

四年前,她就是這樣,看著軟乎,認真起來讓傅寒雨哭笑不得。

溫棲遲抿了抿唇,瞅了眼香香的雞絲麵,“二十塊!”

傅寒雨正想說好,就看到溫棲遲指了指旁邊的荷包蛋,抿抿唇,清冷的聲音被染上霧氣,軟乎乎的,“還有一個荷包蛋。”

“行!”傅寒雨笑了下,抬手把盛著荷包蛋的水晶盤端起來放到溫棲遲面前,“都是你的。”

溫棲遲眨了眨眼,繃著小臉,“那我得再加錢。”

加錢,那就是全要了,傅寒雨剛準備拒絕,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你說加多少就多少。”傅寒雨道,“趁熱吃吧。”

溫棲遲沒說話,自己捧著碗到中島臺邊坐下,傅寒雨把荷包蛋給她送過去。

溫棲遲吃飯很安靜,優雅不做作,當初溫家發家後,楊素清和溫柑樹非常注重溫棲遲的禮儀教育,有些禮儀習慣幾乎刻在溫棲遲的骨頭裡,什麼時候都不會丟失。

傅寒雨雙臂環起,靠在操作檯邊,他看著溫棲遲,眸中各種情緒紛紛雜雜,如洶湧的潮水拍打海岸,潮水褪去,只剩下悔恨,無盡的悔恨。

溫棲遲能察覺到背後的目光,她什麼也不說,安靜地吃完飯,掏出手機準備給傅寒雨掃碼。

“我不用這東西。”傅寒雨道,他工作手機上有微信,私人手機上沒有任何社交軟體,平時聯絡都直接打電話。

溫棲遲收回手機,抿了抿唇,接著摳開手機殼,在傅寒雨略微驚訝的目光中,從手機殼裡掏出一百塊錢,遞給他。

“不用找了。”溫棲遲道,說完轉身就走,傅寒雨再次攔住她,高大筆挺的身體,像一堵牆,堵在溫棲遲面前。

溫棲遲皺了皺眉,抬起頭,看著傅寒雨,眉宇間有些不耐煩,“你幹什麼呀?我有事要回家!”

“從今以後,都住在這行不行?”傅寒雨道,他垂眸,望著溫棲遲,語氣中帶上商量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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