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時間過去,朱檀便趕到了城門口,眼見雙方還在對峙,心中忍不住暗中吐槽。

讀書人就是磨嘰,擱這兒站半天了,還不見真功夫!

“諸君,且聽我一言……”

“你誰啊?且聽你一言?”

魯王爺話還未講完,便被程朱學子懟了回去,氣得他頓時面色漲紅,惡狠狠地循聲看了過去。

“哪個王八犢子說的?站出來?本王教教你什麼叫為臣之道!”

本王?

此人是誰?

方孝孺先前還覺得此人有些眼熟,聽聞本王二字,頓時便明白了他的身份,當即跪地行禮道:“臣方孝孺見過魯王殿下!”

魯王殿下!

還真他孃的是位王爺!

周邊儒生眼見方孝孺跪倒在地,紛紛跟上跪了下去,就連王紳亦是跪了下去,太祖高皇帝的親親之誼,見親王車駕,公侯大臣伏而拜謁,無敢鈞禮,無人膽敢違背。

“諸君,既然涉及學術爭論,自當論道闡明,而今於聖城之地的確不像話,本王做主明日於外庭設宴,一校長短!”

眾人聽聞這“一較長短”,頓時顯得有些有些麻木。

一較長短?

這是你一個賢王該說的話嗎?

奈何因為魯王殿下天潢貴胄的身份,加之兗州府子民的愛戴,程朱學子也不便掀起反抗浪潮,只得聽之任之。

與此同時,楊士奇正陪大明天子閒逛著三孔之地。

或許是因為對當今天子的敬畏,即便二人關係足夠親近,楊大蠢豬也從來不敢做出意外舉動,直到當今天子主動提起,這位忠正賢良才恍然大悟。

“那五十名天劍局成員,都是左狂奴名下的倭國之人,別說他們死再多就算全軍覆沒,即便僅餘半人倖存,朕都不會心疼半分’”

“高麗與倭國近些時日時日可不太平靜,即便有天劍局坐鎮,暗中心懷叵測之人不在少數,讓他們為大明獻身是最高的榮譽嘉賞!”

“左狂奴這位天劍局局座,坐鎮高麗倭國十餘年,未曾有一絲倦怠,朕對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楊士奇聞言默不作聲,始終沉浸在當今天子對孔氏的謀劃當中。

其實他也能夠理解,自從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開始,儒家思想就一直是統治階級的重要統治法寶,其中最受統治階級青睞的就是一個“忠”字。孔子曾經對齊景公說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這句話後來認為是孔子提倡絕對忠君的重要依據,再後來演變為“君為臣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思想始終貫穿歷代王朝上千年。

故而孔氏家族成為了一塊金字招牌,無論何人何族,只要能夠竊取中原大地政權,便能成為孔氏認證的天命君主!

如那五胡亂華,如那蒙元蠻夷,似乎這天下第一家,並非如同孔聖一般,存有華夷之辯,擁有一統之言!

“老楊,你和解大頭爭鬥了半生,或許此次,大頭可能勝你一籌,你可曾體會得到?”

朱雄英看著眼前這位賢才幹吏,忍不住出言調侃道。

豈料後者聞言一愣,滿臉感慨地慨嘆道:“皇上,我楊士奇,不如解縉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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