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首詩,還過得去吧?”朱允熥問道。

天吶,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這首詩是王之渙的巔峰之作,當然過得去!

關鍵問題是,這詩不是你朱允熥寫的,是你抄的啊。

你抄,還抄得這麼理直氣壯。

只能說,吳王背的詩太少了!

可能也就記住一些名氣大的詩了。

還以為別人沒見過這首詩!

朱允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朱允熥居然把自己的名字放在了《出塞》的下面。

顯然,他是要把這人人皆會、婦孺皆知的詩作據為己有了。

這簡直是文人的恥辱、文壇的悲哀!

不,朱允熥是文人嗎?不是!

朱允熥今天是不是發高燒了,把腦子給燒壞了?

如果真的有在天之靈,王之渙的棺材板都要掀開了。

“三弟,你,你確定這《出塞》是你寫的嗎?”朱允炆問道。

朱允熥一指正在展示的紙張:“二哥,肯定是我寫的啊,我剛才揮毫疾書,你不是親眼所見嗎?”

朱允炆耐心道:“三弟,我是說《出塞》固然是你寫到這紙上的,但是作者,你確定是你嗎?”

朱允熥說道:“就是我,你不信?”

無語了,文文武武都無語了。

這樣的吳王,不僅是無恥、無才、無能、無知,更是無賴!

這樣的人,你根本無法與之交流。

王清選笑道:“吳王,您親自做的這首千古絕唱,送給我如何?”

王清選把“親自做的”這四個字咬得特別重。

方孝孺搶一步上前,站在了王清選的面前:“王大人,吳王所作的《出塞》,您讓給我吧,我要好好收藏。”

不是吧,方孝孺居然說吳王所作的《出塞》。

你難道不知道這是王之渙做的嗎?

方孝孺,虧你還是翰林院的,你連這首詩都不知道!

難道說,方孝孺自從教了白痴吳王,自己也變成白痴了不成?

又或者是,方孝孺已經完全丟棄了文人應有的風骨,已經成了吳王朱允熥的舔狗?

當眾把王之渙的詩當作是朱允熥寫的,你的臉,還要不要了?

朱允炆本來對方孝孺還是很尊重的,畢竟教過他功課。

但現在,朱允炆卻是忍不住了:“方翰林,你說,這是吳王所作,是我三弟所作?”

方孝孺道:“這首《出塞》,竊以為,應為吳王所作。”

天啊,方孝孺,沒救了!

方孝孺在通向無恥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方孝孺已經與廣大的文人士子徹底分道揚鑣了!

王清選問道:“方夫子,你說應該為吳王所作?今天的酒宴還未開始,你已經暈了嗎?”

方孝孺不理王清選的質問,大聲道:“誰可以背一下王之渙的《出塞》?”

眾人又暈了!

方孝孺,你以為還是你在文華殿的時候?

在這種場合,你居然讓人背王之渙的詩?

就你這種水平,你還有資格傳道、授業、解惑嗎?

不對,不對!

方孝孺說,王之渙的《出塞》!

你剛剛說了,這是吳王所作的《出塞》!

《出塞》到是何人所作?

方孝孺說話,開始顛三倒四了!

無人理方孝孺。

楊溥站出來了:“方夫子,我來背一下《出塞》。”

一同來的,都是與吳王比較親近的人,當然得給他一個臺階下。

“《出塞》”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唸完了。

方孝孺說道:“剛才楊大人所背誦的,是王之煥的名作《出塞》。”

“諸位大人請看吳王所作的《出塞》!看看有何不同?”

大家仔細看起來,這時才發現,吳王剛才抄寫的時候,漏掉了一個“間”字。

本來是“黃河遠上白雲間”,少抄了一個字,就成了“黃河遠上白雲”。

天吶,吳王,你抄寫王之渙的詩,能不能上點心?

抄詩,也能抄錯!

你對前人詩家,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方孝孺說道:“少了一個字,就成了完全不同的兩首詩。”

文人們簡直是無語了,不是吧,方孝孺,你的臉去哪裡了?

方孝孺指著紙大聲念道:“黃河遠上,白雲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啊,所有人全愣了。

方孝孺居然如此斷句!

少了一個字,如此斷句,聽起來,味道也不比原詩差。

而且讀起來,別有一番意境。

楊溥上前,又按方孝孺剛才的斷句大聲唸了一遍。

此時,武將們都鼓起掌來。

所有的文人們都啞口無聲!

沒話可說了,真的服了!

這真的是兩首詩!

少了一個字,如此斷句,完全可以說不是王之渙所作。

朱允炆深深向方孝孺施一禮:“方夫子,時至今日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先生之才,學生我佩服萬分。”

所有的文官都疑惑了,果真只是方孝孺的水平高嗎?

如果說寶塔詩的解讀,是一種巧合。

那麼這次呢?

難道是吳王恰巧漏掉了一個字?

天下,沒有這麼恰巧的事!

再看看吳王作的“遠看這塔黑乎乎,上面細來下面粗”,簡直是無法聯絡到一起。

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允熥悄悄對方孝孺說道:“方夫子,沒想到,你的水平還挺高,不錯,不錯。”

方孝孺得到朱允熥的表揚,心中居然還有一絲小得意。

“方夫子,今天晚上看你的了,多刺激刺激他們,要把他們的賭注提高一點。”

“我的大明科技院正缺資金呢,看你和楊弘濟了。我先走了。”

朱允熥說完,和藍玉、常升打了個招呼,直接回家了。

朱允熥走了,朱允炆也緊接著離開了。

兩個正主走了,而在聚賢樓上的賭局開始了。

在方孝孺和楊溥的刺激之下,王清選、仇佔可等文人士子以及京中大戶都紛紛投下鉅額賭注。

最少都是五十兩黃金以上,有的甚至當場向王清選借。

如果說大明鹽業賺錢了,大明科技院能從這場賭局中得到萬兩黃金!

當然,方孝孺和楊溥也將從這場賭局中獲得不錯的收益。

這場大賭讓大明科技院以及大明鹽業處在了風口浪尖之上。

所有人都盯著朱允熥和陶成道的一舉一動。

然而,朱允熥基本就沒有管大明科技院的事,一直在家裡貓著。

陶成道也是如此,除了與戶部到城外確定了一下科技院的土地,劃了一個圈之外,也是在朱允熥的院子裡待著。

在朱允熥的院子裡,就能生產出鹽來?

參與賭局的文臣們個個歡喜,武將們不由得嘀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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