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施耐德如同是瘋了一般在房間裡橫衝直撞,將實驗操作檯上的儀器裝置全都砸在地上。

“人類本身就是人類的病毒...”

“文明本身並沒有任何發展,只不過是幾十萬年前,人類在使用石頭木棍,現在使用槍支大炮而已!”

“我們被自我束縛,文明的壽命正在衰減,用不了多久世界就會迎來末日,而絕大多數的人根本看不清,什麼都看不清。”

“看不清自己,看不清他人,看不清社會的運轉,看不清世界的本質。”

“因為甜蜜而忘卻困苦,因為刺激而忘記痛楚,膨脹的慾望像是無底的深淵,驅使著人們前仆後繼衝向虛妄。”

“人們在快樂中癲狂,卻恐懼痛苦的真相。”

“這個世界需要痛苦,需要死亡,需要真相,痛苦才能拯救一切,死亡和恐懼才能讓世界復活!”

施耐德終於停了下來,一雙充血的眼睛看著陸鳴,呼哧呼哧喘著氣:“怎麼樣,年輕人,加入我們,我們會迎來一個新的世界,我們會秉持神明的意志,去守護好這個世界。”

陸鳴微微嘆息一聲,邁步走上前,伸手捏住施耐德胸口的銘牌看了看:“施耐德先生,你是一個天才,你的邏輯很正確,你的目標與理想也很偉大。”

“所以...”施耐德有些興奮地看著陸鳴。

陸鳴搖搖頭:“可惜,你也是個瘋子,用大屠殺來拯救世界,這是暴君的藉口而已。”

“你沒有權利去決定哪些人該死哪些人該活,很多人該死卻沒有死,這很悲哀與無奈。但很多人該活卻也被你殺死,這就是正確嗎?你和你痛恨的那些人沒有區別,甚至更加糟糕!你同樣也是罪人!”

施耐德笑了笑:“那對此,我很抱歉,我也願意為我的罪惡付出對應的代價。”

“你一個人的命怎麼去對應千千萬萬的命!”陸鳴一把扯住施耐德的衣領:“你認為你比其他人更加高貴嗎?”

“你的天才與力量並不能為你帶來特權,如果你認為可以,那麼比你擁有更強力量的人就可以對你施加特權。”

“擁有更強力量的人應該有責任去做出改變!”施耐德說道:“如果你愛人類,愛這顆星球,你就應該去做些什麼,應該去不惜一切代價去挽救這一切。”

“人類最惡的罪,往往是以愛的名義犯下的,沒人會將屠殺與暴行稱之為愛。”陸鳴說道:“愛理應包容與溫和,像陽光普照大地而非岩漿炙烤灼燒,思想上的極端只會讓一切都失控。”

“一味的妥協是綏靖政策。”施耐德大聲說道:“得病了就應該去治,而並非拖延!”

“因為未來的尚未發生的事情而選擇成為現在的罪人,你會因為明天可能會踩到釘子而鋸斷大腿嗎?”陸鳴怒目說道:“這是愚蠢!”

“你...”施耐德差點被陸鳴一句話給噎死。

“你自稱為一名研究者,我問你,當一個族群數量趨於飽和狀態,這個族群會發生什麼?”陸鳴問道。

施耐德大口喘息,陸鳴冷笑一聲說道:“會停止繁衍,這是自然規律,年邁的大象會孤獨地離開族群自我了結,羚羊會為後代存活而去跳崖。”

“一個文明和社會絕不是一灘死水,它是活動而充滿彈性的,它可以自我進行調節,生物在不適的環境中自然而然就會做出最為正確的選擇。”

“如果實在不行,一個高房價就足可以讓男人勒緊褲腰帶,停止繁衍的慾望。”

“你...你...”施耐德指著陸鳴手指哆嗦:“你在胡說八道,你的目光太過短淺,根本不知道現在世界所面臨的危機。”

“真正的強者遇到危機就算內心恐懼也會去面對。”陸鳴一把抓住施耐德的手腕:“看似勇敢的人,實則是已經被嚇破了膽而歇斯底里。”

“你說你代表著神的意志,你覺得神是什麼?”

“神...神是超越凡人的力量。”施耐德大聲說道:“是一種自然意志,世間的運轉規則,是真相,是智慧。”

陸鳴手指戳著施耐德的胸口:“那麼你有什麼資格來代表世間的規則?憑你歲數大?憑你不洗澡?”

“噗嗤!”身後的貞德直接笑出了聲。

“你!”施耐德憤怒看著陸鳴。

陸鳴鬆開施耐德:“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和命運,你用冷冰冰的數字代表現在,推算未來,你確認你的公式沒有用錯嗎?”

“就算未來真如你所說,人口暴增,痛苦降臨,但那時的痛苦為什麼要提前到現在來感受?”

“你當你是佩恩啊!一袋米要扛幾樓!”

“你們建立於死亡上的愛,真的能拯救一切嗎?”

“施耐德先生。”陸鳴看著面前的施耐德:“你也是人,你不是神,你只能做人能做的事情,做不了神的事情。”

“你...”陸鳴搖搖頭:“做錯了。”

施耐德沉默下來,陸鳴撥出口氣:“好了施耐德先生,現在請配合我,先讓碼頭上所有的行屍都停下來,然後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你們的組織究竟是什麼?首領是誰?你們是怎麼搞出這些行屍出來的?你們有沒有相應的解毒試劑?你們和美國政府之間的合作究竟是怎樣的...”

陸鳴詢問間,施耐德默默來到了實驗艙旁邊,摁動一旁操作檯上的摁扭。

“你做什麼?”貞德抬劍指向施耐德。

施耐德摁下一個紅色摁扭,一股黑色液體突然從實驗艙四周噴灑出來,將實驗艙內的綠色液體快速染黑。

而實驗艙內的尤里身體突然抽動了一下,陸鳴一步上前,一把將施耐德拽開,怒聲問道:“你幹了什麼?”

施耐德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年輕人,你說的很對,我確實代表不了神明,但是它可以。”

“砰!”

地面忽然震顫了一聲,陸鳴立刻拉著施耐德向後退去,施耐德卻突然一口咬在陸鳴胳膊上。

陸鳴吃痛,鬆開施耐德,而施耐德立刻跑到玻璃艙面前,全身激動發顫,張開雙臂:“啊~我最優秀的傑作,你將繼承我的意志,淨化這世間的罪惡,拯救痛苦的人類...”

“咔嚓...咔嚓咔嚓...”玻璃艙壁上出現大量的裂縫,黑色的藥水從裂縫中噴灑出來,濺了施耐德滿頭滿臉。

而施耐德不閃不避,張開手迎接著即將到來的傑作。

一隻手掌突然摁在玻璃上,那隻手掌,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大延伸起來。

“砰!”

整個實驗艙瞬間爆裂,一聲震天的怒吼裹挾著衝擊席捲整個倉庫。

懸掛於空的屍林瘋狂搖晃,像是在相應這聲怒吼一般,不少屍體從空中摔落下來。

“咔咔咔...”

骨骼爆響,肢體扭動,那掉落在地的屍體一具具地站了起來。

而在前方,一個全身黑綠色,身高超過三米,肢體粗壯地跟水缸一樣,脊背、手肘和手背上有骨甲和骨刺生長出來的怪物出現在陸鳴和貞德面前。

“哈哈哈...”施耐德大聲狂笑起來:“成功了!成功了!這簡直就是上帝的傑作!”

“吼!”面前的怪物朝著施耐德大聲嘶吼,粘稠的黑色口液噴了施耐德一身。

巨大的巴掌高高抬起,朝著施耐德猛地拍了下來。

“轟!”

地面猛地震顫一瞬,一股球狀衝擊波猛地將施耐德撞飛出去,被陸鳴一把接住。

前方,一個瘦小許多的身影抬手抵住了面前那怪物的手腕,雙腳下地板爆裂,但身形卻如同標槍一般直立著。

施耐德瞪大眼睛:“她...她她她...”

陸鳴將施耐德扯到一旁說道:“貞貞,下手輕一點,別弄死了,他還有用。”

“放心吧主人。”貞德回頭甜甜應了一聲。

“吼!吼!”那怪物憤怒嘶吼著,另一隻手握緊拳頭,朝著貞德的腦袋一拳砸了下來。

貞德撤步向側面一躲,拳頭錘在地面上,錘出一個圓坑。

“噗嗤!”一柄水晶長劍直接插入到怪物的手背上,穿透整個手掌扎進地面中。

“吼!”怪物吃痛嘶吼一聲,而貞德一記鞭腿踢在怪物的臉頰上。

“嗖!”怪物身形旋轉飛出,手掌被誓約之劍從中間削開,身體重重撞在實驗室螢幕牆上。

“轟隆隆!”螢幕牆轟然倒塌,將那怪物埋在下面。

施耐德一臉驚駭地看著貞德,而身後則傳來一聲聲的嘶吼聲。

施耐德轉頭看過去,那些懸掛起來的屍體都開始了劇烈的顫抖搖晃,原本緊閉的眼睛也都一個個睜開,乾涸的嘴唇裂開,嗓子中發出一陣陣仿若將死之人最後的呻吟與慘叫聲一般。

一個個行屍脫離懸掛摔在地上,繼而以違反人體構造的方式直挺挺的站了起來,邁動雙腿朝著陸鳴和施耐德猛撲過來。

“嗡!”一道綠色射線瞬間便射穿整個屍陣,而被綠色射線射中的屍體,身體頓時爆裂。

殘餘行屍遲滯一瞬,隨即更加瘋狂的撲過來。

“嗡!”陸鳴周身猛然向外擴散出一道衝擊,四周撲過來的行屍身形頓時凝固在原地。

“心靈之火!”

一聲低喝,前方那些停滯的行屍身體竟莫名燃起一層綠色火焰。

“啊!啊啊!”淒厲慘叫聲在整個房間中迴盪,被綠色火焰包裹的行屍很快便趴在地上,被燒灼成了一具具焦炭。

“嗡!”一股無形壓力猛然震顫,讓施耐德腦袋一暈,那些焦炭也在一瞬間被震成了碎屑。

施耐德看著陸鳴,嚥了口口水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普通人!”陸鳴轉過身,貞德還在和那怪物作戰。

“唰唰”兩道裹挾鬥氣的劍光閃過,怪物的兩條胳膊被貞德直接砍飛。

“彼爾-拍碑手!”

貞德一掌拍在怪物的小腹(身高差距,貞德也就能拍這。)

“嗡!”肉眼可見的波動衝擊將房間內所有儀器裝置瞬間摧毀崩碎,怪物身上的骨甲骨刺更是“啪啪啪”的飛射而出。

“嗖!”怪物再度倒飛出去,撞碎一整面牆摔在了外面。

貞德有些厭惡地甩甩手上噁心的液體,而後邁步上前,準備把這怪物的兩條腿也砍下來。

“吼!吼!”怪物吼叫聲都有些虛弱起來,兩條斷肢肉芽翻湧,快速向外生長。

“哦!很強的再生能力嗎?”貞德一步步靠近,誓約之劍上光芒摧殘。

怪物踉蹌著後退,突然一個飛撲,一腳踢在集裝箱上。

巨大的集裝箱朝著貞德夯砸過來,還有大片的爛肉屍體如雨般朝著貞德籠罩。

“三連斬!”

貞德身化影線,連續折返,猛地出現在怪物身側,一劍橫斬而出。

“唰!”一條小腿被貞德一劍砍了下來,而那怪物則高高躍起,撞破倉庫頂棚,跳了出去。

“想跑?”貞德正要追趕,耳機中卻傳來凡妮莎的聲音:“主人,外面的行屍全都朝著倉庫湧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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