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郭鈺怨毒地瞪著袁立峰:“放屁!偽君子,我用不著你假惺惺的。”

郭鈺轉頭看向陸鳴:“陸顧問,所有的事情就是我做的,我計劃了這一切,就是為了給我姐姐報仇。”

“事到如今我也不會辯駁什麼,你抓我走吧。”

陸鳴手指一動,一張椅子挪到郭鈺的身後:“抓你的事情先不急,林紓的故事我已經聽了好幾個版本了,我想最終的版本應該在你這裡,可以說一說嗎?”

郭鈺深深呼吸,而後坐在椅子上。

“好!我說!”

“我們的父親叫林文鴻,母親郭雅,在我四歲的時候,父母離異,姐姐跟了父親,而我因為年齡還小,跟了母親,我原本叫林鈺,後來也改了母姓叫郭鈺。”

“小時候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我跟著母親去到另外一個城市生活,漸漸的也忘記了父親和姐姐的樣子。”

“母親後來改嫁,但那個男人也是個混蛋,喝醉了就會打母親,甚至還想要侵犯我。”

“我逃離了那個家,混在了社會中,吃了很多苦,也做了很多錯事。”

“有一天,我偷了一個女生的錢包,卻也沒能跑掉,但那個女生沒有打我,而是帶我吃飯,帶我洗澡,還給我買了衣服和鞋子,她告訴我說,她是我姐姐,她來找我了。”

眼淚順著郭鈺的臉頰流了下來。

“姐姐把我送去了寄宿學校上學,她每個月都會來學校找我,給我送錢買吃的,讓我好好學習,就這樣,我讀完了初中,上了高中,而姐姐則上了藝術表演學校。”

“她說她的夢想就是當一名演員,她喜歡唱歌,喜歡跳舞,喜歡用心去演繹不同的人物,這會讓她的內心感到充實。”

“而我的願望則是成為一名警察,然後去抓那些曾經欺負過我的混蛋人渣。”

“我們姐妹倆都朝著各自的夢想前進著,姐姐畢業後也果然成為了一名演員,而且還在一部電影裡擔任女主角。”

“姐姐和我說,她還遇到了一個警察,雖然比她大了許多,但她很喜歡那個警察,說他很正直,很有安全感,還給我看了那警察的照片。”郭鈺望向袁立峰,咬著牙說道:“姐姐說那個警察應該也是喜歡她的,但那個笨蛋就是一直不肯表白,給他機會他也不用,這讓她很生氣。”

袁立峰嚥了口口水,郭鈺撥出口氣:“不過姐姐說會繼續等下去,等到她沒耐心了,那就由她去表白好了。”

“但她沒有等到。”郭鈺慢慢攥緊了拳頭:“吳曉筱這個賤人,居然將我姐姐灌醉,然後送給了江奕雲這個人渣,而且還將姐姐的裸照影片發給了父親。”

“父親為此大病一場,訊息也在老家傳開,所有人都在罵姐姐不要臉,下流噁心。”郭鈺全身都顫抖起來:“姐姐明明是受害人,為什麼所有人都要罵姐姐。”

“當時你知道真相嗎?”陸鳴問道。

郭鈺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一直在警校讀書,姐姐也從來沒和我說起過。”

“但後來我才知道...”郭鈺慢慢閉上眼睛:“姐姐為什麼要忍受這樣的恥辱,她為什麼要隱瞞一切。”

陸鳴想了想說道:“因為你。”

“是的。”郭鈺睜開眼:“因為我的夢想是要成為一名警察,如果姐姐以強姦罪起訴江奕雲,那麼她吸毒的事情也會暴露,屆時我必然會被牽連,說不定會被警校開除。”

“就是為了我,她忍了下來,並且被江奕雲這個人渣用毒品控制,淪為江奕雲的玩物。”

“姐姐就這樣一直痛苦地活著,就在她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她又遇到了那個警察,就像是黑暗中的那束光,姐姐拼命地抓住了這道光,給她溫暖,讓她能活下去。”

“她不再吸毒,也不再理會江奕雲和顧風,甚至是表現出強烈的反抗,收集江奕雲的罪證,威脅江奕雲遠離她。”

“但最後,這道光也放棄了姐姐。”郭鈺看向袁立峰:“你準備求婚的事情,姐姐是知道的,她那天很開心,她在家裡自己演練了無數遍被求婚時自己應該表現的樣子。”

“但那一天,江奕雲找到了姐姐,這個人渣強行給姐姐注射了毒品,然後...”郭鈺手骨捏的咔咔作響。

“你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陸鳴問道。

“姐姐死後,我將姐姐的東西都帶走了。”郭鈺說道:“在那些東西里面,有姐姐的一封遺書。”

“這一切的計劃其實並不是我的計劃。”郭鈺從衣服內兜中拿出幾張疊起來的紙。

“這一切的計劃其實都是三年前姐姐的計劃,只不過她失敗了,她沒能殺死江奕雲。”

郭鈺站起身,從袁立峰手中拿過打火機,然後將手中的遺書點燃。

熊熊火焰吞噬了遺書,一股風氣卷積著紙灰飄出窗外。

郭鈺擦了擦眼淚說道:“如果這就是姐姐的遺願,那麼我就要幫姐姐實現。”

“而如今,還剩下顧風和袁立峰。”郭鈺臉上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不過他們雖然沒死,但也已經完了,我也算是為姐姐報了仇。”

“姐姐的遺書中,說要殺袁立峰嗎?”陸鳴問道。

郭鈺轉頭望向袁立峰,咬著牙說道:“沒有,姐姐一直都愛著這個男人,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袁立峰微微垂下頭,一滴滴眼淚滴落在手上。

“你喜歡志豪嗎?”陸鳴突然問道。

郭鈺神情一怔,陸鳴繼續說道:“我記得我們最初見面的時候,你還是一個非常冷淡的姑娘,但在我介入調查之後,你和志豪互動的就很頻繁,看起來就像是熱戀的情侶一樣。”

“你是在利用志豪,從而讓我對你放鬆警惕是嗎?”

“是!”郭鈺直接說道。

“利用完之後呢?”陸鳴問道。

郭鈺呼吸有些急促,沒有回答陸鳴的問題。

“你第一個接觸的應該是李凱對嗎?”陸鳴換了個問題問道。

“是的。”郭鈺點頭,陸鳴繼續問:“以什麼身份接近他的呢?”

郭鈺微微眯起眼睛,陸鳴從挎包中拿出一個隨身碟:“你應該知道這傢伙很惡劣,喜歡拍一些東西,你就不怕提早暴露嗎?”

郭鈺深深呼吸著,陸鳴繼續說道:“哪怕是為了報仇,這樣的代價是不是太過了,你這是作踐自己,你覺得你姐姐希望你這樣做嗎?”

“不要和我說這些無聊的東西!”郭鈺恨聲說道。

“好吧。”陸鳴將隨身碟扔給郭鈺:“除了這個,沒有備份,你自己處理吧。”

郭鈺拿著隨身碟,突然摔在地上,然後一腳將其踩爛。

“應該是你讓李凱多次勒索江奕雲,讓江奕雲起的殺心是嗎?”

“沒錯。”

“也是你綁架的吳曉筱,將她帶出酒店的是嗎?”陸鳴問道。

“這個你怎麼也知道?”郭鈺皺著眉說道。

“當夜警察在那家酒店進行檢查。”陸鳴說道:“前臺監控顯示,其中有你,但當警察離開時,卻沒有你。”

郭鈺撥出口氣:“沒錯,是我假扮客房服務人員,襲擊了吳曉筱,將她帶了出去。”

“你還聯絡了廖志剛是嗎?”陸鳴說道:“是廖志剛找的野狗,還將吳曉筱和李凱帶去了廢校。”

“沒錯。”郭鈺說道:“廖志剛一直為姐姐的死而痛苦,我找上他的時候,他直接答應了下來。”

“只是你沒預料到,江奕雲和蔣方被顧風給殺死了,還搭上了廖志剛的一條命。”陸鳴說道。

“這是他應得的。”郭鈺咬著牙說道。

陸鳴又拿出一個紙袋,將紙袋中的東西倒在桌子上:“顧風這傢伙真的是被你玩弄在手掌中啊,我想這隱藏攝像頭是廖志剛偷偷幫你裝在顧風辦公室中的是嗎?”

“不,這是我自己裝的。”郭鈺說道。

“好吧,這一點我猜錯了。”陸鳴看向袁立峰:“袁隊長是怎麼知曉郭鈺的計劃,並參與其中的?”

“林紓和我說起過她有個妹妹叫郭鈺。”袁立峰說道:“雖然郭鈺一直隱瞞,但從我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對她也多有注意。”

“後來發現小郭一些異常的行為,而她綁架吳曉筱和李凱那天,我跟蹤了她,但當我去到廢校的時候已經晚了,吳曉筱從二樓跳了下來,李凱則掙脫了束縛逃跑。”

“我便開了槍,然後幫助小郭和廖志剛處理現場。”

“怪不得。”陸鳴笑了笑。

“怪不得什麼?”袁立峰問道。

“我在想,一個從警十多年的警察,在調查的時候怎麼總顯得這麼業餘呢。”陸鳴搖搖頭,慢慢站起身,將手槍放在桌子上,轉身朝門口走去。

“一場《魔鬼七色花》的戲,每個人都化著妝扮演著角色,有的人演得好,有的人演的差,有的人演死,有的人演活。”

“呵呵,生活原本就是一場戲啊。”

“陸顧問。”袁立峰喊住陸鳴,陸鳴停下腳步。

“你不逮捕我們嗎?”袁立峰問道。

“我已經不是警察了。”陸鳴說道:“我介入調查也純粹只是手癢而已,現在調查已經結束,人死了,仇報了,罪...還在,不過如何抉擇那就看你們自己了。”

陸鳴轉頭看向郭鈺:“小郭,別傷害志豪。”

陸鳴說完,走出了病房,潘多拉一直靠在牆邊等著,看到陸鳴後甜甜一笑:“主人,完事了?”

陸鳴揉了揉潘多拉腦袋:“嗯,完事了,咱回吧。”

“好嘞主人。”潘多拉抱著陸鳴胳膊,歡歡跳跳向外走。

兩人在下樓的時候遇到了夏志豪。

“哎!陸師兄。”夏志豪連忙迎上前:“你要走啊,這是給你買的飯。”

陸鳴接過飯菜:“多謝了,你送我們回攝影棚吧。”

“哦!好!”夏志豪跟著陸鳴走出醫院。

“砰!”一聲槍響突然從樓上傳來,夏志豪被嚇了一哆嗦,連忙抬頭向上看去。

陸鳴也轉頭看了看,樓上變得喧囂起來,不少醫生和護士在樓道中奔走。

陸鳴聳聳肩繼續向外走去。

“陸師兄!”夏志豪連忙叫住陸鳴,陸鳴擺擺手:“你看看去吧。”

“你不去嗎?”夏志豪問道。

“不去。”陸鳴搖頭:“沒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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