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時節的白天仍舊是顯得不夠用,這一天還沒幹些什麼,朝月便悄然爬上了天空。

空蕩蕩辦公室中,嚴莉守在電腦前一份一份地看著上面的資料。

三下敲門聲響起,嚴莉頭都不抬說了一聲:“進!”

李鋒一直走到嚴莉的身旁,嚴莉才抬頭看了一眼,而後又回頭繼續看著電腦。

李鋒伸手在嚴莉眼前晃了晃:“師姐,該去吃飯了。”

“你先去吃吧。”嚴莉伸手扒拉開李鋒的手:“我把最後的這點看完。”

李鋒有些無奈地靠坐在辦公桌上:“安度各個轄區派出所記錄的案件太多,這家丟只雞,那家沒條狗,看這些案件能有線索嗎?”

“說不定就隱藏在這些零零碎碎的案子中。”嚴莉說道:“那東西雖然詭異,但應該也是個生物。”

李鋒又伸手在嚴莉眼前晃了晃:“先吃飯吧師姐,都入夜了。”

嚴莉抬頭看了一眼窗外,而後問道:“散出去的人員都到位了嗎?”

“早就到位了。”李鋒說道。

“狙擊槍,麻醉槍還有巡邏直升機都安排了嗎?”

“安排了。”李鋒點點頭:“可是師姐,這麼大動干戈,可如果抓不到...”

嚴莉咬了咬嘴唇,最後無奈嘆了口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也太奇怪了。”

“或許是什麼變異生物呢。”李鋒笑了笑:“這年頭轉基因啊,核子試驗啊,合成病毒啊多的很,你覺得會不會是哥斯拉。”

嚴莉瞪了李鋒一眼:“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呢,再抓不到那東西,局長就該讓咱倆滾蛋了!”

“滾蛋就滾蛋唄。”李鋒無所謂說道:“有本事讓他老人家去抓,屁點擔當都沒有,甩鍋甩的賊快,當初陸鳴那傢伙...”

話說一半,李鋒看到嚴莉眼神變化,搖搖頭也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拽著嚴莉的胳膊:“走吧,陸鳴那傢伙給我發訊息了,說是要請咱倆吃飯。”

“也給我發了。”嚴莉說道:“我直接和他說的沒空。”

“一頓飯能吃多長時間。”李鋒強行拽著嚴莉往外走:“那傢伙出獄,咱們還沒給他好好慶祝一下呢。”

“慶祝?!”嚴莉冷笑一聲:“他還用得著咱們給他慶祝嗎?這個傢伙已經廢掉了!”

“師姐,陸鳴這貨的品性咱們倆應該是最清楚的。”李鋒說道:“我覺得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

嚴莉還想說些什麼,李鋒則已經把嚴莉從座位上拉起來了。

“走吧師姐,這次就給他個機會,讓他好好解釋。”

被五大三粗的李鋒近乎是綁架似地推著來到公安局門口,隔著電動門兩人便看到了守在門口的陸鳴。

見到兩人走出來,陸鳴連忙招了招手迎了上去。

“師姐,李鋒,你們終於出來了,都下班一小時了,你們不餓嗎?”

李鋒對著陸鳴聳聳肩:“最近忙的很,走吧,趕緊去吃飯,都快餓死了!”

陸鳴看向嚴莉,有些忐忑說道:“師姐,你想吃什麼?我請客,你可以隨便吃。”

“誰在說話?”嚴莉皺著眉頭環顧四周。

陸鳴一陣愕然:“師姐,我在你面前啊,你看不到我嗎?”

嚴莉轉頭看向李鋒:“你放屁了?怎麼這麼臭?”

李鋒一臉無奈:“師姐,你都快30的人了,怎麼還玩小孩子把戲...吼!”

李鋒剛說完,肚子上就捱了嚴莉一拳。

“你才30!”嚴莉狠瞪了李鋒一眼。

“28四捨五入不就是30嘛。”李鋒揉著自己的肚子委屈說道。

陸鳴連忙順勢拍馬屁:“對對對,師姐天生麗質,麗質天成,怎麼可能30呢!搭眼一看就是15、6的小姑娘啊!”

“呵呵呵...”嚴莉練練冷笑:“是啊陸鳴,你最近是不是就喜歡騙15、6的小姑娘啊。”

陸鳴連忙解釋:“不是啊師姐,你誤會了,那就是我的一個客戶,來我家拜託我調查一些事情的,她沒站穩,我就扶了她一下而已。”

“你是當我瞎還是當我傻?”嚴莉直視陸鳴的眼睛:“你光著屁股見客戶啊!”

陸鳴委屈說道:“哪有光著屁股,我明明穿的有短褲。”

嚴莉恨鐵不成鋼說道:“你先是找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再又是騙未成年少女,陸鳴,你很行啊!”

“真的不是。”陸鳴哭喪著臉:“師姐,你以前是最相信我的,怎麼現在總是誤會我。”

聽到陸鳴這麼說,嚴莉臉色微微一僵,隨後偏過頭抱著膀子不搭理陸鳴。

李鋒看戲看足了癮,也就打圓場開口道:“好了師姐,我還是相信陸鳴的人品的,這也是他身上為數不多的優點了。”

“哼!”嚴莉冷哼一聲,沒再多說。

“走吧走吧,去吃飯,在大馬路上吃汽車尾氣填肚子啊。”李鋒繼續推著嚴莉向前走。

三人也沒坐車,徒步來到附近的一家餐館。

這也是三人以前經常來的一家飯店,陸鳴帶著兩人直接進入早就準備好的包廂中。

看著滿滿一桌的飯菜,嚴莉微微蹙眉看向陸鳴:“最近這是掙錢了?”

“還不是師姐幫我主持公道,從那幫混混手裡要來三萬嘛,我還沒好好感謝師姐呢。”

李鋒不滿地敲了敲桌子:“喂!是我堵住的那幫混混,也是我連恐嚇帶威脅幫你要來三萬了事的,不謝謝我嗎?”

“謝你謝你!”陸鳴掰了個雞腿扔進李鋒碗裡。

李鋒翻了個白眼:“好貴的雞腿啊,這人情你就算還上了?”

“你還想咋滴?”陸鳴攤了攤手:“要不我以身相許?”

“你是處嗎?你就以身相許!”李鋒鄙夷說道。

陸鳴給嚴莉和李鋒添上茶水:“其實我知道一頓飯償還不了師姐和李鋒的情誼,所以我也想盡可能的幫助你們。”

李鋒皺眉說道:“我就知道你這傢伙原本還躲著我們,突然要請客吃飯,絕對是有事要求我們。”

“不不不。”陸鳴擺擺手:“不是求,是幫助。”

“我們沒什麼需要你幫助的。”嚴莉說道:“所以這頓飯是不是也不需要吃了。”

“別這麼說嘛。”陸鳴咧了咧嘴:“大家都是好朋友,互相幫助也是幫助嘛。”

“別這麼婆婆媽媽的!”嚴莉喝了一聲:“有事快說,有屁快放,不然我和李鋒就走了!”

“你們最近在調查金店盜竊案吧。”陸鳴說道。

嚴莉和李鋒對視一眼,李鋒開口道:“沒錯,怎麼了?”

“福瑞金店的廣經理找到我了,希望我能參與調查這個案子。”

“你已經不是警察了。”嚴莉皺眉說道:“就連你這個所謂的偵探也是自封的,連個證書都沒有,你沒資格調查這個案子。”

“身為熱心市民,協助警察破案也不行嗎?”陸鳴問道。

“不行。”嚴莉搖搖頭:“這個案子...”

陸鳴打斷嚴莉的話:“這個案子很簡單卻又很詭異,你們如果能破,那安度市就不會連續出現兩次金店盜竊案和一次運金車搶劫案。”

李鋒剛想開口,陸鳴則有打斷李鋒的話:“別告訴我你們一時不查或者疏忽大意,安度市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這麼惡劣的案子了,突然出現一起金店盜竊案,警方一定會全力偵破,而你和師姐的能力我一清二楚,可調查到現在,你們知道嫌疑人的身份了嗎?”

“難道你知道?”嚴莉問道。

陸鳴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站起身從包裡拿出一份地圖貼在牆上。

嚴莉和李鋒望向牆壁,那張地圖是一份安度市地圖,上面用彩筆做著一些標記。

陸鳴指著地圖上的標註說道:“2月18日,槐陽路福瑞金店被盜;2月21日,太平路福瑞金店被盜,當天清晨六點鐘206省道陌鎮路段福瑞金店運金車。”

說著,陸鳴從口袋中拿出一支筆在地圖上將三個地點全部用線連線起來說道:“對方看似是在針對福瑞金店,但實際上,槐陽路在安度南方,太平路在安度西方,206省道陌鎮路段則連線安度的西部和南部,所以,根據犯罪痕跡來推導,對方其實就是按照就近原則實施的搶劫,而對方所處地點也就在安度的西南。”

嚴莉微微點頭,而陸鳴則笑了笑說道:“這麼簡單的行蹤推理,師姐不可能推導不出來,然而你們連對方的身份都不清楚,難點在哪呢?”

“我們都安排警員調查過。”李鋒開口道:“但沒有線索。”

“你們調查的方式無非兩種。”陸鳴說道:“一種是問人,一種是尋金,可難點就在這裡,對方身份不明,盜竊黃金的手段不明,你們自然是調查不出線索。”

“而你們又沒有那麼多的警力進行大範圍的搜查,因為你們還要安排警力分佈在安度市剩下的各個金店中,而且還是大部分的警力,因為對方顯然並不會停手,與其分散警力外出調查還不如等著對方上門自投羅網。”

陸鳴用彩筆在地圖上標出兩個地方:“杏仁路皇家御品,永平路百盛貴金屬,對方的下一個目標應該就在這兩個金店中的其中一個。”

“你說的都對。”嚴莉眉頭微微皺起:“那麼,你今天找我和李鋒吃飯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對方如果動手,你們仍舊抓不到它。”陸鳴說道:“她速度比汽車快得多,衝擊力比炮彈還強,但它的體型卻很小,你們好像沒有什麼裝置能夠捕捉這麼一個怪物。”

嚴莉雙眼微微眯起,手裡轉著茶杯說:“你的意思是,你能抓住它?”

“不一定啊。”陸鳴聳聳肩:“我對這東西的瞭解尚不細緻,所以我才會找你們瞭解更多的情況。”

李鋒剛想要說什麼,陸鳴則搶先說道:“或者說,是我來幫你們,畢竟如果任由對方繼續搶下去,安度市的經濟和社會治安恐怕會出大亂子,屆時你們兩個恐怕要擔責。”

“你還知道些什麼?”嚴莉問道。

“我知道的,你們應該都知道。”陸鳴說道:“你們知道的,我不一定知道。”

“那你怎麼幫我們。”李鋒一瞪眼。

“多個人多份力量嘛。”陸鳴笑了笑。

嚴莉稍稍蹙眉,而李鋒開口說道:“確實如你所說,捕捉很困難,但我們已經安排了黑鷹特戰小隊,我就不信那東西連狙擊槍都能扛得住。”

“我勸你不要這麼做。”陸鳴說道:“對方現在只是盜竊黃金,並沒有主動傷人的意思,而如果將它徹底激怒,它的破壞力恐怕會讓安度市陷入到一場災難之中,到時候恐怕就不僅僅是丟失一些黃金這麼簡單了。”

“另外,如果黑鷹特戰小隊不起作用,你們接下來會安排什麼力量?軍隊嗎?那麼安度市豈不是要陷入到一場戰爭中?就算最後真的制服了對方,那麼後果你和李鋒承擔的了嗎?”

“你有什麼建議?”嚴莉問道。

陸鳴笑了笑:“讓我參與這個案子,讓我瞭解更多的細節,我會想出辦法的。”

嚴莉沉默下來,李鋒也捏著下巴思索著。

“在獄中的三年我想了很多。”陸鳴突然開口說道。

嚴莉和李鋒都望向陸鳴,陸鳴喝了口茶笑了笑說道:“我相信師姐是有辦法讓我可以迴歸警隊的,但我現在更喜歡自由,你和李鋒有著更高的調查許可權,而我則有著更高的靈活性,我希望能以前一樣和你們組成小隊的,只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

“線人嗎?”嚴莉說道。

陸鳴搖了搖頭:“是自由偵探。”

李鋒皺眉說道:“你說的輕巧,出了事責任誰來擔?”

“自然是你們來擔。”陸鳴理所應當說道:“我無錢無權無地位,擔不起責任的。”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李鋒忿忿說道。

“這叫資源的合理調配。”陸鳴笑著說道:“我知道這種案子是需要保密的,大不了我給你們籤一份保密協議。”

“而且,你們要明白,相比起所謂的保密工作,盜竊案調查才應該是最優事項,案子不解決,你們的保密工作做的再好也有露餡的時候。”

“所以,憑什麼你加入就能保證解決案子。”嚴莉說道:“你是多麼看不起我們。”

“還是那句話。”陸鳴說道:“多個人多一份力量,我保證不了任何事情,但我也想不到你們有什麼理由拒絕我。”

李鋒看向嚴莉,似乎是等著嚴莉拿主意。

嚴莉沉默良久,最終撥出口氣說道:“你想知道些什麼?”

陸鳴嘴角微微上揚,看向李鋒:“我入獄後,李鋒有沒有又偷師姐的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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