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接受委託
和廣德榮驅車一起前往被盜竊的分店，路上廣德榮也說起了警方那邊的調查情況。
警方在第一次金店被搶之後，就已經安排警員在全城的金店、珠寶店、銀行等重要場所進行了駐防，甚至有警員眼睜睜看著那東西撞進店中，將店內的黃金洗劫一空，而後再撞牆離開。
警員們不是沒有追擊，而是追不上，那東西的速度太快，而金店大多都坐落在繁華鬧市區，那東西轉幾個彎後就徹底消失不見。
警察們甚至已經調派出直升機和無人機從空中巡邏，然而兩度被盜的福瑞金店已經承受不起損失了，他們在安度市總共就有四家店，現在就剩一個總店和東北部分店還打著福瑞的招牌。
廣經理也是迫於無奈才會找上陸鳴這個私家偵探，這個時候也不管陸鳴本事如何了，多個人多份力量，總比在店裡乾等著強。
好在那詭異的東西只搶劫，不傷人，而且還都是在深夜行動，截止到目前，倒也並沒有出現過有人員死亡的情況。
一行人來到被搶的金店前。
金店的正門緊閉，而廣德榮也沒有掏鑰匙開門的打算，而是帶著陸鳴三人轉到了金店的側面。
從拐角的位置，陸鳴便看到在側面牆壁上破開了一個巨大的洞口。
陸鳴上前檢視了一番，牆壁是鋼筋水泥混凝土材質，厚度約有40cm左右。
像這種牆體，普通的手榴彈都炸不開，威力更大的雷管想要炸開也得掏洞才行。
陸鳴屬實無法想象一個一米左右的碳基生物是如何撞開一面鋼筋混凝土牆的。
透過洞口步入其中，裡面仍舊是雜亂不堪，破碎的混凝土塊灑落的到處都是，裡面的玻璃櫃臺也大多破碎，滿地都是碎玻璃。
廣德榮開口說道：“事情發生後，警察讓我們不要隨意破壞現場的情況，我們只得把店裡剩下沒有被盜竊的珠寶玉石全部轉移走，並未安排人過來專門進行清理。”
陸鳴點點頭，走到大廳的一角，拿出相機對著整個大廳開始拍照。
拍了一陣，廣德榮走上前詢問道：“陸先生，您有看出什麼嗎？”
陸鳴微微點頭：“大廳裡散落著很多大小不一的混凝土碎塊，但在洞口的內側則有整塊的混凝土塊體，這說明對方的身材確實不高，只能對牆體下方進行衝擊，但衝擊力太強，導致上方的牆體在衝擊和自身應力的作用下發生斷裂而崩塌。”
“呃...這個我們在監控中也能看到那東西的尺寸。”廣德榮有些狐疑說道。
陸鳴搖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在大廳裡細細找尋著什麼，潘多拉上前詢問：“老闆，需要找什麼？”
潘多拉倒是還記得在外要稱呼陸鳴為老闆。
“找找有沒有血跡殘留。”陸鳴說道。
潘多拉站起身，皺著鼻子嗅了嗅說道：“這裡沒有鮮血的味道。”
陸鳴有些詫異地看著潘多拉：“你確認嗎？”
潘多拉點點頭：“老闆，我是血魔，對鮮血有著敏銳感知，我可以確信這裡沒有血液殘留。”
“既然沒有血跡殘留，那麼這就說明對方撞開一堵牆居然一點傷都沒受...”
沒有再多費功夫在大廳逗留，陸鳴帶著潘多拉直接來到金庫的門口。
這裡的洞口更加巨大，陸鳴張望了一眼便看出，其實金庫的合金大門並沒有完全撞開，而是整個門板連同周遭一大塊牆體一起被撞了下來。
陸鳴還奇怪監控裡，怎麼撞個門還有這麼大煙塵，感情還是牆塌了。
步入金庫之中，裡面只留有一些變形扭曲的金屬架子還在金庫之中。
至於倒塌下去的合金大門，廣德榮解釋那扇門並沒有被完全破壞，還能用，挺貴重的就運走了。
陸鳴在空蕩蕩的金庫中轉了幾圈，沒發現有什麼特殊的痕跡殘留，雖然福瑞金店的人也在刻意保留現場，但這麼多天過去了，人來人往搬運東西，就算有什麼痕跡恐怕也都已經被破壞掉了。
又去另一家分店檢視，兩家分店情況差不多，陸鳴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陸先生，基本的情況都如您所見了。”廣德榮說道。
“你們還有一輛運送車被襲擊了是嗎？”陸鳴問道：“車輛現在在哪？”
“運送車現在在公安局。”廣德榮說道：“他們暫時借調了運送車，想要從中尋找線索。”
“司機還在醫院嗎？”陸鳴問道。
廣德榮點點頭：“是的，不過劉師傅什麼都不知道，警察也曾對劉師傅進行過詢問，沒有問出線索。”
陸鳴微微沉吟：“那去車輛出事的地方去看看。”
驅車來到當初的事發地。
隔了一大片的荒地，遠眺可以看到對面的陌鎮，而當初運送珠寶黃金的運送車就傾翻在這片荒地中。
陸鳴還能看到瀝青路面上被傾倒貨車摩擦出來的痕跡，路邊被撞倒的小樹以及荒地中一大片倒伏的荒草和撞坑。
陸鳴的腦中將自己從照片上看到的資訊與現場進行整合。
“這裡有短暫的剎車痕跡，當時司機聽到一聲巨響，也就是說司機有一瞬間的反應，他選擇了剎車，而後...”
陸鳴順著剎車向前走。
“運送車傾翻，這中間的距離大概有10米左右，車輛速度80公里每小時，也就是說從撞擊之後的半秒鐘，車輛傾翻。”
“撞擊只在一瞬間，而不是持續的角力撞擊。”
陸鳴抬頭環顧四周：“四周除了一些並不粗的樹之外便沒有任何遮擋或藏身的地方，對方在此等待埋伏還是追隨車輛至此才發動襲擊的？”
“無論是哪種情況，對方的速度都不會慢，最起碼會比車快得多。”
“對方選擇是從側面進行撞擊，而且照片上運送車的整個車門是脫落的，車輛傾倒並不會讓車門脫落，也就是說對方並不知道如何正確開啟車門，所以先撞車，讓車停下來再動手。”
“而對方快速吸取黃金的手段一定有限制，距離限制，或者非封閉的環境，否則對方沒必要撞車，繞車一圈就能吸取黃金。”
陸鳴沿著運送車傾倒碾壓的痕跡繼續向前走，一直走到路邊緣，看了看被撞斷的小樹和被撞碎的路緣石。
“車輛傾翻後對路邊緣造成的破壞，破壞力驚人，小樹和路緣石甚至未起到足夠的阻攔作用，否則...”
陸鳴抬頭看向荒地：“運金車就應該翻滾起來，而非拖行。”
陸鳴走進荒地，荒地中運送車拖痕約有八米左右，正前方堆積著一方鬆軟泥土。
“荒地鬆軟的土質中和了運金車的衝擊力。”
陸鳴繞著事故現場想要找尋一些痕跡線索，但現場被破壞的太過嚴重，腳印亂七八糟，搜尋了將近半個小時，一點有用的線索也找不到。
潘多拉和貞德也幫著陸鳴搜尋這片區域，但同樣一無所獲。
從荒地中走出來，來到停在路邊的車上，廣德榮出聲詢問：“陸先生，請問你這邊有線索了嗎？”
陸鳴搖搖頭：“很簡單的盜竊案，但又十分詭異，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線索。”
聽到陸鳴這麼說，廣德榮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陸鳴從自己包裡拿出合同文稿，快速書寫起來，片刻後，陸鳴將合同遞給廣德榮說道：“廣經理看一下合同條款有沒有什麼問題？”
廣德榮拿著這份手寫合同看了起來，其他的都還好說，但看到報酬的時候廣德榮微微沉吟，而後指著合同問道：“陸先生，這條我有些看不懂，什麼叫無論失竊財物以何種方式迴歸福瑞，我都必須迴向您支付追回財物價值的1%？”
“字面意思。”陸鳴說道：“就是說福瑞金店被盜竊的金銀珠寶，玉石翡翠等財物無論以什麼方式迴歸福瑞，比如警察追回，比如從天而降，甚至是由你們自己找尋到這筆失竊財物，都必須向我支付這筆財物1%價值的報酬。”
廣德榮聞言眉頭直接皺了起來：“陸先生，你這個條款是不是有些太不講理了？警察把財物追回來我也必須向你支付報酬？那你完全什麼都不用幹，就在家中等著我福瑞的東西被追回，然後你再找我們索要報酬，這難道不過份嗎？哪有這種好事？”
陸鳴卻笑著搖搖頭：“廣經理，身為當事人，您應該很清楚這種案件的特殊性，警方短時間內應該是找不到作案人的，而我不敢保證一定將您的東西追回，但我可以保證您不會再承受盜竊損失。”
“另外...”陸鳴指向合同中的一段：“這裡有時限，半個月。”
廣德榮看著陸鳴皺眉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的保證？”
“信與不信那就看廣經理了。”陸鳴笑了笑：“廣經理可自行決定。”
廣德榮深吸一口氣，目光再度看向這份合約，除了這一條看著很不講理的合約外，其他的條款倒還算合情合理。
沉思良久，廣德榮嘆了口氣：“好吧，這份合同我簽了，陸偵探，我希望你能全力以赴。”
陸鳴將筆遞了過去說道：“廣經理請放心，就算看在錢的份上，我也必定會盡心盡力。”
廣德榮接過筆“唰唰唰”簽上自己的名字，現在失竊財物總價是差不多是800多萬，1%的報酬也就是八萬左右，如果財物真的被追回，付出8萬的代價對他來說並不算多，而如果財物沒有被追回，那這8萬他自然也不用出。
廣德榮看向陸鳴，心中安安揣度：“時限半個月，這個年輕人倒挺有自信的。”